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淡定与崩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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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玉洛还算是幸运的，她昏迷着，可以不知外事。
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好友们本就无法淡定，看到纲手端出来的胎儿碎肢后更是心惊。
大蛇丸看着纱布上带血的幼嫩肢块，心态崩到麻木。他看过很多书，知道三个月的胎儿已经基本成型，知道取出它要让导管插入玉洛的子宫，靠着吸附力把它生生肢解，再将残肢从她体内捡出来。三个月，它还没性别，但有知觉……
呵……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大蛇丸低着头，突然笑了，笑得凉薄诡谲。
“怎么样了？”解决掉敌人，朔茂几个小时后才匆匆赶到这家位于边界的医院。
“还没脱离危险，在观察期。”紫霄让出个位子，自个儿靠墙站：“纲手在里面陪她。”
点点头，有纲手在朔茂暂时放心些。看了看大蛇丸，有些事他觉得必须要说。
在紫霄让出来的位子上坐下，冷静地问旁边的那条毒蛇：“你怎么想。”
大蛇丸这个当事人比在座的亲友都更加淡定，勾了勾嘴角：“孩子是我的。”
紫霄听了忍不住沉了脸，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孩子是你的！现在是要你表态！
等候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自来也瞟了瞟门炎班神色不对的几人，再瞟瞟自己班的那个，他现在太淡定了，好像完全不关他的事一样，跟刚知道玉洛出事时判若两人，自来也觉得……要糟。
“结婚吧。”推了推眼镜，作为长者的门炎如此道。他清楚自家弟子的心思，玉洛是喜欢大蛇丸的，既然如今出了这种事，那便干脆结婚吧。
这主意好！自来也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比谁都积极，搂着大蛇丸的肩膀，冲门炎保证：“结婚好啊！门炎大叔你放心，婚礼就交给我们了！绝对热热闹闹的！以后我帮玉洛看着大蛇丸绝对不会让他在外面乱来的！保证他以后是个好老公！”
结婚？大蛇丸不语，他对这个提议没意见。玉洛住他隔壁，两人这些年的日常生活早已跟夫妻没什么两样。
“等玉洛好一些就结婚，尽快把事情办妥。”门炎还是很看好老伙计这个最疼爱的弟子，他未来会成为木叶的高层，玉洛嫁给他的话也好多些不可动摇的支持。
蹙眉想了想，朔茂对此保持沉默。他希望大蛇丸对玉洛负起责任来，但是并没有想到结婚这茬，他觉得这种事还是要他们两个人情投意合自然提出比较好。现在这样很有些逼婚的意思，不过大蛇丸既然没反对，那就再看看吧。
多数人达成共识，少数人却非常不赞同。
“呵，”最了解玉洛的人发出声冷笑，紫霄直言不讳：“玉洛怕是不会答应。”
他非常看不惯大蛇丸现在的态度，也不喜欢老师这么自作主张。
“有过你的孩子又怎么样？年少轻狂识人不清而已，我说你可别小看我们玉洛了！”紫霄眼神冷厉，在暗部养出来的黑暗气场丝毫不掩：“她可不是没主见的女人！就算一个人她也能活得比谁都好！何况喜欢她想娶她的人多得是！”
他曾经以为大蛇丸会对玉洛好，他们会幸福，也调整心态，做好了默默祝福的准备。可目前看来这个男人的心思想法太难捉摸，而且……近期的所作所为太让人火大！
紫霄的突然爆发出人意料，他反对的态度强硬，怼了大蛇丸的同时还对门炎有些不满。老古板的思想什么时候可以扔掉？有过大蛇丸的孩子就要嫁给他？为什么不等玉洛醒了自己做决定？他知道门炎是真心疼玉洛，但这种封建大家长的作风实在让他不喜。
眼瞧着气氛越来越不对，作为老大的朔茂叹口气，劝一句：“还是等玉洛醒了再说吧。”
一周后，木叶病院。
“通知警卫部注意天地桥方向，那边不死心的雨隐鹰派怕是会时常骚扰，沙隐那边这次是又怕又怒，这几日朝我们这派来的间谍加了不少，让大家对村子里那些陌生面孔防备点，游女什么的少碰……暗部那边都有数吧？整理好情报送一份到前线给火影大人。”
肩上披着保暖的毛衣，手里抱着热乎的瓷杯，还在病床上的玉洛已经开始做事了，把一条条命令下达给新配给她的暗部。刚发生的流产事件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依旧思路清明，做事有条不紊。
