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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黑魔王的历史残像(08) ...

  •   梅林说过:恶魔无法恐吓每一个灵魂,于是恶魔制造了牙齿。无论圣者贤者恶徒暴徒,牙齿都有权力对他们的灵魂进行拷问。

      宵禁过后,银时偷溜进校医院。透过玻璃朝牙科门诊室内探去,确定里面唯一坐着的人不是老熟人,故作轻松地走进去和人打招呼:“哟,兄弟,晚上好。”

      圣护将目光从书中抽离,盯着银时的仓鼠腮,智齿发炎部位痛感共鸣般灼刺起来。

      圣护洞穿银时的病因,支起两根食指戳了戳两腮:“每次吃完甜食要记得刷牙,睡前吃甜食更是大忌。”

      “你是我老妈子吗?管我之前先管好你自己吧。”银时语气烦躁,却因为嗅到消毒水的味道心理紧张地坐在圣护身边,无意识地分出一只手搭在圣护肩上寻求支撑。

      “所以你哪儿出毛病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病情是隐私话题,按常理圣护会拒绝回答,但他还是略带胜负欲地道出:“智齿发炎。和你这种不注重个人护理导致的疾病完全不同。”

      银时不乐意了:“为什么智齿在蛀牙面前就有优越性啊?人会长智齿是因为所有牙齿都是在胎儿时期就已经分化好了,这分明就是没有被父母生好才会产生的痛苦啊。先天疾病和后天甜蜜的烦恼有可比性吗?”

      “那我还真是不被父母祝福的降生。”圣护耸肩补充:“而且父母还很偏心。”

      “你啊!”银时捏起圣护的脸:“哪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会生得像你这样好看啊!虽然你的帅和我比还是差了一点,但你的父母已经很努力了。一定在制造你的时候是比着阿银我这种帅气的明星脸蛋进行操作。”

      圣护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除了叹息只有告解。

      “帅气的明星脸?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说我!”五条悟一脸得意走进门诊室,看到圣护这位同僚时笑容一僵。他仿佛已经听到了窃窃私语飘荡在魔法部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所有职员都欣喜若狂地开庆祝派对。

      五条有难,八方点赞。混迹多年,全凭孽缘。

      “我对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完全没有好奇,更不会将你作为谈资,虽然你的灾难就是魔法部最具价值的社交货币。”圣护先打断五条悟的脑补。

      五条悟此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银时身上:这就是牧羊人后裔,黑魔王的教子,库洛洛的守护者之一,也是齐木楠雄一生的灾难。

      能近距离观察银时这只神奇动物的机会不多,五条悟坐到他旁边主动握手:“Ciao!我的兄弟,久仰大名,亲见如故。在下五条悟,幸会幸会。”

      “五条?”银时抽出手捏住五条悟肿起的侧脸,疼得他哇哇大叫。银时下手不轻反重,白眼道:“我倒要看看你披了多厚的皮,你这声音我化成千风都认得啊。”

      “你说什么让次元壁破掉的话呢!”五条悟挣扎间也捏住银时的脸颊进行反抗。结果就是两人疼到地上打滚并发出凶杀现场的嚎叫。

      “两位能安静点吗?这里是医院,你们打扰到医护人员的工作了。”密闭的墙体打开,卯之花女士拿着钻头,笑得无比慈祥和善:“还是你们在竞争下一个谁先进来的名额呢?”

      扭作一团的两只白毛赶紧勾肩搭背,共建和谐病友情。

      五条悟解释:“实不相瞒,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坂田金时。今日兄弟见面,心情过于激动,失礼了。”

      银时拿过剧本就入戏:“啊,怪不得我也对你一见如故,你的声音让我灵魂一颤。其实我也总是做梦,梦到我有一个失散的亲兄弟!原来就是你吗?我亲爱的欧豆豆哟!”

      看他们走兄弟剧本竟然毫无违和感,圣护叹息:“在缺根弦但怎样脱线都不算OOC这种事上,你们两个确实更像亲兄弟。”

      此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半敞的密闭手术室传出,虽然音高到颤栗,但还是听得出来那是奇犽的声音:“我再也不吃甜食了!不要啊!小杰!我要小杰!呜呜呜!”

      五条悟的心突然踏空。那可是奇犽,他们邻居揍敌客家从小被兄长一天三顿针灸穿刺电疗都不哼一声的疼痛免疫大师。连他都疼到崩溃,这拔牙之路到底有多险恶!

