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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误会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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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对不起。姑姑应该是伤迷糊了,你可千万不要恨姑姑”
杨过将小龙女放到床上,他内疚地看着赵敏肩头的伤口说道。赵敏靠着墙上,大口呼吸着,匕首还插在肩头没有拔出来。
“给我拿些药过来”赵敏那半个肩头酸痛无比,稍微一个动弹就钻心的痛。她伤的位置也不好让杨过帮忙处理,休息了一时半刻,恢复稍许的气力。“给我拔了”
杨过握住匕首,目光闪烁,“师姐,我要拔了?”
“快点!”赵敏催促道,杨过迅速拔出匕首,只见伤口又开始流血。他连忙将玉蜂浆递给赵敏,赵敏喝了几口才好过来。她满头大汗,额间的发丝都黏在一起,整个人似乎从水里出来般。
“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的...”
“好,师姐”杨过将药放在赵敏面前,他跑出房间,就待在转角处。“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担心道。
赵敏脱下衣裳,用浸湿的毛巾擦拭掉伤口附近的血渍,又是用纱布简单的绑好,重新穿上衣裳整个人又是累的粗喘气,这下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赵敏紧着眉头爬起来,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轻舒一口气。小龙女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她真当神志不清,她得离开这里。
休养了几日,伤口不再崩开。赵敏收拾着行囊,将九阴真经的残篇一起放进去,她将那个地图也画了下来。就算没有小龙女带路,她也是能找到出口的。
赵敏很快找到路,很幸运地没有碰触到墓内隐藏的机关。原来这机关是需要人操作的,小龙女还躺着,自然没人懂得应对。她沿着暗道一直往欠揍,感觉越走越低,脚下渐渐湿滑。不知走了多久,道路突然奇陡,竟笔直向下,赵敏跳下时身形一个不稳。她冷吸一口气,肩头的伤口好像崩开了。
赵敏看着前面湿漉的地面,前方可能水汽重,怕是有水池。她这个状态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只好打道回府。
“师姐,你去哪了?”
杨过本想来看看赵敏的伤势,来到房间空无一人。他也是从小龙女那边直接过来,赵敏不在屋内,只好在原地等待。目光扫至赵敏背后的行囊和腰间的长剑,惊道:“师姐,你这是要离开?”
“师姐,咱们好不容易团聚,你怎么又要走?姑姑她只是想错了事,好好谈一下不会再伤了你的”杨过着急道。
赵敏扔下行囊,放下佩剑。走了许久,又是一头虚汗,她连忙坐下
道:“暂时不走了。我问你,想错了事就要杀我,换成是你,你愿意?”
“姑姑不会无缘无故的。师姐,你向姑姑认个错,姑姑会饶了你的”杨过神情犹豫片刻,道。他是不晓得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定是师姐做错了事。
赵敏冷笑一声,这杨过倒是维护小龙女。若不是伤口隐隐作痛,她还真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不伤在自己身,怎么懂得其中的委屈。“我做错了什么?难不成就因为我瞧见你们做苟且之事,就要杀人灭口。”赵敏厉声问道。
“什么?”杨过一脸呆愣,随即面色一白一红,他震惊道,“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对姑姑只有敬重之情,我绝不敢肖想!”
赵敏见此气笑了,“还在这里装疯卖傻。我看你们早就想着杀人灭口了!你赤身在那花田做的又是什么事?”
杨过情绪激动地站起,说道:“姑姑和我是在那边练功”
“什么功需要你们赤身裸体的!”
杨过张嘴就要辩驳,但见赵敏完全不知晓玉女心经的样子,联想到师伯要夺秘法,他若是说出来赵敏也觉得不公要逼姑姑呢?杨过一时犹豫的模样在赵敏眼里就是说不出来,她心中更加难过,如今和他争辩什么呢,事实胜于雄辩。
“算了,你们爱咋的咋的。别再扯上我,你走吧”赵敏见杨过半天也没有蹦出个字来,下逐客令道。
杨过心中也是气愤,赵敏这般污蔑他,更是践踏他对姑姑的尊敬之情。“我和姑姑是清清白白的,你就是自己想着肮脏,看的也肮脏!”
