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善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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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等三位队长的叛变，对于尸魂界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先是旅祸的入侵，后是队长的背叛，死神们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战斗的余伤。
而在所有番队中，唯有四番队的伤亡最小。如今，也是他们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忙碌于各个死神伤患中。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星川十……不，星川桑她不像是会背叛的那种人。”
说话的是和结城四月一起在四番队治疗伤患的山田花太郎。
“你与她相知甚少，又怎么可能看透她真正的模样？”手上的工作不停，结城四月知道星川苍水和蓝染等人一同背叛时没有什么反应，“她当着那么多队长的面说的话，难不成是假的？”
“可是……”山田花太郎想到一同在现世搜寻露琪亚时的场景，又想到星川苍水在志波海燕面前为露琪亚争取了时间，便没办法将她放在背叛者的位置。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结城四月虽说只是十席，不过山田花太郎本身也不是个有架子的人，两人的相处都十分随意，“眼前的工作才是你该想的。”
“说……说的也是。”
看到山田花太郎重新专心于治疗，结城四月才暗自叹了口气。
“真是的，走就走了还这么高调，真不像你的作风啊。”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着，还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迟早要离开，没想到这么快，还和蓝染扯上了关系。”
结城四月，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星川苍水不是真正的死神，或者说，他只是知道星川苍水并不是星川鸣子。
若说起原因来，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结城四月曾见过一次星川鸣子，那是虚狩时候的事情。星川鸣子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却也身受重伤。结城四月听着她有些疯狂的喃喃自语，一副不知为什么兴奋的模样。见到他来治疗时，也露出一副自傲的神色，让他十分不喜。
不过既然是四番队的成员，他也不会摆起脸色给星川鸣子看，只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管关于她的治疗了。
遇见星川苍水的时候是个巧合，只是因为感觉到了在星川鸣子身上不会有的平和，他才出口叫了声。不过看到星川苍水回头后那张星川鸣子的脸，说实话他其实有些后悔。
直到星川苍水一副意外和疑惑的模样，加上说的话，做的回答，都不是星川鸣子的作风时，他心里便确定了。
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星川鸣子的女人，绝对不是星川鸣子。
不过他也无心于死神中的阴谋鬼论，便这么将错就错，还意外的觉得星川苍水是个不错的人。
直到现在听到她的“背叛”，结城四月心里也只有本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她不是一个会停留在尸魂界这般狭小世界的人。』
“……不知道会不会和其他死神对上？……不过这与我无关就是了。”
将手中的药品摆放好，听到外面叫喊的结城四月大声应了声，便将这一切抛于脑后了。
而另一边。
耳边的话语声远去，反膜的光罩也渐渐消散于视野。从喧闹猛然变为沉静，这样的反差让人不由有瞬间的失聪。
和尸魂界的古色古香不同的是，星川苍水眼前的世界唯有黑白，难得的点缀是每隔一段距离的银色花树。银白的圆月升于空中，寂静是这里的主旋律，偶尔传来低哑杂乱的吼叫也显得不难以接受了。
“欢迎来到虚夜宫。”
随着蓝染的话，星川苍水回过神来，视线定在了不远宏伟的白色宫殿。
“蓝染先生果然是早有准备。”星川苍水眼前的宫殿十分庞大，如果说这是几天几月建成的，星川苍水一定不信，“和尸魂界的约束不同，既然是虚的世界，一定是武力至上吧？”
“是的哦，”市丸银站在蓝染的后三步，他常年眯着的眼睛依旧未睁开，语调也仍然带着漫不经心，“让虚听话可花了我好大功夫哟。”
“那一定是市丸先生还不够强。”星川苍水这么说着，还扫了眼远处让她感觉到混杂灵压的地方，“如果市丸先生强到虚不敢反抗，他们自然也就会听话。”
“敬语还是免了吧？”他对这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所想，“听着多不习惯。”
“这是基本的礼节，市丸先生。”星川苍水连眼皮都没多给他眨一个，“我和市丸先生的关系没有熟到互称姓名吧？”
“哦……？那么蓝染队长呢？”他似乎是好奇，又似乎带着什么其他目的这么说，“虽然星川桑你对蓝染队长用着敬语，不过蓝染队长不是直呼你的姓吗？”
“那是……”星川苍水瞥了眼任由市丸银胡闹的蓝染，还有之前对她话赞同点头，现在没有反应的东仙要，又将视线转回市丸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蓝染先生自然是不同的。”
“哦~”市丸银听着这话感慨般的出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的弧度大了些许，原本看不出喜乐的笑意如今变得更加意味深长，“蓝染队长是特别的吗？”
“当然。”星川苍水没有否认，倒让市丸银的表情一顿，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她似乎察觉到这一点，没有再故意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蓝染队长的眼界不是我可以轻易超越的，自然值得我的尊敬。况且从实力上……蓝染队长或许没有我的能力多样，但接触事物所累计的经验却足以弥补。”