      在一个高音转假音后,手术室里面的动静霎然湮灭。罗的声音响起:“卯之花女士能快点吗?患者麻醉耐受度太强,医院储备麻醉剂已经用尽,电针麻醉机超负荷运作彻底报废,我只能把心脏切下让患者进入假死状态,现在需要您的支援防止患者脑死亡。”

      听完这话银时毛都直了。喂!这是牙科手术室吧!为什么需要器官移植啊!怎么还就脑死亡了?还有那个麻醉剂用完是个什么鬼!电针机报废又是闹哪样!

      五条悟则用魔杖指着自己的额头不断下咒:“昏昏倒地!昏昏倒地!牙败哟!为什么我的魔法免疫这么强啊!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奇犽那边情况稍急,卯之花女士提高语速问:“你们中有O型血吗?”

      银时和圣护举起手,银时抱着即将破灭的希望弱问:“话说,拔牙是要验血,可为什么要问血型啊?”

      “拔牙也是截肢手术的一种,说不定会有大出血的情况产生,所以先预备一下。”

      “哪家医院会把拔牙等同于截肢手术啊喂!话说O型血就是‘我为人人’的供血慈善家吗?O型血真是太可怜了!”

      银时和圣护对了个眼神,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改天再约!”五条悟已经起身开溜。

      门诊室三人同时准备夺门而逃,但无论怎么用力拉门或者念阿拉霍洞开咒,锁紧的门丝毫未动。

      卯之花女士提示道:“为了防止患者逃跑,这里是单向门,出口门设置在手术室。如果你们谁急着出去,我可以先安排手术。”

      “不必了!!!”

      卯之花女士收敛笑容:“那么就请你们安静点。这台手术完毕后,我出来最先看到谁,谁就是下一场手术的患者哦。”

      留下一个开盲盒的期待眼神,这位女死神回到了拔牙即截肢的地狱。

      墙体合上,暂时隔绝了地狱吹来的凛冽寒风,三个白毛再次达成共识:眼前这场代价极其惨烈的躲猫猫,自己绝不能让鬼抓住!

      两个巫师显然有更高明的躲避技术。既然是躲猫猫,银时和五条悟立即变形成猫,借助猫的液态优势将自己卷在花盆里面装土。

      两只猫觉得自己都卷成一坨土了,肯定赢定了。圣护毫不慌乱甚至想笑,他掏出手机,留言给警察执行侦查队队长山崎退,托他调动就近执勤的警察帮他开门。

      内卷迟早会受伤,反卷才能逃离地狱。被关进地狱也要先找钥匙,而不是互害竞争。

      手机上还有一条留言,圣护顺手打开,即时闪现的“已阅”将他自若的心态轻易粉碎。

      “深夜加个班,陪我到霍格沃茨校医院牙科一趟。为求万无一失,你绝对不能拒绝!必须留在我三步以内!”——齐木楠雄。

      圣护正要找个轻则断骨偏瘫重则休克脑死的病假理由,门从外面打开了。圣护松了口气,警察来得真是及时,不愧是渗透到单元格的安保密度。推脱的理由先出去再说。圣护快步朝门口逃离,不料和正往里走的来人在门口撞个满怀,整个身体也被人牢牢攥着并往里面推了几步。

      “你已经提前到了啊。”齐木楠雄十分欣慰地紧贴住自己的好员工,在霍格沃茨这个卷毛辐射圈,圣护就是他的大脑港湾(降噪耳机)。

      “司长?”圣护一愣,眼看着面前的门自动合上,他努力伸手朝外够,却被齐木的身体挡住,最终在嗒的一声后宣告失败。

      被齐木黏住的圣护深呼吸:不能绝望!还有最后的希望!执勤的警察一定很快就到了!

      是的,已经到了,就在门口。警察狡啮慎也透过门上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圣护正和齐木抱在一起,属于成人时刻的秒懂——小秘书和司长在外深夜密会。

      今天是这种夜勤病栋的play啊,还是学校保健室这种经典学院流派,充满青春气息的角色设定。

      为什么演这一幕会让自己来呢?慎也的大脑飞速通电,化身腐尔摩斯的他立即看图写作脑补出如下剧情开展。

      “啊,司长你轻点,有人来了。”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的,小宝贝儿,唔,你更紧……张了。”

      “不,我明明听到脚步声了。”

      “那是我的心跳哟。还是说,是我做得不够狠,才让你有多余的注意力?”

