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23、第23章 手术

　　心一下子被浓浓的感情撅住了，大人穿的不正是我送给他的和服么？柔和的米色映衬着他的脸颊，不再是冷冰冰的苍白。大人好像越发的清减了，但是，疏瘦的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厚重的时光的味道，是阳光都掩不住的灼灼之华。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轻易地被他吸引，只要一见到他，眼里就满满的只装得下他。
　　“大人！”我迎着他的目光疾步上前。

　　大蛇丸端详着走向他的惜默。不知是不是被泻在脸上的阳光晃花了眼，觉得她和平时不太一样，沉静内敛的她原来也可以这么明艳不可方物。他的心动了动却依旧冷冷地拧着眉，女为悦己者容，她之所以精心打扮就是为了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和兜一起观赏日出么？
　　“走吧，随我回去。”他没等她靠近便抬脚往回走。

　　大人好像不大开心，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我默默地跟在后面，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期盼他能回头看看我，说一句鼓励的话。可是，我很快便失望了。想率先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同时也怕开了口会忍不住泄露自己此时紧张不安的情绪。
　　于是两人就这样闷头走着，很快便到了住所。一直跟着他到了地下三层，我还是首次涉足的神秘地底。终于大人停在了一扇厚实的木门前，门‘咔咔’地被推开，他回过头，示意我先进去。
　　一颗心立刻提了上来，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壮着胆跨进门去。

　　屋内点着好多根粗大的牛油蜡烛，明晃晃地眩人眼目，火苗热烈地跳动着，把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房间正中是两张硬邦邦的手术台，之间的小推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手术器械，兜还有另外三名医疗忍者静候在旁。
　　其中的一张手术台上已经悄无声息地躺着一个人，光着的上身贴着许多电极，整张脸也被画满符咒的符纸蒙住，看不清样子。这就是这次移植的细胞供者么？这几天光顾着担忧自己的处境，都没有想到过他。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也是音隐的忍者？只注意到他胸前有一大块烈火灼伤留下的紫红色痕迹，形状恰似一只展翅欲腾的飞鸟。

　　往里深入几步，就有丝丝血腥味钻入鼻孔，接着一道手术刀反射出的寒光忽然掠过双眼。心霍地抑制不住地慌乱，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数步，一下子撞入了紧随在后的大人怀中。
　　“大人，对不起！”我嗫嚅着，面上一红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愧难当。
　　“进去吧!”大人轻轻地说。
　　我强作镇定，很快收起了惶恐和犹豫，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再次往里走去。

　　大蛇丸把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刚才怀中那张惨白的脸上忽现的两朵红晕里有着无限的娇羞，居然让他起了怜惜，这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望着她决绝然地步向手术台，那纤细而笔直的身影却瞬间化成了一根破空而来的利箭，他只觉得心中的某处坚固的地方轰然崩塌，一种不知名的柔软东西慢慢涌入心房。
　　双腿一动，他一下子闪到惜默的身旁，俯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柔声说：“惜默，你一定要挺过来！”

　　耳畔响起大人的柔声细语，令我恍然如在梦中，大人他在鼓励我？这是真的么？
　　然后真真切切地听得他在耳边继续说着：“等你醒过来，就能成为我的得力部下了！这让我很期待呢！”
　　“大人！”我欣喜若狂地转过身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大人有些愣神，随即又恢复常态，用手摩挲着我的发丝：“知道么？你是被我看好的人！”
　　发自内心的笑意一下子便溢满了脸，这一句话我等得太久太久，真的还以为等不到了….
　　我知道我肯定又满脸绯红了，激动地一个劲点头：“放心吧，大人！我不会放弃的！”

　　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影响着，简简单单几句话，便让我由心虚胆怯变为满腔的期待，期待着能尽快成为守在他身边的人。
　　我于是大步走到手术台边，对兜身后的三名医忍点点头，然后平静地对兜说：“兜哥哥，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惜默….，就当睡一场长长的觉，醒来就一切都过去了！” 兜心疼地看着我，然后结印，用闪着绿色查克拉的右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脑子马上变得晕晕乎乎的，眼前开始抖动，如水面上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我想回头再看一眼大人，却只能捕捉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后悔刚才没有再一次仔细地把他看清楚。很快一切都不见了，只剩下可触摸的空、可谛听的静。接着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离，我软绵绵地倒入了兜伸出的臂弯之中。

　　牛油蜡烛明亮的火光下，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紧张而有序。

　　“哐当”一声，兜把弯钩和剪子丢入盘中，抬手擦去脑门上细密的汗珠。他看着刚刚缝合的一道将近十公分长的伤口，在惜默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显得尤其突兀和扎眼。他默默地把被单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
　　兜长舒一口气，向等候在旁的大蛇丸报告情况：“大蛇丸大人，手术没有出任何差错，可以说相当完美。”
　　“不愧是作为我左右手的人，你的医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大蛇丸满意地点着头，“她怎么样了？”
　　兜摇摇头，无奈地摊开双手：“不好说，剩下的主要就靠她自己了。可惜上次咒印被施加地太突然，没能记录下什么有用的数据。否则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了！”
　　大蛇丸“嗯”了一声，心里有些烦躁。
　　“接下来几天，我们几个会日夜轮流看护。除了详细记载相关试验数据，针对可能出现的异常状况也制定了一些应急措施，不过能不能管用还未可知。”兜接过一名医忍递过来的体温计，迎着烛光看了看，“她开始高烧，应该是出现了局部的感染。不过可以先观察一阵，经过这一周地狱式的修行，依靠她自身的查克拉压制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大蛇丸往前跨出一步，将手覆在惜默的额头上，好烫。眼前的女孩脸如白纸，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全身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心莫名地颤了颤，不过他还是硬起心肠说：“非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限制级药物。无论如何，这次试验最重要的目的是搞清楚萐茯草究竟能起多大的功效，明白么？”
　　“可是，如果情况已经急转直下，即使您亲自开发的限制级药物恐怕也回天无力了！”兜面现为难之色。
　　“我说怎样就怎样，不要和我分辩，兜！” 大蛇丸直直地瞪着兜，“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是！”兜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大蛇丸大人已经决定的事那就如同铁板钉钉。不过事情如果发展到那个地步自己恐怕是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这里太凉了，记得找人抱几床厚实的被褥过来！”大蛇丸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转头看着人事不省的她，眼角眉梢竟也有一丝温柔，“她需要靠她自己闯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