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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iss来搭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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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望着那扇被毫不留情关闭的窗户,我的叫声无比凄厉,惊起昏鸦无数,脑海中更是自动闪过许多画面:
“相公!”“娘子!”那是在雷峰塔前被僧众无情阻隔的许仙和白素贞。二十多年的向佛独居直接导致重逢后两人都成了性冷淡;
冰冷的坟墓前,祝英台一枝梨花春带雨,虽是弱质女流一个却丝毫不顾梁山伯早已死去多日致意跳入,那是因为她有恋尸癖;
银河两岸,掩泣的织女和牛郎(吼吼,这个名字我喜欢)只能无助地隔江眺望,枯守的牛郎最后和一直忠心守护的老黄牛展开了一段惊天动地的人畜恋;
“啊~~”那是前来看望因为修筑长城而多年未回家丈夫的孟姜女,在看到丈夫和一个帅哥正XXOO而发出的兴奋之声,因为她就是一个同人女。奈何叫声太响引起共振而导致长城坍塌。
“不!”我的叫声更凄厉了。这以上任何一种情况我都不允许!!!我,我要见律王子!头脑一发热的结果就是我竟然开始爬窗户,不顾一切地想要到对面去。“小姐!你在干什么?!危险!赶快下来!”在我反应过来前,人已经在床上了。一阵头晕目眩中,我看到先前的乌鸦集体在跳脱衣舞。不要怀疑,就是小小一只的蔽月下的手。
休息了一阵子后,我被迫灌下蔽月手上的那碗鸡汤。真油!那只鸡肯定又肥又丑,丑,丑……丑八怪?好像刚才有人这么叫来着,叫,叫我呢!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火山突然爆发!竟敢,竟敢叫我丑八怪,那个小屁孩不想活了?!被美色冲昏了头的我终于开始恢复理智,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蔽月!刚才对窗那神气巴拉的小鬼是谁?”好像还挺眼熟的。哼,竟然敢骂老娘我丑八怪,我管你熟不熟,就是不熟我也要把你烤熟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最低限度,我要让你彻底后悔为什么你妈要把你生出来!
“呵,小姐连姑爷都不认识了吗?”轻云手里也端着一个青瓷碗,看那黑不溜秋的颜色,用头皮屑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药。我的脑中一阵发麻,打死我也不要把这东西灌到我嘴里。这下更是非逃不可了。
“姑,姑爷?”不是吧?这一般小姐的姑爷不该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潇洒不凡、貌比潘安……的青年吗?那小鬼哪点像个姑爷了?!况且!哼!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是你这个该死的猪精疯!先是害我变成现在的猪头样,再是对着我这颗猪头骂丑八怪。他老人家是不是忘了这都是拜谁所赐啊?!姑奶奶我今天就新仇旧账和你一起算了!
不由分说,我气势汹汹地一手拉一个准备上门声讨。(作者:呃,拉两个孩子去干什么啊?女主:废话!壮胆!)刚跨出房门就看到门口杵着一个门神,呃,准确的说是一个面无表情、气质冰冷的……小酷哥。切!明明是根葱,你装什么蒜啊?看到脸我就想起来了,此人据说是个孤儿,被我爱心发大水的KFC爹从小收留。因为年纪相差不大,根基又不错,所以就安排做我贴身保镖了。我出事那会儿他正在护院师傅那儿接受每日的学习、训练,名字还挺好听的,叫齐缕夜。
哇,保镖耶,就是那种有危险他挺身挡子弹,没老公又可以托付终身的生物!恩,长得倒还真不错,关键是那神态有够冷,我喜欢!
或许我发射的桃心太过灼热,那个也不过才九岁的酷哥终于开了尊口:“小姐意欲前往何处?”呃,你其实可以再稍微白话点的,我又不会怪你。被他这么一问我又想起来了,我要报仇!
