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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二章 消失的戒指(上) ...

  •   凯尔·梅多斯在魔咒伤害科的第一个病房门前刹住脚步,做了一个深呼吸,急匆匆地推开了门。靠窗的病床上,斯多吉·波德摩立即抬起了头:“啊,凯尔——”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凯尔打断了他的话。
      他头上和手臂上都绑着绷带,但脸色还算红润,凯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边,正站在床边的治疗师朝一旁让了让,好让他走到床头。凯尔朝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的胸牌。“谢谢你。治疗师……琼斯治疗师,请问他现在怎么样?”
      “被食死徒围攻,中了几道魔咒。伤势不算轻,但也不算很重。”爱琴·琼斯简短地回答,“顺利的话,四到五天就能出院,不用太过担心。”
      “非常感谢。”凯尔礼貌地说着,和琼斯握了握手。
      琼斯笑着,松开自己的手:“那我先看别的病人去了。”
      “请便。”
      他们目送琼斯离开了病房。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其中一个没有睡人的痕迹;另一个现在是空着的,但床头柜上堆满了生活用品,被单上也有明显的污迹和褶皱,显然是有病人暂住。凯尔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重复了一遍进门时的问题:“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是我对我做了什么,是食死徒对我做了什么。”斯多吉语气开心地纠正他,“对了,吃不吃巧克力?弗兰克来看我的时候送给我的——”
      “你还有心情吃巧克力?能不能严肃点?”
      “你才是太严肃了好不好?来嘛,尝尝看。”
      凯尔揉了揉太阳穴,无可奈何地从斯多吉手里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咬了一口。斯多吉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吃吗?”
      “请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凯尔放下巧克力,板着脸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斯多吉自己也正塞了满嘴的巧克力,艰难地张开嘴,含糊地说:“不知道。我去执行社里的监视任务,在那个可疑人物家门外面被四个家伙围攻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不过我觉得我应该重伤了他们中间的两个人——”
      “社里的任务?那怎么会有埋伏?”
      “不知道。”斯多吉耸了耸肩,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消息泄露了吧,这也挺常见的。”
      “常见?”凯尔的声音比平时尖锐得多,“你上次执行魔法部任务就遭遇了埋伏,你认为这很正常?”
      “嗯……其实从傲罗内部的统计数据来看,我们真正能顺利执行的任务还不到百分之二十……”
      “你这是在给我供稿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漏嘴了,你千万不要写出来!”
      凯尔就职于预言家日报社,是一名记者。他的报道向来严谨客观,在这家夸夸其谈的媒体中,他的个人风格就体现得更为鲜明。如果傲罗们看见斯多吉·波德摩现在的样子,多少都会有些惊讶。在工作中,他一直是可靠的伙伴,对傲罗们遇到的疑难案情有着独特而灵敏的直觉,临场判断也很少出现失误。但在恋人面前,他显然用不着始终保持警惕。
      凯尔向后靠到椅背上,捏了捏鼻梁,略微闭了一下眼睛。“我不会写的,但你们总不能听之任之。社里只有那么几个人,挨个排查一遍也用不了多久,是不是?”
      斯多吉思索着,把手里巧克力的包装袋往下撕了一点,慢慢咬了一口。“你真的认为是社员走漏的消息啊?”
      “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性?”
      “嗯……我觉得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等再死两个人才能下定论?”