赵敏忽地拔剑出鞘,剑指杨过,“我想的肮脏?你怎么不瞧瞧你现在的身量,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吗?你们又不是母子更不是姐弟,任谁看到都会这般想,再说你心中难道真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我就是没有!”杨过梗着脖子,喊道。
赵敏一剑戳出,杨过侧身闪过,二人就这般打起来。赵敏每一招出的都是面色痛苦,杨过虽同样气愤看她隐忍的表情心中还是怜惜,只得躲闪着,逼不得已也是轻轻推开,不敢中伤。
二人仅仅过了七八招,赵敏就蜷缩着身子捂着伤势不动了。杨过见此想要上前,一把长剑又再横在面前,他道:“师姐,咱们别打啦。咱们之间定有误会。”赵敏左肩半个袖子都染红了。
“呵,那你说是什么误会?”
赵敏的逼问令杨过一时答不出来。最后他闭眸咬牙道:“你去问姑姑吧,我自个儿说了,姑姑会怪罪我的。”
赵敏又是冷笑,杨过见她不信,连忙说道:“姑姑现在醒着的,我跟你一起去,她不会再伤你的”
“去就去”赵敏见杨过还是这副嘴硬的模样,她早就问过小龙女了。这两人藏着掖着的,好不爽快!若是两情相悦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又如何,还偏要做出这等假象给谁看。
二人来到小龙女的房间,小龙女正靠着墙头沉思。她有些惊讶得看着二人的到来,又看见赵敏半个肩头的血渍,心中一痛,那日她真的想让赵敏与她一同去死。此刻却是有些懊悔,幸好没有扎到要害。
“姑姑,师姐想知道咱们在花田练的是什么功”杨过一言道出来意,赵敏在远处冷眼望着。
小龙女一愣,已经有九阴真经这个功法了,赵敏怎么忽地想知道玉女心经。杨过似乎也没有告诉她功法,难不成是来问罪的?当初她和赵敏二人修行玉女心经的时候,就告知赵敏这功法只传掌门首徒,如今杨过也会这门武功。
小龙女传授杨过这门功法也是为了尽快修成圆满,下山去找赵敏。有着清理门户的名头,下山也不会违背师门规矩。
“.....玉女心经”小龙女沉声回道,心中也坦然面对赵敏的怒火。
“你看,我就说是在练功了!”杨过喜道,他挑眉看向赵敏。
“......”这世间还真有双修的功法。
“你是不是又误会了!”杨过看赵敏神情还是一脸沉闷,立马道,“那功法运行的时候需要散出体内热气,我才赤着身子的。”
“.......”赵敏脑袋有些宕机,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心中像是松了口气,又没有彻底,一时心中情绪复杂。她看着杨过和小龙女,面上虽然有些挂不住,确实错怪了二人。
“对不起,是我目光狭隘了。”赵敏认错道,二人之间竟真的那般坦然。杨过听闻心中的那些不满消失殆尽,心中释然面上笑嘻嘻,他想着误会解除皆大欢喜。他瞧见赵敏身上的伤,心思一转,朝小龙女问道:“没事咯。姑姑,你又是为什么伤了师姐呢?”
“.....”小龙女神情一怔,见杨过真诚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她这才娓娓道来与赵敏的事,杨过听得目瞪口呆,赵敏也是听得一惊一乍的。
原来她都学过了古墓的武功,只是如今只记得一招半式,更别提那修行的内力跑哪里去了。“这...师姐...我该叫师娘?”杨过呆呆地看着小龙女和赵敏,知晓这份惊骇世俗的恋情心底可不是只有震惊。
“嗯”小龙女点头。杨过看向赵敏,赵敏也是慌张地看着他,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情绪。杨过有些纳闷,怎么赵敏也像刚知道一般的。
众人既然打算说开误会,打开天窗说亮话,赵敏也只好走近,与他们坐到一起。她神情有些纠结,心底忐忑不安,毕竟她等下要说的事更是离谱。赵敏思索着怎么叙说这离奇的事儿,她看向小龙女,与那清湛的目光对视上,心底就不由得感到惭愧,她竟然辜负了这样的人。“你晓得我当初是为什么离开吗?”赵敏问道。那些丢失的记忆想必再也找不回来,继续纠结那段记忆也是无用之举。小龙女的心结就是当初自己背弃她离开,赵敏晓得自己若是动心了怎么也不会去一言不发的离开。
小龙女低垂着眼眉,她说道:“我不知道,婆婆只说你让我等七日。七日后婆婆给了我你的信物,你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赵敏这才发现小龙女手中握着一把玉扇,而那玉扇正是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做工。
“....你有想过我遇害吗?”
