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岁岁清欢

86、大结局

　　孟月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很快，她的鼻子里就流血了，老人很着急，忙使出自己的浑身手段，她也是有些能力的，血慢慢止住了。

　　孟月以为自己得救了，擦干净血迹以后就起来，走到孟茶身边，反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孟茶以前不是个软的，现在，就更不是了。

　　孟月打人不成，反而被孟茶一手打倒在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孟茶。

　　孟茶看着自己刚才碰她的手，有些嫌弃地甩一甩，脏啊，真是不想碰。

　　孟月被她的动作涨红了脸，她坐在地上，抬头恨恨地看着这个本该被她踩在脚下的人。

　　“贱人！你别得意，我要你好看。”

　　这话听起来狠，可在孟茶耳中，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哦？给我好看？”她慢慢走过去，在孟月面前蹲下，“你呀，都快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想对我怎么样呢？”

　　孟月见孟茶靠过来，她不由自主得向后退，退了两步才想到自己不能被她打败，硬生生得克服心中的恐惧，虽然颤抖，还是强撑着。

　　“不可能，娘明明就给我止血了，而且，我已经和自己的本体结合，我会好的，而你，哼！”

　　听到笑话，孟茶只是笑笑。

　　“原来，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就没想过，我骗你？”

　　孟月眼睛睁大，可嘴里还是反驳：“不会！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朵……”

　　话说到一半，孟月猛得想起，似乎十分不可置信，她看着眼前微笑的孟茶，猛得扑过去，大喊：“你个贱人！竟然害我！”

　　孟茶一个翻手，孟月又被打倒在地，而且飞出去两米远，直接倒在了老人和董西西的脚边。

　　这下，孟月也来不及和孟茶吵架，她张导刚才孟茶说的，忙拽住身边老人的衣袖，说：“娘，我怎么办？我是不是活不成了？”

　　老人看着女儿哭泣流泪的样子，忙蹲下来抱住她，安慰道：“别怕别怕，娘……一定会救你的！”她咬咬牙，她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救不了女儿吗？

　　可孟月这次没被哄骗，她听出了老人话里并没有多少底气，她心里十分慌乱。

　　她推开老人，用的力气很大，老人被推倒，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孟月的大喊大叫：“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里边有疯狂，有害怕，她又又转向孟茶，说：“哈哈，就算我活不成又怎么样？死，这次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可她还没靠近孟茶的时候，就又被打翻在地。

　　孟月这次直接吐出一口血，而且，这次再也止不住了。

　　孟茶看着孟月，目光可怜又可悲。看着一旁的老人，她笑了。

　　“她想救你，就害我，似乎，她没生过我一样。”

　　孟茶笑，似乎自己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

　　“你身体不好，她怨我。你嫁不了他，她我怨我。我竟然不知道，她心里那么恨我。”

　　孟月得意。

　　“哼，你本来就是！要不是你，我身体怎么能不好？都是你！抢了我的福分！还有，董哥哥明明最开始认识的我，他最后非说要娶你，让我被家里人笑话，都是你！勾心他！”

　　听到这莫须有的指责，孟茶不知道要解释。

　　“出生在孟家，你不可能不懂，你说这些，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还有，我从来没有单独见过他，唯一的两次，也是你带着我，前后加起来也不够一刻钟，你说的，我不认。”

　　孟月还想再说什么，可她已经胸痛得说不出来话。

　　老人见孟月这么痛哭，急声喝道：“你闭嘴！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她的目光，竞像是看着自己的敌人。孟茶漠然，随即笑了，也对，被这样一个女人爱着，能有什么好？

　　她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纠缠，转身，离开。

　　她的背后，老人依旧大骂。

　　“要不是你姐姐身体不好？你以为我会生下你？你活着，本来就是福气！为了救你姐姐，你死是应该的！你姐姐要什么！你都要给她！孟茶，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董西西听到老人越骂越难听，大声制止了她，忙引来她的注意力。

　　老人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见女儿抽搐，心疼得抱住她，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她渐渐变得疯狂。

