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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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如果这是地狱，他情愿沉沦，即便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南山寺后山，青葱山谷，一袭白衣随性而坐，身侧雪白的狼王兀自睡得香甜，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白衣人目光微沉，思绪随着目光飘向远处幽幽的山谷。
似乎越来越总是不经意想起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在遇到她之前的十几年里，他的生活充满了安定与沉寂，从来不曾想到世界之外还会有这般不一样的独特存在，锦宁的出现把他原来既定轨道上的生活打散成一片狼藉。这期间，不排除他自己心性的一步步偏离。
便是她的闯入，把他的世界一步步颠覆，让他向来沉寂的心再也无法沉淀下来，再也无法亦步亦趋的按照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走下去。
记得初见她的那时候，她不过才十六岁左右，却没有到她竟然是广成子大师的徒弟，更是当今皇上嫡亲胞弟的独女。然后他渐渐的发现了她的情愫，这种发现在当初的苍空看来，充满了滑稽，更充满了震惊。
她的皎洁灵动，她的临危镇定，她小心翼翼的接近，还有那隐在黑夜里不知名的伤痛。他都历历在目，甚至随着时间的转移越发加深，直到不能忍受。
他以为她的放弃对他来说是解脱，可在真正得知她决定要服下忘忧散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失措，甚至不知所措。在靠近她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沉沦，可即便知道这样的沉沦不合情理，他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她为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从来不曾在他的面前抱怨过什么，哪怕连要求，她都是提的那么小心翼翼。
那一夜，他本是只想单纯的看看她，他吻了她，那一刻，他的大脑空白一片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考，面对她逐渐清醒的意识和逐渐清明的目光，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罪恶，来自他的罪恶，他宁愿她未曾清醒，那样他就不用去面对自己的荒唐无稽。
“苍空”……她唤他。
那么委屈，那么颤栗，又那么悲伤，他甚至不敢面对她小心翼翼的表情，逃避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回到南山寺后，他把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他以为他可以当做什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无论他如何女里想要避开那个禁区，依旧无法做到彻底遗忘，甚至他可以时刻唇齿间依残留着她的气息。逃离只能漫无目的……他知道自己的失仪，更知道自己不应该在那样一个时刻选择逃离，可是他别无他法。
除却最初的荒唐，他却从未想过，更从来不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在他的心底还有着隐隐的向往和怀缅，他也说不清。
他觉得他疯了。
……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服下了忘忧散，他也成了蜀地储君，似乎老天在安排每一出戏的时候都会拐几个弯才算合理。不只是他，她也变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充满灵动的少女，在她的面上，更多的是深沉。
她在自己的心中竖起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城。那个城池他甚至靠近不了，她把所有的人都隔绝在外，这样的她明明是他先前所期望的，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不能接受。
她大婚的那一刻，他几乎不能遏制自己内心汹涌的冲动。
他知道，终究是不能放下了。
被赵呈刺伤的哪一天，当听到她吐出字字无情话语的时候，他胸腔满是失落和悲伤，甚至一度痛到不能忍受。从前，她是那般的在乎自己，可是当听到她毫不在乎对自己的存亡的那一刻，竟满是凄厉的绝望。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在她把他的生活轨迹搅乱之后，她彻彻底底的忘记了自己。没有一丝痕迹。
她把他当做完全的陌生人，可是他做不到把她当做人生的一个过客，她最终还是救了自己。
她说：谢公子那日相救之恩。
她说：还未来得及请教公子的名讳。
她问他问什么救她，问她有什么目的。天晓得，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如果硬说有的话，那边是她自己。
她谨慎的揣度着自己的图谋，就在那一刻，他想到了曾经他们一起下围棋的那一天。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无城府的人，只是她藏的够深。
她似乎在刻意的逃避者什么，她劝他尽早启程回到蜀地。
说不上为什么，那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动容。或许对于她来说，自己到底还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即便她已经失忆……
起码她还是担心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如果这是地狱，他情愿选择沉沦，即便最后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