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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 1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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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瑶却不为所动,面色严肃,只道:“华贵人菩萨心肠,只是你腹中是皇家血脉,皇嗣何其尊贵,怎能如此不明不白的就小产?就算本宫不追究,皇上也不会罢休,来人,将这依竹园的奴才们都押起来,送刑堂,务必给本宫查出个所以然来。”
“是。”
依竹园的奴才们大喊冤枉,却也只能哆哆嗦嗦的被押走了。
“欣荣,你在本宫的武台殿挑选几个得力的来伺候华贵人。”
“是,娘娘。”欣荣领命退下。
看着华贵人惊魂未定的面容,说道:“你且放宽心,孩子的事本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本宫知道你伤心,但是事已至此也无转换余地,你还是要为以后考虑。”
“是,臣妾多谢皇贵妃体恤,只是臣妾到底是不明白的,臣妾自幼受母亲教导,要心善才能得人善,是以臣妾从未动过害人之心,也从未有害人之行,可为何?”
华贵人神情悲痛,眼睛也已经哭肿,朱瑶大叹一声:“这后宫本就是这样尔虞我诈的,你心善未必人人都心善,自你入宫本宫就看的出你惯不是那好争抢之人,但是啊,靠心善是不能在后宫立足的。”
“皇上驾到。”
正说着只听外间传来高呼,朱瑶起身相迎,华贵人也擦擦眼泪起身行礼,宇文锦荣行至榻前扶起华贵人道:“起来吧,朕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皇贵妃做的很好,交代刑堂务必给朕问仔细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谋害皇嗣。”
“是臣妾的失职,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给华贵人一个交代。”朱瑶低眉顺目应下,看宇文锦荣些许温柔的看着华贵人,暗暗冷笑,“皇上需好好宽慰华贵人,臣妾便先行告退。”
“嗯。”
还未回到武台殿便见着半路等着的莫回,朱瑶笑笑说:“这后宫的消息可是真够快的。”
“皇嗣何其重要,肚子里的时候八方觊觎,死了也得是人尽皆知的。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局呢?”
“后宫啊,这人说多也不多,也就这几个熟人,此次华贵人伤了个孩子,皇上如此体恤,这位份怕是要动上一动了。”
“呵,历来只有有生育的女人才有资格封妃,怎么这华贵人就这般与众不同?”
“这有什么?还不是皇上爱重。”
“皇上的爱重固然好,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睡不好了。”
朱瑶笑了笑,“这后宫便如一江池,水清则无鱼,用在这后宫也是一样的。若都是一般鼠辈,我岂不是要无聊致死了?”
“是啊,姐姐自闺中就一直如此,偏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母亲也说您是一辈子的劳碌命。”
说到此处,两姐妹脸色也不如一开始的笑颜,朱瑶扯动嘴角,说到:“以前,母亲也曾说过若我能嫁入寻常人家便是最好,巍巍皇城,帝心难测,偏我当初年少气盛,没有能听母亲的话,现在想来母亲也是料到我如今了吧。”
莫回低眸,“母亲与父亲相爱一生,想来也是希望姐姐一生顺遂,平安无忧。”
“傻瓜,普天之下的父母哪个不是如此?父母心思便只有做了父母才能体会。”说到此,朱瑶敛了笑,看向天空的晚霞,“只是不知我的孩儿是否无忧,我也想看着他长大,看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只是人生当真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莫回知她在想莫任飞,“姐姐,任飞不是马上就会来都城了吗?到时姐姐便见见他罢。”
朱瑶何尝不想见,但想到当时宇文锦荣的试探,便摇头,“前不久皇上才试探过我,这把柄还是留的越少越好,外国质子当不会留宿宫中,他来之后我们不见才是最好的。”
朱瑶看着莫回,摸了摸她的头,“我朱家一门忠烈,只知保家卫国,志在大荣昌盛,只可惜天不佑,国不容,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此姓太过沉重,如若任飞能够摆脱这命运,也是好的。”
莫回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华衣女子在寝房内坐立不安的走动,不过一会,一小丫鬟匆匆进来,华衣女子忙问:“怎么样?”
小丫鬟哆哆嗦嗦,道:“回贵人,现下依竹园内都是皇贵妃派去的人,原先的宫婢都被押去刑堂了。”
听了这话,华衣女子有些慌神,“那,那你姐姐呢?”
“贵人,奴婢的姐姐自然也被押走了呀。”说到此处,那小丫鬟便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贵人,奴婢求贵人救救我姐姐吧,我姐姐是按照贵人的指示做的呀。”
华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本宫何时让你姐姐做什么?你休要诽谤本宫。”
小丫鬟本就六神无主,见华衣女子竟急于撇清关系,更是急的不轻,竟说:“贵人您不能这样呀,是您让我配了药,给了我姐姐,让我姐姐把药下到华贵人的补药里的,现在出了事,我姐姐正在刑堂受苦,您竟不管不问?”
华衣女子眼眶通红,看着竟有些可怖,想到这小丫鬟知道不少事,留着她不正是给自己留了颗炸药,必须要先解决了她,想到此处,华衣女子竟狠狠掐住小丫鬟的脖子,小丫鬟挣扎不过,几息之间便没了气息。
华衣女子心中惶惶,刚才不过一时恐慌,竟杀了人,现下想来,不论这小丫鬟死与不死都会查到自己身上来的,想到此处,华衣女子便在寝殿内坐立不安。
“来人。”
门外候着的宫人听见传唤,忙进来,但看到寝殿内横死的宫女大吃一惊,还未有所反应,只听华衣女子说道:“你去把她处理了,本宫自认待她不薄,可她竟然对本宫不敬,实在可恶。”
进来的太监在宫里的时间并不短,深知宫里的把戏,悄悄抬眸见贵人神色不对,便知此事没那么简单,看向横死的小丫鬟,想到可能此人为贵人办了什么不好的事吧。只是宫人虽命贱,可宫中皇贵妃也是不允许随意打死宫人,若被皇贵妃知晓,这贵人怕是不好过的。
想到此处那太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贵人。”自己知道又怎样?自己只是这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罢了,还要指着自己的主子的,万没有出卖自己的主子还会得到青睐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