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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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山本武的招呼，纲吉举了举手，笑了笑：“嗨，阿武。”
不知道是不是纲吉的错觉，他总觉得他笑出来的时候，面前二人的表情都有些滞留。
“哈哈哈哈，如果不想要笑的话不弄勉强自己哦。”山本把身旁的椅子拉开，拍拍意思再明确不过，“还没有吃饭吧，过来吃？”
“……嗯。”点了点头，纲吉抿抿唇，走过去坐在山本身边。
饭厅的气氛很是凝固，山本武吃着面前的东西，不是向纲吉望去一眼。
而纲吉呢？只是低垂这头，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原本应该是欢快的用餐时间现在只剩下了沉默。
最先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是蓝波，狠狠的把叉子扎进面前的牛排，抬起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纲！今天的蓝波大人也有很努力哦！”
“嗯？嗯。”
愣了会反应过来，纲吉面部有些温和，在前台讨要奖励的小牛头上揉了揉：“蓝波很厉害。”
“嘿嘿！那当然了！蓝波大人以后可是要保护纲的，伟大的Vongola雷守！”
得到了奖励，蓝波得意洋洋的说道。
气氛有些缓解，山本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蓝波真的变得很多呢。”
“蓝波大人一直很厉害！”听了这话把嘴鼓起，蓝波转过身看着山本的目光有些负气，“明明山本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山本没有资格说蓝波大人啦！”
摸摸后脑勺，山本笑得没心没肺：“可是变化真的很大啊。”
“哪里有！”
“例如以前的话，没有葡萄水果糖蓝波根本不会吃饭这一点。”山本笑呵呵的回答。
白皙的脸变得有些红润，蓝波张嘴又闭上，最后哼了声坐下，小声嘟囔：“多久的事情了，山本还记得。”
无奈的笑笑，山本无意识的说道：“上个月蓝波吃饭还要——”
猛地噤声，山本转头看向纲吉。
还沉浸在很久没有过的打闹中，并未听到山本话语的纲吉面对山本的目光有些疑惑的歪歪头。
“阿武？我脸上有什么吗？”眨眨眼，纲吉摸了摸自己的脸。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只是刚才看到了一只蝴蝶从窗外飞过而已。”笑着回答纲吉的话语，山本凝视着和自己隔了五年时间的同伴。
确定没有什么事情，纲吉又转过头，而山本却陷入了沉默。
虽然说是穿越了五年的时间，可山本和蓝波开始是一样的。
虚幻，没有实感，仿佛做梦一般。
不过是离开了一会，怎么就到了五年后呢？
山本一直在逼迫自己适应这五年后的世界，他是雨，他不能慌张，他在知道纲吉慌张和难过的时候逃了。
因为那是他目前最好的办法。
可在并盛遇到了巴吉尔后，他又回来了。
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镇静，他是雨。
山本武盯着面前这和五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多添了几笔疲惫的面容，忽然有了实感。
他真的到了五年后。
原本被众人包围的阿纲身边已经没了人。
神色间多了寂寞，眼神中多了更多看不清楚的东西。
啊，阿纲他只有自己了吗？
山本忽然想到。
“阿纲。”山本武忽然出声。
纲吉正看着蓝波一蹦一跳的离开饭厅，闻言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可以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吗？”山本笑了笑，放在他椅子旁的武士/刀被透过玻璃的阳光照住，“没准我能帮忙呢。”
“当然，如果阿纲不告诉我，我一定是会自己去查找真相的。”山本武笑得开朗而开心，可是却让人心寒，“当时候，阿纲，我们也许会成为敌人呢。”
山本眯了眼，透过那一丝缝隙看面前的人。
如果现在不说计划的话，阿纲，我一定会阻止你去做危险的事情啊。
如果在我没有这个觉悟之后。
所以不要说，阿纲。
“我……”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纲吉不知所措，他知道山本武的敏锐，所以一开始他就在纠结这个问题。
告诉，还是不告诉？
告诉了以后呢？知道这五年后的他，他又该拿山本武如何？
棕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变为了金色，里面是机械的感觉。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呢？”纲吉如此问道。
对于面前冷静得近乎无情的纲吉并不意外，山本笑道：“如果现在说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帮助阿纲带，只有现在哦。”