“我没有想过,我也不敢想”小龙女捏紧玉扇,深呼吸一口气,她望向赵敏道,“现在也不用再想。”赵敏看着小龙女那捏着泛白的指节,觉得心痛难已,想要去松开小龙女的手,心中却有些胆怯。
“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我遇到的事实在难以解释”赵敏还是有些犹豫,这等奇异的事真的能告诉小龙女吗?
“师....师娘,你说就是!”杨过鼓励道,他那爽朗的说法确实给到了赵敏勇气。小龙女也是静静等着赵敏开口。
“我...我其实是百年后的人”赵敏说出口,心中压着的石头豁然移开,一旦开口接下来的话也顺畅许多。赵敏讲述着自己是怎么遇到古墓派传人,又是怎么被传送到这里。其中有些细节,赵敏自己也不懂,说的也是模糊,那二人也是听得迷糊。
小龙女神情心中也是感叹自己的这份执着能传到百年后,这般才让她再次见着赵敏。赵敏所说的却没有提及到当初为什么离开,“师娘,那你当初又是为什么离开姑姑呢?”杨过好奇问道,赵敏浑然没有之前的记忆,难不成这世间真有一模一样的人。
“她跟我说,我是被人逼着跳崖的”赵敏回想着无名女子的话说道,“也是她跟我说石棺里有机关的”
小龙女神情一怔,这无名女子竟然知晓活死人墓的机关,她又能救起跳崖的赵敏,武功也着实厉害。
“啊”杨过惊呼,赵敏竟然遭遇如此凶险场景,真是多亏了那无名女子。
赵敏心想这里也没有人和她结过仇,那些反贼都在百年后呢。她也是很信任无名女子的话,自己若是要离开也不应该选这种生死一线的方法。“....是有什么需要跳崖的规矩吗?”
“姑姑,还有跳崖的规矩?”杨过疑惑,原来不是被人追杀。
小龙女愣住,面色忽地苍白,赵敏并没有认为自己被仇人逼的跳崖,那是被谁逼着跳崖?“...跳崖...”小龙女呢喃道,告诉自己等七日的只有婆婆,那把玉扇也是婆婆给的,她原本只是认为赵敏无情离开。小龙女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生龙活虎的赵敏,能这样再见到赵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孙婆婆骗了她,也多亏孙婆婆骗了她才能再次见到赵敏。
“怎么了吗?”赵敏被盯得后背发寒,回应她的却是小龙女的拥抱,赵敏身体僵硬,真怕小龙女又再捅她一刀。
“敏敏,对不起。你是...为我跳的”小龙女笃定道。
“我为你跳?”赵敏一脸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怀中那温热的身躯,抱住自己的力道又是那么强劲。
“原来是我害了你,我还一直如此埋怨你...”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小龙女抬起湿润的眼眸,那双眼眸泛着泪水,内里满是愧疚,溢流而出的又是波涛而来的情意。
“敏敏,对不起”小龙女又道,湿润的目光锁定住赵敏,抚摸着赵敏的脸颊。“诶,你别哭呀”赵敏神情紧张,伸手擦拭小龙女的泪珠,小龙女一哭就会受伤。“咱们不说了,等你好起来”
“好”小龙女心底也不再忧愁苦闷,那寻死的念头戛然而止。她要好好活下去,好不容易才和赵敏相遇,赵敏都为她死过一遭了。
“太好啦,这下真当没了误会了”杨过见二人和好,欣喜道。姑姑也不再寻死觅活了,他和师娘也不必拔刀相见。
“多亏你,过儿...?”赵敏朝杨过感谢道,跟着小龙女称呼杨过。要不是杨过,她和小龙女之间恐怕还得兜兜转转的。
杨过嘿嘿一笑,“嗯,师娘!”赵敏也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