“都跟我走!”我一声怒吼,率领小的们踏上了复仇之路,从此江湖中充满了腥风血雨……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即使后面跟着的是三个萝卜头也让我产生了一种身为□□老大的错觉。(唉,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站在仇人的楼前,我不禁老泪盈眶,要报个仇真不容易啊。既然这样我就更要给他点血的教训了,以血还牙向来是我的人生信条,SM也是不吝啬的。没等人通报,我就猛地跳进门内,大吼:“我要踢馆!”
砰!
不是他家朝思楼的牌匾被吼掉了,而是……我被足足半米高的门槛绊倒了!慌忙爬起来整理衣裙,我可是来报仇的,千万不能让那死小鬼看到这糗样,周围N个仆妇、小厮就忽略好了。还没等我祈祷完,抬头我就看见那猪精疯迎面站着,也不知原先在做什么。呃,看到也没关系,反正,反正我不在乎!(作者:那你脸在红什么啊?女主:我,我在做血液循环运动不可以啊)
他看了一眼,立马又转过了头。我用我5.2的视力发誓!我绝对从他刚才的眼神里看见了嫌恶!TMD!老娘今天不让你跪着求饶,我,我就心甘情愿改名叫焦裕禄!
“刚才为什么骂我丑八怪?”他没开口,只是饶有兴趣地把我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还特意在面部逗留一番,最后又给了一个“你自己说呢”的眼神,最后的最后就懒洋洋移开了视线。
我,我,我……
我被气得直接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猪头脸,颤巍巍地说:“难道你忘了这是谁的杰作吗?竟然还敢在那边嫌?!你这小鬼是不是嫌命长了?我,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我最后还摆出了月野兔的标准pose,就等着他哭着跪地求饶。嘿嘿,一会儿我是把他清蒸还是红烧呢?清蒸够鲜美,红烧够入味。或许可以都试一下,反正劈成两半就好。(作者:这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才六岁呢。555,女儿啊,别是年纪减小了,智商也降低了吧。)
“白痴!”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十分受不了。竟然还敢骂我白痴?!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知道我家开染坊了!
“少爷,你叫我啊?”我刚准备脱下绣鞋施展最卑鄙的鞋拍蟑螂式,就看到我家律王子从房内跑出来。
“律哦八……”不管了,先占点帅哥便宜再说,虽然他看着比我现在还小。
“少爷,你刚才是在唤我吗?”我家律君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哦!
“他没有叫你,他骂我白痴呢。”我一脸陶醉,连先前被骂一事都不甚在意了。
“可是,我就叫白吃啊!”一个晴天霹雳击中了我,猪头烧焦了,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你,你说你叫什么?”我难以置信,堂堂一个小帅哥怎么可以叫这么个名?!
“我,我叫白吃啊。因为我爹希望我可以一辈子吃白饭,我还有个弟弟叫白喝呢。”对面的小朋友丝毫没有被我扭曲的表情影响到,仍旧眨巴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乖乖解释。
“不可以!”我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双手不停摇晃他的小肩膀,吼得撕心裂肺:“不可以!你不可以叫这个名!不可以!”(作者:这个笨女人当年很是喜欢过琼阿姨的戏)身为一只标准的耽美狼,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帅哥叫白吃?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小白同学快被我摇得口吐白沫时,朱荆枫看不下去了:“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我的小厮叫什么名关你什么事?我就乐意叫他白吃,我乐意。”说着,还附赠一副贱贱的笑容。
我一脸仇恨地瞪着他,这绝对不行!比叫我焦裕禄还让我不能忍受。美男配美名,这是我一个耽美狼的信仰。你可以侮辱我,但你绝对不可以侮辱我的信仰!可是,那小子好像很享受我的瞪视,一脸的如沐春风。难道他有受虐倾向?这一点要记下来,以后细细研究。强攻不行,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我眼珠子一转:“猪哥哥,这可不行哦。像你这样有文采的翩翩少年怎么可以有这样俗气名字的小厮呢?这不有损你的形象吗?”我真诚地说着,附带一个蒙娜丽莎似的微笑。