“当然，如果我不支持的话，你一定会把我关起来对吗？”如此说道的山本依旧是笑着的，带来的却并不是以前的暖意。
“当然。”纲吉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很纠结，并不怎么想告诉山本你，所以做了很多准备。”
金色的瞳孔与山本武对视，两个都是金色，却一深一浅的两双眸子看向彼此。
“我不过”回来了两天，阿纲你就做好了这么多准备？”山本武神色淡淡，没了笑意也没有恶意，“虽然巴吉尔跟我说了很多次，可是，面前的你真的不像是你。”
纲吉垂下眉，样子有几分弱气：“也许……我并不是我呢？”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打了下，山本武收回刚才在纲吉头上拍了下的手，神色严肃：“虽然很陌生，可是我会努力适应，我会帮助阿纲的，就算变化了很多，阿纲也依旧是阿纲。”
“面前的人依旧是阿纲，不是别人啊，是和我们一起约定看烟花的阿纲。”
神色忽然放松，山本武拉起纲吉的手，笑道：“怎么可能不是阿纲啊，我能感觉到哦，阿纲你的心情，阿纲你的忍耐，阿纲你的变化。我能感觉到，阿纲。”
瞳孔不断在变化，原本的金色一点点的褪去，纲吉看着二人拉在一起打手，泪水就这么出来了。
脑海中是一片黑暗，子弹的声音和那人的话语与面前人的话语相互冲突。
〖你把我的学生藏在哪里去了？怪物！〗
心脏猛地绞痛，脸色渐渐苍白。
〖我的学生可不是你！〗
“阿武……我……”
〖我对他这么熟悉，所以我知道你不是他。〗
伸手抓住面前的男孩，脑海中的黑暗越发浓郁，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如此刺耳。
〖呵——！就算你用的他的身体也一样。〗
“我……”
〖你不是他就不是他！〗
话语在口中碾转最后在为出口时，消失不见。
〖去死吧，怪物。〗
“阿纲！！醒醒！！”
〖砰！〗
黑暗中是什么在面前引导呢？
纲吉无意义的想到，面前的黑暗是他最后的葬地吗？还是他捡回来的安眠呢？
好困……不想起床。
“阿纲！”
谁？
〖你个怪物！他去哪里了？！〗
我？怪物？
〖怎么可能不是阿纲啊？〗
我？阿纲？
〖你永远取代不了他！〗
我没有。
〖虽然很陌生，可是我会努力适应。〗
适应……什么？
“阿纲！醒醒！”
〖去死吧，怪物！〗
好吵啊……
〖去死吧！怪物！〗
“醒醒阿纲！”
子弹从那人的枪□□出，依旧是那带着颜色的子弹，目标却是他的心脏。
穿过的时候，很疼呢，Reborn……
“阿纲！”
让我睡一会啦，心脏真的很痛。
“阿纲……”
“阿武，你真的好吵……”勉强睁开眼，白着一张脸的纲吉看向床边的青年，笑了下，“想要好好睡觉都不可以……”
“阿纲！你终于醒了！”
扑过去抱住床上的人，山本武内心的害怕终于是放下。
“夏马尔？”纲吉看向房间内另外的一人。
“嗯，我在。”关上自己的箱子，夏马尔瞟过床上的纲吉，语气淡淡，“明天再来我这里复查一次，我先离开了，这小子估计有事情要问你。”
起身骂骂咧咧，夏马尔没好气：“我说不能被打扰还赖在这里不走，真是讨嫌。”
讨嫌的某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等到夏马尔终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山本和纲吉。
“我……”纲吉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山本打断。
“夏马尔说你是劳累过多才会昏过去的，”帮纲吉再度盖了盖被子，山本武低着头道，“真是的，如果真的很繁忙可以找我啊，虽然比不得狱寺可是我也能处理文件。”
有些不满的抬起头，山本在纲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弹了纲吉个脑蹦。
“嗯…！”
额头上的疼痛让纲吉眨眨眼，许久或者说以前就很少的动作透着亲密，这让纲吉有些恍惚。
“为了不让你再度昏过去，我看起来应该更加努力才行啊。”叹了口气，山本又把被子给整了下，随后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杯水过来，昏了半天了，一定口渴了。”
“我……”不说还不察觉，现在山本说出来，纲吉才觉得喉咙干涩，不过有些问题他还是要问，“我的衣服，是阿武你换的吗？”
离开的动作一顿，不过时间过于短暂而纲吉也还恍惚，所以并没有察觉到。
“当然不是了，是夏马尔进来看的时候帮阿纲你换的，说是睡衣会让你舒服些。”山本笑哈哈的回答。
而纲吉听到这个回答松了口气，捕捉到这个瞬间的山本武笑容有些僵硬。
“好了好了，我去拿水了。”拍拍纲吉的脑袋。山本走向门外。
开门关门的时间很短，把门彻底关上，靠在门上，山本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有些不明：“所以……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夏马尔？”
而现在山本武面前的人，正是提着手提箱的夏马尔。
“不如你把水拿进去后和我去我的诊所聊聊？”把水杯递过去，夏马尔说道。
“除了那些伤口，你应该还想要知道更多东西吧，例如Vongola那胸口上的那个坑？”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