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须知第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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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宁第一次走进这座海军本部基地。
只是靠近了这座巨大的日本式军事城堡，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与外围马林梵多城镇悠闲热闹截然不同的肃穆氛围。
本部基地依山势而建，从高耸入云的层塔式天守阁所在的“本丸”向外，是多层设有炮台的天守台中壕，然后是作为外壕的与仓库、士兵居住活动空间共同的绘有“海军”标志的防卫围墙。长方形的围墙四角顶处设有角楼，两侧有和外界联通的“出丸”即前哨基地——左侧的海军医疗部和城镇里的海军医院连接。
背着行李背包，走过长长的阶梯，身后马林梵多城镇已经在视野中变小，唐宁跟着卡普来到了基地围墙唯一的正大门处，看到门口标枪似挺立站岗的士兵，下意识压压帽檐。
不过有卡普在，守兵只是向中将敬礼大声问好后，就让卡普中将刷脸和他带领来的穿着海军兵服的唐宁进入了本部基地。
目之所见都是海军，这种情况让唐宁这个刚算成为海军的原“平民”有点适应不良。
海军学校差不多是设立在本部基地中壕后方位置，需要绕过天守阁到达。
走在城壕内部向上的折转楼梯上，唐宁前方雪白的正义大衣身影突然停住，让她也跟着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头疼。
——不会又在这楼梯上睡着了吧！？
没错！从笹舟到本部基地这段路上，卡普已经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睡着了好多次！刚开始她还不好意思叫他，但是这人真的是那种能站着睡熟不叫不醒来的奇葩类型。被她从叫醒到推醒，卡普毫无一点异色地继续笑哈哈出发，然后又死性不改地继续骤停骤睡。
唐宁觉得她大概能理解吉永老师为什么总是损他和想打他了。这睡功反正她是一辈子都达不到。
刚想伸手去推醒对方，就见卡普没睡而是转身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对她说道：“啊哈，突然想起来，我是从朝会直接到芮卡妲那里的，你的档案我放在办公室里了！”
“那我们现在去拿是吧。”唐宁直接说道。不然还能怎样——“档案”应该就是她之前填的加入海军的资料表格，是要盖章然后交到海军学校那里的。
“没错没错！”卡普突然握拳击掌，笑起来，“对了！正好要上去，老夫要让战国那家伙瞧瞧芮卡妲的学生，省得他连我往学校里塞个人都要念！”
战国那家伙……
“不不不！”反应过来的唐宁立马出言意图阻止卡普的想法，“卡普中将，我这么有荣幸面见战国元帅是不是太早了……”
卡普直接一巴掌拍在唐宁肩上拍断她的话，大白牙闪亮，充满了鼓励地说道：“哪里早了！你别怕，芮卡妲和战国关系老铁了，肯定会很期待你以后的发展的！毕竟芮卡妲退得这么早，你作为她的学生可要接她的工啊哈哈哈哈！！”
唐宁眼神发虚，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原来有这样的重任！她是不是进了假的海军了！
本来以为直接就去学校，却要被这突然的插曲搞得要到楼上去见八杆子够不上的最高上司——可为了档案不管怎样都是要跟着卡普去的。此时她的内心都如同过年被家人向亲戚各种虚夸的时候一样，只想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
往上走是一层又一层的天守台，向外延伸的平台是宽广的训练场地，许许多多的海军正在太阳下挥汗如雨地训练，或者打斗对练。这一路上遇到了各色大大小小的将领，没有军衔的唐宁遇上该是各个敬礼过去，好在有卡普在前面挡着，反而是被敬礼。
