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香椿芽和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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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莉摸了摸胸前戴着的项链，“说得我倒是特别想看看他到底研究过什么，不就是关于变种人吗？”
“早晚你得知道，现在看还不是时候。”□□说，“莉莉，你现在跟史蒂文·罗杰斯在一起，我很放心。你要记住，虽然他不是中国人，只有他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朱莉莉点点头，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特别累。
就算那个养女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心里难受极了。
“要把她送回中国吗？”朱莉莉问道。
□□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个女孩，其实是你父亲制作出来的强化人，她并不是真的人类。”
“啊？”朱莉莉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是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教授说，她相信这样说可以让朱莉莉心里好受一些。
“哦！”朱莉莉垂下头去，“原来他可以做出来这样的实验体·······为什么会这样做？”
□□叹了口气，也许解释得越多，情况越是复杂，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抚朱莉莉。
另一边，菲尔·科尔森探员（Agent Phil Coulson）和 玛丽亚·希尔接收了张雪的尸体，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是科学狂魔，他们协助神盾局调查这具奇妙的身体。
“这个的细胞非常有意思，是人造的。”布鲁斯班纳说，“娜塔莎调查了她的资料，她生前是一名普通的□□，在一所培训机构教授汉语。”
“她的父亲张博士曾经参与过二战时期超级士兵计划，但是因为九头蛇的迫害，他没能活着回去中国。”玛丽亚·希尔 说道。
“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如果可以制造出来更多美国队长，我们这些复仇者就可以休息了。”托尼·斯塔克开玩笑说。
“九头蛇也这么想，所以他们抓了博士，可是威逼利诱都失败了，最后博士谎称帮助他们研究，却安排好后事之后，在研究所投放了毒气，和敌人同归于尽了。这是娜塔莎从局长那里听说的。”布鲁斯班纳说。
托尼斯塔克挑挑眉，“你一口一个娜塔莎，有情况！”
布鲁斯班纳摇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如果这个女孩就是博士的后代，她长大后父亲就死了，是谁把她改造成这样的？”托尼·斯塔克好奇道。
“原来就是这样？”布鲁斯班纳推测说。
“研究一下也许我们也能制造出来美国队长那种强化人体的血清。”托尼斯塔克说。
“这种计划已经被政府列为禁止行列了。” 玛丽亚·希尔说。
托尼斯塔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这么古板。”
在处理遗体之前，托尼·斯塔克只有两天的时间做研究，所以神盾局也没有过分阻拦。
两天也的确研究不出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张博士在临死前，把很多资料都藏了起来。”娜塔莎说，“如果九头蛇还没有完全被消灭，他们肯定会想得到它。”
“有一个好的科学家能胜过一个军团。”史蒂文·罗杰斯说。
但是张博士的资料去向，谁也不知道。
张博士女儿的死讯很快登了报刊。
神盾局局长弗瑞亲自出席了哀悼会，并且派了最高级别的官员护送她的遗体回国。
朱莉莉看着手机新闻，不免觉得心塞。
虽然不知道暗处杀了她的人是谁，但是看着别人替自己死去，尽管她是人造人，但是朱莉莉心里也非常不好受。
□□教授知道她的心思，却特意嘱咐她不准跟任何人吐露真相。
“你的身份一曝光，她岂不是白死了。就算是史蒂文·罗杰斯，也不要过早告诉他，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徒增烦恼，让你们处于危险中罢了。”□□教授说。
“真残忍。”朱莉莉喃喃自语道，“她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做替死鬼吗？”
“虽然她有和人类一样的生理特征，但是她没有感情，就跟机器一样。”□□教授说，“这也是没办法，是你父亲的宝贝，你是他最好的杰作，别说牺牲一个人造人，就算是让我这个养母去死，我也是情愿的。”
“不准这么说！”朱莉莉生气道，“我不允许任何人再为我死了！”她想了想，又说，“是我自己应该承担的，我就要自己承担！”
□□摇摇头，也已经是泪如雨下，“你还要太多路要走，等九头蛇真的清理干净了，你还要回去祖国的。”
朱莉莉吸了吸鼻子，“那是父亲没有完成的梦想，我一定会做到。”
史蒂文·罗杰斯买了一捧清香的百合来探望她的时候，朱莉莉正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当一个人心里特别难受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特别喜欢想让对方好好疼自己的人，总是会格外忍不住真实感情。
所以在看到史蒂文·罗杰斯的那一刻，朱莉莉没能忍住，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史蒂文·罗杰斯以为她是因为受伤疼痛，伸手就想按动墙上的电子按钮请医生来。
朱莉莉拦住他，“没事，我身体好了，没什么事儿了。”
她想编造个借口，却下意识不想跟眼前这个人说谎。
但是她又怕史蒂文·罗杰斯知道真相后，会掺和进这些危险里。
朱莉莉张了张嘴，说道：“没什么。娜塔莎姐姐呢？”
“她在给托尼他们帮忙。你怎么跑去那里了，太危险了。”
“只是凑巧去帮同学拿东西。”朱莉莉撒谎道，她望着史蒂文·罗杰斯，问道，“你见过她的父亲吧，以前反法西斯同盟联手的时候，他作为留美的中国学生，参与了研究一种奇特的血清，可以制造出来超级士兵。”
史蒂文·罗杰斯摇摇头，“抱歉，并不是所有的科学家我都有幸见到了。”
“说的也是。”朱莉莉失落道，“他那时候还特别年轻，他只是跟随导师做助手的一个留学生·······”她低下头，兀自伤心了一会儿。
