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编号10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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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的确想过如果跟玉洛有了孩子要怎么养，那时候他还做着家庭和谐的美梦，想着要把未来的孩子培养成村里最强的忍者。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次次地经历亲友爱人的死亡和鲜血，等他终于用尽手段留下了那个本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他对她已经没有了太过远大的期盼。这是他和爱人艰难存活下来的骨血，他最希望她可以一生安康。
……
当年从玉洛腹中剖出胎儿后，大蛇丸把她带到了地下，放进了玻璃柱中，并顺着其他试验品的编号将之名为“1092”，并专门为她专门开了一份实验记录。
胎儿被放入实验柱的第一天，实验本上认认真真地记录着：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四肢完好，目前看来没有畸形。
除此之外这篇记录末尾有一句被划掉不可见，疑似为对母体的吐槽。
1092作为胚胎在玻璃柱中缓慢地发育了三年，直到父亲叛逃那年才从营养液中被抱出来，正式出生，在此期间大蛇丸将许多禁忌术式用在了她的身上。因为那些大蛇丸在其他孩子身上进行过的残忍实验，她这样一个通过非正常手段养活的特殊孩子，虽非活力充沛的生命，但表现出的健康程度远超父亲预想。
在玉洛沉眠于湿骨林的这些年里，1092成了大蛇丸的精神寄托。她是个很省心的孩子，性格随了父亲，但细节之处仍可见母亲的影子。
八个月的时候，她在大人不注意的时候爬进大蛇丸放卷轴的柜子里抱着最贵重的那个禁术卷轴安眠一下午。找到孩子后，毒蛇挺欣慰地在他的记录本上写下：向往忍术，继承了父系优良基因。
1092一岁半时大蛇丸对宇智波鼬很感兴趣，抱着她一起看宇智波的情报。小家伙对宇智波家的脸特别感兴趣，看到一个就抱着他的手半天不让翻页。
于是当天的实验记录本上记下了这样的注意事项：审美能力相当单一，判断为受母系基因影响缘故，需要后期加强培养纠正。
……
出于种种原因，大蛇丸并不能经常与1092见面，但从根部的地下实验室到叛逃后田之国的地下基地，他还是记下了好几本她成长过程中的观察记录。小1092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安全地、悄悄地，从一个不喜哭闹的婴儿长成了个更加安安静静的小姑娘。
她非常聪明，继承了玉洛和大蛇丸的头脑，对那些禁术也特别感兴趣，在空间忍术方面尤其有天赋。大蛇丸慢慢地觉得这孩子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于是便教了她不少忍者世界所明令禁止的东西。
人家孩子识字是从幼儿书本里，她是直接被抱到禁术卷轴上学里面的字，等她认得差不多了，毒蛇这些年通过各种方式得来的禁术也已经被看了个七七八八，那些需要用鲜血填充的禁术成了她刚会说话时就被父亲手把手教着的玩乐游戏。
……
大蛇丸每次看到小姑娘站在试验场里面色淡然地指挥部下去抓实验体，那些人在她眼中好像只是一块木头一根螺丝钉，他就觉得真不愧是他女儿，是研究禁术的料儿。
在地下基地中长大的孩子见多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那些会被外界称为“变态”“反人类”的东西在她的认知里才是“正常”。这样的生活导致小1092对于生命没有什么感觉，有些情感缺失，性子特别淡漠，对他人的生命是对自己的生命也是。
大蛇丸进行转生之术的事没有瞒她，这个术要经常换身体，到末期会发生严重的排斥反应，非常痛苦。
有一次临近转生日期时新容器选了很久都没有过关，小姑娘在某天吃饭的时候戳了戳他胳膊上渗血的绷带，非常认真地建议他：“多桑，你拿我做容器好了。”
闻言大蛇丸笑了，摸摸女儿嫩生生的脸颊，拒绝道：“你还太小。”
这孩子聪明有余，身体却不适合当忍者，起码不适合当他这样战斗型的忍者。而且如果真拿闺女做容器，玉洛日后知道了非得咬死他不可……记得她离村前跟犬冢家的黑丸玩的挺好。
这么乖的孩子养在身边还是相当让人舒心的，但大蛇丸并不想让她一直待在地下。
1092八岁那年，玉洛离村的消息传来的很快，大蛇丸用八十个祭品打发了贪婪的万蛇，便去找在试验场玩耍的女儿。