      ……

      一定是这样!慎也想,自己在这出里番的作用仅限于用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影响人物情绪,让场面处于将被曝光而未被曝光的戏剧张力中,给予两位主角强烈的精神刺激。

      西方人民太会玩了。这个时候就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予以回应吧。慎也离开前下意识又朝门诊室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圣护读懂所有脑补并且生无可恋的表情。

      “噢,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眼神中流露出这种台词的慎也假装是因熬夜而眼花的巡警,踩着某种特定的开阖节奏离开,把圣护一个可怜弱小的哑炮留在这方天花板巫师组成的绝对内卷的地狱里。

      永远胜券在握,永远留有备案的圣护现在只想骂脏话。他已然顾不得牙齿了,只想狠狠咬人,但也只能把齐木一把推开:“司长,请不要对我进行性骚扰!”

      齐木奇了怪,以往圣护只会对他的挂机行为说是职权骚扰,今天怎么回事?哦,可能是医院气氛压抑。是的,很压抑,一进入这个充满消毒水和生死水气息的空间就有种被魔王笼罩的阴郁感。

      决定深夜报复社会的圣护把银渐层从花盆中拎出来扔到齐木身上。齐木一看这似曾相识的死鱼眼猫,心中才有猜测,超直感的防御机能让他浑身鸡皮乍起。强烈的求生欲下,齐木把猫一甩,回头拼死开门,但这场大动静却让他成为卯之花女士的第一个猎物。

      “啊,没想到竟然是齐木楠雄先生,请到里面来吧。”

      面对那圣母般的慈爱微笑,齐木如临大赦,快步朝墙中密室穿去,大仇已报的圣护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阿门。”

      祈祷为所有人同悲,丧钟为所有人同鸣。这个晚上,不论藏与不藏,是人是畜,几位甜党天花板在女死神卯之花和死亡外科医生罗的手术刀下毫无反手之力,经历了一场无麻醉拔牙的人生壮举。

      他们在拔牙手术中确切地感受到了截肢的痛苦,于是都悟了:蛀牙不是甜蜜的烦恼(智齿不是智慧的福音),牙是人类永远无法战胜的恶魔,人类天花板在小小牙齿面前,不值一提。

      术后四大一小排排坐在手术室外的出口处,就像一群刚被去势的公猫般瘫软。齐木头枕着圣护的肩膀,银时和刚捡到的便宜兄弟五条悟白首相抵,奇犽望夫石一般盯着走廊。

      彼此狭路相逢,有些还是死生不相见的冤家,此刻却都寂静、空灵、禅定、love&peace,眼神和身体都不想动。

      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耳朵里嗡嗡的全是电钻的余韵,根本不辨方位。尤其嘴里还不断淌口水,止也止不住,口腔疼到咽不下,就只能等它自由地滑出嘴角。这种口水横飞的状态还没走出医院,就会被巡逻的傲罗和警察以流氓罪拘捕。

      “奇犽!你没事吧!卯之花女士通知我来接你。”

      一看小杰来了,奇犽只觉嘴里更疼了,口水狂泻开闸,戏精上身哭腔嗷嗷:“小杰!咦肿么拆来啊!我好同哦……”

      小杰心疼地捧起奇犽的脸,让他把嘴张开后,往里面呼呼吹气:“这样就不痛啦!”

      “嗯。小杰的魔法真是太有效啦!”心理治疗立竿见影,奇犽果然一点都不疼了。虽然口水还是止不住,但至少吐字清晰了。

      五条悟一看,也伸出手哭腔哀嚎:“小杰,我也要小杰!奇犽,看在我们是流星街邻居的份上,把小杰借给我用一下嘛!”

      奇犽把小杰紧紧抱住:“你去找你自己的小杰,不要来抢我的小杰。”

      “可是我的小杰已经没有了啊。呜呜呜。”

      奇犽于是得意:“那怪你自己弄丢了。我就不会弄丢我的小杰!”

      一向OOC压顶也不影响发挥的五条悟沉默了,然而银时又嚷起来:“我也要小杰呼呼一下!吹一下格兰芬多就加五分!快来吹我,阿银求吹!”

