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334、乞花

　　“吴邪，你真的挺幸福的，让人看了都嫉妒的那种。”解雨臣拿勺子绕着碗里面的东西画圈，那是温热的燕麦牛乳还有被切的细细碎碎的蔬菜，“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你从小就乖待人和善，谁在你哪儿都像是比你高，连乞丐都没有被你看低过一眼。可我不一样，不给我最好的我就不要。”
　　“没有最好的人，没有人是完美的…”
　　“可人的感情是，感情是完美的。如果全心在意，你会看出差别的…”解雨臣话没说完，眼圈都憋的红了。
　　“雨臣…对…”吴邪后悔了，不该这样让解雨臣被动的陷入情…欲。
　　“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是伤心。我只是不甘心，他可以把我扔在雪地里。他不爱我，就不该受我的勾引。”解雨臣吸了吸鼻子，“我根本不在乎这身子给了谁，左右现在过得爽就行了。”
　　吴邪完全语塞，解雨臣的逻辑也是很特别。转念一想，解雨臣小时候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好，养成了表面上看起来骄傲，内里却有些阴鹜的性格。
　　“雨臣，有些事你还是说开比较好…”吴邪拉住解雨臣手腕，事已至此，“别屈了你自己。”
　　“真别替我叫屈，他很强人也合我口味，只能是我的情缘，也找不了别人我也不亏。”
　　“小臣，泄气的话何必说，咱们都这么大个人了说气话真没意义。”吴邪站起来搂着解雨臣的肩膀，抱着解雨臣的脑袋。吴邪有一种做错了事情的无助，只是除了张启山应该包容他所有的错误外。他还是那个会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身上的吴邪，“对不住，我没想到你不愿意。”
　　“不是的，吴邪哥哥，”解雨臣的称呼都变成了幼年时的称呼，他们经过了中年若不是震到根本，谁又愿意低头。吴邪对于解雨臣来讲，只要脱离了张启山，依然是个可靠的小哥哥。
　　解雨臣眼睛刚好抵在吴邪肩膀上，洇湿吴邪的毛衣，“可悲的是，我愿意。可，我只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某个人之一。我刚好有资格负责这部分，他就任由我负责这部分。”

　　里间的门还是被拉开，解雨臣没抬头。吴邪回头，看到了乞颜。
　　“小臣，你和他们不一样。”乞颜说。
　　解雨臣缓了一会儿，直接转身连吴邪都没看到他哭过的眸子。
　　再次转过来，解雨臣又和平时一样，一脸完美的微笑，“有什么不一样，你的感情里根本就没有轻重缓急，这世界上对于你来讲都是一样的。喝茶吗？”
　　“你不一样。”乞颜第一次没有接解雨臣递过来的东西。
　　“你怎么判断我不一样？”
　　“你就是不一样…”
　　“放屁，”解雨臣直接把杯子摔在地上。
　　正主来了，似乎也在旁边听了很久。吴邪不知道自己应该留下还是走开，看这意思乞颜也不是毫不动心。
　　“阿臣你是真的不一样，和所有我遇到过的人都不一样。我不是第一次见你，可从第一次就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解雨臣也是第一次听乞颜说这个话，只是他现在热气上头。看着冷静，却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事儿。
　　吴邪余光看到拉门最底下出现一根手指，一勾一勾的吓吴邪一跳。蒙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止是一个人跟着乞颜进门的，他动作轻缓的往门边挪。
　　两个正在情感撞击中的人，还没发现他已经蹭到外间时，吴邪已经站在门廊处看到都快趴地上的白发儿。
　　“干嘛呢你？”吴邪口型说。
　　“走啊！”白发儿扯着吴邪俩人轻手轻脚的就出了门。
　　“小臣，也许你不能控制，我可以，但我没有。”关门前吴邪听到乞颜接着说，“我没有过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除了你。我分不清轻重，没有过…”
　　门彻底关上后，白发儿和吴邪立刻贴在门口，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艹，隔音这么好？咋一句听不见？”白发儿把耳朵怼在门板上小声说。
　　“就这么出来行吗？你看看弄得这事儿？”吴邪又一秒变成吴小邪。
　　“哎呦，你看不出来吗，这明显是郎情妾…奸夫奸夫很有感觉，你没看到刚才你和解雨臣说话的时候那乞颜的脸色都是铁青的…”白发儿做着鬼脸，模仿乞颜嘴角紧抿着下拉的样子。