      “啊呀,别这么说嘛……冷静点冷静点,邓布利多会考虑到的,我认为……”
      凯尔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邓布利多很聪明,但他那么忙,难免会有疏漏。你呢,以后一定要留点心眼,不要总是盲目信任别人。行动计划之类的也要好好保密,千万不要落到外面……”
      “知道了知道了,妈。我才是傲罗啊。”斯多吉笑着打断了他的说教,“给,苹果。”
      他从床头柜上抄起一个苹果扔给凯尔,后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了苹果。斯多吉往上坐直了一点,用没包绷带的手揉了揉头发:“啊,对了,奶奶上次还让我周末去家里吃饭呢,现在是去不了了。”
      他口中的奶奶是梅多斯夫人。斯多吉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父亲后来娶了一个麻瓜续弦。他和继母的关系还算融洽,虽然继母对他的性向持保留意见,但他们原本也没亲密到敞开心扉的地步。
      从进门以来,凯尔的表情就始终紧绷着,此时总算略微露出了一点笑意。“你想让她和我爸妈来看你吗?我还没告诉他们。”
      “啊,不要不要,太丢脸了。”斯多吉连忙摆手,“你告诉奶奶我要加班就行了。”
      凯尔没作声,只是挑了挑眉毛。斯多吉嘿嘿笑了笑,忽然倾过身,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的嘴角:“这儿有巧克力。”
      “你能不能好好躺着?”凯尔一把把他按回床上,“我得问问琼斯治疗师能不能把你绑起来——”
      “但是我已经感觉没问题了!”斯多吉争辩道,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亲一下嘛,就一下——”
      凯尔翻了翻眼睛,没忍住笑出了声,还是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斯多吉的嘴唇。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他计划的要长了不少,从他与斯多吉相恋开始,男友就经常让他措手不及。但他不能说自己不享受这一点,因此在男友搂住他的腰时,也就顺应着他,亲吻得更深了一些。
      亲吻是被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断的。两个人分开了,朝门口望去。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污迹斑斑的病号服,一股难闻的气味随之在病房中弥漫。他径直走到有些凌乱的床边坐了下来,甚至没往他们这边看一眼。斯多吉眨了眨眼睛,友好地向他打招呼:“早上好,托勒先生。”
      男人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凯尔微微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你要不要换个病房?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他也是受神秘人手下攻击才受伤的。”斯多吉小声说,“好像对傲罗很有怨气,认为是我们没有恪尽职守他才会受伤。”
      “一派胡言。”
      “不幸的是,这种想法越来越普遍了。”斯多吉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才注意到男友的表情,连忙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啊,但是,我们就是做这个的啊,工作没做好被骂也是正常的,对吧?”
      凯尔静静地抚摸着斯多吉放在他肩上的手背。当然不是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战争都是全民化的事情。可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认为只有战士才需要去战斗,甚至逃避身处战争的事实。但当战争机器开始运行时,还有谁能真正置身事外呢?难道他们没有意识到,怨恨只会让战争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吗?
      当然,他相信这种观点并不全产生于民众。大选才结束不久,魔法部各方势力还在相互角逐,媒体的风向也是一时一变。公众情绪是很容易被影响的,何况,对于魔法部的正面报道对销量没什么好处。他反感掌控媒体的政府,但在这种时期,政府对媒体的引导是否是必须的呢?
      找到平衡太难了。

      邓布利多平稳地踏上了阿兹卡班岛的沙滩,回身向驾船那位魔法部年轻职员道谢。年轻职员匆匆忙忙地回了礼,便调转船头离开了,似乎一刻都不想在这里久留。邓布利多微微笑了起来。他如果想到阿兹卡班来,无疑是有很多办法的,但也很难不惊动魔法部。所以,还是用探监的理由最为恰当。米里森·巴格诺是位雷厉风行的女士,政治手腕也很强硬,邓布利多从不认为她放松过对自己成为魔法部长可能性的警惕。当然,很久以前他就意识到自己不适合掌权,因此从未对那个位置有什么向往。但凤凰社不能远离权力核心,否则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或许有一天,在必要的时候,凤凰社中的哪位年轻人甚至会加入魔法部长的竞选。邓布利多对自己笑了笑。某种意义上讲,魔法部对他的警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像他那位老朋友说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将思绪转到实际问题上来。莱姆斯前段时间说的话从他的记忆里冒了出来:“……这就是我和小天狼星在小汉格顿村的遭遇。倒不算十分惊险,但我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您报告。您觉得那里是否藏着什么呢?”
      那时他已经确定了冈特老宅正是位于小汉格顿村,这一信息是由已经退休的魔法部官员鲍勃·奥格登提供的。他也基本确定了马沃罗·冈特是汤姆·里德尔的外祖父,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也就是伏地魔的母亲,已经在生他时去世了,这点是他当年去孤儿院通知他入学时从孤儿院方面得知的。伏地魔的父亲是个麻瓜,邓布利多猜测,老汤姆·里德尔应该从未爱过伏地魔的母亲。老汤姆·里德尔死于1943年,根据魔法部的资料,他死于莫芬·冈特之手,莫芬也就是马沃罗的儿子,伏地魔的舅舅。他因为这桩谋杀案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服刑。
      莱姆斯的信息立即得到了邓布利多的高度重视。冈特家族仅剩的后代就是伏地魔,和这个家族无关的巫师没必要在老宅上做什么文章。那些复杂的魔咒是为了保护那座老宅,还是说老宅中藏着什么?如果那里真的藏着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就是另一个魂器?这是符合伏地魔的性格的,毕竟挂坠盒的隐藏地点是他童年时首次感到控制的乐趣的地方……冈特老宅会不会也一样?
