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时间间隔（大修中）》原末恪顷琪

8、第八章

　　气氛有些凝固，刚回来穿梭了五年之久的守护者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同样的，面对消失五年之久的同伴，纲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年仅十岁的蓝波，他揉着眼睛，在经过被纲吉气势震慑到之后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扑进了纲吉怀里：“纲！蓝波大人好饿，好困。蓝波大人要吃葡萄糖，要吃……”
　　“蓝波，早晨吃糖不好。”抑制住攻击的本能，纲吉把蓝波接住，听到蓝波撒娇的话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教训到，“这样会把牙蛀掉的。”
　　“可是蓝波大人饿，纲！蓝波大人饿！”蓝波往纲吉怀里拱，在他的认识里这个时候纲总会给他揣在口袋里面的葡萄糖，然后摸摸他的头。
　　才十岁的蓝波并不是太能理解巴吉尔口中的不同，也不能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不喜欢刚刚那样子的气氛，像是……像是大家和纲完全不认识！都是陌生的一样！
　　明明，明明纲就在我们面前呀！明明纲没变呀！
　　孩子心性的蓝波在纲吉怀里抿抿嘴，想着还是纲的味道真好，然后等着纲给自己葡萄糖吃。
　　敏感的孩子本能的忽略了在他离开前一天纲吉身上并不会有的血腥味。
　　“阿……你们大家还没有吃饭吧，跟我去饭厅吃饭怎么样？”纲吉牵着蓝波看着守护者们，笑了笑，温和的脸上带着他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的微笑，走出了房间，走向了饭厅。
　　而守护者看着那个牵着孩子都背影没说话，然后一个又一个的跟了上去，即使是最别扭的六道骸和孤高的云雀也跟了上去。

　　饭厅
　　坐在桌子边的各位正襟危坐，狱寺看着照顾着蓝波的纲吉，和粗神经享受着照顾的蓝波，内心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蓝波的迟钝神经，现在的他根本不能把十代目当做当做自己的十代目呀……
　　狱寺举止优雅的切下牛排，眼神有些放空，他的十代目呀……更笨拙一点才对，明明，他离开的前一天十代目，他才刚学会怎么用餐具吃牛排呀……
　　纲吉发现了狱寺的放空，看了一眼后，超直感已经准确的给出狱寺的感情变化，纲吉垂下眼，没去看其他守护者的表情。
　　大概，都差不多吧……
　　纲吉这样想着。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次蓝波都不知道怎么打破，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让纲吉帮自己切牛肉。

　　吃完饭让其他人领着守护者去看Vongola总部的纲吉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开始机器制的看着一篇又一篇的文件，暖棕色的头发在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意。
　　“叮叮叮叮叮……”
　　电话的声音响起，纲吉愣了一会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他看着屏幕上的【JohnCena·Billy】接通了电话，然后就受到了John的机关枪式攻击。
　　“Tsuna，你没事吧，我听说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进了Vongola城堡，有事你要跟我说呀，我虽然不能去但是我能想办法呀，如果你掉了一根头发都是很紧张的事情呀，而且你怎么能轻易让人进去，万一是刺客怎么办？如果你受伤了会多严重知道吗，特别是—————”
　　电话里面的声音忽然没有了几秒，纲吉刚想要说话就听见又传来的，属于John的带着喑哑的声音：
　　“我会担心的，Tsuna。”
　　“……”
　　纲吉一时没回话，电话的对面是自己的盟友，是自己这几年内唯一的朋友，他很久没听见过别人的这种话了，这种担心的话语，他一时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的好。
　　其实曾经有很多很多朋友的他经常面对这种情况，那个时候他习以为常，总是无奈的，曾经……
　　都是曾经，现在这种关心对他而言有些珍贵，毕竟他可谓是时时处于危险中。
　　“……我没事，John。”纲吉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根本不明显的哭腔，“回来的是我的同伴，没事的。”
　　“同伴？Tsuna你是说那几个守护者？”John关心到，“如果是，Tsuna，要不要我帮封锁那件事的消息。”
　　“……不用。”纲吉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到，“当初我能做，也不怕他们报复。”
　　“可是——！”John还想要说什么。
　　“挂断了。”纲吉把手机挂断，失去力气的躺在椅子上，刚刚John说封锁信息的时候他竟然动摇了，原来自己还是没那么坚强吗……
　　纲吉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入眼满是黑暗没有光明，未知，神秘，却不得不面对——就像是他的未来，他和他同伴的未来。
　　而在窗外树上的云雀闭着眼睛左肩上的小黄鸟一蹦一跳的。