　　“可我总觉得…是我…”
　　“跟你有个屁关系啊？是你给他们脱的衣服还是你推的屁股啊…”白发儿小声直接把吴邪莫名而来的愧疚给怼了回去。
　　“粗俗！”吴邪抖着说出俩字儿。
　　白发儿这才看到吴邪没穿外衣也没带围巾，赶紧把大衣给解开分给吴邪一大半，“还好这衣服姜贺穿都大。”
　　俩人其实只是披着一件衣服，在寒风中接着贴在门上听着听不到的壁角。
　　“什么声音啊…”吴邪听到东西撞击的声音，以为打起来了差点又要进去。
　　“别别别！！”白发儿又听了听，十多分钟了其他声音没有听到，她不断地抽着鼻子，“咱们走吧。”
　　“怎么了？？”
　　“人家房里爱的鼓掌关你什么事儿，还不走。”
　　“爱的鼓掌到底是什么啊？”吴邪之前就听白发儿他们说过。
　　“啪啪啪啊！”
　　“啊？”
　　“做…爱！你真纯情还是真傻啊哥？”
　　“你们可真有话说，”吴邪给了白发儿脑袋一下，人家两位恐怕真的要床头打架床位和。
　　他们不能在参与了，吴邪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腿都软了。冻得膝盖窝发麻要出鱼尾，一步没走出去救绊在白发儿的尾巴上，扑在了雪地上。
　　“我靠你现在都不穿裤子了你？”
　　“我说变就变，哪儿有那么多裤子啊！节省，节省好吧！”白发儿确实就是在腿上一层一层的套裙子，她总变也很喜欢这种状态，时间长了就连小内内都木有穿。本来这事儿只有姜贺知道，现在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哎呀，突然有点羞涩呢。”
　　“你他妈有病吧？”吴邪，“启山！”
　　“你怎么知道，”白发儿已经困了，打了个哈欠就要僵睡。
　　【吴邪（情缘）：启山！】
　　吴邪口中心锁同步喊了一下张启山的名字，就看到张启山光速般的从餐厅门跑了出来。等吴邪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被扛着放在了沙发里。
　　“小白小白！！！别把她扔外面！”
　　“姜贺去了，衣服呢，”张启山在一个角落里，用毯子把吴邪的腿给包上，“行不行？”
　　“落在花爷屋里了。不行太紧了，我控制不住…”吴邪那意思是控制不住鱼尾，张启山手伸到毯子里给吴邪脱着裤子。
　　白发儿已经被姜贺给捡了回来，还是风佘腾帮忙把尾巴给拖进来的。
　　没了裤子吴邪的尾巴很快就出现了，横鳍翘起拍了好几下地板，终于缓解了酸胀人却昏昏欲睡。
　　“我们不在这边吃了，我先带吴邪回去。”张启山说。
　　“等下，我们不是刚见吗？”姜贺看着已经睡着的白发儿，不知道自己去加了个煤炭，怎么就把自己老婆给弄出原形了。
　　“你们别去打扰乞颜他们，”吴邪抱上张启山的肩膀，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真是有一种刚下床又上床的感觉。他自己又在床上，吴邪用鼻子蹭了蹭被角环视了一圈，没看到张启山。却看到一旁的小桌上摆着碗筷，地上炭盆里也放着一个铁板用锡纸包着，边缘噗噗冒着小泡儿。
　　吴邪翻了个身鱼尾都没了，知道张启山很快就会回来，否则不会把这还冒泡的东西就放在火盆上。
　　吴邪深呼吸，出了门再回来就会觉得这屋子里面全都是张启山的味道。张启山进门也会觉得都是吴邪的味道，那是一种长时间生活才会留下属于个体的味道混在一起，而他们会第时间分辨出的是彼此的味道。
　　吴邪听到外间门响，仰着头看到张启山拉开里间门举着一个小盆进来了。
　　“这么快就醒了？”张启山没穿外套，进来把盆放在桌上，在火盆上面搓着烤手，暖和了才去摸吴邪的脸。
　　吴邪用脸蛋蹭了蹭张启山的掌心。
　　“起来吃点东西，小雨做的红烩牛肉，还烤了玉米。”张启山坐在炕边儿，让吴邪腻乎了一会儿低头说。
　　“吃玉米…”吴邪伸出手，张启山把一岁玉米放在吴邪手里。
　　吴邪他也没准备起来，挪挪的到了床边接着地板开始啃玉米。张启山摇摇头忍着吴邪的没规矩，拍了拍吴邪的屁股。
　　“唉？对了，你看到我手里的花儿了吗？”吴邪吃了一小半抬头问张启山。
　　“看到了？哪儿来的？”
　　“给你的，”吴邪抬着头憨笑，解雨臣不小心折断的花朵，他拿在手中第一反应就是想给张启山。
　　张启山听到这话也跟着笑眯眯的，从空间里把玫瑰拿出来随手插床桌的上空白酒盅里，往里面浇了点水。
　　“小花他们出来了么？”吴邪又开始咔咔啃玉米。
　　张启山看着吴邪啃完了半岁玉米就给拿走了，“起来，趴着吃东西你也不怕不消化。”
　　吴邪伸手想要去抓，还是被张启山给捞起来坐着，“你是把我们所有的强化都忘记了嘛？”
　　笑眯眯的吴邪看着笑眯眯的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