一进入到海军权利中心的天守阁，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淡米色的墙面，薄绿色榻榻米格状的地板，雅致威严并存的建筑廊道里来往的人很少，为海军高层办公场所提供一个宁静孤高的空间。
一般来说军衔越高的办公室越在高层，所以唐宁只能硬生生地跟着熟门熟路的卡普一层一层地往上直到最顶层。
这层楼没见到守门的士兵，自然也没人通报，于是卡普直接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刷的一下拉开门进去。落后两步的唐宁停顿了几秒才跟着进去，她还听到开门瞬间里面漏出的未竟的话音。
“…担任王下七武海……”
这道声音瞬间消失，再响起来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怒吼：
“又是门都不敲就闯进来！卡普你这混蛋——你也是越来越厉害了，在朝会上睡觉就算了，还敢光明正大地尿遁早退——”
才刚踏进门一步，完全挡住唐宁面前的黑色“正義”大字就突然闪开，视野顿时开明，她也就看到让卡普一下闪开的原因——带着破空声直冲门口而来的黑色物体。
对上卡普这种脱线奇葩大概都有想扔东西砸他的冲动吧。虽然按飞行物的高度，这应该是墨水瓶的玩意碰不到她，但唐宁还是满头黑线地举起手精准稳当地截住了将要从她头顶飞过的东西。
把东西攥在手里看了眼，确定真的就是满当当的黑墨水玻璃瓶，唐宁一抬眼顿时一僵。
墙壁中央挂着“领导者的正义”横幅，棕木办公桌后站着一个身披正义大衣，肩勋和胸章繁复的圆滚滚黑色爆炸头的男人，下巴的胡子扎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圆框眼镜微微反光，眼中微带疑惑审视地看着她。
同时靠墙两边长长的真皮沙发各坐着的两个人也把视线投到了唐宁身上。
“……”
尴尬地觉得手上的东西像个烫手山芋，被五人五双眼睛盯着的唐宁一脸莫名：为什么看她！不是应该盯最先进门又犯错的卡普嘛？？？
最后还是“罪魁祸首”卡普伸手从背后推着僵在原地的唐宁往前几步，打破了安静。
“战国啊，来来来，特意带给你看一下！这小姑娘就是芮卡妲退休以来收的第一个学生呢！”
“我们刚刚可是在说正事——”双手撑着桌面，战国充满杀气地瞪了面不改色的卡普一眼，最后无可奈何地轻叹气。
他稍稍收敛气势，温和地对唐宁说道：“想不到一直嫌麻烦的芮卡妲也要收弟子了，你叫什么名字？”
唐宁闻言立即双脚并拢，换了一只手拿东西，右手抬至太阳穴，掌心向内行了一个标准的海军敬礼：“报告元帅，我的名字是阿尔芭·唐宁！”
战国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阿尔芭、DOWNING……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撇向右手边沙发上坐着的某个懒漫家伙，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抬手挠了挠脸侧，没有任何异色。
“……听说你要加入海军学校。”扫过能轻松一把接住他附霸气扔出去的东西的小姑娘，看起来柔弱的身形和明显没受过太阳暴晒的白皙皮肤，让战国在考虑之后仍然开口说道，“而且还是直接加入作战部一班，里面的训练是非常严苛的。”
嗯，这话有点熟悉，貌似卡普也讲过，还真的是老朋友。她长得看起来就这么弱吗，唐宁仔细想了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了：毕竟她这是出自游戏的身体，为了吸引玩家和美观需求，当然不可能塑造得肌肉分明粗壮有力，除去了唐门套装坚硬锐利的武装，样子就很让人觉得是柔弱花瓶类女性——毕竟辣么好看！
不过战国这话让唐宁有点难接，只能政治鲜明地表达了再严苛的训练她也坚决完成的决心。
“安啦安啦～”卡普无聊地抠鼻孔，随口帮唐宁补充，“芮卡妲可是亲口说了这小姑娘虽然偏科了点，但是实力妥妥就有本部少佐(少校)级别的！总不可能学员训练都搞不定吧。”