一周前的行动从大体上来说很成功，木叶狠狠地吓了沙隐一把，大部队都已经入村了，也很巧妙地赶在对方回来前带着战利品迅速撤退，经此一战木叶士气大涨，沙隐那边在畏惧的同时怒气值也满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听命令的暗部就此隐去，来人打开房门，看了眼玉洛身前摊开的那些卷轴，加密后的情报卷轴只有她一个不用对着那繁琐复杂的解密表就能看。
见他来了，玉洛收起床桌上的卷轴，让他将保温盒放上来，撑着头等保温盒打开后才叹一句：“又是汤……我很想吃天妇罗啊……”
大蛇丸没说话，瞥了眼床头柜上的另个很眼熟的红色漆木盒子，那家伙今天来的挺早啊。
拿汤匙搅了搅盒中的东西，捞出来一颗红枣，也不看大蛇丸，直接道：“紫霄下午要出任务，来得早。御手洗妈妈今天给我做了红枣薏米粥，挺好喝的。”
自从玉洛醒来后至今，两个人都没有提过没了的那个孩子，也没有提过结婚的事。门炎倒是跟玉洛说了，但她拒绝地很干脆，且不结婚的态度坚定，他一时也没办法。
“我说，”喝着补身体的汤，玉洛向大蛇丸道：“下午给我带盘将棋吧，今天早上看外面有大叔在下将棋感觉挺好玩的。”
他答应的干脆，顺便把自己刚了解到的消息讲给她听：“团藏那边最近在搜集一些孤儿。”他知道这事应该有点意思，也不怕她大病初愈过度劳心费神会伤身体。忍者，好好活下去才是摆在第一位的，与其让她在养好身体后陷入被动，不如让她费点神早做准备。
搜集孤儿？玉洛笑了笑：“暂时对村子没什么威胁的，随便他吧。”
“根”的建立是阻拦不了的，团藏虽然性格偏激，但还是想要木叶好，日斩大叔以后辛苦点，多监督他，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样应该可以撑个十几二十年，等一切都完全定下来再想法子撤了这个部门就好。
“对了，上午老大带着嫂子来了，说过几天请我们去吃回转寿司，”乐呵呵地把话题转回轻松的日常，玉洛眼神特别贼：“我要求去中心街的那家寿司店，那家超级贵~~”
提到朔茂大蛇丸眼神微变，这位前辈的实力是真强。他评估过，自己若是和朔茂打起来，顶多也就两成胜算。经此一战，“木叶白牙”这个名号如今不仅是木叶，就是在五大国间都响亮得很。
午后鹿久来了，带着奈良家的特产鹿角。他来的时候玉洛刚睡醒，打完呵欠正在发呆，带出来的眼泪停在鬓边未擦。
少年顿觉尴尬，他是不是撞上老师的伤心时刻了？听说老师醒来后不哭不闹，但是孩子没了这种事……怎么都会挺伤心的吧？听说大蛇丸大人最近在战场上杀人杀得超级凶，还经常朝审问处那边跑，笑得也是越来越可怕，听说昨天伊比喜都被吓哭了。
犹豫了一会儿，鹿久挠着头试探地问：“玉洛老师……您还好吧？”
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眼，这家伙小脸都快纠到一起去了，抽抽嘴角，玉洛叹息：“我是真的很坚强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觉得我会痛不欲生要死要活呢？
真的，对于这个孩子她是挺抱歉挺后悔的，但难过什么的……也的确没有太多。在不知道有它的情况下失去它，原谅她的冷血，真的没有太多痛苦的情感。战争中它的到来本就不合适，何况朔茂已经为它报仇了，她还有什么好揪着不放的？省省力气好好活着吧。玉洛看得非常开，这次的行动本就是在赌，她自己能活下来已经很开心了。
“因为看大蛇丸大人不大不对劲……”鹿久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说一般流产都是女方比较崩溃难过的吗？怎么这家好像是男方更崩坏？
“他啊……”玉洛坐起来，垂下眼眸，她察觉到了，战争给他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大。发生了这么多事，常人总是会发狂的，可他一直保持冷静，从不失态。
大蛇丸这个人啊，明明是个胆小鬼还那么要强。绳树的死、亲子的失去、爱人的重伤……他心里装着这些事，就好像心里揣着块带刺的大石头，还得蹦蹦跳跳。总是把那些难以忍受的情绪和刺激都闷在心里自我消化，总是拒绝让别人看到他的内心，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淡定与崩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