      莫芬·冈特虽然在阿兹卡班里待了三十多年了,但他还活着。这也是这次探监的起因,邓布利多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些线索。如果伏地魔去冈特老宅追寻过母族血脉,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另外,他还存有少部分私心。
      现在他站在莫芬的牢房前了,凤凰守护神安静地蹲在他的肩头,闪烁着炫目的银光。邓布利多很不喜欢摄魂怪,它们甚至算不上是魔法生物,但却负责守卫着阿兹卡班,这在战争中是实际上个巨大的隐患。他也多次建议过魔法部停止与摄魂怪的合作,提案的投票却总是不通过。许多人不止害怕监狱中的囚犯,也害怕摄魂怪本身,殊不知他们的结合才是最糟糕的部分。
      莫芬蜷缩在牢房的一角,胡子和头发长得遮住了身体,身体随着呼吸缓缓地起伏。他身边摆着几个破旧的碗,里面的食物早已变质,散发出腐烂的气味。邓布利多不禁皱了皱眉。即使是囚犯,这样的待遇也着实有些骇人听闻。
      “莫芬?”他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墙角的人影颤抖了一下。他的脸完全被肮脏的长发遮住,邓布利多也判断不清他是否清醒。他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次莫芬翻了个身,脸上的头发散落开来,总算露出了眼睛。那双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气,这是阿兹卡班囚犯们的通常状态。他的嘴唇翕动了几次,喉咙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你是谁?”短促的喘息,“……因为我……弄丢了戒指……?”
      “你弄丢了戒指?”邓布利多和善地反问。
      他的声音在森冷的监牢内回荡。莫芬仿佛被这个声音刺激到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试着赶走一只苍蝇。“我弄丢了戒指。他会杀了我的。”
      “谁会杀了你?”
      莫芬呜咽了一声,向里翻了个身,不做声了。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兹卡班的囚犯们大多都是这个状态,想从他们身上问出什么是很难的。他从怀里抽出了魔杖,指向莫芬,低声念道:“摄神取念。”
      莫芬记忆的碎片闪现在他眼前。破败的冈特老宅、暴躁的马沃罗、压抑的梅洛普,那是莫芬经常嘲笑和欺负的亲姐姐……嘶嘶作响的蛇佬腔,一条小蛇在莫芬的指间游走……黑色宝石的戒指,上面是奇怪的类似眼睛的图案,那是莫芬从父亲手中继承的唯一遗物……莫芬拿魔杖指向老汤姆·里德尔一家,大笑着念出索命咒……他被傲罗们逮捕,送去了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停止了查看他的记忆,意识到某些地方有些不对。他的大脑几乎是下意识地察觉出了问题,而思维过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问题出在那枚戒指上。在莫芬的记忆中,杀害里德尔一家时,那枚戒指依旧戴在手上,但在傲罗抓到他时,戒指却不见了。
      马沃罗说那上面的图样是佩弗利尔家族的纹饰,而实际上不是的。邓布利多再清楚不过了,他曾见过那个纹饰无数次。在虫蛀的古籍中、风化的墓碑上、干裂的油画上;油墨印刷的、墨水洇出的、颜料绘制的;他自己也曾多次画下那个图样,在故事集的标题前、信件的落款处、某个人的手心里……黑暗中冰凉的手指滑过肌肤,画出笔直的竖、平滑的圆和规整的三角,擦过耳廓的温热嘴唇……
      戒指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邓布利多反复查看了莫芬从谋杀案到被傲罗逮捕期间的记忆,冈特老宅并没有外人来过。似乎莫芬杀了自己从未承认过的姐夫之后就回到了家里,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等待傲罗的到来……
      ……不对。
      记忆在被查看时是不会消退的,相反地,由于所有者回忆起了更多细节,会比最开始更加清晰。可莫芬谋杀案的记忆在邓布利多查看了几次之后却有变模糊的趋势,一开始每个细节都准确无误,现在却连老里德尔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了。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段记忆是假的——尽管造假者手艺精巧,但假的依旧是假的。有人将这段记忆植入了莫芬的大脑,他的目的是什么?掩盖自己才是犯罪者的事实?那么戒指无缘无故的失窃也就有了答案。那个人必然已经偷走了戒指,问题在于,他知不知道那枚戒指很可能意味着什么。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还是再次举起魔杖,加深了摄神取念咒的使用程度。假的记忆被一层一层剥离,真的记忆缓缓浮出水面。当真实的记忆终于展现在邓布利多眼前时,他倒是并不吃惊。
      是汤姆·里德尔。

      “准备好了吗?”雷古勒斯问道。他面前放着一个四分之三球状的金属容器,内部空心,外观呈亮红色。安点了点头,左手抓着魔杖,右手拎着挂坠盒的链条。她能感到挂坠盒内部心脏般的跳动,准确地说,当里面装着一片灵魂时,某种意义上它确实是生命的承载物。但毁掉魂器和杀人还是两码事。
      雷古勒斯抽出魔杖,指向容器内部,念出了古老的黑魔法魔咒。他的杖尖喷出一股火焰,落进了容器中。尽管没有燃料,厉火也容器底部熊熊燃烧,不断喷溅出火星,却被容器牢牢禁锢,只能在内部沸腾。安感觉手里的魂器骤然苏醒了,仿佛它也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想要垂死挣扎一番。
