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之旅》风沐雨淋

49、小丑2

　　以前的陈楠从没想过自己会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在自己受到伤害时，也只会选择缩进自己的世界，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而不敢面前。有时候人的言论真的是一把利剑，一种凶器，可在以无形当中把言论中心的人害得遍体鳞伤。

　　人心是那么的危弱，经不起太多伤害。而说出这些话的人反而可以若无其事地做一个旁观者。“如果你们说我一个人，我可以接受，但请不要说我的朋友和我老公。”个子小小的陈楠站起来，“我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我身边的人，可我会尽全力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因为我深知这种伤害的威力。”

　　刚才鼓掌的人，是肖澈。肖澈说那些人：“你们也玩得太过头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说得那么过头。说我也就算了，说她，也是——你们啊。”

　　“阿澈，你怎么站在一个女人那头说话。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嘛，怎么了，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还要跟我们翻脸，何况还是张承朗的女人。”

　　“是谁的女人并不重要，至少我尊重她。小楠，如果你不喜欢呆在这里，你还是先走吧。”肖澈拉起陈楠的胳膊要把她带出去，可陈楠心里还想着张承朗在这里，她不能先走。

　　苗青拦住肖澈的去路：“阿澈，你还当我们是不是朋友，如果是，你先走。如果不是，以后就没得兄弟做。”

　　“阿澈，你不会吧，为了女人连朋友也不要。”

　　“要不朋友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如果说你们也能称得上是朋友的话。”肖澈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我说，张承朗，你想装醉到什么时候。你的老婆要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一直让我护着吗？”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张承朗身上，原本醉得趴在桌上的张承朗站了起来。“你没醉？”苗青吓得说不出其他话，他以为张承朗醉了，他才会口无遮拦地说一些听着也很过分的话。

　　其他几个人马上说：“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承朗你别当真，就是跟嫂子开个玩笑。”

　　“对对对。”一个人说：“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嘛，谁叫你上次不带嫂子一起来，扫了大家的兴。别太当回事。”几个人见形势不对，马上打起了哈哈，希望张承朗别真的生气把事情给做绝。

　　“我们什么关系，我心里清楚。为什么还跟你们玩得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朋友。知不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张承朗说这句话时，别有用心得看着肖澈，因为陈楠来讲，肖澈是个“前科犯”。“我今天，是就故意装醉，想看看你们会怎么对她。”

　　张承朗走到陈楠身边，拉开肖澈的手，刚才看肖澈一眼时，肖澈竟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张承朗，你不要紧吧。”陈楠看他脸色一片酒后的红色。

　　“他不要紧，他喝一杯都是这个脸色，喝一瓶也是这个脸色。”肖澈瞟了眼张承朗。

　　张承朗搂着陈楠对其他人，特别是对苗青说：“是你们自己先做出过分的事，你们这些朋友，我就当没有也可以。”张承朗真这么说了，其他几个人到是急了，马上起来劝张承朗别说气话。还有劝苗青，赶紧先道歉什么的，先把现场的气氛缓下再来说。

　　苗青没有想道歉的意思，大概这些人一开始上在他这边，现在又站在张承朗那边让他很不爽：“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你老婆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没学历，没姿色，没身材。你说除了那功夫好，还能有什么——”

　　苗青的话说不下去了，他捂着左边的脸，因为这边刚挨了张承朗的一拳。其他几个人看事情要闹大，连忙拉住张承朗劝架：“哎，吵几句就好了，打架就不好了吗，再怎么，也不要伤了和气。”

　　张承朗没好脸色红苗青看，他已经打算跟苗青绝交。这样的朋友，就像肖澈说的，就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没这个朋友又怎么样。

　　“我也是，为你好，放着莫雪不要——”不知为什么苗青提到了莫雪。大概是其他几个人都认识莫雪，目光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莫雪比她好那么多，凭着什么你要选她！”苗青提指陈楠，眼里即是恨意又很懊恼。