彼时1092正在做实验，她新想了个空间系的封印术式。小姑娘光着脚行走，在训练场中央用他人的血液画出大大的阵符。大蛇丸在楼上靠着护栏看着她微笑，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小姑娘挥挥手，几个音忍立刻就把绑好了的实验体放到术式中间。她站在不断发出“呜呜”声音的恐慌实验体面前慢腾腾地结印。一个印她要花个一两秒才能完成，在她结到第二十三个印的时候术式发光了，那里的空间开始扭曲。
1092抬头平静地看那些实验体，观察他们的状态，双手不停，还在继续结印。不久后，“嘭”地一声，扭曲的空间炸裂，将实验体们撕裂。他们的血液飞溅开，有不少喷到小姑娘白色的裙子上，好似一副踏雪红梅图。
大蛇丸耐心地等她结束了这场游戏才下到场中去，伸手抹掉女儿眼皮上被溅到的血液，摸摸她的头：“去洗一洗，晚上送你到卡桑那里。”
卡桑，1092在照片里和父亲的口中获得过些许信息，知道她是个忍术和内心都十分强大的女人，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要把她送过去。她抬头，惊讶地在父亲那非人的蛇瞳里看到从未见过的光。
没人对她说过“爱”，可在这个时候，1092懂了什么是“爱”。
……
……
他们凌晨时分在木叶边境的一家居酒屋找到了玉洛，她正托着下巴看小帅哥弹琴唱歌。
大蛇丸带着孩子站到她面前时她有点傻眼，仨人在一块那感觉像极了家庭主夫带孩子来抓出轨的老婆，隔壁桌的酒鬼们纷纷伸头看热闹。
小姑娘跟大蛇丸长得挺像，那没有表情的表情也像极了他小时候，玉洛瞧见到这孩子非常诧异，再看向自己传闻中分手了的前男友，当着小朋友面不好太直白，措辞了下委婉发问：“你……科学技术进步到这程度了？”
她不觉得这条毒蛇会跟别人生孩子，突然见到个这么像他的小孩第一反应就是他拿基因细胞什么的造了个。
……大蛇丸也没想到她脑回路是这么个走向，把女儿向她那边推了推：“是你怀的。”
“我怀的？”玉洛很懵，从他那接过孩子搂在怀里，下意识地追问一句，“你生的？”
毒蛇笑了，露出阴森森的毒牙，熟悉的杀气腾腾而起。
进门后1092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父母交流，他们之间亲密感明显，氛围很奇怪，也很有趣。这会儿被母亲搂到怀里，忍不住用脸颊在她肩上轻轻蹭了蹭，乖巧地等待。
在大蛇丸的迫人杀意里玉洛清醒了些，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低头看看孩子，再看看大蛇丸，又低头看看孩子，再去看看大蛇丸，最终不可置信地抖着手指道：“这特么……这么可爱的能是咱……不是，咱俩能生出来这么可爱周正的孩子？真不是打哪儿偷的？？”
孩子爸挑眉，她这会儿倒是对自己没自信了。
给出点提示：“她八岁了。”
八岁？玉洛捂着脑门，可她上次怀孕那特么都是十年前了啊！而且那回孩子从开始就是活不了的啊！等等……扭头对上大蛇丸那双金澄澄的蛇眸，她想起来了，那次他进了手术室，之后还拒绝告诉自己他出现在那的原因。
“……是那时候？”
见她反应过来，大蛇丸点头：“花了些功夫，救回来了。”
注视着爱人那张停留在二十多岁的脸，告诉玉洛：“目前她只有个1092的编号，名字你来取。”
玉洛仔细地看着女儿，瘦弱的小姑娘看起来不似村里那些孩子健康，但考虑到她坎坷的出生，现在这样已然很好了。垂眸想了想：“就叫明和吧。”
有孕三次，前两个未能活下来的孩子均是大蛇丸起的名字，长子名和，次子景明。玉洛从他们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赋予女儿，是纪念也是希望他们保佑妹妹未来明朗和顺。
“明和”，这名字大蛇丸一听就懂了，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问玉洛：“为什么不叫和明？”明明阿和才是长子。
“因为不顺口。”孩子妈妈很理直气壮。
面对毒蛇她使劲大小声，低头看安静的小姑娘时却放轻了声音：“这个名字可以吗？”
“嗯，”小孩儿乖巧点头，1092也好明和也好，她其实并不在意自己叫什么，但她喜欢玉洛，“……谢谢卡桑。”
……
……
就这样，以获得名字这一天为界，小姑娘的生活与过去划分为两个世界。她从由父亲隐秘抚养变为跟随母亲四处旅行，慢慢去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母亲是父亲的太阳，此后亦成为了她的太阳。伴生的血腥冷感迅速隐匿，1092从此步入阳光之下。
作者有话说
第152章 编号10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