她直视蓝染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他波澜不惊的样子，虽然捏碎了眼镜露出了带着侵略意味的双眼，依旧能做出一副伪装的温和。这让星川苍水暗自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对蓝染先生怀有敬畏，比起与之树敌，还是明智得多的。”
“这还真是个高评价。”市丸银这么说完，还不忘向蓝染打趣，“蓝染队长，听到这样的话有什么感想？”
蓝染笑而不语，市丸银也没有再问下去。
打破沉默的是由远到近的灵压，带着明显的虚的气息。
“哦？接我们的‘人’到了。”市丸银感觉到灵压后出声，可惜的是他的话并未能说完，“不知道是哪一位。不过……”
“乌尔奇奥拉。”回答他问题的是蓝染，“你来了。”
“是，蓝染大人。”没有多余的话，来的虚行了简单的礼节，便退到一边，一副听从蓝染命令的模样。
市丸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见到星川苍水略显疑惑的眼神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果然是乌尔奇奥拉吗。”
“市丸大人，东仙大人。”视线依次扫过，名为乌尔奇奥拉的虚，或者应该说是破面，分别叫了一声，用词恭敬，语气却没有丝毫感情。
他看到了同样注视着自己的星川苍水，只是顿了下，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在蓝染身上，也没有任何疑惑，甚至疑问等任何感情。
这是个没有心的存在。
星川苍水这么想完，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虚这种生物，没有心才是正常的，哪怕突破界限变为破面，也是一样。
这样的想法，直到遇见了其他破面才得以改变。
虽然各不相同，但破面拥有心。
乌尔奇奥拉，这个迎接者成了特例。
学会了语言，得到了力量，理解了思考，他依旧同虚圈最劣等的基力安一样，带着不难察觉的虚无。
“像首饰盒里的宝石一样。”星川苍水这么评价他，当着虚夜宫大厅所有破面，也被称呼为“十刃”的存在们面前。
“哦？”蓝染坐在主位，听到她的形容显得有些兴趣，“怎么这么想？”
一旁的市丸银也摆出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反观当事虚则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什么反应也没能给一个。
“宝石的瑰丽经过岁月打磨浑然天成，但被人做成首饰收到盒子中时，却变成被人欣赏才有价值。”星川苍水这么解释，眼中的思索一闪而过，马上就消失不见，“这位破面……乌尔奇奥拉他就和盒子中的宝石一样，明明自身拥有‘价值’，现在却开始寻求他人赋予的‘价值’。”
听到这样的话，蓝染点了点头却不做评价。在场大多数人的视线都转到了星川苍水所说的虚，乌尔奇奥拉身上，然而这位当事虚却像没听到一样，一脸平淡。
“……怎么？”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乌尔奇奥拉这才给了点反应。
“听到这样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站在十刃第五位的女破面挑了挑眉，她湖绿色的长发搭在肩上，金绿色的双眼有些其他破面没有的单纯，“真没劲。”
“反应？没有意义。”乌尔奇奥拉甚至没有分一个眼神给这位女破面，“妮露艾露，在大人面前注意自己的态度。”
“好好，你强你有理。”翻了个白眼，妮露艾露，也就是那位女破面不再同他说话了。不过她那双金绿色的眼还是打量着在场的上位者，带着不知为何的好奇，“蓝染大人，您还未介绍这位大人呢。”
妮露艾露的视线定在星川苍水身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星川苍水。”蓝染听到她这么问，这才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做出介绍，“我得力的伙伴。”
“那么这位星川大人的地位呢？”妮露艾露再度问到，平日不怎么在乎这些事情的她这次难得多话，让熟识她的破面和蓝染等人也有些意外，“这位大人与市丸大人等一样吗？”
“关于这点……”蓝染看到星川苍水对这问题也有些在意地望向他，也面不改色地回答着，“虽然星川并无要职，但论到地位……”
“只逊于我。”
即和市丸银等人一个地位。
“如何？”蓝染这么反问，却不知是问星川苍水，还是在问妮露艾露了。
“能得到蓝染先生的受重，自然不胜荣幸。”这是星川苍水的回答。
“妮露知道了。”妮露艾露也不敢再问其他问题，面对蓝染，她只有献上全部的恭敬。
会议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中落下了帷幕，星川苍水听着蓝染介绍完十刃，与粗略交谈了星川苍水在这里的可行动范围，便让十刃退下，并对星川苍水等人说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了。
当然，蓝染让他最忠心的属下乌尔奇奥拉带星川苍水去了自己在虚夜宫的寝殿，让星川苍水看到房间后对蓝染的建筑审美更没有丝毫指望了。
四周一片雪白，星川苍水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敲门声传来，星川苍水有些意外在这里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带着最为基本的戒备，星川苍水开了门。
湖绿色的长发甚是显眼，头顶的骷髅面露说实话还有些可爱，一身白骨制的战斗铠甲看起来贴合她的身形无比轻便，每一位破面都拥有的翠绿色归刃刀，也就像死神的斩魄刀，被她挂在左腰间。
这是妮露艾露·杜·欧德修凡克。
十刃中的一员，其中唯二的女性破面，第五十刃。
“妮露艾露？”星川苍水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大殿的插曲，她不太明白此刻这位十刃找上她的理由。
“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星川大人。”她说话很恭敬，不过神色之间带着虚少有的俏皮。妮露艾露弯起眼眸，明明是虚进化而来的破面，却对星川苍水没有敌对之心。
“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妮露艾露没有特意压低声音，哪怕她知道虚夜宫内各处都有监控的存在。
“和妮露一起，见证新破面的诞生呢？”
作者有话说第104章 善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