　　张承朗不知道为什么苗青要提到莫雪，但肖澈马上凑到张承朗耳边说了几句。陈楠听到了，好像是说苗青喜欢的是莫雪，可莫家老先生坚持撮合张承朗和莫雪。所以苗青因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你自己喜欢莫雪，你去追就好了，为什么要把火气发生陈楠身上，这跟她——”张承朗还想说什么，可陈楠阻止了他。

　　“都别再说了。让我说一句吧。我最能明白人言可畏这句话，我想你是心里有气，那么我知道，你不是存心针对我，你只是想把心里的气撒出来。那关系，你尽管冲我来了，我知道你没有恶心。但请不要说张承朗，也不要说肖澈，他们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我可以承受的。”

　　陈楠正气地看着苗青，苗青让她想到了那些邻里，曾经也是被他们用言语伤害过，只怪当时的自己还不够坚强而选择了逃避。可现在，不会。言论虽然可怕，但如果自己足够坚强的话，一定可以坦然面对。

　　苗青一副有话要说，可又不想说的样子，大概是他还想要交张承朗这个朋友。真的吵到绝交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者，陈楠说的话，他认为也有道理。只是现在还差一个台阶。

　　肖澈叹了一声：“那好啊，今天的事就算了。我继续吃饭。承朗，给我点面子。都坐下来吃饭。”刚才都站着的人，总算坐到桌边聚着吃饭，肖澈又说了一句，“我话先说在前面，他们办喜酒的时候，如果你们还想来，就不许劝酒，知道了吗！”

　　“啊，这样岂不是很没意思。”其中一个人说。

　　陈楠马上说：“没关系，没关系，稍微还是可以喝一点。”话音刚落，张承朗和肖澈的目光马上带着寒意落在陈楠身上，但马上，张承朗又事着怒气的目光落在肖澈身上。似乎在说，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阿澈，我要敬你一杯喽。”张承朗说，“谢谢你刚才在我醉倒的时候替我太太挡酒。这杯我敬你。”

　　“我才不要跟你敬酒，要敬也是敬小楠。小楠，我敬你一杯，我喝光，你随意。”

　　张承朗二话不说拿过陈楠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吓得陈楠马上说让他少喝点。“没事，我的酒量不至于那么差。”

　　“对，对，对。”旁边有人说，“承朗的酒量我们当中最好的一个。”

　　“你不也是醉过。”陈楠，“难道上次喝醉也是装的？”

　　张承朗没有答话，而是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回去时，陈楠开的车，张承朗坐在一则靠着椅背静静地坐着。陈楠开了音乐，车内传出一首歌：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遇到红灯车停下来时，张承朗握住陈楠的右手，静静地侧着脸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能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希望以后每一天，也都能由你来陪着我。”张承朗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陈楠的头，“你变坚强了，但不要忘了我啊——”

　　“张承朗，你还是喝醉了吧……”陈楠笑了出来。

　　“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漂亮。”张承朗松开手，让陈楠好好开车，不由得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什么啊，张承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爱你。”

　　到家时，陈楠扶着张承朗走进电梯，可才刚进电梯，张承朗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陈楠被他逼迫着靠到电梯壁上，张承朗的手格外用力的搂着她的腰，那力道大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两人都不记得是谁开的门，也不记得有没有关门。衣物沿着房门一路延伸到卧室门的床边。卧室内，就连窗帘也没来得及放下，幸好，这里是高层，没有人会看到里面上演着充满春光的一幕。

　　“你会穿上最漂亮的婚纱。”张承朗低头看着陈楠，最喜欢看到此时她差红到耳根的脸，这个表情只属于他一个人。

　　陈楠伸手揽上张承朗的脖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今天格外的有力。“以后，还是，少喝酒吧，我——嗯……”她无法再出声是因为被张承朗吻住了嘴唇。

　　“有些事情，你还是老样子，说过做事的时候要专心，要专心。”张承朗架起陈楠的腿，“我们造个人吧。”

　　“嗯，好。”没有什么比此时更能体会到对方的爱了，陈楠想。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一切，都会用心得看着，只怕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太过短暂，所以才会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