《正辞[启邪]》关白附

377、女爵

　　大多数主角身上都有异于常人的接纳能力，爱德华走向厨房区拿着杯子。能看出爱德华显然是想和他们有一些沟通，只是动作间有些迟滞。
　　“若是方便的话，我们沟通一下到底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情形，关于人类变成你这种吸血鬼之后具体的变化和感受是什么？”吴邪主动开口。
　　“你这么问起来确实让我无法回答，在我的记忆里这件事儿就像是突然爆发一样，”爱德华端着托盘上面是几杯咖啡，“宝宝不需要休息吗？”
　　“你…不会是指我吧…”红后指了一下自己。
　　“对啊…儿童状态的吸血鬼体力远不如成年人。”
　　吴邪拿勺子搅和了一下咖啡，“她没事儿、体力比我们都好，你们现在也能吃喝？消化系统正常？你们不是没有直观感受吗？”
　　“对，没有味觉。但吃东西会进入消化道，除了新鲜血液之外我们不会产生任何消化，怎么吃得就…怎么…”爱德华没再说下去。
　　“明白。”吴邪。
　　“那你们喝咖啡的意义真是不大…”白发儿喝了一口，不太喜欢又放下了。
　　“您有味觉？”
　　“早晚那你们也会有的。”白发儿说着，“别这么看我，不是用我的方式、而是回归人类，从我这条线你们走不上去的。”
　　【吴邪：为什么这么说。】
　　【白发儿：你和二叔说的话触动到了我，我突然想到某些脉络只能在某个世界完成。比如生化危机的世界不可能有吸血鬼、大白鲨的世界也没有不死人一样。没有人可能与我一样，我毕竟不是他们口中真正的吸血鬼。】
　　【吴二白：后期讨论、印证。】
　　其他几个人还未走的太远，仍在心锁里参与着这段对话。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为什么从您的…方式…等一下我接个电话。”爱德华的手机响了起来，当着吴邪他们的面就接了起来。
　　【白发儿：行，总觉得这些套路和制式只存在于次世界，除了原世界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融合这一切。回头再说吧。】
　　吴邪和白发儿他们几个就听着爱德华和电话里面人的对话，爱德华的神色又开始拘谨和尴尬。
　　然而白发儿只是冲吴邪撇嘴，用口型说着，“打瞌睡来枕头。”
　　显然给爱德华打电话的人是个身份高于爱德华的人，对话内容中句句都指向着白发儿。
　　“这我真的不知道她意思，我会帮您问她的。”爱德华放下手机，直愣愣的看着白发儿似乎在发呆。

　　白发儿有感一样扔过去一袋儿血，“你刚才就喝了一口，退化到最后你还有什么用？重新变回人，你也一样是个白痴。”
　　“我…”
　　“迂腐…”白发儿。
　　“但至少是善良的、也在坚持着，”吴邪还挺佩服这种人，“喝吧，这血液来源和你所见的方式不一样，我们不曾饲养任何人成为食物。”
　　“请按照人设，你们现在就是我的血奴。”白发儿抱着红后一脸坏笑。
　　“别理她，你先把你的营养补充足了，我们再讨论你电话里面的事儿。他们是不是想要见发儿…”
　　爱德华的手触在血袋上叹了口气，咬开细管猛地往外吸着。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这么长时间忍受饥饿却工作在处处充满香甜味道的血液饲养工厂，时时刻刻拿着血液做实验。天知道、鬼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才忍住这一切。
　　白发儿摸着红后的脑袋，看着爱德华的举动。
　　吴邪想着若他站在爱德华的角度上未必能忍这么久，“你忍了多久？”
　　爱德华终于喝完了一袋血液，“六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前几年都没有衰退迹象。就从今年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尖耳记忆力减退思考能力下降的情况。也是今年…暗夜潜行者出现的。血液开始告急我们就像是知道这一切一样开始了衰败和异变…算了我们本来就是疫病。”
　　“你休息一下吧…”吴邪看着爱德华满脸写着疲劳，“无非是有人想见我们女爵，明天我们跟你过去，现在先不说什么了。”
　　“真不好意思，没喝之前似乎还能忍，现在困的厉害我先睡一会儿。屋子的防卫我又开启了，您们随意、有事儿它会示警的。”爱德华说着往沙发上歪倒，“要记下来…长期不饮用血液后再次摄入会导致嗜睡…嗜…”
　　爱德华话没说完就陷入了睡眠。
　　“女爵？”白发儿。
　　“总要有个符合‘人设’的称谓吧。”吴邪斜了一眼白发儿。
　　“哟哟哟，虽然中二但是我喜欢！”白发儿小声说着带着红后俩人靠在吴邪身上。
　　“别卖弱智人设…我再去看看血液情况，”吴邪甩开白发儿走向显微镜。
　　“我去睡觉…”解语臣说完就离开沙发找地方睡觉去了。
　　“……这年头养的奴隶都这么狂傲，唉唉唉，干嘛去啊小红！”白发儿说道一半，红后就跳下白发儿的膝头。
　　“我去帮爹爹，妈咪你还是安静的待会吧。”红后说着白发儿就听到吴邪的笑声。
　　白发儿干脆躺在了沙发上，哀叹道“这年头妈咪不好当啊。”