“是吗……那不错。”战国颔首。
“——海军学校的学习已经开始快一个月，这时候把一个新兵插到精锐班里，未免太难看了吧。”
一道低哑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唐宁循声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身披肩勋稍有变化的将领披风，戴着海军帽抱臂而坐的深红色西装男人，脸上礼貌的笑意都有点挂不住了。
玛德，这家伙嘴巴怎么还这么毒，直接就掀掉了她走后门进海军学校这事上的遮羞布！
没等唐宁开口说什么，坐在赤犬大将一张沙发另端，同样军衔的穿着明黄条纹西装的男人就发了声，语调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耶耶，你可不能因为自己和人家有纠结就针对她啊，好歹是同一个老师门下的，这也算你的小师妹了……是吧，萨卡斯基。”
“照你这么说，也该是你的小师妹。”搭在臂上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微动，萨卡斯基冷冷说道，“闭嘴吧，波鲁萨利诺！”
这一秒唐宁选择和赤犬站统一战线：黄猿你不说话真的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这么凶，我好怕喃”波鲁萨利诺靠着沙发背，举起手掌摆摆，一点都看不出哪里有害怕的意思。
“海军学校走后门进来的子弟从来没少过，之前可没见你们关心过呢。”说话的是穿着柿色配黑领带衬衫的白发低马尾老太太，双手交握在身前，比起吉永老板更显得平和沉静，带着睿智书卷气质，毫不客气地说了对面那两个大将一句。
大概是在场每个人都要发言一下，同鹤中将坐一边的深蓝衬衫白西装男人也接着开了口，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好像那里开了什么花。
“嘛嘛，反正要进一班肯定要过泽法老师那关，不能让他满意的话……”库赞垂眼看向一身海军士兵打扮的唐宁，轻描淡写说道，“就算是芮卡妲老板出面，也要被踢出去哦。”
泽法老师……？青雉的老师？？听起来又是和吉永老师同级别的厉害人物。
唐宁瞟了眼总算有些大将气度，不喊奇妙称呼且作不熟模样的库赞，晓得了他隐晦道出的进海军学校的一大关卡——而他一说出“泽法老师”这个人，另两个找茬或看热闹的男人也就没再发言。
“好了，就不拖着你了，让卡普那家伙带你去学校里吧。”还记着正事的战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给这次会面做了结语。然后转眼厉声对卡普说道：
“——把人带去就给我过来！”
“呃，我过来干什么，你知道我对七武海没啥想法，还不如去带带小海军高兴。”卡普撇撇嘴，置若罔闻地说道，完全不给战国这位新上任的海军最高统帅一点面子，直接就转身往办公室外走了。
唐宁只能向黑着脸的战国元帅敬礼告辞，上前把手里快被遗忘的墨水瓶放回桌上，抓紧跟上来去如风的卡普。
……
“要不是看在他‘英雄’称号上我一定把他撸下去……”
对着被芮卡妲学生轻轻关上的门口，战国恨恨地念叨着不知道说过几万遍的话，看了眼肉包砸狗难得的能完好归来的墨水瓶。
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口润喉，他扫了眼在场刚刚反应不大寻常的三个大将，顺口问道：“你们似乎早知道这个芮卡妲的学生了？”
最近事务太多，也就是几天前卡普有些张扬地要往海军学校精锐聚集的一班里塞个女娃子，让战国日常烦起他不按规矩来的行事——还没有详细去了解。
明显知道的波鲁萨利诺哼笑一声，却没有开口解说。这时候倒是认真遵循了旁边萨卡斯基说的那句“闭嘴”。
还是阿鹤开口解答了他不算经心的疑惑。
“战国你年前太忙，没看到某期马林梵多周报。”鹤颇为玩味地说着，“上面报道了两位海军中将为芮卡妲店里的女侍者争风吃醋……这女侍者应该就是刚才来的学员。”