      银时留着口水要人吹的场面正好被择床起夜的云雀看见,银时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要被咬杀了!”

      云雀在帐篷一向沾枕头就睡,在校医院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看到银时追着二年级的小杰求吹,敲了敲自己的头,转过身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有关他的梦,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大人们盯着小杰的神色充满渴望,奇犽牵住小杰赶紧跑,生怕有人抢走他的宝贝。他自忖不是这群大佬的对手,他甚至连圣护这个哑炮都敌不过。整条流星街,真正赢过圣护的只有库洛洛。

      “赢不了!不论怎样都赢不了!差距太大了!”索隆泡在级长浴室里不断复盘与鹰眼的战斗。如果说彭格列的剑戟术是一道数学题,鹰眼就是霍奇猜想,连解释起来都充满了几何的绝望,更可况去解答。

      “赢不了什么?我的小罗罗。”鹰院的幽灵佩罗娜飘到索隆身边,抚蹭着他布满伤痕的胸肌。

      若是平时,索隆对这种揩油行为一定赶紧退避,可现在他已丧失得懒得动。

      “鹰眼,我这辈子都赢不了他。”索隆只是自语,佩罗娜却惊叫起来。

      “呀!你和他对上了吗?他此刻也在霍格沃茨吗?”

      “是的。他在对我进行剑戟指导。我还是第一次,输到毫无战意。”

      佩罗娜安慰索隆:“当然,他和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很强了。甚至和神秘人剑戟也能五五开。”

      “你竟然认识他?你是什么年代……”索隆赶紧闭嘴,在女士面前谈论年龄,太失礼了。

      “我和她是同院同级。”此时鹰眼走入浴室,滑入浴池与佩罗娜相对:“你还是这么年轻。”

      “梅林!我竟然认不出你了。幽灵被困在时间里,而人类老得太快。”一向咋咋呼呼的佩罗娜竟然腼腆起来。饶是索隆这个钢铁直男,也看出了两人隔着水雾但牢牢相吸的暧昧。

      但一人一幽灵相对无言,看得出佩罗娜是想说点什么,却在鹰眼过于严肃的表情中难以切入。场面尴尬到索隆被迫成为气氛组:“要不,你们给我讲讲神秘人在学校时期的事情?我记得那个长发剑娘提过,神秘人和你们是同级。”

      佩罗娜道:“在校和毕业后的他是两个人,他连名字都变了。我到现在还不相信,那样一个高贵完美的人,竟然会成为黑魔王。”

      鹰眼道:“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我知道,是蓝染同学说的。但我并不憧憬谢普·霍特同学!你总是误解我!我甚至都来不及向你……哦,一切都结束了。但无需遗憾了,你将老去,而我永远年轻。”

      “但我们共有的记忆会在那里,不增不减。既不会因为你的逝去而消失,也不会因为我的老去而褪色。”

      和索隆在一起一整天,鹰眼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索隆突然被身边莫须有的粉色气息治愈了,狮院的文学加工能力让他迅速脑补出了十万字校园文,并且自己还作为替身参演其中。

      “原来你一直馋的不是我,而是剑戟术最接近他的剑戟首席而已!少女最后的表白竟然被死神阻拦,这段届不到的爱啊!意难平!你们继续,我再嗑一会儿。”

      “他这种情况多久了?”鹰眼问佩罗娜。

      佩罗娜带着宠溺后辈的眼神道:“他们这一代都这样,一群嗑学家。哪像我们黄金世代,目标是星辰大海,是伟大航路,是彼岸的尽头。”

      “所以你看到彼岸尽头了吗?当你穿过生与死的禁忌之门。”

      “死神收走了我有关彼岸的记忆。一切都得谢谢蓝染给我的莲花,我才被死神特别批准回来了。”

      “Lotus Eaters(食莲者)。”鹰眼下意识念出。所有去过彼岸的人只有彻底忘记彼岸才能回来。传说中西方是食用莲花,灵魂重新归来化为人间幽灵;而东方喝孟婆汤,灵魂入轮回再次降生成人。

      鹰眼想,理论上佩罗娜还有复活的可能,只需要一具身体。但创造这具身体比麻瓜克隆技术难得多。麻瓜只能创造出没有灵魂的肉,而承载灵魂的肉身则必须用与原身完全一致并健康的活肉,加上相同血缘的骨血合成才行。

