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以清之名》建国前有一只妖

44、仍未知道那天看到中二的名字

　　“Kufufu……还是被我得到了啊，这具完美的容器，我亲爱的猎物小姐。”梳着凤梨般靛紫色头发的青年毫无征兆地倒下，与之相对的是从黑发少女口中说出的不属于她的诱惑嗓音。

　　少女蔚蓝的双眼有所变化，右眼的蓝色变为血红，眼中浮现着汉字的六。她嘲讽地笑着，望向沢田纲吉一群人的眼神陌生而算计。

　　“那个麻烦的女人……！”因为这意外的状况，被六道骸打倒在地的狱寺隼人在看见沢田纲吉脸上明显的不知所措后，不由发出低吼。

　　视线的彼端，受伤的众人因为少女突然的异常而忧虑，沢田纲吉心中对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邻居姐姐卷入其中而自责——等等！为什么这个发展这么跳跃？！

　　这还要从昨天说起。

　　接二连三的并盛遇袭事件闹得有些人心惶惶，连沢田奈奈也担心地为沢田纲吉推荐了不少防身课程，虽然被沢田纲吉全部推掉了。

　　原本以为是很普通的挑衅，结果就在第二天早晨，沢田纲吉等人从云雀恭弥口中听到了，被内定为晴之守护者，沢田纲吉的学长，也是他心中憧憬的笹川京子的哥哥笹川了平被袭击至住院的消息。

　　请假去医院的沢田纲吉众人看到了受伤住院的笹川了平，和Reborn隐瞒下来拿到的，同为受害者草壁副委员长拥有的，和放在昏迷的笹川了平手中一样的怀表。

　　“你觉得会是什么？”下午刚回到沢田宅，Reborn就将经过告诉了在家的星川苍水，并把停止计时的两个怀表扔给沙发上的少女，好整以暇地准备听听她的看法。

　　不甚在意地打开两个怀表，一个停在了六，一个停在了五。

　　随手合上怀表，星川苍水听完Reborn不带个人见解的事情经过，略微思考就得到了结论。

　　“早有预谋。”如此下定义，星川苍水做出思考的状态，一边把玩怀表，一边支着下巴回答他的话，“不论是怀表的计时，还是有目的的袭击目标，都不像愉快犯。”

　　“从Reborn先生口中的阿春（三浦春）小姐的目击证词，在两次不同的案发地点『见到了形迹可疑，穿着黑曜校服的学生』来看，最大的可能性是，犯人在黑曜中学。”见到Reborn赞同地点头，星川苍水表达了她的不解，“听说黑曜里聚集的都是些不良学生，会做出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多大的惊讶，但既然Reborn先生特地过来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六道骸越狱了。”

　　瞬间握紧手中的怀表，星川苍水心中升起的感情并非纯然的惧怕，相反带着一种兴奋与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
　　“那个幻术师，也就是六道骸——他在黑曜。”
　　带着既定，星川苍水将怀表随意放落在一边，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你看起来很高兴？”面对可以说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Reborn对星川苍水转换心态的快速有些意外。

　　“当然高兴。”经过那场梦，星川苍水可以说想起了即使在敌弱我强的状态下，也不能大意。如果不是知道六道骸身处Mafia监狱，星川苍水早就用从网友那里得到的手段报复回去了。
　　“既然他越狱，还跑到我这里来了……哈，如果不将他那不切实际的妄想粉碎，我怎么对得起那一戟？”对方找到并盛的原因恐怕来原自己的记忆，虽然很快被御影截断精神链接，但被控制住时被窥视到的记忆也不少。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大意造成的。当初会中招还是星川苍水太小看人了，不然以她的精神力，即使会被幻觉所缚，也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更不提被对方捕捉到精神记忆。

　　“云雀已经去了黑曜。”Reborn淡淡地补充，“不过如果六道骸真的在黑曜，事情还有待观察。”

