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耽美同人《试用男友》》六**扉

36、036

　　艾欧里亚为哥哥感到高兴，虽然他没有正式见过撒加面，但他接受撒加。
　　撒加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艾欧里亚想。撒加英俊多金却和不懂打扮生活阶层不在同一水平线的哥哥做朋友，甚至给予帮助，单凭这点足以证明，撒加不世俗，撒加是善良的。
　　男人和男人相恋，是大多数人无法接受的，艾欧里亚没有太多的记忆，他本能是站在大多数人这边，可如果哥哥恋爱的对象是撒加的话，他愿意接受，撒加适合哥哥去爱，他觉得哥哥理应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不同寻常的爱，无论对象是男是女，更何况哥哥的爱不仅仅在现实中，连梦境里——都是撒加的身影。
　　“嗯……那你打算怎么和他表白？直接说，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艾欧里亚正想着要不找个特殊的日子，不像男人表白女人那样浪漫煽情，至少要让彼此双方记忆深刻。
　　良久，电话另一边都没有回应。
　　艾奥里亚再次询问，“哥哥？”
　　电话的另一边，艾奥罗斯直勾勾的盯着窗口。
　　窗外有人，1个人？2个人？不，是一个人，那个人背对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头发由蓝变灰，又由灰变蓝……
　　艾奥罗斯眨眨眼，未能除去视觉里的人，可他知道外面没有人，没有人会站在空调外机上的。艾奥罗斯索性靠近他，他缓步走过去，直到窗口停住，那人终于消失了。
　　“哥？你怎么了？你在听吗？”
　　艾奥罗斯深吸口气，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弟弟。这次他没有避重就轻，一五一十的说了，吓得艾欧里亚一阵沉闷。
　　“我该怎么办？”
　　艾欧里亚回道：“我想见你，哥哥。”
　　手机叮的一声响，正在通话中的艾奥罗斯让弟弟稍等，退出通话界面后他看到一则短信，就几个字，扫视完他接着和艾欧里亚通话，“我刚收到短信，撒加约我明天见。”
　　“你应该先见我。”
　　恋爱的热情被病情打败，艾奥罗斯明白，他是一个病人，精神病人，这种病发起来就和疯狗没什么两样，会伤害周边的所有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撒加，所以，他必须先把病看好，才能向撒加表白，才能拍着胸脯说会照顾撒加一辈子。
　　“哥，我一会上网查一下精神科有名的医生，明天你来找我，我们去医院。”
　　“好。”
　　*
　　撒加收到艾奥罗斯的回信已是深夜1点多，兄弟俩都没睡，加隆在阳台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撒加心事满满机械般的点开短信内容，出人意料的竟是一句回绝。
　　呵呵，他们俩可真让人无语，早上他约他，他回绝了，晚上他约他，他回绝了……
　　撒加放下手机站起身，不约就不约吧，他消息发的唐突了，当时他都没想好要是真的见到艾奥罗斯该怎么说明是带他去看病，换做是他，他接受不了，他自尊心强，就算真有病也不要家人以外的人陪去。
　　“要不要陪你？”
　　加隆猛地一惊，他抽烟想心事，完全没感觉到有人靠近，“陪我什么？”
　　“陪你抽烟。”
　　“二手的？”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根的话。”
　　加隆二话不说给了撒加一根烟，他就不信撒加会抽。
　　结果，撒加抽了，他用力吸了一口烟，随即猛咳起来。
　　加隆瞬间后悔了，他是一个喜欢看笑话的人，但笑话发生在撒加身上的话就不那么好笑了。他臭着一张脸，抱着撒加给他拍背，“你说你好好的抽什么烟，有病啊？”
　　他没病，只是想到艾奥罗斯的亲人时特别的想陪陪自己的亲人。撒加把烟丢了，红着一张脸，“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就会了，而且有瘾。”
　　习惯成自然，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撒加缓过劲，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对着加隆时更是无限扩大，“戒了好吗？”
　　加隆惆怅了，撒加要干什么？
　　“抽烟得肺癌的几率很高，我希望我们兄弟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可以同年同月……”
　　加隆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你干什么呀。”
　　撒加剥下他的手，“我说真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知不知道，双胞胎都是特殊体质，其中一个死去了，那另一个活不长。”
　　“……”加隆感觉撒加这是在暗示他什么，没说话。
　　“把烟戒了吧，梦也忘记，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不分开。”
　　话说到这份上，加隆明白了，撒加的意思是，梦里将加隆关进海牢的人不是他，他们是孪生兄弟，加隆若是溺水身亡，那撒加也活不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的，撒加当真了。加隆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否认又把话咽回去了。他真的是随口说说的吗？好像……不是……
　　加隆再次把撒加抱住，“就算梦里是你把我关起来的，我也愿意原谅你。”
　　“你原谅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忘记这个梦，和我一起好好生活。”
　　“答应你，忘记。”加隆把下巴架在撒加的肩膀上，闻着撒加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那撒加，如果我犯了错，你是不是也会原谅我？”
