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遇上他》牛小蜗

9、告白争吵

　　“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别人怎么觉得另一个决定更好，都是没用的，不是吗？”君梓说。其实有很多东西她都懂，更何况她还不算瞎，那些个明显的事又怎么会到现在都看不懂呢？余濂说得对，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人生“难得糊涂”不是吗？
　　“我只是给你一些劝告，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没人能够干预得到你，你自己想吧！不要等到心灰意冷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真的是哭都没眼泪了。”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就挂掉了电话，也许是涉及到了感情的话题，两个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思进入梦乡。
　　校园里依旧如往常一样，热闹而繁忙着，时不时会有些社团的同学在校道上喊着自己社团的口号，邀请同学们去参加社团的活动。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几乎不会有人走的那条寂静的校道上，突然传出带着点无奈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想要讲些什么。”一个女声响起，“我现在要去上课了，有事下次说。”说完侧身就要走，结果男生也移动了一下位置挡在了女生要出去的那个方向。女生换一个方向，男生也不甘示弱，继续挡。几个来回以后，
　　“南谦，你还小吗？”君梓忍不住大喊。
　　“你等一下根本就没课。”南谦控诉道，“你只是想要逃避。”
　　“我有其他的事，你让开，有事我们下次再说。”君梓想要推开南谦，但是南谦一动不动，硬是让君梓无可奈何。
　　“有什么事比这件事还要重要？”
　　“有，多的是！”君梓忍不住有点生气。
　　“小君，你就不能看看我吗？我在你身边多久了？”南谦有点难过，“我每年和你说一次都说了不下四次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你就想要去改变呢？”
　　“这样？怎么样？我们这样算什么？朋友？还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君梓撇过头不去看南谦。
　　“我了解！我就是太了解了，所以我才等了你这么久，你难道就不害怕我被别人吸引吗？”
　　“那你就去啊，我根本不在乎。”君梓抬头，明明阳光是透过树叶洒下来的，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刺眼呢？
　　“我在乎，我该死的在乎。如果我走了，那我怎么办？我的心还在你那里，我根本没办法拿回来。”南谦有些激动地抓住君梓的胳膊。
　　“你……”君梓有些怕疼地转头，看向南谦，却发现南谦眼睛闪闪，有些错愕。
　　“我已经想和你说四年了，你很聪明，每一次察觉到我想要说什么都完美的找到借口。我知道你是没准备好，所以我放弃，但是你觉得我还能藏多少个四年！”南谦虽然知道余濂和君梓从小认识，也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但是余濂不会，总会有其他人，他暗自处理了的都有一只手掌那么多了，他着急，但是没办法。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君梓又是逃避，他也是人，怎么会不伤心呢？“我错了，你根本不是没有准备好，你——是从来就没有想做准备。”
　　君梓沉默，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反驳南谦。她知道，知道南谦为她解决了一些对她有好感的人，也知道南谦每次想要说出来都被她混弄过去了，她知道……如果不在一起，如果他们还是朋友，就不会有分手那一天，就不会有形同陌路那一刻，她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要一直好好地相处吗？不就是怕分手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吗？”南谦的话有点让君梓震惊，原来他是知道的，但是，“但是小君，只是做朋友你觉得我会满足吗？我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吗？”
　　不是……君梓一直都知道，南谦并不是一个知足的人，但是有些事，并不是说开始就开始的。君梓此刻的脑子乱七八糟的，有点慌乱，她不喜欢这种自己掌控不到的感觉，所有都充满着不定。
　　“小君，既然你害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么”南谦看着君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就一辈子不分手。”君梓直接被这句话吓傻。
　　“什么？”一向镇定的君梓此刻有点傻傻的，被南谦的话冲击的不轻。
　　“我们一辈子不分手，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对吗？”
　　君梓没有回答。南谦继续说：“你难道一定要等我去了别人身边，才难过吗？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么我和你一起的时间就会变少，我和你有可能会变得不再是朋友，这样，也没关系吗？”
　　君梓沉默，“其实……”
　　“有关系的，如果真的发展成了那个样子，那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再做朋友了，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像是要知道君梓要说什么一样，南谦打断君梓的话，“小君，你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
　　君梓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南谦也陪着她沉默，两个人在校道上站了许久，像是谁都不愿意作出让步一样。
　　君梓开口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像是说不下去了一样，君梓忍不住红了眼。看到平时一向镇定的君梓被自己逼红了眼，南谦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这样子下去了。反正迟早都要说，那么就一鼓作气直接说出来好了，省得纠结。
　　“小君，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选择去逃避呢？你其实对我也不完全没有感觉的不是吗？你想想最近，我因为你和余濂经常走在一起生气，你不是也会跟我解释吗？这不就是你在乎我，不想要我对你们之间产生误会吗？你是在乎我的，心里是有对我的不是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去面对呢？”南谦有点抓狂，声音都带着哭腔。君梓低着头，听着南谦的话，心头有了点松动。也许……不是没有可能的……君梓这么想着，也终于想要迈出那一步了，迈出那艰难的一步。
　　“南谦！”抬起头，君梓严肃地看着南谦，眼里较之前多了些坚定。“如果，我们以后成了陌路人了，见了面也别打招呼了。”
　　南谦被这话弄得脑子有点短路。什么叫“以后成了陌路人了”？呆了几秒，南谦惊喜地看着君梓，“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君梓有点别扭地越过南谦，说道：“听不懂就算了。”南谦满脸的兴奋，一把拉住君梓的胳膊就把君梓抱在了怀里，“听懂了！听懂了！我听懂了！”君梓的脸涨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憋的。
　　“喂，你放手啊！听懂了就听懂了嘛，抱什么？”君梓在南谦怀里挣扎。
　　“我开心啊！你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啦！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喂，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丢不丢脸啊——”
　　“不丢脸，有什么好丢脸的——”南谦大喊着，声音里充满着开心，兴奋，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阳光透过叶子，在地上透出一枚又一枚圆滑的玉壁，南谦和君梓手牵手，走在安静的校道上，阳光透过他们的身影，映出淡粉色的光晕。

作者有话说

　　终于告白啦！看把南谦乐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