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圈腹黑势力的崛起》白衣执墨

23、英雄救美

　　嘉平瞳孔骤缩，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些发抖，“为什么，我们赢得不漂亮吗？”

　　楚炀拉了张椅子坐到嘉平身边，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下意识覆上嘉平发抖的手背，这样一个简单的安抚动作成功平复了嘉平的心绪，嘉平稳了稳心神，定定地看向楚炀，等待少年接下来的回答。

　　“你们赢得非常漂亮。”楚炀感受到被他握住的手背不再发抖，这才开口，“但是……你不开心。”

　　嘉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他失神片刻，无不自嘲地笑了一声：“明明赢了，为什么会不开心？”

　　这句话不像是在问楚炀，反而更像问自己。

　　楚炀认真地看着嘉平墨色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为了赢而丢弃自己的风格，为什么会开心？”

　　嘉平张了张嘴，想开口反驳楚炀，一个职业选手如果不想着赢，那么他的职业生涯还有什么意义？又或者为了赢得比赛，丢弃自己风格和快乐不应该吗？

　　电子竞技，成王败寇，所有人只看结果，没人会在乎你赢得开不开心。

　　但嘉平最终没有开口，这些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凭什么去反驳楚炀？

　　楚炀用力握了一下嘉平的手背，唤回嘉平思绪：“封哥，你还记得当日你说为什么会进入职业圈吗？”

　　嘉平神色恍惚，喃喃道：“因为喜欢灭世……”

　　楚炀裂开嘴角，痞兮兮朝嘉平一笑，这笑容仿佛一缕阳光，破开嘉平心中漫天迷雾，是啊，他们因为喜欢灭世而进入职业圈，却过分被胜负欲蒙蔽双眼，迷失初心。

　　嘉平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急切地询问他人，不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而是希望有人能告诉自己，你这样打不好，你不应该丢掉自己的风格。

　　心里的空缺被楚炀一句话轻易填满，嘉平被阳光少年的笑容感染，原本紧抿的唇角也不自觉扬起。

　　楚炀见嘉平终于露出笑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拢着嘉平的右手移动鼠标，将光标停留在技能页上，笑道：“适当改变战斗技巧和战术去适应版本是好的，但不应该完全抛弃自我，如果这个版本战士强我就去练战士，下个版本骑士强我就练骑士，那我还配做一个职业选手吗？”

　　嘉平眉眼含笑，就着楚炀的大手把技能页改成自己惯用的技能加点，口中却不饶人：“楚队，我觉得你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不是我没有！”楚炀最后一句话本是无心，他生怕嘉平误会，急得抓耳挠腮，连连摆手否认。

　　嘉平见少年连连否认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楚炀这才知道嘉平是在逗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能博美人一笑，自己被耍一回也值得了。

　　嘉平笑够了，好容易敛住唇角，用轻到几乎难以分辨的声音低低道：“楚炀，谢谢你。”

　　嘉平心结解开，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游戏界面，这时他才发现聊天框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行对话。

　　新月斩月：封雪，我等你。

　　因着心情大好，嘉平毫不吝惜地调戏自己这位“禁欲系”好友：等我什么，想跟我私奔？

　　新月斩月：……

　　新月斩月：等你重回DCS。

　　封雪转会转得非常低调，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去向，但无奈烽火这支三流小战队连个官方发声账号都没有。

　　其他俱乐部一旦签下重量级明显选手，都急吼吼地在自家官博官宣，宣誓主权，烽火没有发声渠道，嘉平心想这样也不错，能躲个清静，索性顺其自然，是以到现在为止，大部分灭世玩家乃至职业选手，都不清楚封雪去向。

　　虽然嘉平在今天直播中顶了个“烽火封雪”的ID，无奈烽火本身不出名，很多人根本没把这两个字与战队名字联系到一起。

　　斩月虽与嘉平关系好，但也没刻意询问过嘉平的去向，可他相信不论嘉平去了哪里，最终都会回到DCS的赛场上，因为他是封雪。

　　嘉平沉默半晌，最后重重敲下一个字，这个字仿佛有千钧一般，它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承诺，深深烙在嘉平心中。

　　烽火封雪：好。

　　授衣与粉丝们互动完，又拉着老队友们打了几局，因不拘输赢，故而奇招频出，很是欢乐。

　　直播一直到十二点才结束，十点时楚炀就将队友们赶回房间睡觉，夏彭纵使有千百个不舍，也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哭丧着脸被卢景彬拽回卧室去了。