      “居然成功了。”她咕哝着,“邓布利多也真是心大,万一我们把学校烧了……”
      “它已经毁了我好几条袍子了。”雷古勒斯没好气地说,“快把魂器丢进去。”
      安拎着挂坠盒链条,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火里。两人探头朝容器内部望去,火舌滋滋舔舐着挂坠盒,链条没几秒就化成了金水。挂坠盒跳动得更厉害了,撞击得容器叮当作响。但它无法挣脱厉火的束缚,相应地,厉火也无法摧毁挂坠盒本体。
      “斯莱特林造的东西质量还蛮高的。”安的语气像是在评价天气,她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一声嘶嘶的咆哮。
      这是她跟邓布利多学的蛇语,意思是“打开”。因为邓布利多猜测只有从内部才能摧毁挂坠盒,而大概只有蛇语才能让它打开。她和雷古勒斯商量之后决定把挂坠盒丢进火里再打开,免得打开后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作祟。效果立竿见影,盒盖砰地一声在厉火中弹开了,随即内部传出了悠远却撕心裂肺的惨叫。挂坠盒在烈焰中四分五裂,内衬的丝绸瞬间化为飞灰。
      雷古勒斯和安对视了一眼,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完了?”
      “是邓布利多提前告诉我们要打开才能摧毁的呀,还有蛇语。否则我们肯定还在头疼这盒子怎么不坏。”安叹了口气,抖了抖衣袖,将手腕悬在容器上空。她用魔杖划过左手手腕,那里立即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滴落在盛着厉火的容器内部。厉火只能用鲜血熄灭,但不能是施咒者的,所以得用她的血。雷古勒斯念了相应的咒语,厉火在鲜血中一点点熄灭下去。最终,仅剩的火星也不见了,只剩下挂坠盒的碎片静静地躺在容器底部。安收回手臂,挥挥魔杖让伤口愈合了。
      雷古勒斯拾出魂器碎片,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番。没什么奇怪的现象,看起来他们的确已经毁掉了一个魂器。他呼出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仰面倒在椅背上。“你把数据整理一下?我来写论文,其实也没什么新东西好加了。”
      “可以。”安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不过……那个,你署名的时候,别加我的名字吧。”
      雷古勒斯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这事我想了好长时间了。”安舔了舔嘴唇,捋平了手中笔记本翘起来的边角,“我觉得这个环境里,还是小天狼星没什么用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比较安全……”
      雷古勒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才重新张开。“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装成没什么用的前食死徒算了。”
      “你可以的。”
      “算了。”雷古勒斯摇摇头,喃喃说道,“我的探测仪都卖给魔法部了,想装也装不了。再说,总有一天那些成果要投入实践……挂一个人的名字的话,我比你合适。”
      起码他大部分时间身在霍格沃茨,自保能力也比较强。不过要他一个人独占两个人的研究成果……当然,风险也是他一个人承担了,但还是……
      “你真的想好了?”雷古勒斯迟疑着问她,“就算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还活着,我声明你和我的贡献相同,也会有人质疑的。我是小天狼星的弟弟,你明白吧?”
      安微微耸了耸肩。“比起名声,我觉得还是命更重要。”
      雷古勒斯叹了口气。“好吧,随便你。”
      “还有一件事。”安把笔记本丢到桌面上,抬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就是上回我们说的,找个炼金方面的专家的事……”
      他们的确说起过这件事。炼金术不是短时间内能速成的课程,尽管进行一定的了解很有必要,但他们不能把精力放在不擅长的方向上。处理魂器已经严重耽误了其他项目的进度,将来用到炼金术的时候还多得是。尼可·勒梅固然是大师,但把一个老人拉进现代战争中显然是不合适的。
      雷古勒斯摸了摸鼻子。“嗯,我记得。”
      “指望我是没有用的,你知道。”
      “我不会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指望的。”雷古勒斯抱起手臂,“但你真的没想过联系克莱伦斯·塞莱斯坦?”
      安干巴巴地笑了笑:“你觉得要其他国家的人来帮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雷古勒斯说着,眨了眨眼睛,“除非……”
      “嗯?”
      “除非……”雷古勒斯慢悠悠地说道,“除非我们能拉妖精入伙?”
      片刻的沉默后,安的声音在实验室中突兀地响了起来:“你真是个天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十二章 消失的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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