　　“能救的，能救的，我肯定能救！我当初就成功了！这次，我一定能行！”

　　老人一把抱起孟月，孟月的手里一直拽着董西西的衣袖，她目光哀求，董西西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他沉默了。

　　“你就说一句，她，最爱你啊！”

　　老人的话回荡在耳边，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当初他真的做错了吗？

　　再也没有人会回答他了，从这一夜开始，孟茶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相信，她再也不会见他了。

　　对上孟月，董西西露出一个微笑。

　　“我爱你，月儿，我爱你。”

　　东西西坐在地上，看着老人似乎爆发了无穷的力量，孟月在她的怀里就像是婴儿一般。

　　他突然想起了孟茶，同样是女儿，怎么会差别就这么大呢？

　　一个是心肝肉，另一个恨不得就是脚下的泥。

　　*

　　孟茶回到茶馆的时候，天还没亮。

　　站在这熟悉的院子里，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真好，能在最后回来，是她想做的，本来还以为不可能了，没想到，老天待她不薄。

　　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怀里的那个人抱着她，失声痛哭，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裳，一个比自己高那么多的男人，弯着腰在怀里撒娇，这个场面她感觉有点辣眼。

　　“你，你回来就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听到真情告白，孟茶笑笑拍拍他的肩，答应了。

　　“齐珏，我好累，我想去休息，好吗？”

　　齐珏忙点头，擦干脸上的泪水，抱她回房。

　　孟茶没有拒绝，躺在齐珏的怀里，轻轻闭上了眼。

　　在跨过门口的时候，齐珏看向窗口，发现少了那盆花，神情有些慌张。

　　“那朵花呢？那朵茗茶花呢？”

　　孟茶轻轻开口：“在她该在的地方。”

　　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似乎这一句话就用尽了全部的力量，齐珏紧紧抱住了她。

　　孟茶的身体太不对劲了，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可莫名，齐珏就是感觉非常心慌。

　　他将孟茶放到床上，看着她睡着了，摸摸她的额头，不烫，又探探她的鼻息，虽然很浅，但也是有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慌从何而来，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自己制止心慌。

　　孟茶突然醒了。

　　“齐珏，我不想回家。”

　　她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又昏睡了过去。而这一句，让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宁静的午后。

　　孟茶那时候还天真烂漫。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裙子，手里把玩着一朵茗茶花，仰着头，对他说自己的不开心，而那个不开心，大部分都是母亲的偏心，最后的结尾就是说的那句话。

　　那个时候，他没有说出的那句话。

　　“好，不回家。”

　　那是孟茶说的最后一句话。

　　天亮的时候，晨跑的人在街道上发现了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这在春城引起了很大的恐慌，犯罪人员做法高超，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而且这两具尸体，经过很长时间也没有人认领。

　　最后，还是社会人士董某出于人道主义，将出资将二人埋葬。

　　胡玉和琅宝，在回门的时候，孟茶也没有醒过来。

　　他们请遍了无数的医生，可就是没有用。

　　等某一天胡玉琅宝再回来的时候。

　　孟茶不见了。

　　齐珏带着她，走了。

　　他们在屋里的桌子上找到一张纸条。

　　“安好，勿念。”

　　胡玉流泪，可也制止了琅宝派人寻找的提议。

　　她已经见过董西西，知道了婆婆的过往，也猜测出齐珏的身份，她想，婆婆应该也是想和齐珏在一起的吧。

　　*

　　五年后。

　　胭脂巷的茶馆重新开门了。

　　进去过的人都说好，开店的是一对夫妻，男的俊朗女的美，她们还养了一只鸟。

　　门口种的花很漂亮，味道虽然很淡，可闻着，似乎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以前的一个老顾客来这里办事，看到那老板娘，惊呼：“哎呦，这不是妹妹吗？你姐姐呢？好长时间不见了，你们这茶馆怎么关门这么长时间啊！”

　　阳光下，似乎长大了的孟茶扭头微笑：“以后，都不关门了，记得多多关照生意啊！”

　　笑容明亮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