　　偶像的直播再好看，也比不上即将到来的Q市网吧联赛重要，眼下联赛在即，好容易扳过来的作息不能被一场直播打乱。

　　嘉平见其他人都乖乖回房睡觉，便捡了个比赛间隙朝楚炀道：“楚队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下跟授衣说一声，一会儿就下。”

　　楚炀摆摆手，不知从哪里翻出个小夜灯，他将客厅的灯关上，不让刺眼的白色光芒打扰队友休息，又打开小夜灯放在嘉平电脑旁，低声道：“封哥不用着急，我陪你，等衣神直播结束咱们一起回去。”

　　小夜灯的光芒是暖暖的橘黄色，暖色光芒照亮两人面前一方小小的天地，嘉平竟生出几分温馨的错觉来。

　　嘉平悄悄看了看楚炀专注而帅气的侧脸，楚炀似有所觉，转头朝他一笑，痞里痞气。

　　或许也不是错觉吧，嘉平转回视线，在心中默默地想。

　　——

　　从训练室出来时，外面已是一片寂静，训练基地与两人住处之间隔了个公园，此时公园内没有了散步的人们，显得格外安静。

　　这公园有些年头，社区又不怎么维修，内里的设施破破烂烂，刚进公园大门的一段路，照明设施坏了大半，只有几盏路边的路灯苟延残喘，时明时灭，配个BGM，都可以当鬼片看了。

　　楚炀下意识去摸手机，想用手机照个路，哪知手伸进裤兜才发现，他竟然把手机落在了训练室。

　　现代人通病，离了手机一分钟也活不了，楚炀当即折回训练室去取手机，嘉平本想跟着他一起回去，却被楚炀劝住。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路程，犯不着让两个人来回跑，嘉平想想也是，便在公园里寻了处石凳坐下，安心等楚炀回来。

　　楚炀刚走没多久，嘉平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正好与楚炀离开的方向相反，必然不是楚炀折返。

　　虽然周围空无一人的环境配上“嗒嗒”的脚步声有些吓人，不过嘉平也没多想，Q市是个大城市，虽然身处老城区，但也不免会有一些喜好夜生活的年轻人，加之今天又是周五，玩得晚点就更正常了。

　　嘉平坐在原地没动，很快他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人背后还背着个大大的书包，看起来应该是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

　　说起来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还是挺危险的，那女孩似乎也有些害怕，每走出两步就四处张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人。

　　自己一个大男人，虽然没有恶意，但杵在这儿难免会吓到人家小姑娘，想想也怪不好的。

　　嘉平这么想着，就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将身形尽数隐没在路灯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当中。

　　小姑娘没发现嘉平，顺着公园的小路走了过去，谁知刚刚走出去没几步，斜里的假山后面就走出三个人来，三人横亘在路中间，把小路堵了个严严实实，挡住了小姑娘前进的脚步。

　　其中一人拽住小姑娘的书包带，流里流气道：“呦，小妞儿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正好哥儿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嘉平离得不远，将那人的话原原本本收入耳中，这三人大概是不知哪里流窜来的小混混，看到有落单的妹子就想劫点财。

　　嘉平挽了挽袖口，正准备起身，他好歹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出去说不准能唬住三个小混混，小混混看到有外人在，一般就不敢动手了。

　　结果他步子还没迈出去，不远处那老旧到几乎罢工的路灯忽然亮了一下，虽然很快就灭了，但在这短短的一秒钟里，嘉平看清了其中一人手中握着的东西——一把通体锃亮的刀子！

　　嘉平的身形登时顿住，默默缩回黑暗中，他确实很想见义勇为，但他一个打三个实在有点困难，对方还有凶器，上去就是白送人头。

　　妹子你别怪哥怂，不是哥不想帮你，实在是能力有限，钱财乃身外之物，给了就给了，还是小命要紧，到时候你去警察局报案的时候，哥一定给你做人证！

　　显然那小姑娘与嘉平是一个想法，她从书包里掏出钱包，哆哆嗦嗦递到三个混混面前，声音因紧张而带上了哭腔：“我就这么多钱，你们都拿去。”

　　为首的混混接过钱包，点了点里面的钱，啐了一口，骂道：“这么少，打发要饭的呢！把你手机也拿出来！”

　　小姑娘浑身抖得厉害，摸了半天才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混混拿了手机，总算满意了些，随手挑起小姑娘下巴，道：“算你识相。”

　　好死不死，就在此时，那破旧的路灯再次亮起，昏暗的灯光打在女孩脸上，女孩本来就长得眉清目秀，如今灯下看美人，相当于直接加了一层美颜滤镜，更是惊艳。

　　嘉平眼见着小混混顿了三秒，喉结上下动了动，当即直觉不妙，果不其然，那小混混挑着女孩下巴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游走，嘴里吐出的话也越来越放肆：“没想到小妞儿长得还挺正点，你陪哥儿几个一晚上，我就把钱包和手机还给你，怎么样？”