“嗯？”战国先是讶然，然后很快转变成一脸欣慰，“这些小子总算是想安定下来了啊！”
想到刚才叫唐宁的年轻女孩出众的样貌，招蜂引蝶点引起争风也是正常，而且在芮卡妲的地盘上，可没人敢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思，八成是真心实意才出手暴露的。
不知道是不是受因为目睹泽法的不幸和类似事件，这些受过泽法启蒙教导的将领一个个都抱着当单身汉的意思，虽然女人不少找，但愿意成家的还是少数……直教战国暗自操心海军高层光棍的巨大占比。
不过照这么讲，她怎么还跑到海军学校插班，难道不该是被两位海军中将其中一个得手抱回家了吗。战国转得极快的脑筋瞬间想了很多有的没的，手上也一下往嘴里倒光了茶水。两个人的话总归会有一个失意，他还是挺信任自己下面人品性的，不至于一蹶不振什么的，话说这和刚才有什么关系……
中将，年前……年前？？！
猛的发觉阿鹤故意不摆明说的恶趣味，反应过来的战国一拍桌子，险些被刚下喉咙口的茶水呛到。
“咳咳！”战国目光在左右两个大将之间来回转，大跌眼镜地说道，“是你们两个，库赞，萨卡斯基！？”
在年前他们都还是中将，波鲁萨利诺那一副看戏的样子肯定不会是当事人，这么说来……萨卡斯基突然出言打击其进入军校，不就是出于对方没有答应反而跑来当海军的不爽；库赞说的，抬出泽法挡住萨卡斯基的责难，战国也没漏了那一瞬的本以为是不经意的眉眼官司。
这两个性格喜好截然不同的人，竟然会看上同个女人——而且是个看起来绝不是对男人游刃有余的小姑娘。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
战国有些埋怨竟然没有人把这么“重大”的消息告诉他。暂且抛开对海军两大最高战力可能为女人“争风吃醋”对峙的担忧，他先八卦似地开口：“那丫头年纪可不大，你们也太老牛吃嫩草了吧！——”
“怎么可能真有这种事，不过是报纸上的胡说八道！有时间说这个，不管正事了吗！”
“喂喂，别的家伙也没小多少啊，战国元帅你怎么之前不说他们老牛吃嫩草啊！”
两种风格含义都截然不同的回应近乎同时发出。都清楚看过报纸上抓拍到的照片的鹤和波鲁萨利诺笑而不语：说争风吃醋是不大可能，但肯定不止他们自己说的，背后肯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就因为你们这两个大龄光棍就在他面前，他才说啊！
比起学着卡普容易满嘴跑火车的库赞，战国还是比较相信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的萨卡斯基的回答。没有这回事啊……心情微妙，既是放心又有一点遗憾。
不过萨卡斯基的话也算是让战国带回被岔开好久的思绪，他假咳两声，一脸正经地开口继续被卡普打断的事情。
“那我们说正事，之前说到哪了，除了堂吉诃德海贼团以天上金为挟要求成为王下七武海，预定九蛇海贼团，亚马逊·百合的皇帝波雅·汉库克填补七武海空缺，关于接洽事项……”
………………
已经离开天守阁办公室的唐宁当然不知道这之后的对话，以及能和卡普是多年好友必然近墨者黑的战国元帅的清奇脑回路。她在卡普的带领下在学校办公室存了自己的档案——说起来唐宁在填表格的时候，“加入海军理由”那栏里仿照着海军惯例“XXXX的正义”写，有点词穷的她就写了“为了不忘初心的正义”。
然后进到了比起旁边男兵宿舍规模小很多的女兵宿舍。她的寝室在宿舍四层顶楼，寝室的空间很大，但是拥有的东西就只有衣柜架子书桌和床。而四张床里只有两张是铺张的，这种人员不多的情况很符合海军男多女很少的性别比例。
已提前为唐宁准备好的统一款式床铺上摆着多套冷暖替换的海军制服，还有厚厚一叠理论课的书本。
寝室嘛，差不多过得去就行。
唐宁唯一不满的就是这里仿行军床的木栏单人床。空间这么大也不是上下铺，为什么床整得这么狭窄，最多就能侧个身！对于之前睡地上榻榻米，再之前睡赌场豪华大床，已经习惯滚来滚去的唐宁来说，这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不同于以前大学寝室的性别区别，无论是卡普还是后脚过来领走唐宁的教官都是毫无顾忌地在女兵宿舍走进走出的。