朱荆枫犹豫了。嘿嘿,小样,早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东西损害自己完美形象的。没办法,长的好一点的都自恋啊。我看他犹豫了,连忙自告奋勇:“猪哥哥,要不我帮你取吧。我保证帮他取个跟你身份特别般配,特别能显示你品味的名字。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无限谄媚地撒娇着。
我看到朱荆枫明显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呵呵,估计顶着一张猪头脸,再发一下嗲,这个场面不是平常人能忍受的。
“欸~~要叫什么呢?白云?白菜?白薯?白……白兔!”我一阵喃喃自语之后,终于确定了一个美名,兴高采烈的转头看朱荆枫却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白兔耶,耽美小说里弱受的标准名字呢,多有爱啊。哼,不懂得欣赏。
“我不同意!”呃,语气很强硬,估计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撇撇嘴巴:“不行就不行嘛,那么凶干什么?到底叫什么好呢?白…白纸?白…白酒?白……白鸥寒!”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周围一阵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声,仿佛终于放下心来。什么嘛,虽说一直不学无术,含混过日来着,但我好歹也是堂堂中文系毕业啊,天天听那帮老头老太念叨,肚子里能没点货吗?“苜蓿枕高戎马健,江湖日短白鸥寒。”想当年,赵孟頫的这首诗还是我为数不多喜欢的篇目呢。
“白鸥寒,白鸥寒,不错。你以后就叫白鸥寒吧。”门口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慈祥发话。于是,一枚名叫白鸥寒的帅哥正式新鲜出炉!
吼吼,这猪公原来长这样啊,这朱家老爷长得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那个朱荆枫是长得就过于精致了。
对!这个死小孩竟然长得很好看,估计是他爸不努力,随了他妈。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作者:那是人贾宝玉,谢谢!)幸亏眉毛黑是黑,但还是两道标准的剑眉,不然不被人误认为女孩才怪。呜……现在随便拉个像人的都比我好看。
我的双眼又开始发出幽怨的光,猪公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烂儿子?!对了!哈哈!放着终极大boss不去告状我不要太傻啊!反正我是已经认命了,就凭我和后面那三只,估计到死都别想报仇成功了。
打定注意后,我翻脸如翻书:“猪公……”恶,声音甜得好几个加号了。我一边叫着一般跑向门口的猪公,谁知就在路过朱荆枫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竟然直挺挺向他扑去。(作者:事实的真相是:这个笨蛋被自己绊倒了!)
“啊!”一声惨叫后,我发现自己已决定性的优势压在了朱荆枫身上,而接触最紧密的——居然是唇!怪不得刚刚四周一阵响亮的倒抽气呢。我,我可怜的初吻啊!我,我从上一世就没被人碰过一直保留到现在的初吻啊!(作者:谁敢要你的吻啊,据传比SARS还要让人闻之色变。)
刚想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我竟然又该死地从他眼里读到了嫌恶!MD!老娘是洪水,是猛兽!竟然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嫌恶!我,我偏不放开你!反正事实上我年龄比他大,怎么也是我占便宜!估计这边也没猥亵儿童这个罪。于是蔽月等一干人等在受惊之余看到的居然是朱家少爷想起身,而焦家小姐却用蛮力死活不让起。这,这什么状况啊?!
我使劲用嘴蹂躏着他的唇。哼!我让你得罪我!我让你嫌恶我!我……“咳!咳!咳!”不好!我病还没好,原来就一直咳嗽来着。刚才气急攻心这会儿竟然咳这么猛!而且!而且!为什么还好死不死有个浓痰卡在那儿啊?!
我一下子就呼吸不顺了,脸也涨得通红。估计朱小子也瞧出不对了,开始着急。他一紧张,一用力,我再一咳嗽,竟然,竟然就把浓痰咳出去了!呃,好像滑进了他嘴里。看他猝不及防地吞下我的“暗器”,我俩的脸色都开始阴转雷阵雨,朱荆枫甚至是阴转特大暴雨。
唉,天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