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试阅章【开工时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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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的猜测变为了现实。
这么说似乎不太对，但从结果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分别——被杀死的艺妓没有再站起来，成为街道上游荡的尸体中的一员，但也没有像正常的死者一样被安葬。
尸体消失了。
本应该溅满鲜血的走廊不知为什么变得干干净净，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丝死亡的痕迹。吉原中游女们的记忆也像是被什么擦除了一块，之后又被极其巧妙的衔接在了一起，不留下一丝一毫可疑的空白。
如果不是确实亲眼目睹艺妓如何被杀死，长曾祢和坂本都要忍不住怀疑当时弹奏三味线的女子是不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把吉原当成是最后的【净土】吗……”信长歪着头，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举动还真是符合【家雀】的身份啊。一旦笼子被打破，从新回归天空，所迎接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啊。”
“我有些被影响了……就连英灵的记忆也可以进行篡改，难道吉原中存在着来自神代的Caster吗？”坂本皱着眉猜测道。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信长完全不受影响——诛神灭佛的第六天魔王可是神明的天敌。“不对……”
Caster可不是Assassin，没有【气息遮蔽】的能力，而吉原中并没有除了他们以外的属于英灵的气息。
回应他的是来自魔王的嗤笑。
“吉原可是没有阳光的地方，那群眼睛长在头顶的草履虫怎么可能看得到啊。”张口就是一通地图炮，信长丝毫没有会误伤到无辜群众的意识，不，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无辜群众】的概念吧，“会做这种事的，大概是原本就生活在牢笼中的鸟儿吧。”
“只是死去一个人的话，还能用这种【清除】的手段来维持虚假的和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若是死去更多的人，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反击呢？”
少女站在吉原的最高点，就像是那些活在话本中的传统意义上的反面角色一样，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吉原的每一个角落，目光冷漠而残酷，将所有虚伪的假象都收入眼底。
不，她确实是曾一度将君临天下的魔王，如今不过是再次撕开了那层懒散的表装，将内里的残酷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不如全都烧了吧。”
红色的眼中倒映着新月的颜色，少女——织田信长平静的下令。
“不要突然做出这么恐怖的发言啊？”看到信长身后泛起的熟悉的金红色魔力流，坂本龙马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拽住了信长的披风试图阻止，“信长公？！这里可都是些无辜的平民！”
“那又如何，既然选择与吾为敌，那么就该考虑过巢穴被发现，城池被攻破的后果吧。”信长近乎冷漠的说道，“从【吉原】被选中成为敌方的根据地的时候，这里的人就没有所谓的【无辜者】了！”
“但是……！”
“没有但是，”信长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坂本的话，“我对你们那套伪善的理论不感兴趣。再说了，如果不处理掉这个特异点的根源，你是想让未来更多的人为了如今这几百人陪葬么？”
“但这不是对平民动手的理由！而且在这里使用宝具的话整个江户都会受到牵连！”
“……你在这种方面总是格外让人讨厌啊，坂本龙马。”坂本龙马瞥见少女脸上愉快的笑容，“但是没什么用啊，Rider。”
他看见了火光。
似乎是被坂本龙马脸上震惊的表情愉悦到了，信长相当不在意的说道：“至今吉原仍保持着和过去相同的木质结构，简直就是为了给纵火提供便利啊，只要一点点火星，竟能瞬间点燃整个吉原。”
如同少女所描述的一样，吉原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女子的悲鸣声与嘈杂的喊叫混杂在一起，回荡在吉原的上空。
到底是什么时候？！
坂本龙马感觉自己仿佛大脑被狠狠锤了一下，太多超出预料的事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哪有什么对错啊，战争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一个结果罢了。”娇小的少女冷漠的俯视着人间地狱，发出残忍冷酷的话语，“死亡或是赢——但是最终的胜利必将由我主导。”
坂本龙马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愤怒还是悲伤，他完全无法理解【织田信长】的想法，却又十分奇妙的听懂了对方话中的含义。
