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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0+51 ...
51
“季…医生,现在做的实验已经脱离我们的初衷了,要停止吗?”白永林拿着一个A4文件夹,走到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前。只见男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不断拿起颜色不一的试管,这样的场面于白永林而言:显得陌生而又熟悉,他等了会儿,终于,那个男人注意到了他。
男人偏了一下头,目光直接落在那份文件夹上。两秒,男人伸手,把白永林手里的文件夹拿了过来。
东西被交接过去,白永林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那人正低着头,四周极静,只有一页一页纸张被掀动的声响。
或许是思虑的东西太多,所以在这样单一的声音里,白永林有了片刻神游——他目无焦距地看着地面,眼神一动不动。
倏然,白大褂将手一抬,把文件夹重新放到白永林手里去,突来的重量叫白永林一下子没适应住,手掌指尖往外自然一撇,手臂亦跟着往下坠去。
连忙回过心神,白永林一抬眼,与白大褂四目相对。
“季医生。”迅速摇了一下头,白永林恢复严肃的神态,可那双眼却还看着白大褂,眼里的意思是:实验,该停止了吧。
唇角似乎勾了下,白大褂只露出这么一个小动作,便径自离开。那人去到盥洗池旁边给自己的手部重新消毒,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季医生。”白永林想到关键点,急喊了声。
哗啦啦。
可四处只有流水声,毫不间断的流水声,逼仄而又鲜明地发声,仿若是白永林急喊过后应得的那份回应。
迟等不来确切的回答,白永林索性三两步跨走到盥洗池边,做动作前因身份地位牵绊,先是犹豫了下,最后却还是破例勇敢了回,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握住了水龙头。
他动作急而发颤,扭住水龙头的那一下,龙嘴里立马不再流水,登时万籁俱寂,盥洗台前的白大褂也在这一刻抬起了头。
“季洵。”白永林叫出白大褂全名的一瞬间,自己率先愣住,继而,讪讪松开水龙头的手,把头重新低下去,改了称谓:“季医生。”
白大褂眼里薄凉而没有任何聚焦点。
肘部往后一捺,拧开水龙头,依然继续洗手:“你家白东,听说在外面念书念得很好。”
白永林迷茫抬头。
“把水龙头拧上吧,我现在洗好了。”季洵将手撤走,扭头,如此对白永林道。
白永林闻言,再次将水关上,然后抬头看着季洵。
季洵又说:“听说他念的是大热的金融?”
白永林:“……”这位特助看着眼前的人,沉默良久。他感到迷惑,他不知道季洵此问何意,只好嗯了声,然后将对话重新拉回到正道上来:“季医生,这个实验真的不能再做下去了。”
“为什么?”季洵看着白永林。
他好整以暇,眼里的薄凉和无焦距都荡然无存。白永林那张方脸在季洵的眼瞳底,季洵立在白永林对面,就这么看着人,就像在说:你说说看为什么。
白永林没回答,季洵仍旧看着他,好似在催:你说说看啊,为什么啊。
啊。
白永林张了张嘴,口型是个啊字,但并没有发声。最后他把嘴巴一闭,看季洵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更严肃。
他完全没想到季洵会问为什么。
季洵根本没想等到答案似的,忽然笑出了声。
你不说是吧。他直接迈开腿往试验台走去,其行为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你不说是吧,那我就继续去工作了。
他往试验台走,白永林霎时反应过来了什么,立马快步上前追,手一伸,一把抓住季洵的手臂。
这次,也不顾助理和老板的身份,白永林死死看着季洵:这个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白永林看着季洵,季洵看着白永林:“季源洲?”
季源洲。
听到这句,白永林的手下意识缓缓松开。
就在这时,季洵手臂一动,逃脱:“他服用了胶囊,我必须实时监控他的状况,每月做一次检测,否则他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胶囊里的成分是违.法的,我不可能去自首,也不可能让阿帆的孩子去世。你不信?”白永林的眼神让季洵一下失笑,问出了这句。
我不可能去自首,也不可能让阿帆的孩子去世。
这句话非常季洵了——自私自利却对陈帆有一丁点的感情。
为此,白永林犹豫了下。可白永林终究还是不解:既然如此进退维谷,季洵为何要在当初喂季源洲吃下那个胶囊,假如当初不吃的话,不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事情了吗?
