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此章节最为狗血，自备避雷针。）
腊月二十九，沈九九放假了，终于有时间和苏沐秋一起去采购年货。
行走于已经没有多少商户的菜市场，沈九九仔细的挑菜，和小贩熟练的讲价，把南方姑娘的精打细算突显的淋漓尽致。苏沐秋单手拉着邻家奶奶送的买菜小车，静静的在沈九九身后跟着，将沈九九买的菜仔细的分类按照能压的不能压的顺序放在小车内。
将清单上的菜和肉都买齐后，两人转战超市。
苏沐秋指了指被装的满满的小车，“菜太多，进超市不方便，你进去买剩下的东西吧，我在门口等你。”
“嗯，也好！我速战速决！”
“等等，”苏沐秋叫住转身就要冲的沈九九，“拿着这个，”从兜里掏出几个布袋子递过去。
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自制布袋，不用想，肯定是邻居老太太和大姨们送的，“呃……没看出来，你还是中老年妇女之友。”
苏沐秋有些尴尬的撇过头，“经常跟她们一起买菜，她们说买超市的塑料袋，太败家……非要塞给我。”
“噗！哈哈哈，那我去了。”沈九九将布袋子揣进自己包里，杀进超市。
不知道苏沐秋以往过年是吃饺子还是元宵，沈九九索性都买了些。好在两人在家列了购物清单，其他东西也买的很快。路过饮品区时忽略了酒水，选了一些碳酸饮料和果汁。
付款时，沈九九在拒绝塑料袋后，从兜里掏出花花绿绿的布袋子将东西装进去，收银员的内心是崩溃的。
沈九九开开心心的走向超市出口，在看见苏沐秋时，一时愣住。
超市门口人流不算太多，但是新年带来的喜庆还是渲染了这微冷的天气。苏沐秋将小车立在一旁，背靠着墙，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静静的抽着。
有的人，有时一笑可暖一室如春，有时纵身在红尘中又似在红尘外。此时的苏沐秋，一身寂寥，似随时归去一般。
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苏沐秋循着望去浅浅一笑，“买完了？”随手将还未抽完的烟摁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嗯，基本买齐了。怎么不抽了？我不介意的。”
苏沐秋伸手在沈九九脑门一弹，“女孩子，远离二手烟。”
沈九九把手里的袋子扔给苏沐秋，揉了揉额头，“你是越来越坏了，都欺负起房东来了。不过……没闻见你身上有烟味，平时很少抽吧？”
“认识你以后，第一根，”苏沐秋伸手把只少了一根的烟盒给沈九九看了一眼，后随手扔进垃圾桶，“也是最后一根了。”
“啧，真可惜。”
苏沐秋接过沈九九手里另一个袋子挂在小车上，“行了，走吧！”
由于苏沐秋晚上熬夜和沈九九终于放假的原因，两人起的较晚，10点才吃早饭，至于午饭和晚饭，被理所应当的合并了。
下午4点，两人架起电磁炉，守着一桌的菜开始涮火锅。
关于吃肉这个话题，苏沐秋是绝望的。以前，苏沐橙虽然逼他吃肉，但是用的是撒娇的方式，但这个沈九九……简直就是一个女霸王。一言不合，川谱biubiubiu的就向你喷射。你所面对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肉吃了，另一个是一筷子戳死她。介于还得靠这姑娘收留，最终只能默默的选择吃掉碗里被填满的各种肉。
对于苏沐秋想把她搞死的想法，沈九九是知道的。如果苏沐秋的迷妹知道她们的伞哥被人逼迫，分分钟能烧死她。So what？现在跑大街上说你是苏沐秋啊，没人信啊[斜眼笑]。故，沈九九逼迫苏沐秋食肉越发有恃无恐、丧心病狂。
这样的结果就是……苏沐秋涨了七八斤肉，虽然看不出来，衣服也没不合身。但是体重秤确实没撒谎。
苏沐秋很无语。
沈九九很开心，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笑的一脸自豪，“我可以摸着良心宣誓：我有善待苏沐秋同志！”
“切！”
以上皆是苏沐秋看着火锅和一盘盘的肉卷时的内心回忆。
“九九，你看我吃你的、住你的，你老给我吃这么好，你一个学生……”苏沐秋开始曲线救国。
沈九九拿出手机，将银行卡的余额短信找出来给苏沐秋看，“我是我们家唯一一个混日子的，而且我是老幺，别跟我提钱。俗！”
看着还有五位数余额的短信，苏沐秋一脸黑线，“你父母挣钱不容易……”
“这是我两个哥哥给我的零花钱，还有嫂子和准嫂子有目的性砸给我的张口费，我父母的钱不是这卡。”沈九九面无表情的把他的话怼回去，并从沸腾的火锅里夹出一大筷子的羊肉送到苏沐秋碗里。
“你看，这房子……”
“房子是我大伯的，不需要我交租金，而且因为他有补贴，这房子不需要交物业，就水电费这点零钱需要我交。你要觉得我给你喂得太好了，想报答的话……你可以把每月100左右的水电费包了。”
“……”苏沐秋默默的夹起碗里的羊肉开始吃。内心：麻痹，被一个小富婆给捡回家圈养了！这傻X逼着我天天吃肉，谁能理解我的悲伤。