但他拒绝这样的方式——即使是维新时期他也很少选择暴力手段，更何况是这种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必要的屠城行为了。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看着魔王深色的背影，说道，“如果您执意这样做的话……”
“好啊。”
少女露出危险的微笑，打刀与火铳重新握在了手中。
“好啊，坂本龙马。”
“那你就来试试阻止吾吧？”
“去死！去死！去死！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多骷髅啊！”
加州清光黑着脸一脚踹开扑过来的披着破布的骷髅兵，心情指数一路下降至最低点。看着数量似乎丝毫没有减少的敌人，加州清光直接拿着刀冲进了骷髅堆里。
“竟敢弄坏我漂亮的衣服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爆真剑必杀的理由？
药研藤四郎面无表情的一刀削断了敌人的肋骨。
科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加州清光。
被断骨的骷髅：QwQ【捡起来】【捡起来】【捡起来】
“喔噢，干劲十足啊小哥，看来我也不能落后，不能丢赖光大姐的脸啊！”坂田金时则相当欣赏清光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样子，澎湃的魔力从身体中涌入武器中，瞬间将其中的雷神之力完全激活，金色的雷电缠绕在钺斧上，随着坂田金时的挥动产生爆炸性的效果，“试试这个！黄金冲击（Golden Spark）——”
明明是单体攻击的武器，却在坂田金时手中发挥出了堪比群体攻击性的效果——这大概正是源于对方和库丘林完全相反的，在【狂化】技能加持下的Golden级别的幸运——被击中的骷髅兵在雷电作用下完全炸裂成许多块碎骨，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再砸向周围的敌人，一瞬间坂田金时身边就空出了一大片。
“干得好哟，金时！”玉藻前躲在坂田金时身后，时不时冒头给他加油。“赶快干掉他们离开这里吧！”
“既然这么想离开就别在哪儿划水啊？”金时忍不住有些抱怨的吐槽道。
“说什么呢，咪咕，怎么可以让淑女做这么危险的行为呢？”玉藻前这么说着，一尾巴把靠过来的杂兵扇飞出去，狐狸耳朵习惯性的抖了两下。飞出去的骷髅兵直直砸到了清光的背上，引来一阵抗议。“啊啊啊，真是吓死我了！”
“……我看是你吓死我们还差不多啊……”
“这样下去不行！”药研一边挡住骷髅兵的劈砍，一边喊道，“敌人的数量并没有减少，似乎还越来越多了！我们会被耗死的！坂田先生，玉藻前小姐！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就算你这么问，我也……”玉藻前露出苦恼的神色，“虽然以往特异点也总是会遇到杂兵，但这种数量还是头一次啊，难道整个特异点的骷髅都聚集在这里了吗？”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坂田金时说道，“你们抬头看看西边的方向。”
“这是什么？！”
原本漫无边际的森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缩小，外围的树木逐渐消失，并产生了稀薄的雾气。西方逐渐出现了建筑的影子，就好像两个世界被强行链接在了一起，迷雾将原本无法忽视的违和感一点点的淡去。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在崩坏啊，”玉藻前恍然的说道，“原来如此，力量开始削弱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清光略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说清楚一点啊！”
“诶呀，简单来说，这里并不完全是真实的世界啦，咪咕。”玉藻前说道，“大概是以现实为基础，展开的类似于固有结界一样的东西吧。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掺杂着现实的幻境？一切都是真的，但一切又都是假的？”
“根本完全听不懂啊！”
“别管那么多了嘛，你只要知道这个幻境因为一些原因变得不稳固了，所以只能把无用的场景削减，留下有用的部分啦。”玉藻前解释着，“就像是制作组没钱强行把十平方米的小房间说成是十万平方米的城市是一样的道理啊。”
“你这么说简直是更听不懂了啊，已经完全被现世的肥皂片污染了吗，你。”金时无奈的叹气，“简单来说，就是那栋建筑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对吧，看样子是寺庙吗？没见过的寺庙啊……”
清光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战场，许多骷髅兵都在风暴中被撕裂，只留下一地的碎骨残骸。加州清光清楚的看到周围突然多出了无数黑色的裂缝，世界就像是万屋中贩卖的拼图一样被拆碎重组，重新构建成新的模样。
寺院与森林完美的衔接在了一起。
“什么啊，那是……那算什么啊！”
药研突然听见清光有些慌张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他抬起头，正好看见清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下意识的顺着清光的视线看了过去——
新选组之墓。
寺前的石碑上刻着这样的字眼。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试阅章【开工时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