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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时维三月,于晚春与初夏之间,阴晴不定的脸。
这一夜,雷声大作,轰炸这万物初长的大地。闪电如腾蛇般浮游与天地之间,暴雨在顷刻之间急促落下,在地面开出朵朵水花。不知惊醒多少梦中人。
一黑衣蒙面人不断飞奔于各房檐之间,跑这么快暂且估计是做了坏事怕遭雷霹。而老天虽然停止了打雷,似乎还不肯放过他,雨仍然淅沥哗啦的下个不停。
他在心里不断暗骂,妈的,这么大个城,怎么没个破屋给我避雨。一边想一边用手理了理怀中的蓑衣,怕把里面所藏之物打湿。不巧这一理便分了神,那一脚本踏在琉璃瓦上,加上雨水的侵润,变得滑如泥鳅。而屋檐下并非平地,小巷中常堆满各种杂物。练武之人感官通常比平凡人好上一倍。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身子一个下落,心提到喉眼,若是在平时,这情况算是微不足道的意外,但这时不在他掌握之中,出乎意料之外。靠平时训练出的反应,迅速将腰间的回旋勾扔出,使之暗合在壁缝中。如果这时有打更的路过,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悬挂在墙壁,一定会吓得惊慌失措,并且第二天到处流传着平安城杀人事件。
悬吊的心终于平稳,不禁吸口气,他摔伤无妨,怀中的可就是大过了。手掀开蓑衣,落入我们眼中的却是一个一个月左右大的婴儿。孩子沉睡的样子让他莫名的安心,只要她没事就好,不然辜负故人所托。
稀稀簌簌的声音从身下的杂物堆里传来,他心下暗生警惕,因手无空闲,只能抓紧绳索。此情此景,要让故人看见,某人的俊侠形象完全覆灭。
“喵!”一只野猫忽地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向回旋勾所在之处。显然猫爪比钩强,因为他直线下降到杂货堆里,为保护婴儿翻身以背作垫。
轰地一声,掉落在乱物堆中。
唉,一定要多花点钱找苏木铁匠造个好点的钩子,取名天下无敌流云钩。
此时怀中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发出咿咿呀呀声音。
屋内
“老伴儿,深更半夜的,外面怎么那么大的声响?”老婆婆奇怪的问。
“也许是什么野猫野狗在外面偷腥吧。别管了,继续睡,明早还要上山拣柴火。”老爷爷见怪不怪的回答。
然后二老翻个身继续进入睡眠,仿佛这一夜如平安城的名字一样,平安,平安。
瓢泼大雨如倾盆,而且是倾的是无底的盆。下了两天两夜也没停的意思,不知又是哪家小孩惹怒了龙王。
此时的流云已经到了风桥镇边上,前面还有5里路才到。无奈这里只有一家农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在这里歇脚。
他坐在农家屋檐下。屋里灯火摇曳,忽闪忽闪的,与农家夫妇的笑声相辉映。他从窗外望着这些世俗的幸福,心里莫名的感伤。他和她都错了,即使她知道,却只能永远呆在那牢笼里。纠缠之后,总有不能改变的宿命。
一晃神,屋里村妇年轻的脸庞忽然泛起一片忧伤,只听丈夫道:“媳妇儿,我们这样也挺好的,我耕你织,孩子跟着我们未必是好。你身子骨弱,我不急着要孩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听到这,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想法。
临走前,她万分嘱咐:“不要让她留在这里,我希望她拥有我们追求了一生却只是穷极奢望的幸福。越远越好,不要回来。”这里是人间的龙潭虎穴,却也是凡间天堂。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蓑衣,婴儿安恬的睡容。这一路奔波,孩子也受了苦。在城镇请奶娘,又不敢声张。在乡野预备马奶。当爹又当妈的,还好他不是个粗枝大叶之人,由于小时侯师妹的依靠让他学会照顾人。
平安城已经有了风声,据说是有乱人贼子作乱,严守所有城门,在各个城池也都开始严查。
他苦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竟是个乱人贼子。事已至此,心有不忍地将孩子放在门口,从怀中掏出在黑夜中仍泛着莹白光辉的玲珑玉,塞进襁褓。这块玉,其实还有另一半。他一块,她一块,有师傅传给他们。而她那块如今给了婴孩。
愿玉保佑孩子平安一生。他心中默念道,亦如之前她跪在房里对着窗口向月祈祷时的一脸虔诚。
转身之前,他深深看了婴儿一眼,象要将婴孩此后一生看进眼里,将眼里的祝福传达进婴儿一生。
梦后楼台雨,点点滴滴,敲在芭蕉叶,打在多情心,泛起一片涟漪。
晨梦百花残,燕儿轻盈行于云,鱼儿畅游浮于水。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填歌词的空隙写的,乱如心
此文可跳过,看了我自己都汗颜
向词人致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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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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