只有史蒂文·罗杰斯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转悠。
朱莉莉倒是觉得复仇者们都非常好，是完全可以托付生命和交付真心的人。
但是养母这么说了，她还是要点头答应的。只是不管怎么说，人生路还是得自己亲自走一走，而所有的人也得她亲自去结交了才知道怎么样。
不过□□的这句话，倒是让朱莉莉对美国队长格外信任了。
“我一直只是在新闻里才会接触到那些恐怖血腥的场面，像战争一样。”朱莉莉悠悠说道，“顶多偶尔身边会有持枪的人发生冲突，但是我也只是从社交网站听同学们提起罢了。这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情况，我想我大概还没有说服自己去接受。我觉得，我好像一夜间长大了。这个世界，并不只是充满了童话。”
成长是人必经的溃烂。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从这种恐怖的冲击中学会成长？“
史蒂文·罗杰斯撇撇嘴，说道：“并不是只有面对这种恶劣场面你才会觉得长大了······当我醒过来发现自己直接来到了新时代·······你知道，现在可比黑暗的二战时期要好太多。被冰封了那么久，新在这种时代······”
朱莉莉一愣，说道：“你这一下子长大好多，不过还好，看起来还是非常年轻的，像个大哥哥。”
“但其实我已经是个糟老头了 。”
朱莉莉被逗笑了，她鼓起劲头，笑道：“等我出院了，我们就搬家吧！”
“好。”
这是目前唯一能让朱莉莉觉得高兴的事情了。
又在医院躺了一天，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朱莉莉的疲乏感也没有了。
去学校的路上，朱莉莉提前下了车，人多的地铁里，总是觉得心乱极了，她需要独自走走，呼吸一下阳光下的清新空气。
往大学走的路上，经过一片小型树林，朱莉莉也不赶时间，她穿过瘦瘦高高的白桦林，来到一个街区公园。
蔚蓝的天、洁白的云、青青的草、嫩绿的叶，春天当真是来了。朱莉莉沐浴着温柔的风，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不知不觉来到一棵香椿树前。
在吃货眼里，什么东西都是哪好吃不好吃来衡量的。
朱莉莉望着树梢上新萌发出来的嫩芽，眼前已经有各种各种的美味香椿芽菜肴了。
“你怎么在这里发呆？”
彼得·帕克一早发现了她，一路尾随了过来。
朱莉莉转过身望着白皙瘦弱的大男孩，笑了笑，“在散步。如果蜘蛛侠在就好了！”朱莉莉指着树梢的叶子说，“他的话肯定能摘一大堆香椿芽，我也可以请他吃顿好吃的！”
彼得帕克看了看香椿树，又瞅了瞅朱莉莉，眨眨眼睛，不可思议道：“这棵树的树叶能吃？”
朱莉莉点点头，“能啊，不过就一段时期的树叶可以吃。”
“怎么吃？”
“油炸一下，或者炒鸡蛋吃，还可以腌成咸菜。”
朱莉莉说得他嘴馋了，“我帮你摘吧。”
“好呀！”
彼得帕克看了看高高大大的香椿树，他刚才纯属口误！
他挠挠头，改口道：“你还是祈祷蜘蛛侠会来帮忙吧。”
他想了想，又说，“也许我们可以回去做个工具。”
朱莉莉挑挑眉，好笑着望着彼得·帕克，“演技真是不错。”
“什么？”
“蜘蛛侠啊。”
“蜘蛛侠？”彼得·帕克四下看了看，这个时候的公园四下无人。
“继续装。”朱莉莉笑嘻嘻地望着他，“但是我知道了哦！ ”她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彼得·帕克的手，“这种感觉告诉我，你不是一般人类，然后，刚好最近我认识了复仇者们·······”
彼得·帕克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清楚最近的事情，如此一来，在身边的同学里，再也不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蜘蛛侠了，有一个知己的感觉让他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我跟着你完全是出于好意。”
但是因为答应了托尼·斯塔克先生不能透露说保护她的事情，彼得·帕克就言之于此。
“能有蜘蛛侠在身边真是太安全了！”朱莉莉笑道，“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举手之劳。”彼得·帕克说，“你知道了也好，至少可以在你面前不用伪装了。”
朱莉莉抱着一堆香椿芽和他一起穿过白桦林，原路折回学校。
路过操场的时候，两个足球队正在踢比赛，赛场上坐了许多球迷，他们欢呼喝彩，比场地上踢球的人还要紧张。
彼得·帕克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去踢的话，肯定分分钟进球！”朱莉莉笑道。
“在我成为蜘蛛侠以前我是高中部足球队的一员。”彼得·帕克说道。
“哎？”
“当我知道自己有超能力之后，我就辞退了。”
朱莉莉本来想说太可惜了，但是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很无奈的事情。
“下次想踢球的话，你可以找旗鼓相当的对手，复仇者们应该有特别喜欢踢球的吧。”朱莉莉笑道。
“谁知道他们喜欢吗，也许应该试试。”
“ 成为不一样的人，也就有不一样的路要走。”朱莉莉叹了口气。
彼得·帕克耸耸肩，“是的。”
她想到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妹妹”，如果自己没有一直被□□养在名下，大概那天死在大楼里的就是自己了吧。
但是，如果一直以本来身份存活着，也未必会有那种结局。
那个“妹妹”也不会存在，也不会无辜死去。
“你有没有希望过自己没有这种超能力？”朱莉莉问道。
“想过很多次。但是这已经无法回头了。”
朱莉莉说道：“谁也不知道哪一种路是最好的。我们脚下这条就是眼下要走下去的。”
彼得·帕克点点头，“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朱莉莉又沉默了，那个“妹妹”的死已经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身上，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能让父亲和她都白白死去。
朱莉莉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要面对何种危险，她都不要任何人再为她牺牲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香椿芽和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