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缺你》温润生木

5、五更

　　303组两个组派打架视频不知被谁给PO到了网上。

　　视频里可以明显看出两方实力悬殊，其中一派很像练家子，打架姿势非常专业，压倒势地将另外一帮人从包厢里一直揪打到歌吧门口。

　　评论里已经有人猜测这些人肯定不是一般小群众。

　　.

　　第二天的批斗会议上，303两派参与斗殴人都来全了。

　　乔莹这边的人几乎每个人头上都包扎着绷带，当初最先挑事的杜明胳膊还被瘸折了，弄个石膏板吊在脖子上。

　　虽说灵异组的结果惨烈，但现在明显是孙智那边的人比较怂，全然没有打人的凶狠气势，一个个低着头，老实的坐在那。

　　“不像话！简直可笑！”局头脸色臭得跟隔夜鸡蛋似的，桌子拍的啪啪响。

　　“今天林局给我打电话，说我的人进了他那边的局子，我听到后还真不敢信，直到他把照片发给我看，你们真能耐啊！打架！都忘了自己身份吗！”

　　厉吼声特别大，坐在前面的孙智头低的更深。

　　他先动的手，一是理亏，二是灵异组的组长功绩高资历深，每次两派起冲突局头都会让着那边的人。

　　这也是他们一直都不怎么敢惹对方的原因之一。

　　“哪边的人先动的手。”局头喝了口茶水，厉声询问。

　　孙智咬了咬后牙根，他看了眼自己的组长。

　　严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坐在那手里握着一根钢笔，长腿在桌下交叠着。

　　孙智心里挺难受的，组长刚上任就给他捅了篓子，他深呼吸口气，站起来。

　　“局长，我先动的手，都是我的错。”

　　*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

　　随即还能隐约听到轻轻的嗤笑，是从杜明嘴里发出来的。

　　他昨天被打的最惨，今天就等着在会上出气。

　　不止是杜明，被打的几个同事现在心里都特爽，他们的身份在局里可是大熊猫级别的，这口气肯定是要出。

　　“王局啊，我看这事就大事化了，年轻人血气旺，让他们做个检讨，再给我们这边道个歉，第一次，也别惩戒太严重了。”

　　乔莹旁边的老头发话了，灵异组组长在任三十多年，现在都高龄70了，还老当益壮，端起派来比局长还有范。

　　局长在台上沉吟片刻，决定给老组长一个面子。

　　“既然这样，那就……”

　　“如果要罚。”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打断了局长的话。

　　一直没有做声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严砚用钢笔轻轻在桌上敲了一下，“那就各大五十板，我的人可以做检讨，那边的同样也得做。”

　　此话一出，所有人先是愣怔一瞬，孙智眼睛亮了亮，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局长在台上沉默好几秒。

　　男人表情一派淡然闲适，眼内的态度却非常坚决。

　　局长犯难了。

　　*

　　灵异组的人第一次吃亏。

　　他们昨天被打成了孙子，虽说那边做了检讨，但他们也跟着做了一份。

　　这样算最后一点场面都没捞回来。

　　回到警署楼，乔莹就看着她那一帮同事义愤填膺的开始作法。

　　什么势必要老天收拾那个新组长，马上就招五雷下来。

　　“杜明算了吧，你充其量就是个移动的天气预报，平时观观天象看什么时候下流星雨告诉大家快许愿还成，招雷劫劈人家，别搞笑话了。”

　　张梅梅翻个白眼，“莹莹你说是不是。”

　　乔莹笑了笑，“说得对。”

　　“你们女生不是吧！怎么突然胳膊肘往外啊！”杜明嚎了一声，语气非常愤慨。

　　“帅呗。”张梅梅不屑地哼了声，“现在颜值就是正义。”

　　.
　　一帮人闹闹哄哄的，乔莹趁乱悄悄出了办公室。

　　说实话，她现在心情并不好，昨天混乱的群战中她不知被谁推倒了，当时脸朝下摔的，地上有个中间裂口的酒瓶，尖锐的玻璃离她的眼睛只差一厘米。

　　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她现在肯定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已经开始了，接下来会有更危险的事情发生。

　　仿佛一把死神镰刀，明晃晃地挂在了她头上，随时会掉下来。

　　*

　　过了两三天，乔莹能感觉到警署里同事的气压也都很低。

　　她到了自己常抽烟解压的地方，发现杜明跟两个男同事也蹲在那吞云吐雾。

　　乔莹默默走过去，加入了他们。

　　这样奇异又莫名的画面持续到半根烟抽完，乔莹有些受不了。

　　“你们搞什么啊，一副要死的样子。”

　　杜明眼底都黑了，他吐出个烟圈，“烦。”

　　“你们烦什么？”

　　“对派的那个小组长命真硬，老子法器都用光了他还没事。”

　　乔莹无语，“就这事还能让你抽一包烟？我昨天回公寓，都快进小区了还差点被车碾。”

　　“同情。”

　　乔莹：……

　　杜明看着女生有些憔悴的脸，问道：“你怎么不让王成帮帮你，他家老爷子很厉害的，不就是个童子命吗，分分钟就给你破了。”

　　“王成……”乔莹皱眉，这几天王成也一直跟她说这个事，如果是之前，她估计会想试试，但她刚从上段情伤中出来，还不想再遭受打击。

　　“我对王成挺有好感的，你……应该知道吧。”

　　杜明愣了愣，然后了然点了点头。

　　“王成也喜欢你。”

　　乔莹弹了下烟灰：“局里的人我要谈一遍了，这可不行。”

　　“噗。”旁边的另个同事也笑出声，“我说乔莹你这体质也绝了，凡是想勾搭上的男人都会上钩，简直是个桃花收割机啊。”

　　乔莹耸耸肩，“最后不都是被甩的命。”

　　“不也有几个情种是你主动提的分手吗。”

　　“那是纯渣男……”

　　她一根烟抽完了，准备回去。

　　这时蹲在地上的杜明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乔莹！”

　　乔莹侧过脸，“干嘛？”

　　“你是不是想让王成他老爷子帮你看看，但又不想通过王成？”

　　女生狐疑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杜明笑着站起来，“他家老爷子我也认识啊，请礼出山什么的我来说。”

　　对方笑容里别有深意，乔莹直接道：“行啊，说吧，你这样帮我要什么条件啊。”

　　杜明嘿嘿一笑，“你去勾引那个严砚，然后甩了他，帮我们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