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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回归原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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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雨的房间内,所有人消失,一秒后出现。
解语臣受伤最重,正在被黑雾包裹着修复。张启山和吴邪也受了些伤,黑团本体只是在张启山和吴邪的伤处,像是撒娇的滚了一下,伤就好了。
他们回来的时间是一样的,但在各自回归的时间里是不同的。张启山和吴邪回去了三天,解语臣的空间不够大,吴邪和解语臣一路直接去了解语臣收集了半年的仓库,张启山还是回到了他的墓穴,拿走了之前没有地方装的东西。
三天后吴邪他们自然回归,解语臣又硬挺了四天,把自己的钱和吴邪的钱都换成了金子,带走。
姜贺回来就抱着白发儿像一条大狗一样的撒娇,拿了一个镯子套在白发儿手腕上,显然这可能是婆婆的见面礼。没办法直接和儿媳妇见上一面,见面礼总是有的。
林雨这一次回去,只是见了恩师。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不需要事事汇报,如果是很重要的事儿林雨不会避而不谈。想来只是情感波动较大,林雨没有张启山他们的渠道,也就是回去逛逛,顺便把房子卖了。
他们对原世界还是有本能的敬畏,已经有超越一般人的能力,正因如此,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穿行者不管是聪明或者是愚笨,都在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提示着他们。原世界是一切的基础,不可轻易背离原有的结构。
白发儿和风佘腾只能回到空中蛇灾的世界,她俩总共只有一个重叠的次世界。费恩这个FBI很崩溃,因为又有很多个银行被抢了。通用货币,暂时充足。
所有人都有共识,尽可能的把钱换成金子。无法更换的就压在轮回之领处做日常消耗,虽然金子和通用货币之间是有比例的。他们还是有一个本能的指向,金子未来会有更大的用处,至少不应该用在日常补寄上。
当然这种想法带有的主观臆测太多了,也许仅仅是人类对于金子的喜爱,超过这世界上任何其它资源。
“解散,想说什么都等等,24小时内彼此不打扰,都想想自己的事儿,之后再说。”张启山点点穿行手环,所有人明白,各自散去。
吴邪摸了摸林雨的脑袋,所有人对视,给予彼此力量。然后分开,给予彼此冷静的空间。
“到底怎么回事儿,”吴邪刚踩进自己家回头就问张启山。
“我没有印象,”张启山把外套脱在地上,两个人先洗澡,一身的血。
吴邪这一次先去了解语臣家帮忙收走东西,然后立刻赶回了杭州,把墓穴里的张启山召唤到身边。
吴家可动用的资金突然变多了,资金往来簿上明确地写着是张家外家供应的。不是张家,是张家外家。哪怕是张家,吴邪都能稍微理解一点儿。
他们的时间太短了,张启山的身份和目前的相貌在那里摆着,没有办法去联系旧部。奇遇可以让人稍微长高一些,例如吴邪和解语臣。但不会让耄耋老翁变成青壮年。这种改变是带着时光的逆转性,一旦被抓到,张启山很有可能无法脱身。即使大道空是个牛叉的存在,但一个国家的内核里到底还隐着多少种奇怪的力量,这个没人知道。
就冲着大道空处处收敛着能量,压制着穿行者的阶段,就能明白。它本身也敬畏着这个所谓的原世界。
吴邪他们也问过轮回之灵,次世界有无数个。很多个穿行者都有可能进入同一个次世界,进入的瞬间次世界就分裂成两个走向全然不同的平行次世界,这种衍生和连锁是无穷无尽的。
原世界,轮回之灵很肯定的说明,一个大道空只能依附于一个原世界。就是他们进入前的世界,他们曾经存在的世界。
原世界到底有没有平行,连大道空都依附在原世界之上,像他们这种被包含在两个世界空间中来往的人,更是不敢轻易下结论。
“可为什么?吴家与张家外家全无关联,这些账目往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吴邪把洗发水挤在手心打出沫,覆盖在张启山的头上。
“不是凭空出现的,是大概在我们进入这里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候出现的。”
“可为什么?我二叔为什么和你们家有往来?还有,我二叔人怎么没在茶馆,咱们堵了两天都没堵到他。我问了好几个堂口的哥们儿,没人知道二叔去哪儿了。”吴邪想到这个有点着急。
“别紧张,你二叔可不是什么善茬。”张启山摸摸吴邪的背,掐了掐吴邪的脖子安抚着。
“上一次咱们出现的足够突兀了,我能打开的不过是我的私库。要不是二叔,这次咱俩根本拿不回那么多东西。”
“你上次和你二叔说了吗?我们在这里的事儿?”