“好好加油哦！！”来自一口大白牙的卡普的鼓舞。
领着唐宁往训练场走的教官是个高大的冷面壮汉，下巴有道刀疤，来的时候皱着眉头，看到她的时候眉心的褶皱更深了。除了跟卡普问好之外，就跟闭口蚌一样没跟唐宁说过一句话。
一看就知道是对她有意见……嘛，至少性子直白，总比奉迎上峰，面善心恶类型的要好。同样闭嘴跟着大步流星的教官，唐宁阿Q似地自我安慰。
一前一后到了第一层天守台上的广大训练场，这时间该是体能训练的时候，训练场以班为单位分布着正在仰卧起坐或单双杠锻炼或蛙跳的海军学员。而唐宁的目的地就是在训练操场上唯一作静态军姿站立的那四列纵队——因为教官被叫走去领人，所以没有收到命令的他们只能在原地站军姿等待。
来到三列站姿笔直纹丝不动的精锐班海军前方，教官平板无波向他们说道：“这位是将要加入你们的新生，说一下你的名字。”
“是！我叫阿尔芭·唐宁！”唐宁上前一步，对着一排排基本全是人高马大汉子的士兵们敬礼说道。
“没吃饭嘛！大声点！”
“是！我叫阿尔芭·唐宁！！！”
真是熟悉的刁难套路……唐宁心下感叹，面上则加大分贝地喊道，声音估计旁边别的班都听的一清二楚了。虽然即将相处一年的同班现在一个个都看似目不斜视、一丝不苟地站军姿，但她还是能感受到暗中瞄过来的视线。
有关注她外表的灼热视线，有单纯的好奇，更多有对她到来的嫌恶不屑。稍稍记下各种视线来源方向，她就大致对各位同班的态度了解了。
这就算是介绍过了，教官接着下达指令：“按身高排序，你到第四列去。”
“是！”唐宁大声应下，迈出脚步往最后列队伍末尾走去。
一个很凄惨的事实就这么大咧咧地摆在了唐宁眼前：在这个，她最矮！！
这些集训的精锐海兵基本人均一米八以上，最高的排头能到两米以上，就算是除她外的唯一个粉色低马尾女兵也有不算倒数的一米八以上身高……就算唐宁已经比以前高了不少，但是标准一米七五的成女身高放在这里，是想都不用想地站排尾。
只能怪这里的人种出奇了，想想那些身高三米五米七米的还有巨人的，这样已经算正常了。
“……”
“全体都有！向右转！”目睹队列重新站好后，教官果断下达了训练命令：
“开始长跑训练！绕场一百圈！”
这个命令让排头向前的动作小小一顿，立马就被教官发现，招来厉声呵斥。
“迟疑什么！赶快跑，完成不了的人不能吃晚餐！！”
令行禁止的队伍立马步调一致地向一千米跑场小跑过去。队伍末端的唐宁也跟着动起来，嘴角暗自下撇几毫米。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之前在女兵宿舍看到张贴出来的训练单。上面写了时间表，六点起床后有热身晨跑，标准是科学部的人员3千米，后勤部和医疗部5千米，作战部20千米；以及下午晚饭前的体能训练，包含有常规长跑，科学部5千米，后勤部和医疗部8千米，而作战部则是50千米，相当于绕场50圈。
——现在她一来，教官就张口翻倍成了100圈？！
看旁边人的神色就知道这绝不是之前平常训练量。
唐宁本来想把海军学校里的训练当成正式规模的军训来对待的，不过对于她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女性，现实情况并不轻松——话说教官你到底是有多不乐意她来啊，这个下马威给得有这么迫不及待！！
才刚到就加大训练量，白痴都知道你是在针对她，还是想用超额训练量让她“认清自己，知难而退”。
脚步进入跑道，唐宁此时最强烈的想法是——
同心而论，想象以前一个插班生到来让老师加大作业量而让她受无妄之灾时候，自己的心情……感觉自己本来开端不怎么好的同窗关系岌岌可危啊。
唐宁：So sad.╮(￣▽￣")╭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须知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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