　　隔日爱德华于傍晚起来时，精神看起来充沛多了。白发儿又扔过去一袋血，也许是爱德华找到了内心最重要的目标，又或者是对于血液来源的某种信赖。他这次没有畏缩的拒绝，而是很快速的吸入补充着自己身体所需的能量。
　　白发儿和吴邪解语臣三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饭，要知道在这里夜晚才是需要上班的时候，他们在爱德华睡觉时也都抽空陆陆续续睡了个午觉。
　　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属于这个社会的正常内容，“……私人投资者正从布鲁姆利·马克斯的采血设施中撤回他们的人类股份，很多专家表示这家公司将不再具备满足全国学业需求的供给能力。食品药物管理局发言人昨天确认……”
　　“我草，听起来真他妈谎言，还人类股份。爱德华，一个人类被你们的采血设施禁锢能活多久？”白发儿吃着手里面的汉堡，转头刚好看到爱德华非常羡慕的眼神，“以后也许某天你能有味觉，别这么看着我。”
　　“不好意思，一个人类在采血设施里大概能活四到六年，”爱德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不免带着深刻的愧疚。
　　“……你转化了六年，也就是这一切的历史都从六年前开始。”吴邪。
　　“是从十年前开始的，我是第四年被转化为吸血鬼的…这六年内死亡了太多人类。”爱德华。
　　“头四年呢？”吴邪追问。
　　“之前四年吸血鬼在暗处，人类在明处谈不上分庭抗礼却也给了彼此一些空间。后来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对抗，人类逐渐败于吸血鬼。”
　　“这合理吗？”白发儿看了看吴邪。
　　“也许合理吧，如果出现了这种事儿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他们的社会产销结构都会失效，若是当权者成为吸血鬼。武器这种东西也会成为消耗品且不能供给人类，如果一切对抗到了最后都是□□对抗的话，吸血鬼必然占上风。”吴邪。
　　“差不多您说的都对了，当时所有军工产业都一步一步的走向瘫痪。权力越高就希望活的越久，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人主动成为吸血鬼。人类固守着剩余的物资就是从六年前开始被吸血鬼压着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为血液的来源。”
　　“可是…如果剩余人类愿意变成吸血鬼呢？你们还会把他们放进采血设施内吗？”解语臣。
　　“五年前，吸血鬼正是建立了政府，政府禁止转化人类成为新生吸血鬼，如果发现擅自转化人类的转化者与被转化者一样会被推到紫外线下处死。”
　　“…无话可说了。”白发儿摇摇头，“你们这不就是把剩余人类完全当成血猪吗？”
　　“这…对不起，我很抱歉。”
　　“算了，和你又没有关系，你知道这事儿怎么产生的吗？”
　　“官方给予的原因是说因为吸血蝙蝠咬了第一个人类，产生了吸血鬼造成了这次瘟疫的蔓延，是一只吸血蝙蝠引起的灾难。”爱德华说着，“不过这个说法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全球性的种群分割，不可能是由个体进行传播，瘟疫蔓延速度很快。绝非是一个个体分散式传播，如果是一群传播源才有可能。”
　　“世界各地都是如此？”解语臣。
　　“呃，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还剩几个有社会结构的政府？”
　　“哦，大的社会政府和瘟疫来之前都一样，英国美国加拿大日本华夏俄国和瑞士。您是沉睡了很久吗？准备回华夏吗？”
　　“华夏也饲养人类？”解语臣。
　　“不好意思，华夏是个相对神秘的国度和俄国一样，自从瘟疫开始后就很少与我们共通消息，我们这里也几乎没有过关于他们如何维持血液运转的方式。您准备回华夏吗？”爱德华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未必有这个时间，先跟着你这边找回逆向转化的方式，到时候如果真的成功了，若我们没办法回去也要你无比把这种方式的消息传回华夏。”白发儿轻轻摇头，轮回之灵应该不会给她们回华夏的机会。
　　在所有的次世界中，轮回之灵都在做着一个限制就是不让他们接触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