　　“第一次面对幻术师，即使是云雀那家伙也会吃亏吧？”星川苍水深知六道骸已经将捉弄人心变成自己的拿手好戏，“而且……云雀身上的『晕樱症』，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好吗？”即使当时在假寐，也不代表她没有听到之前Reborn和那个大叔说的话，况且他们当时也没有故意隐瞒。

　　“所以……”丝毫没有意外，Reborn带着掌握一切的口吻，下了定论，“明天蠢纲和他内定的家族成员会出发去黑曜，那么星川。”
　　“你也要去吗？”

　　“我不会和阿纲一起去。”立刻表明态度，“而且他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希望我去吧。”耸了耸肩，星川苍水知道如果她提出一同调查的要求，那位可爱的前邻居一定会用担忧的目光控诉自己的。

　　“哼……蠢纲还有的学。”拥有保护他人决心也是很重要的，只会一味推开自己的友人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既然你有所打算，我也就不插手你的恩怨了。但是六道骸是彭格列的猎物……”

　　“我会留他一口气的。”下意识补充，却换来Reborn的一声嗤笑。

　　“被他侵入过精神的人还是不要说大话了。”

　　于是，在云雀恭弥果然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做出决定的沢田纲吉动身去了黑曜。而本该在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星川苍水，则趁这个机会自己独自跑到了黑曜，甚至赶上了沢田纲吉等人，提早到内部待机。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章开头的情况呢？

　　简单来说，就是星川苍水在众人终于来到了真正的BOSS六道骸跟前后，趁六道骸和己方亲友打的七上八下，主力沢田纲吉正要被Reborn强制推出去和清完了小兵的六道骸打的那一瞬间，星川苍水淡定登场了。

　　“哦呀，这还真是稀客，猎物小姐。”没想到有人能避开自己的精神探索，但看到是星川苍水的时候，六道骸就不惊讶了。

　　“我有名字，你不是很清楚吗？”星川苍水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时，正巧看到了沢田纲吉惊讶和慌乱的棕色眸子。

　　“啊啊啊——为什么苍水姐会在这里？！我应该什么都没有说才对！Reborn！难道又是你说的……？不对……！为什么苍水姐会认识六道骸？！啊——越来越不明白了。”

　　“安静，蠢纲。”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让他冷静，Reborn在亲眼见识了六道骸的能力后，将心里的不重视收敛起来，计划也有所改变，“你好好看着就够了，这是六道骸和星川之间的恩怨。不过……你可不要妄想自己能置身事外。”侧眼望了目前的状况，Reborn自然还是希望解决六道骸的是自己的蠢徒弟。

　　“Kufufu……看样子你也是Mafia的人？真是愚蠢。”不屑地瞥了眼明显有些害怕这一情绪的沢田纲吉，六道骸拿着武器的手换了个姿势，“彭格列也堕落了……我亲爱的猎物小姐，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呢？星川苍水？苍神？或者说……”

　　就在他即将说下去的那一瞬间，星川苍水的双眼变为苍青，下一秒她双手多出了黑白的双刀，整个人消失在视野，重新出现时已经在六道骸的身后。

　　“反派死于话多。”一刀下去，星川苍水趁他不及划破了他的侧颈，随意般甩了甩刀身，留下了漂亮的挥舞痕迹。她带着淡笑轻轻吐出这句话，随即又给自己上了新的言灵『现象』，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你果然看到了不少，真是个不讨喜的记忆小偷。”

　　看到他沉下来的脸，星川苍水无所畏惧地对视，“先是我，再是风太，现在又是云雀，乐死不疲么。”其实被偷看到记忆最多的只有星川苍水自己，毕竟链接了精神的梦境最为方便入侵。

　　没有犹豫地动身，并不华丽却招招不容忽视的刀法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近战并不是星川苍水的强项，但身为幻术师的六道骸，也并不是近战满点，所以两人打的倒是半斤八两。

