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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肚兜擦汗 ...

  •   要知道,因为是新朝初建,世家、新贵、寒门乱成一锅粥,所以理法伦纲比起以往,也不是那么讲究。
      但无论如何,新婚洞房时不理会妻子,反而同妾室厮混,这种事传了出去,陈炳的官声也要打上一个折扣。
      不说别的,单就秦大人会不高兴,因为这是折了他的面子,也损失了一些便利。

      陈炳究竟是美色昏了头不成?

      秦淮暮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把目光搁在楚楼上。
      若真是这女人的手段,那她……也确实佩服。

      用过饭,秦淮暮就把楚楼打发走了。左右留着更碍眼。
      陈炳不在,他房里人也确实干净,除了个别通房,居然就只有一个楚姨娘,秦淮暮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炳出身寒微,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也无兄弟姊妹帮衬,所以,这也是秦淮暮不解的地方。
      没有亲戚相助,就只剩下秦淮暮这一脉的帮忙,可他偏偏还能如此作践,不是脑残,就是不正常。

      不需要向婆婆请安,秦淮暮一时也无事,就逛起院子来。
      老实讲,陈府并不算大,比起秦宅,委实小了些。

      一共是四进的宅子,第一进住着管家小厮,有些乱糟糟的;
      第二进中间是正厅,两侧厢房是陈炳的外书房和演武厅,前头的天井甚是轩阔,只稀疏种了两排梧桐,置了几张石桌石凳。

      陈炳能通武艺也并不奇怪,今上爱武,还令科举中也务必有六艺在内,说当今士子需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方为良才。
      许多人投其所好,就是天生体弱者,说不得也要日日晨起把那长枪舞上一舞,好期待自己早日能成为圣上赞誉的“良才”。

      这第三进才是真正的后院内庭,二门设在此处,守门的是两个婆子,正磕着瓜子晒太阳,见到秦淮暮一行人,顿时吓得行礼。

      这府里的规矩也着实太松散了些。
      秦淮暮一边走一边琢磨,想着回房就叫人把管事的嬷嬷叫来问问清楚。

      第三进的前庭颇为可观,草木葱郁。更难能可贵的是那一池睡莲,娉娉婷婷的,十分好看。
      看来料理花木的园丁婆子很是尽心。

      秦淮暮刚想夸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

      这琴声说不上如何动人,也就能蒙蒙外行人,秦淮暮自小也是勤学七艺,自然看不上这种小技。
      可奈何这奏琴人却是楚楼。

      秦淮暮一抬眼,就看见楚楼穿了身水色宽袖裙,颇有些仙气的模样,风姿楚楚的坐在凉亭里。

      这大热的天,楚楼一副风吹要倒的模样,巴巴地在这儿干嘛?

      转瞬秦淮暮就知道了答案。
      琴弹了不过片刻,前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小厮打前牵着马进来,陈炳就跟着后面,一身草绿色的官服,走得龙行虎步。

      跟昨夜在镜子见到的模样差不多,不过被官服一衬,更显身姿挺拔。
      他含笑上了凉亭,楚楼就娇娇怯怯地唤了声“爷”,水蛇一般缠了上去。

      秦淮暮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句“奸↑夫↑淫↑妇”来,原本满腹的委屈和心酸登时化作心头怒火,再没了兴致,只能扫兴回房。

      谁知回了房却更让她生气。
      管事的是许嬷嬷,从小伺候的陈炳,很得他看重。

      秦淮暮念着这点,说话间对这位嬷嬷十分敬重。许嬷嬷也答得算合心意,但话头一说到管家权利,许嬷嬷就一脸为难,说是早先府里一应大小事都是楚姨娘料理的,她也不知晓。

      先前府里没有主母,让一个姨娘管家就罢了。现在有她秦淮暮在,凭什么这管家权利还被那女人把在手里?

      秦淮暮想起早上楚楼来请安的情景,看着恭敬,但管家什么的不仅半字不提,还故意借机刺激自己……
      她一时气苦,忍不住红了眼眶。

      想她好歹是名门闺秀,何曾被这样明目张胆的为难过?连个姨娘也敢这么作践她!
      说到底,楚楼敢如此嚣张,也不过是仰仗着陈炳给的脸面。

      一时间,秦淮暮对陈炳又失望了些许。

      不过,她也没想到,报复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天刚擦黑,秦淮暮闭上眼睛,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又变成了“陈炳”。
      看着怀里千娇百媚的楚楼,秦淮暮只觉有种莫名的感觉。

      ——像是白天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却不能还手,正憋得难受时,晚上这人又巴巴的把脸递了过来,让她想怎么扇就怎么扇。