白永林如此问出了口。
在外面打电话的季洵将手中的电话掀灭,回头去看那边鼎沸人声的丧礼现场时,一下子想起了过去的画面。
他摇了一下头,往前走去。
而此时,冯灯他们所在的那间后院房内。
“没有了?”冯灯听着白东念他带来的某一本白永林的日记,日记里鲜活的对话场面如在眼前。白东念的正是季洵刚刚回忆到的画面,冯灯他们自是不知外面季洵的心理状况,但巧合的是,到最关键的一幕,到该季洵回答原因时,白东那里却没有了声音,一切都戛然而止。
白东将日记本合上:“白永林向季洵提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但他跟我们一样,没有得到答案。这本日记以及我家里的许多本其他日记,或详实或简略地记录了三年前以及更早之前的事情,它们的主人正是我的父亲,白永林。像我在后院里跟你坦白的一样,我原本不想将我父亲和季源洲的牵扯摆上台面,但一切永远是如此的始料未及。”
他瞥了眼那边坐着的蒙面女人。
继续:“日记本就写到了这里,就像日记上面说的——季洵没有正面回答。正是因为没有回答,我父亲才从季洵那里辞职,我父亲算是个帮凶吧,但也良心不安,他虽然跟在季洵身边但核心的内容却依然了解得不多,只是偷偷吃掉了一颗胶囊,打算看后果。”
这话音落了十几秒后,冯灯扭过头去:“你怎么看?”
被问话的蒙面女人先是没有回答,大约过了一分钟方开腔:“我也不是很清楚。”女人的嗓音里含着犹豫,轻握了一下拳头,抬头:“不过,如果是三年前的话,我记得昙花岛海难发生,季源洲要出海的那天我去找过他。”
冯灯:“裴苓榆,这么说,是你给季源洲吃的胶囊了?”
蒙面女人快速摇头:“不会。我当初根本不知道胶囊的事。对,没错。是我吵着叫季洵想办法让季念恢复健康,但我也没有想过用人体做实验。我去找季源洲,是因为我受不了季洵在家里保存了一些陈帆的东西,所以全部丢给季源洲。”
“现在想来的话,那天,我不止去找了季源洲,我还和季洵、季老太太都吵了一架。我记得……季洵当天喝了很多酒,他和老太太都尾随我去了见季源洲的那个海边。”
“你们一起去的?”
“不是,我一个人去的。季洵尾随我,老太太大概也是跟上来的吧。”
冯灯觉得有些奇怪:这季洵跟着裴苓榆倒是能理解——不想裴苓榆在季源洲那边闹出什么大事。
但这季老太太也跟着就有点滑稽了:怎么?尾随人还要带上老妈的?
不过,这些应该都不是重点,重点很明确了:如果裴苓榆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能给季源洲下药的人就只是季洵了。
再看季洵后期专门制作能安抚季源洲头痛的市场药剂,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天季洵是醉酒所以不慎给季源洲吃下了药。所以后期觉得歉疚,才如此费尽心机地制作安抚的药剂。
可是又不对啊。
冯灯看着蒙面女人坐着的方位,心中如此想到:假如季洵是醉酒才让季源洲吃下的药,那么带药出门也是醉酒所致吗?带药——无非必要,带这种必须在实验室里不见天日的药,带这种药只能是刻意的举动吧。
所以既然带药是刻意的,那给季源洲吃药必然也是,因为这是一条行动链条。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又害季源洲又帮季源洲,如此矛盾,为什么?
冯灯还未想得更深一步,室内响起一阵椅子声,她抬头的时候,太晚了。蒙面女人已经从室内跑了出去。
白东条件反射起身去追。
冯灯拉住,看着裴苓榆跑远的背影:“算了,她本来和我们就不是一队的。能忍到现在才从那间房间里出来,不过就是因为季源洲说过——”
“什么?”白东扭头,视线落在冯灯那张脸上。
冯灯已经收回看裴苓榆的视线,整张脸上的神色都是淡淡的:“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真相,那它大半是人杜撰的一个幌子。裴苓榆,你当整个公检法都是吃素的?你别伤她,我死的那一天,你要的真相会送上门来。他是这么说的。”
白东张了张口,什么两个字还在嘴里。
女人低了一下头,重复:“他是这么说的。这是季源洲的原话,因为这个,裴苓榆等到了今天,她大概冲动之余也心有疑惑,她哪里想得到,那种情况季源洲还能面色自持地和她分析状况。他一直都很冷静的,刀刺入后背极深,一面和裴苓榆讲,一面对我说,想想,别怕。”
“我相信他,白站长,我觉得,答案很快就能得到了。”
52
晨光熹微。
那天。
冯灯季源洲去昙花岛对面买了许多的零食,回来的时候简莉莉自告奋勇做的午饭刚刚熟。三个大小孩简单吃过了饭,就各自捧着一包零食在屋子里聊天。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冯灯不希望那天因为去给隔壁那只土狗做最后的检查而出门,冯灯始终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画面,那是她一生当中第二次那么近距离地感受到生离死别。
事情发生的时候,冯灯正蹲在邻居的门前,把纱布什么的往急救箱里放,冯灯仰头看着邻居阿姨:“我听说那边租潜水服的地方是下午五点对吧?”