　　他们之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吗？撒加环住加隆的腰，“嗯，你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听到这话，加隆立刻□□身，他在阳台上惆怅了半天，就为了撒加关注艾奥罗斯的精神问题，而他又和精神病患者说，他哥以前和精神病是情侣。艾奥罗斯要是真有神经病来对撒加纠缠不休，那他不等于把他哥往火坑里推了嘛。
　　撒加说原谅他，加隆整个人如释重负般。拿到特赦令后，他把烟盒从宾馆的18楼潇洒抛下，以此来表示会听撒加的话。
　　结果，楼下咚的一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兄弟间浓情时刻被打断，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加隆眼里写着求原谅，撒加则是，‘真是欠你的’。
　　不一会，警察来敲门，撒加拿出信用卡，对着门外的受害人道：“是我不好，赔偿多少？”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知道，高空抛物，砸坏了车辆，幸好没砸到人，不然后果严重。”
　　加隆在卧室里吐吐舌头，他错了，不过，有哥买单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
　　次日——再次日——再再次日，艾奥罗斯彻底消失在了试吃app里，撒加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唯一知道蛛丝马迹的人保持沉默，加隆想法很简单，有艾奥罗斯没艾奥罗斯他的日子不会改变，只要艾奥罗斯不主动上门揭穿所谓的过去，否则，2个人的生活，又会变成3个人的。
　　艾奥罗斯那点爱情懵懂劲，撒加那点打死不承认，却总是做些违心的事，绝对会让同一屋檐下多双筷子多张嘴的，而艾奥罗斯那个穷鬼，就会莫名其妙变成隐形富豪，吃他们的，穿他们的，最后形同他们。
　　撒加一连几日没好好营业，给艾奥罗斯打过电话，对方关机了，害他一直担心。
　　穆来到店里，身后还跟着沙加。
　　加隆看金直长不顺眼，当然，金直长没看加隆不顺眼，因为金直长根本没睁开眼睛。
　　加隆没理那两个人，吃着外卖，这几天卡妙活多，他们店的伙食从给别人送外卖到别人给他们送外卖，形式转换了。
　　沙加拿着本书，递给撒加，“你还没看完。”
　　“谢谢。”撒加哪里还有心思看书。
　　“你有心事？”
　　加隆嗤之以鼻，明眼人都能看出撒加一脸的愁容，可沙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都闭着眼。
　　穆其实也不喜欢沙加老闭着眼，“你怎么知道撒加在担心，你不是一直闭着眼吗？还有，我觉得你老是闭着眼对人，很不礼貌。”
　　首先，闭着眼是一种习惯，他不想的，其次，他向来不用肉眼看世界。沙加睁开眼，“抱歉，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存心的？”加隆补刀。
　　穆回头瞪了加隆一眼，深怕两人又吵起来。
　　沙加这次变得极其大度，完全没把加隆的话放心上，对着撒加继续道：“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很沉闷，想你可能有心事。”
　　撒加没回应，只是点点头。
　　“能说来听听吗？”
　　加隆没兴趣听，抱着外卖走人了，他哥的心事就是心上人失联了，沙加还真当回事，做起了知心小哥哥。
　　撒加摇摇头，“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有空看看书，把注意力转移。”
　　撒加发现沙加给他的书正是上次看到一半的那本佛性小说，不过他知道结局，“你说，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我信。”
　　“和书里一样，前世未尽的缘就会生生世世纠缠，无限轮回？”
　　这就不好说了，毕竟，信仰是信仰，小说是小说，也有小说是爱的太苦，来生不再相见的。沙加抽出张椅子坐下，一本正经的道：“加隆上次说我是瞎子。”
　　“……”跳戏了吧？
　　“我想……我前世可能真的是个瞎子……”
　　“……”沙加不过是想举个例子的，结果认真听话的穆和撒加给他雷的不行。
　　穆捂着嘴发笑，撒加虽然笑不出，但缓解了一些对艾奥罗斯的担忧。
　　沙加扯了扯穆的长发，示意他别笑，穆搓搓鼻子看着他。沙加道：“前世和今生总有一些关联的，比如我总是闭着眼睛，上辈子很有可能是瞎子。有些人的关联不在行为上，可能是梦，他总梦见不现实的景和事，那都有可能是前世的记忆。说简单点的吧，有些人明明是初次见面，却感觉似曾相识，当然也可能一眼不顺，没由来的恨……”
　　“嗯……怎么说呢，恨很可能是前世恩怨，前世死于非命，或死于他手……今生则对其恨之入骨……”
　　撒加因为某个字眼脸色越发暗淡，穆愣了愣，他发现和沙加、艾奥罗斯、加隆、撒加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强烈，难以形容……
　　穆甩甩头，差点被沙加说着迷了，穆一把将人揪起，“你是邪教组织的吗？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断交。”
　　沙加淡淡一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是分不开的。”
　　穆听了这话，倒吸口凉气。住在沙加家的几天，沙加没少暗示他，他不信一见钟情，“沙加，我不喜欢你！”
　　“可我们是命中注定的”
　　“……”穆捂着脸，“还命中注定，你是佛祖转世吗？你就知道？”
　　不是啊，自从加隆说他是瞎子后他有想过自己可能是瞎子转世。沙加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穆真是败北在沙加的厚脸皮上了，“这事别再提了，你说了不算。”
　　不，他说了算，虽然他是佛教徒，但他依然相信人定胜天，他势必将穆追到手。沙加依旧沉默，看看穆，又看看撒加。
　　撒加一直低着头，沙加使了个眼色给穆，穆这才发现撒加的异样。
　　“撒加，你怎么了？”
　　“梦……加隆的……艾奥罗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