      “爷……?”楚楼半睁着眼,眼神迷离,心里却隐隐响过警钟。
      这爷的神色,瞧着又不对了……

      上一次急色匆匆,秦淮暮满心满腹都是惊慌,没来得及好好使用,这次她倒有点适应了,十分自然熟练地再次甩开楚楼倚过来的脑袋。

      楚楼砸在了被面上,到底没磕着,只是心中埋了好大一阵委屈和不解,不明白方才还小意温存的陈炳怎么一下子连脸色都变了。
      可她却不能直接把怨气发泄出来,只能拿捏着神态,做出一副迷茫、略带不解的语气,小小地唤了声:“爷——”

      秦淮暮挑了挑眉,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次“陈炳”似乎还没来得及脱衣服,身上倒还套着外袍,只领口歪了一边,看着有些凌乱。

      她再看楚楼,同样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衣裳被扯了一半,露出雪白细腻的香肩,乌黑的发丝慵懒地垂在腰后,有几缕不听话地搭在锁骨上,显得十分性.感。
      这看着就像要开始“办事”的姿势……

      秦淮暮不由得暗暗冷哼了一声。

      “爷,你干嘛呢?”楚楼半撑起身子,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妖娆得不行,完全没有白天在秦淮暮跟前的规矩。
      秦淮暮眼尖地看见了那隐藏在里面、若隐若现的桃红色肚兜,果然这个楚楼就是个表面正经、内里闷骚的老女人!

      那副规矩,也是故意摆给自己看的。

      想通此关节,秦淮暮心里一时鄙夷一时得意。
      让你白天卖弄,晚上还不是落我手里任我捏圆搓扁?

      也许是秦淮暮的神色有异,让楚楼看出了不对,她也撑起了身子,诧异道:“……爷?”

      不行!此时绝对不能叫她看破!
      秦淮暮忙端正了神色。
      不过……陈炳平日里,是如何同这女人相处的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好像语气不对,顿了顿,秦淮暮稍稍放柔了些。男人的嗓音一压低,就带出几分沙哑,听上去倒是满怀柔情。
      但秦淮暮眼睛一望见楚楼那半身凌乱,又忍不住别过头。

      听到她的声音,楚楼神情放松了些,没有在意秦淮暮的举动,而是把身子靠了过来,笑道:“约莫是戌时……嗳,半盏茶前还问过秋意,怎么闭了闭眼又问起来了?”

      “……”她哪里知道陈炳问过了?
      温香软玉在怀,秦淮暮不自在极了,身体不受控制变得僵硬起来,但她怕直接甩开楚楼会让她怀疑,于是动也不敢动,忍得很是艰难,额头都开始见汗。

      她在家时虽和几个姐妹都交好,也有好几个玩得不错的手帕交,可官家小姐都是矜持的,就算感情好,也从来不会这样搂搂抱抱。
      这感觉真是太古怪了。

      秦淮暮抱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推开她,只道:“这会子热得紧,别靠着我。”

      楚楼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爷今日是怎么了?晌午都不见喊热,现在热气都散了,倒热出满头大汗来。”
      一边说着,她从衣襟里取出一块手帕,捻了一角,开始给秦淮暮擦汗。

      感觉越来越怪了。
      往常香釉也给自己擦过汗,从来也不见这么别扭的。
      秦淮暮眼睁睁看着楚楼越擦越往下的手,忍不住伸手制住对方。
      再摸就……不能摸!

      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楚楼被抓着手,反倒像被摸了胸,一脸娇羞地嘤咛一声,软软倒在秦淮暮的身上,胸前两团也十分有弹性地压在秦淮暮的胸膛上。
      “爷……妾身也热得紧……”

      楚楼其实真的挺重的。冷不丁这么一压,秦淮暮差点被压岔了气,脑子有点发懵。

      在她走神的时候,楚楼已经整个人叠在秦淮暮身上,脸颊贴着她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好像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好热……”

      秦淮暮在楚楼用舌头舔上来的一瞬间就炸了,急急忙忙用手在床榻上四处摸,随手拽了点布料就往她脸上揩。
      “……热就擦汗!”

      楚楼被蒙着脸擦汗,也不恼,垂着眼睛看了眼秦淮暮抓住手里的东西,眼神变得更加暧.昧,甚至还嗔怪地推了把:“讨厌!爷真坏!”

      原来秦淮暮匆忙之下抓在手里的布料居然是一件肚兜!

      秦淮暮:“……”

      “爷讨厌死了……嘤咛……坏!妾身都要羞死了……”

      秦淮暮木着脸:“……”你快羞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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