“对啊。”阿姨对冯灯说了句谢谢,然后给她讲述:“五点以后天气凉下来点,那些不是特地来这里学潜水的人一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水。租潜水服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点开门。”昙花岛并不是国内专门的学潜水的岛屿,这里的人一般比较佛系,那个开租赁潜水服的老板同样如此,夏日最热的时间点从不开门,只有到了五点多才会开两个小时的门,供有需要的游人过来租赁。
“好。”冯灯站起来,把脸转向季源洲:“那我们五点多的时候去潜水,好不好?”
海洋系的研究生,研一就拿到了潜水证,去潜水自然不在话下。季源洲这几日相处下来,知道冯灯喜欢潜水,自然点头。
“那我们回去和简莉莉说一下,问一下她去不去。”对隔壁的阿姨点了一下头,以作告别,季源洲就自然看向冯灯。
女人穿着件及脚踝的吊带碎花裙,那只小土狗高兴地绕着她转悠。阳光被白色的居民房格挡,一半落在她的正前方,一半被屋檐吃掉,她闻言脸上也是笑意,说好啊。
然后不忘扭过头对隔壁阿姨道别:“那我和季医生就先回去啦,狗狗恢复的状态很好,养几天就能康复了。”言毕,两人挥挥手,开始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阿姨目送这两位,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抬手又喊他们:“吃点西瓜再回去吧,或者,你们等等,我进去拿两个你们带回去。”他们回头,见阿姨已经往屋内小跑,阳光、阴影交错,还有盛夏下往房子里跑的热情身影。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阿姨了。”冯灯开心而笑,大声喊回去,不待她给季源洲使眼色,季源洲自发小跑进去帮忙,他的身影从她身旁跑过。
冯灯看着前方,愿意慢一点,她走回原地,入内拿瓜的季源洲已经抱着两个翠绿的西瓜站在了门檐下,他和阿姨说着什么,冯灯不猜也知道是在说谢谢。
在岛上生活永远有想不到的惊喜,最大的好处就是:这里居民种植的瓜果蔬菜新鲜又甜美。与其说让他们吃不完最后喂猪,不如说就不假客气地拿回去。当然,冯灯也不会白拿,要么出力要么出钱。冯灯从季源洲怀里拿过一只抱在胸前,对阿姨叠声说了好几句谢谢,这才往回走去。
西瓜大概是被放在了井水里,还有一点水滴挂在上面,冯灯抱着西瓜,走得安安静静。
季源洲与之并肩:“阿姨真的好热情。”
“昙花岛一直是这样的。”冯灯的手摸了摸西瓜,忽然仰头:“季医生,你忘记了小时候,大概也忘记了井水里西瓜的味道了吧,唔,它和冰箱里冰镇出来的口感很不相同。”
闻言,季源洲唇角愉悦地扬了下,总归没忍住,提醒冯灯:“我们不是上个礼拜刚吃过阿姨送的井水西瓜吗?”