      相同血缘的骨血相对好找,只要是近亲血型配对成功就可以。但与原身完全一致的健康活肉,那太难了,目前没有哪个实验室能够培养出来。

      关键点在于活肉,即随时保持生命力,而生命力必须由活的灵魂才能调动。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一个巫师得到了一块健康的肉,并长期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培养它的活性。

      鹰眼叹息,一切都是理论,事实上佩罗娜无法复活。她是被收养的孩子,无法找到骨血提供者;更没有谁几十年如一日地保留她生前健康的肉·体。

      她该为自己的死亡后悔吗?鹰眼否定:不会,这是属于拉文克劳的殉道。

      黄金世代有两种学院流派。以萨菲罗斯为核心的黄道十二宫们热衷于意识开发,自我小宇宙觉醒,我即宇宙。而另一拨以拉文克劳为主体,热衷灵能念力探索,让非物质能量可以为人所用,宇宙即我。

      追求彼岸异世界的灵能,探寻不同世界灵力的边界与融合。佩罗娜正是在一场灵体实验中发生了意外。该说果然不愧是拉文克劳吗?在有关灵王、精灵、幽灵等灵能领域总是乐此不疲,哪怕献出生命。

      鹰眼是个奇怪的拉文克劳,他无法像同院那样,对超验能量有任何激情。唯一服膺于超验力量的行为,不过是向天主告解而已。在学校更多的时候,他承担着守护者的职能,指导克劳德练剑。

      鹰眼认为他现在对索隆的指导实属讽刺。魔法界要索隆在第二个项目上夺得魁首,打败不可一世的萨菲罗斯,为新世代塑造英雄榜样,提振世代士气。而看清局势的彭格列兴奋不已,他们立即明确了敛财方向。经过第一个项目的操作和舆论诱导,目前索隆的赔率最高,成为最值得投资的黑马。

      光明的魔法界和污浊的鼻涕虫目标一致了,于是位于两者相交点的鹰眼就被派了出来。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让17岁的索隆打败17岁的萨菲罗斯,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索隆也绝非毫无可取,至少心态好,被打得浑身是伤还能想着嗑人鬼情未了的CP。

      鹰眼对此无话可说,自来也主导下的狮院,全员本子写手,就连克劳德这么正直的人当年也嗑得上头。他的孩子也被分到狮院,不能成为这孩子的教父,鹰眼一度表示遗憾,现在只希望这个被自来也监护长大的孩子不要迷恋上不良禁书。

      “阿嚏!”鸣人在漩涡家的禁书区打了个喷嚏,空无一人的禁书区又冷又黑,还总散发着阴寒的魔力。鸣人总觉得这些书是有意识的,一双双眼睛正无孔不入地俯瞰自己。

      鸣人很不喜欢这里面的氛围,但没有办法,这里有兵主部设下的结界,除了他和一些特别许可的巫师外一律无法进入,是他隐秘而安全的堡垒。

      鸣人一直在暗中查探有关两个人的事。一个是他的教父库洛洛·鲁西鲁,争议性大到他在十一岁时才知道有这个教父的存在。战争世代的老师们大多对他避而不谈,世间关于他至善至恶的评价都有。但于鸣人,库洛洛不止是他儿时崇拜的团长,与父母同样至亲的眷属,还是一个年仅四岁就代替叛逃的父亲扛下少主重担的特殊存在。

      如果父亲没有叛逃彭格列,仅仅作为“团长”的库洛洛将拥有怎样辉煌的人生?不必染浊的他定会像如今的纲吉一样,成为彭格列孤僻光明处的白莲花,拥抱不被世界打磨而自由通透的心性,坦然接受来自黑暗与光明两个世界的宠爱。

      就父亲留下的日记,他对彭格列深以为耻,但唯独提及库洛洛时自以为耻。“我不曾负上帝,不曾负世界,不曾负我爱,不曾负我,唯独负卿”的感情屡见诸于深夜自省时的笔端。

      父亲偷走了库洛洛过上“纲吉式”人生的命运剧本——是的,偷走,然后自己享用。独留那朵白莲花被厚重的千年污泥一遍遍冲刷渗透,出落成让世界颤栗让彭格列也胆寒禁忌的黑色之莲。