“这根本说不出口,”生理性的说不出口,他们作为穿行者根本就突破不了禁制,说不出任何大道空的事儿。
“我觉得你二叔知道,你这次回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所有吴家库藏的东西。就你我所知,吴家还在用着最隐秘的渠道方式收着大量的古玩,吴家那么有钱?”
“我妈他们家很有钱,但也供给不了这种烧法儿。我天,不会吧,你们张家外家给的钱,不会都烧在了这上吧。”吴邪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想的对。
“我外家手下给你们家钱,让你们家买古董收资源然后用来供给我们两个?”
张启山说完这话,和吴邪面面相觑,连脑袋上的泡沫都没冲。这话乍一听没有任何毛病,张启山和吴邪是婚姻关系,张家外家和吴家就是姻亲。两家合力收东西给两个用得上的家主,妥妥没毛病。
但仔细一想,全然都是坑。首先他们的关系还没来得及通知原世界的所有人,在他们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个环节,其次,他们在大道空的事儿就更不可能被原世界的任何人知晓。
张启山对于原世界按年龄说已经死亡,是已经下葬的人,在张家外家人的眼里至少也是个失踪。吴邪是一个行踪诡秘,偶尔出现的传说。左右,都不对。
“难道是二叔?”吴邪脑子都要转爆了,“家主是我不错,但二叔才是真正的掌权人。我痴迷于做那些局,赚钱洗货上下通联的事儿都是二叔在做。”
“…你,你二叔还活着吗?”张启山把脑袋上的泡沫冲掉,甩了甩头,吴邪帮忙拿毛巾给张启山擦了擦眼睛。
“哈?活…着啊,”吴邪已经听出张启山话里的意思,他不太敢相信这种结论。
“在哪儿活着?”张启山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这是最有可能的。
“你是说,那个人是二叔。二叔现在就在大道空里,所以他才会把开私库的权限全部交给我,同时暗地里不停地收古董。”吴邪咬着嘴唇,这种想法让他很激动。
“仰头,小心眼睛”张启山给吴邪洗着头发,用手指抹掉吴邪额前滑落的泡沫。
“这么说这部分说得通,但你们张家外家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我们张家外家。”张启山弹了吴邪的脑门。
“噢!”吴邪脑子中信息点杂乱,听到张启山这话,还是先笑起来。整个人都扑到张启山身上,双手挂在张启山肩膀上,“我想不通、想不通。”
“真应该让你们那些堂口的堂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他们还叫得出口小家主吗?”张启山伸手掐住吴邪的鼻头,晃了晃。
“我不就跟你这样嘛,”吴邪撅着嘴,张启山低头就亲了个响。
“嗯,你做得对。”张启山就是随便说说,吴邪这种见外人气场全开,见他变成小男孩的反差,简直扎中了他的老心脏。让这副跳了一百多年的老心脏,扑通扑通的,非常活跃。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这时候这些事儿不是重点。”张启山把吴邪的头发冲干净,凑上去亲吻吴邪软软的小嘴儿。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吴邪趁着张启山还没有深吻进来,先说。
“无论要经历什么,总都是要过日子。”张启山含情的看着吴邪,“日子日子,不日哪儿算日子。”
“歪理,”吴邪说完就凑上来亲吻住他家老男人。
吴邪不是放弃了思考某些谜题,而是学会了缓解急于思考带来的压迫感,这是他在这样长远的日子里学会的事儿。
简简单单的接触,让彼此更亲密。让两个人的互动给对方带来一个又一个的舒适的感觉,让想不通的事儿往后一点儿,就先感受彼此。
解语臣毕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伙伴,三个人一起收拾着从原世界带回来的东西。吴邪把解语臣暂时放在他空间里的东西都还给了解语臣,解语臣认为这些东西都可以共享。
吴邪还是一语中的,既然都能共享放在谁的保险柜里又有什么差别。
张启山看着解语臣和吴邪的互动,嫉妒的同时,也替吴邪开心。幸不辱前情往事,有这样的人陪伴吴邪度过了那些悲苦的时光,解语臣非常信任吴邪,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绝对的不会背叛吴邪的气场。
这种气场与爱情无关,有点儿像亲情,又多了点儿什么。说不清道不明,是感情的千般状态。
当然,吴邪回馈给解语臣的是绝对的信任,与责无旁贷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