眨了眨眼,冯灯:“诶?是吗?可能我最近想心思想得有点多,时间感都错乱了。最近有点笨。”
季源洲拉长音的“是”在冯灯耳边响起。
冯灯立定,不走了,盯着季源洲,无声的眼神意思是:你居然真的说是。
她抱着瓜立那儿,他看着笑:“你不走了吗?太阳好大。”
她抬眼看了眼头顶上方的烈日,又看看季源洲,再看看瓜,却是自己笑了,然后抬脚迈步往前走:“不行了,我最近不仅有点笨,还有点幼稚。跟你在一起,我总不自觉小十岁。”
说完觉得头顶有了一片阴影。
她抬头。
他低头。
他举着西瓜替她挡阳光:“我也是。”
她眨了下眼。
他说:“可是没什么不好的。”
她又眨了下眼,最后噗嗤一下笑出声。
是够幼稚的,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季医生想得到,手举西瓜替人挡太阳了。
可是,尽管她没正儿八经地谈过什么恋爱,也知道,能够幼稚是成年人的一份难得,更是一份证明——这世间啊,除了你父母至亲,还有一个人,你与他萍水相逢于人生的某个节点,敢给他看最邋遢的样子,知他必不会嫌弃;敢跟他说最不经大脑的话,知他不会如他人一样过分解读深意;敢回归幼稚矫情,知道他是那个不必防备。
我们防备几乎全天下的人,以获得苟延残喘的生活资源,好不必得到一个“看不起”。人类都擅长用评判的目光去看待自己以外的人,除却爱情。陷入爱情,连幼稚都成了美。这是一场心甘情愿的魔术表演,非世人个个有缘得见。人类用嘴巴说谎言,只有笑话才是真话,听你笑话不笑,甚至还去动心,只有傻子甘心如此。所以爱情都幼稚,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宝宝。
冯灯勾起的唇角,没有收起来,甚至又翘起来一寸。
她仰头,眼弯弯的:“喂,你手酸不酸。”她的视线停在季源洲举着西瓜的手臂上。
摇摇头。
他笑了:“我是男人啊。”力气大到可以扛起许多的西瓜。
“也是。”她点点头,然后用下巴指了指住所的方向,声音亮亮的:“那我们继续走回去吧。”
“好。”
他继续举着瓜在她头顶。
她说:“有点傻哦。”
他说:“我知道。”
她说:“我觉得有点丢脸怎么办。”
他说:“我也是。”
“哈哈。”她大笑出声,“我们这谈的是什么鬼恋爱。”
季源洲也大笑出了声:“不知道。”
一低头,发丝落在脸颊旁,冯灯又勾了下嘴角。
我被这人间变得又冷又硬,却被你柔软。看着这样的冯灯,季源洲也不禁莞尔。
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境,直到裴苓榆出现,尽数被击碎。
裴苓榆出现得并不隐蔽,事实上,在他们讲话的那一刻,正是裴苓榆冲过来的一瞬间。因为被季洵误导,她来的时候早已积攒了无数的怒气,下了船,她便满世界地寻找季源洲和冯灯,当她看到季源洲的那一刻,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跑了上去。
一刀刺入的时候,连裴苓榆都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她看着冯灯那张因惊吓变色的脸,看着反身过来双手握着尖刀的季源洲,脸色诡谲:“季源洲,是天意,是天意。”
季源洲看着她。
裴苓榆:“周川毁了季念,都是因为你。我一下船就找到了你,都是天意。”
“想想,你不要怕。”他回了一下头,居然对她笑了下。
然后他才转过头对裴苓榆说:“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真相,那它大半是人杜撰的一个幌子。裴苓榆,你当整个公检法都是吃素的?你别伤她,我死的那一天,你要的真相会送上门来。”
室内,冯灯闭了一下眼睛,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清晰无比。她叹了口气,想起季源洲说过的话。
裴苓榆不是和自己一队的,如今跑走了,不知生多少变数。
虽然话是这么跟白东说的,但人到底存一点侥幸心理,冯灯觉得:假如裴苓榆再坚持一下,稍微再配合一点点的话,那就谢天谢地。
此时,外边。
丧礼正门墙边。
裴苓榆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来昙花岛刺伤季源洲的那一幕。
海浪、海鸥,如今依然在海里、在天空翻滚徘徊。
不知是否是因为震惊于季洵真的亲自出面来到昙花岛,还是这些天藏匿于冯灯那儿而考虑了很多的东西。
裴苓榆脑海里忽得闪过一句话:只有早已经想过死亡的人,在面对死亡之时才会气定神闲若此。
怎么会佩服陈帆的孩子呢?裴苓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可说不出是因为被季源洲当时的气概所折服,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对于季洵确实有诸多的猜疑,明明此刻她跑到丧礼门口,一向有仇必报的裴苓榆忽然刹住了车。
轻瞥了眼远处海滩前那熟悉的身影,人生第一次,她压抑住见到季洵便要上前质问的臭习惯,脚下顿了顿,故意从他眼前跑过。
季洵原本在观望丧礼现场的状况,突然,见到一个蒙面黑纱的女人从里面跑走。
他不确定那个人是谁,当下,他必须做一个决定:在这里继续观望,还是跟着蒙面女人。
观望:也许什么结果也得不到。
跟着:也许是对方的一个炸。
女人的黑纱忽然掉落,他知道是故意的,却在她回眸间,看见了那张熟悉而意料之外的脸庞。
人涉险,而得珍宝。
思量了几秒,海滩上出现第二个急跑的身影。
这是一个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抱歉抱歉,之前有点事,现在回归了。
不鸽,真日更,否则大家果断弃。
很多天没码字,手速和脑速都有点跟不上,更新时间先不固定,但是每天都更。
打底三千。
非常感谢还在看的妹纸,么么么哒,这一本日更结束以后,下一本去写擅长的萍水相逢类型悬爱,应该会好看一点。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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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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