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3、第3章 吸引

　　抢先步入大人的卧室，我铺开被褥，在他躺下的时候壮着胆上去小心翼翼地搀扶。他的发梢有些潮湿，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双手微微颤抖。来这里之后，我一直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头一次离得这么近。手臂上传来大人的体温，让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心如鹿撞般扑通扑通乱跳。
　　“去打盆热水来。”
　　我赶紧转身小跑着取来一盆热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害怕咚咚的心跳泄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待心头稍稍平复后重新来到大人床头。我轻轻为他擦试着，努力让手上的动作轻柔平稳。两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充满了水气，模糊得连大人的样子都看不清了。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看到众人悄悄地鱼贯而出，大人则微蹙眉头紧密着双目，看样子疼痛稍稍和缓了下来。轻吁一口气，应该没被人发现我的心事吧？

　　下午，兜找我细细吩咐了很多注意事项，我牢牢地将其记在了心头。兜是相当不错的人吧，自己也受了伤，回来之后却没怎么休息，把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还好有他在大人身边！
　　“以后给大蛇丸大人换绷带的工作也交给你了。本来都是由我来处理的，不过我有更重的事情要办。记住每天早晚都要更换，得很小心的控制好力度，不能太紧了，大人的双臂受到力度稍大就会渗血。”
　　“啊？我能行么？我担心自己做不好！”
　　“没事，惜默。我有注意你，你很细心，做事一直一丝不苟。我会教你，然后你自己多练几遍。这也没那么困难。而且大蛇丸大人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相处。”
　　我有些释然，冲他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兜先生，我愿意多做些事，然后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真的。”

　　暮色渐渐蔓延开来 ，我捧着药膏、纱布还有绷带在大人卧室门前稍稍迟疑了片刻，轻轻叩响房门。
　　“大人，该上药换绷带了。”
　　“进来。”
　　我定定心神，“吱呀”推开房门。摇曳的烛光下，大人斜倚在床头，若有所思，眉宇深蹙，身前摊开着几分卷轴。
　　“大人，我是惜默。兜先生吩咐我来给您换药。”
　　“嗯，知道了，上前来吧。”

　　我走过去将卷轴收起，俯身褪去大人的上衣。绷带从指尖一直缠到了肩部，打着圈慢慢解开，我的喉咙顿时有些发紧。绷带下的肤色呈灰黑色，肌肉似乎都已坏死，触手冰凉。轻轻吸吸鼻子，我尝试着将自己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双手上。一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还好很快镇定了下来。先用热毛巾擦拭，涂上药膏，再将绷带仔细缠好。离得这么近，都能听到大人的鼻息，偶尔手背上还会轻掠过他乌黑的发丝。此时此刻他在看什么？想什么？但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四周很安静，烛芯爆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不知不觉，绷带已缠到第二只手的指尖，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差错。
　　“可恶的木叶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摧毁，片甲不留！”
　　大人低沉愤怒的声音忽然想起，措不及防的我一抬头却见到了他眼中的摄人的寒光，手上不由打个激灵最后一个结用力过猛，绷带上顿时现出丝丝的血迹，鲜红地扎眼。
　　我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疼！
　　“对不起，大人。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气。”
　　“怎么毛手毛脚的！？好了，你去将兜叫过来。”
　　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忐忑地退了出去。心中七上八下，大人是怪我了么？会不会因此不要我的照料了？千万不要啊！

　　“兜先生，大人还好吧？有没有怪我？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一直在门外徘徊的我截住了刚步出大人卧室的兜。
　　“什么？怪你？你怎么了？” 兜的脸上写着疑惑。
　　“那个，换绷带的时候我不小心弄疼大人了….”
　　“你多虑了吧。大人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心上的。”
　　“真的吗？大人找你不是为了这事？”
　　“呵呵，怎么会，我们讨论的是别的事情。好好照顾大人，别想那么多。” 兜冲着我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冲散了我心中的惴惴不安。
　　“谢谢你。兜先生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呢。”
　　大人是不是也有和善温柔的一面呢？我想肯定有的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哦？

　　望着脸上阴霾一扫而空，一下子恢复精神屁颠屁颠去忙活的惜默，兜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她的世界应该是很单纯、很简单的吧? 哎，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好好生存下去？

　　事情一下多了起来，忙碌而充实，我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心甘情愿地付出，将全副心神都扑在了上面。虽然忙得团团转，可我却觉得满足，因为我有好多的机会可以静静的偷偷看他，心底升起的暖流和柔情让我觉得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吧。疲于奔命是微不足道的，但却害怕听到大人的痛苦的叫声，每一次都让我觉得心疼不已。可能由于持续的疼痛，他时不时会心烦意乱，情绪失控，搞得屋里一片狼藉。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奈地呆在一旁，不敢开口说任何安慰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言辞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不能分担什么，能做的只有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清理，只能尽心尽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哪怕为他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