　　午后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纲吉把文件批改好后也是下午三点了，这个时候的暑气才刚刚开始，纲吉有些困顿，但是他也没忘记他要做的事情。
　　他披上自己的外套，黑色的外套让他显得有些严肃，然后向着医疗室走去。

　　“Vongola，你最近情况好了不少。”夏马尔给纲吉做了一个小检查发现纲吉的情况比上次改善了不少，“你最近可以减少用药了，不过还是不能过多使用火焰。”
　　晃着手上的试管，夏马尔拿去做血液检查，曾今那个宣誓不为男人治疗的医生现在已经是Vongola的医疗部长，虽然他依旧不给男人治疗，当然，纲吉除外。
　　用夏马尔自己的话来说就是，Vongola那小子的病除了自己没人能稳住，而没了老板自己又得重新找工作，麻烦。
　　而真实是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碧洋琪怎么样了，夏马尔。”纲吉轻扣着座椅的扶手，看着化验的夏马尔，语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夏马尔手顿了一下，然后回复到：“和以前一样，说着要杀了你，Vongola，我听说狱寺那小子回来了。”
　　“嗯。”纲吉应了一声，没说话，他就像是对这件事漫不经心一样，而夏马尔就没有这种淡定了，他现在并不明白亦不了解Vongola，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医生而已。
　　夏马尔内心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冷着面孔的纲吉，说到：“Vongola，你不如封锁消息吧，这对你对他们都是很好的。”
　　“……”纲吉的手停了下来，他端起旁边的黑咖啡喝了一口，脸色淡淡的，“不用了。”
　　“……Vongola，如果他们知道后你大概会死。”夏马尔没说纲吉会怎么死，也许是被攻击死，也许是被心结拖累死，他不知道纲吉会怎么死，不过……
　　“Vongola，你的身体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比起我我想你更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夏马尔坐在椅子上个纲吉对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醒这个小子，换做以前他大概会一脸无所谓，而现在，他知道自己是在担心这个小子。
　　“不用，Brady已经快要成为独当一的首领了，即使Vongola没有了我也不会有问题。”纲吉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分析到，“Vongola的反对势力给我三天我就能解决掉，而其他敌对家族我也会在Brady登位前尽可能的解决掉，所以就算没有了我，Vongola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无言，夏马尔看着面色淡淡分析着各方面的纲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内心气到不行。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完全不把自己当做一回事的感觉，这种一切以Vongola为重的感觉，夏马尔想要一巴掌扇在纲吉的脸上，把这个那自己生命不当一回事都蠢货给打醒。
　　可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没用，他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感情波动，然后开口打断还在分析的纲吉：“沢田奈奈呢，Vongola，你的死亡会给你的母亲造成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柔弱的沢田奈奈会晕倒吧！自己的孩子死了会哭到崩溃吧！”
　　“……”纲吉一时没接话，然后他抬头看着夏马尔，夏马尔被他一双眼睛给震慑到了，纲吉的眼睛很漂亮，暖棕色的，像是沢田纲吉这个人一样，很温柔也很温暖。可是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夏马尔却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了死寂的灰色，代表着绝望的灰色，“我已经近七年没看见妈妈了，通信也在五年前被我切断，意大利和日本相差太远了，父亲不会把这种消息给妈妈的，所以我死掉了，妈妈也不会知道的。”
　　“而里世界只会高兴弑杀的残暴教父死亡，狱寺他们……”纲吉重新低下了头，“知道那件事后，大概不会有人再站在我身边了吧，毕竟Reborn，炎真，师兄，白兰，尤尼当初都因为那件事而离开了我。”
　　最后纲吉一双暖棕的眼眸带着笑意，嘴角也勾起，淡淡的总结到：“所以，最后大概没人会伤心我的死吧。”
　　“……Vongola，你……”夏马尔想要说什么，却觉得话卡在喉咙里，在化验机‘叮’的一声后略带狼狈的去拿来报告，给纲吉，“身体很好……”
　　“……我走了，夏马尔。”纲吉接过报告，随意的看了下根本看不懂的报告，然后点燃火焰把他烧成灰，准备走的时候又想起似的说一句，“照顾好碧洋琪，夏马尔。”
　　“Vongola……”看见纲吉要走了，夏马尔叫住他，“你也照顾好自己。”
　　然后看着那个棕色的背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