　　女孩吓得使劲摇头，三个混混见她满面恐惧的模样，大笑出声：“这小妞儿够浪，连钱都不要。”

　　“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这次赚大了。”

　　女孩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逃开，这个动作激怒了混混，为首那人抬手就想扇女孩耳光，他的手落到一半，手腕却被人架住。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嘉平心里怕得要死，手上却死死抓住混混手腕，冷冷看着三人。

　　“关你屁……”混混刚想破口大骂，在那一瞬却正好对上嘉平的脸，一时间竟忘了下文。

　　嘉平好歹是DCS的门面担当，颜值能打得很，他本就生得温润清俊，如今借着昏暗的灯光乍一看去，竟比那女孩还要好看几分。

　　混混咽了咽口水，淫丨笑道：“放了她也不是不行，今晚你来陪哥儿几个。”

　　嘉平：“……”

　　他没想到这混混还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劫女孩的色就算了，连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都不放过。

　　嘉平深吸了口气，假意顺着混混的意思说下去：“行，你先让这女孩走。”

　　放走了女孩，他自己跑路也好跑，当然，如果这三个混混智商还在的话，应该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混混闻言大怒：“草，你当老子傻吗？老子告诉你，你俩今晚一个也别想走！”

　　唉，果然傻子没有那么多，也就自己脑子一抽，傻乎乎跑出来送人头，现在把自己陷进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嘉平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搓搓给女孩打了个手势，让她离远点，免得等会儿动起手来，好吧，是自己挨揍的时候，血溅到她身上。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嘉平一脚踹倒身前的混混头子，他另一手里握着随手捡来的木棍，直直砸向左侧那个持刀的混混。

　　因为是突然发难，三个混混没有防备，还真被嘉平撂倒了两个，可惜嘉平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宝宝，从没跟人动过手，虽然不小心被秦煜拐到了电竞这条不归路上，成为长辈口中的“不良少年”，但架这种东西，他还真没打过。

　　嘉平一打三，又没有打架经验，很快就被混混们制住，一个人从背后架住嘉平的胳膊，另一人愤怒之下拿起刀就朝嘉平挥去，嘉平躲避不开，闭上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挡。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血液溅到嘉平脸上，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嘉平惶恐地睁开双眼，只见到那身形高大的少年挡在自己面前，锋锐的刀刃直砍在少年的手臂上。

　　“楚炀！”

　　楚炀一个膝撞放倒持刀的混混，他夺过刀子，反手砍向桎梏着嘉平的混混，混混大惊之下松了力道，嘉平挣脱出来，一棍子敲上混混的脑袋。

　　最后一个混混见大事不妙，转身想跑，楚炀劈手夺过嘉平手中木棍，追上去将人一棍撂倒。

　　解决了三人，楚炀这才回身，面色凶狠的看向嘉平，嘉平紧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抖。

　　嘉平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一旁的女孩先叫出声来：“楚哥！”

　　楚炀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他寻声看去，眉峰微锁：“小柔？”

　　唤做“小柔”的女孩跑到楚炀身边，面朝嘉平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

　　嘉平看看楚炀，又看看女孩，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认识？”

　　“贺逸柔，咱们队的后勤妹子。”楚炀说完，皱眉看向女孩，“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贺逸柔面上还带着惊吓过后的惶恐，她像个做错事挨训的小孩子，垂下头低声道：“明天有领导去学校检查，今天清校，宿舍不让住，我就跟同学拼车回来了，没想到碰上了坏人，幸好这个哥哥救了我。”

　　说到这里，贺逸柔悄悄抬头打量身前嘉平，嘉平朝她安抚地笑了笑，上前两步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封嘉平，是烽火的新队员。”

　　“你就是封雪？”贺逸柔惊讶地抬起头，在她看清嘉平面容后面上微微一红，又害羞的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与嘉平握了握手，“我经常听楚哥提起你。”

　　嘉平邻家大哥哥的温和气质很招小女生喜欢，贺逸柔也不例外，嘉平自己还没察觉，倒是在感情上一向少根筋的楚炀若有所觉。

　　楚炀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他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阻断了贺逸柔偷瞄嘉平的目光。

　　嘉平本就惦记着楚炀的伤，如今楚炀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视线就不自觉往楚炀流血的胳膊上落：“你的胳膊……”