　　“『幻觉无效』。”毫不迟疑地对六道骸使用了相应的言灵。
　　星川苍水的幻想乡能力可以改变视线范围内所有的现象，通过言灵发动并加以赋予具体内容。但改变的只能是『现象』不能为『本质』，就像她可以使这里的幻觉无效，却不能让六道骸本人无法使用幻术。

　　使用幻想乡的次数没有限制，唯三的限定条件，第一为只能改变现象，第二则是限制每个人或者每单独的区域可以叠加的『现象改变』上限为三，其三是想要改变除了需要的意志外，必须『说』出来。越是强烈的想法越能影响现象。使用能力能持续时间的长短和被破坏的可能，都是借由星川苍水本人的能力和被改变现象人的能力决定的。

　　“Kufufu……”拿着三叉戟的六道骸将右眼的能力转换，眼中的数字从三变为四，右眼瞬时燃起了紫色的斗气，“狡猾的小姐，不过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足以产生威胁。”
　　招式变得伶俐起来，没想到他的力量突然变强，星川苍水拿着被三叉戟抵挡住了的黑刃，只觉得右手被震得发麻。

　　“『解除加速』。”见他的三叉戟快要划到自己的脸，星川苍水马上预测到了轨迹，解除了自己的现象加成，突然慢下了些许的少女一顿，挥动左手的白刃，正巧抵挡了攻击，“『流水加速』。”
　　轻盈与加速的双面状态重新回归，挡下反击的少女立刻使力挑开三叉戟，迅速移到反应同样快速的六道骸身侧。

　　“砰——锵——锵锵——砰——”

　　两人的战斗方式相似的直接，快速的反应速度也代表了他们想要打到对方都不容易。

　　“好……好强。”沢田纲吉勉强看出了他们所有的动作，最后只能这么评价。

　　“除却异能的帮助，星川的双刀使得不错。”而且Reborn看得出来，这套使用手法不是普通的练习学成的。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招式使用方式，但以他的眼力自然也能发现那是杀人的招式，朴实而致命。“蠢纲，你还差的远。”

　　“哈……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苍水姐这么……这么强的啊。”小时候的记忆深刻却也模糊，只是隐约知道星川苍水的不同与非凡，但也没想到可以与Mafia的罪犯打得不可开交。“不愧是苍水姐啊。”
　　放心大于意外，这至少让他知道，她跟强，强到可以保护自己，自己还可以和往常一样对她诉苦对她吐槽，不必担心她会因为他的身份受到危险，和笹川京子她们那样，要令他如此小心翼翼。

　　巨大的砸地声响起，引的所有人的视线。

　　“感觉如何？”站立着的是星川苍水，她揪着六道骸的头发尾，将他用刀柄砸到了墙上，“被轮墙恐怕你也是第一次吧？好好体会一把如何。”

　　“Kufufu……Kuhahaha……”撑着墙面，六道骸用恶意地视线看着体力有些不支的星川苍水，“我也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不是吗？”红色的那只眼，不知何时变为了六。

　　“『……』。”见此，星川苍水垂下眼，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没有丝毫的害怕，“你在说什么？”

　　“Kufufu……”六道骸没有说话，视线之下，是他用三叉戟在星川苍水手臂划伤了的痕迹，“撒，为我所用吧。”

　　随后，是六道骸用枪打中自己的头倒地，和除了星川苍水外所有人的惊愕。

　　“怎……怎么回事？六道骸他……？”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沢田纲吉有些慌乱。

　　“宁愿死也不愿……吗？还是说……”本以为是六道骸宁死不屈的自杀，但看到星川苍水在六道骸用枪自杀时的理所当然，又觉得不对。

　　“Kufufufu……”

　　发出声音的不是倒地的男人，而是拿着双刀的星川苍水。她转过身，抬起头的右眼，是鲜红的六。

　　“我从轮回的尽头回来了。”少女清秀的脸上，不是往常淡然的微笑，而是更加魅惑更加神秘的笑意。

　　使用着少女身体的人感觉到手上的刀传来抗拒的压力，随意地丢弃了他们。而刀也在脱离手的瞬间消失。

　　随后，便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