沈九九勾唇一笑，深藏功与名。内心：终于有个方面能让我聊死你了！
然而，有句话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这火锅在两人边吃边[聊]中吃到了七点多……沈九九将没吃完的菜用保鲜膜包好，一样一样的放进冰箱，苏沐秋则主动收拾油腻腻的碗筷和涮锅。
沈九九抓过抹布，最后擦拭吧台，将刚刚给锅里加水的暖壶随手递给苏沐秋。
暖壶从两人指尖滑落“嘭！”
“九九！”苏沐秋惊呼。
多半壶的开水随着玻璃壶胆全都落在了沈九九脚上，疼痛袭来，瞬间失去语言功能，眼泪无意识的往下落。
苏沐秋立马将沈九九打横抱起，放在厨房的水池边，小心翼翼的将拖鞋褪下，“忍一会，先冲冲，咱们马上去医院。”将脚放进水池，打开水管冲着。
“嗯……”点着头，眼睛依旧红红的。
临近新年，路上的出租车较少。苏沐秋将沈九九安置在小区门口后去远处看看能不能打到车。
一个穿着破烂的乞讨老人路过，颤颤巍巍的伸出饭碗，在沈九九面前抖了抖。老人双眼浑浊，衣衫褴褛，并不像那些乞讨团伙的人员。沈九九叹口气拿出钱包，竟然一张零钱都没有。没有犹豫太久掏出一张红色的票子，放在老人碗中，“新年快乐，买点好吃的吧。”说罢，又从兜里摸出一块昨晚和苏沐秋一起自制的牛轧糖，一同放进老人碗里“这个给你。”
“好、好姑娘，”老人低声念叨，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两个红纸叠的三角，塞给沈九九，“好人、有好报。”
收拢手指，将两个三角握在手中，“谢谢。”
老人转身离开，沈九九忍着疼痛目送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苏沐秋将沈九九扶上车。
发觉沈九九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苏沐秋问道，“拿的什么？不方便的话我给你拿着？”
“刚刚一个乞讨的老人给的，正好一人一个，”沈九九摊开手，“诶？掉了？”手中的三角仅剩下一个。
“丢三落四的，”苏沐秋拿起三角，塞进沈九九的兜里，“你就好好收着吧！”
夜间的医院走廊零星的有几个来挂急诊的病人，而二号急诊室的医生不知道去了哪里，苏沐秋将沈九九放在诊室的看诊床上，“我去门口问问医生去了哪里，等下啊。”
“嗯。”
急诊室只有自己，沈九九刚想拿出手机玩一会，分散分散注意力，就听见[咔、咔、咔]如同钟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下意识的寻找钟表看看时间，确发现这个诊室内并没有任何机械的钟表。后背隐隐发凉，从前看过的那些医院内的恐怖故事全都浮现在脑中。
[咔！]诊室内的灯熄灭，只剩下窗外月色微光。
“苏沐秋！”沈九九惊呼着跳到地上，几步逃到门口，在摸上门把手的时候，门自己打开。
开门的是苏沐秋，“九九！你没事吧？”慌张的扶住沈九九。
此时的医院走廊内也寂静无光，只有月色莹莹，清冷的照着走廊。
“怎么回事？”沈九九强迫自己冷静。
苏沐秋摇摇头，背起沈九九，“我出来找大夫的时候，发现走廊里的人全都没有了。等熄灭的时候听见你叫我，我就回来了。”
“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怕。”沈九九终究是18的姑娘，这样的情况太让人不安。
“嗯，”苏沐秋靠着记忆向外面走去，可越走越是觉得后背发凉。这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似有似无的喃喃细语飘过，在耳边萦绕后消失。
“阿秋，你听到了吗？”沈九九紧紧的抓着苏沐秋的肩膀，时钟的声音和喃喃细语交织于耳畔，纷乱着扰人心神。
“听到了……”苏沐秋继续往前走，“这声音……”，苏沐秋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沐秋，第一个赛季我会努力。]
[哥哥，我想你。]
[沐秋，上个赛季嘉世是冠军，这个赛季我会继续努力。]
[哥哥，我有好好听叶修哥的话。]
[沐秋，今年我要拿三连冠。]
[哥哥，我下个赛季会用“沐雨橙风”加入嘉世，我会替你走下去。]
……
……
[沐秋，这么多年了……]
[哥哥，如果是你，肯定能和叶修配合的更好。]
[沐秋，我要重新开始了。]
[哥哥，你要保佑叶修。]
[沐秋，我很想你。]
[哥哥，真想让你看看兴欣战队啊……]
……
……
苏沐秋的呼吸越来越重，犹如困兽般挣扎着寻找出口。
是叶修！是沐橙！
猛然间强光落下，四周一片光亮，空气中的热浪袭来。
沈九九从苏沐秋背上滑落失去意识。而苏沐秋强撑着看了一眼四周川流不息的人群，也软软的倒在地上。
最后，从口中无意识的飘出几个字，无人听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