　　“没事。”楚炀没好气地答道，他刚刚看到嘉平拿手挡刀，心里压了一肚子火，只是当着贺逸柔的面不好发出来，他扯了扯衣袖，挡住流血的伤口，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捞起贺逸柔的书包，转身往训练基地走。

　　嘉平也知道自己这次行事太过莽撞，要不是楚炀及时赶到，自己就得交待在这里，所以面对楚炀的臭脸，他也没什么脾气，乖乖跟在楚炀身后，一路送贺逸柔回训练基地。

　　嘉平不敢招惹正在气头上的楚炀，只好与一同跟在楚炀身后的贺逸柔聊天，两人聊了几句，嘉平这才知道贺逸柔是他们家副队长贺逸刚的妹妹，今年十七岁，在本市二中读高二，因为课业繁重，每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至于楚炀口中所说的“后勤妹子”，那都是虚衔，为了充战队人数才强行把贺逸柔编进烽火战队，事实上这妹子并不是真正管理烽火的后勤，只是偶尔周末或节假日回家，会给一群生活不太能自理的少年们做做饭、收拾收拾房间。

　　平时周末放假，贺逸柔都是周六上午坐校车回来，贺逸刚有时间也会去接自家妹妹，但这周刚好赶上上面领导来检查，学校需要清校，贺逸柔没办法，十点下晚自习后，跟几个家住附近的同学拼车回来。

　　二中离这边不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贺逸柔下车时已经临近十二点，因为是临时拼车，又时间太晚，司机不愿意将学生们挨个送回家，便就近将人放下。

　　贺逸柔知道烽火的队员们训练辛苦，最近又要准备网吧联赛，这么晚了不想打扰他们休息，只想着自己走回家给他们一个惊喜。

　　谁知惊喜没给成，还给自己捞了一个惊吓。

　　嘉平怕这事给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一路上说了些宽慰的话，又捡了些轻松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楚炀走在前面，将两人的话完完本本听进耳中，心中愈发气闷。

　　送下贺逸柔，嘉平和楚炀回了住处，这来来回回几趟折腾下来，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嘉平从药箱中翻出些消炎药和绷带，给虎着脸的楚炀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好，楚炀还是没有开口，嘉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与楚炀相识的时间不长，从未见过楚炀如此脸色，只怕这次楚炀是真恼了。

　　这件事嘉平处理得过于莽撞，险些连自己都搭上，有错就要承认，在这一点上嘉平一向做得很好，他乖乖站在自家队长面前，低声认错：“楚队，我错了。”

　　楚炀声音阴沉，满是怒气：“为什么拿手挡刀？”

　　“我……”嘉平回忆了半天，只记得当时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到刀子砍向自己，就下意识拿手去挡。

　　“为什么不用你手里的棍子？”

　　“我……”完全忘记另一只手里有棍子这回事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这句话楚炀几乎是吼出来的。

　　嘉平点头如捣蒜，“知道……”

　　“以后还敢不敢了？”

　　嘉平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了！”

　　在暴怒的楚炀面前，嘉平乖得像只鹌鹑，楚炀被他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闹得没脾气。

　　楚炀摇摇头，将嘉平拽到身边，拉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仔细打量，他一想起当时情景就止不住后怕，如果晚到一步，嘉平的手或许就废了。

　　对于一个电竞职业选手来说，手是他们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器官，一旦手废了，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宣布结束了。

　　职业选手们对手多加保养，平日里就怕磕了碰了，影响手指灵活性，有些选手甚至会选择给手上保险。

　　如果那一刀真的砍上去，伤到筋骨，恐怕嘉平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回到职业赛场了。

　　嘉平见楚炀有软化的迹象，急忙趁热打铁，“楚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

　　说道闲事，楚炀又想起今晚嘉平与贺逸柔有说有笑的场景，心中莫名不悦，故意呛声道：“我看你英雄救美倒是很熟练，还乐在其中。”

　　“没有没有，不是英雄救美，哪怕是男的也要救嘛。”看到楚炀面色再次变沉，嘉平自觉失言，急忙补救，“以后再也不救了，别说救了，我保证看也不看一眼！”

　　楚炀：“……”

　　楚炀叹了口气，将嘉平修长的五指拢在掌心，“以后遇到危险先给我打电话，我护着你。”

　　楚炀顿了顿，又道：“你只是个身娇体弱的牧师，冲锋陷阵这种事情是牧师应该做的吗？我既然是你的剑士，你就应该乖乖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

　　嘉平怔怔看着楚炀，半晌后垂下头，低声道：“我只怕庄周梦蝶，霸王别姬。”

　　文学素养明显不够的楚炀：“？？？”这俩词是一个意思吗？

　　嘉平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