      鸣人对库洛洛查得越多,越能与父亲的感情共鸣,最终转化成羞耻的敬仰。

      鸣人暗中查探的另一个人,和库洛洛很像,并且都成为家族的禁忌。鸣人将他列为自己内心的“you know who”,避免在探查时用他的真名他的容貌,否则会让心中某个巨大的情感城堡崩塌。但鸣人不得不查,因为他随时都在目睹另一个人的整个世界因那个男人而崩塌。

      “鸣人,你在看什么书呢?”熟悉而轻和的声音从头顶灌入。啪的一声,鸣人手上厚重的禁书吓落在地。

      “鼬……鼬哥……大晚上吓死我了。我以为这里没人。”

      “抱歉。毕竟我也得到了进入漩涡家禁书区的权限。”鼬低头看着鸣人慌乱地拾起禁书,装作无意地遮住书名,他笑着躬身,在心悸不已的少年耳边低语:“有关心术控制的禁书,宇智波家的才是世界绝品。要不要我给你看?”

      鸣人瞳孔瞬间紧缩,血液冷凝,整颗心急速失重,不敢思考和呼吸。

      鼬极尽温柔地摸着鸣人的头发,将他僵硬的下巴托起和自己对视:“虽然宇智波的心志控制禁书,从来都是不立文字,仅凭一双眼,就可以让一个人在无知无觉中永堕幻觉。”

      “呼。”鼬在鸣人耳畔吹了一口含笑的气息,如把玩掌中的宠物,在溺爱和溺死的选项间游移。

      “其实你不必和佐助保持那样大的距离,以期在‘那个人’眼下掩饰你对佐助的过分关注和暗中探寻真相的真实意图。毕竟在高明的写轮眼下,无论再远都在焦点之中。少年,享受青春与友谊吧,红眼兔子太寂寞会——死掉哦。”

      鸣人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表情,他完全懵了,或者说是崩了。等他回过神来,鼬的脚步声已经回荡在深夜空旷的走廊。鸣人跪倒在地,后知后觉地过呼吸,他拼命喘着,泪水和冷汗很快打湿衣领。他跌撞着逃出禁书区,扑向月光照亮的窗台。世界在冬日雪夜里白到致幻,刚才耳畔的柔风也如幻觉般从未出现过。

      “蓝染教授,伊丽莎白老师,晚上好。”从图书馆回拉文克劳塔楼,路过一段满是月光的走廊,鼬远远地看到了两位前辈站在月光尽头,谦逊地打招呼。

      “鼬,准备比赛辛苦了,要注意身体哟。”蓝染带着笑意寒暄,月光在他的黑框眼镜上反射出温厚的色泽。

      伊丽莎白举牌问好:“裁判先生辛苦啦!”

      鼬与两人擦肩而过,被一束黑色的反射月华吸引,追溯光源,目光落在了伊丽莎白捧着的镜子上。

      “这面魔镜里生长的白莲,是我见过最美的花。”鼬步履未停,向身后夸道。

      蓝染道:“能入你的眼是它的荣幸。”

      鼬已走远,蓝染触碰伊丽莎白手中的镜子:“你果然很有天赋。这是我见过成色最完美的黑色之莲,想必十分甜美。”

      伊丽莎白开口道:“一切要多谢蓝染教授的种子。我会让这朵莲花拥有让死神也乐不思鼠的甜美。”

      蓝染笑:“能瞒过死神的花,镜中花;能骗过月读的月,水中月。”

      伊丽莎白道:“镜中花,蜃中影,水中月——拉文克劳三个世代的图腾。”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蓝染摘下眼镜,眼中已不再有伊丽莎白,而是一个幻影般的青年,两颗缀在耳畔的黑珍珠散发出深海寂灭处的浮游微光。

      “看到那个狗男人了吗?把我送过去。”毫无气息地,圣护在纯白的世界里月光一样照入蓝染二人身边。在二人还来不及给出反应时,圣护已经翻越窗台,从八楼径直跳下。

      风在圣护离地仅几英尺的时候托住了他,并将他快速地送往目标男人处。圣护弹开剃刀,趁着猛烈的惯性往男人身上刺去。

      执勤的慎也思维跟不上动作,在强到变态的肌肉反射动作中卸掉锋利的剃刀后,才看清从天而降的刺客是齐木司长的哑炮小秘。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慎也擒拿控住圣护,做无用但能亮清立场的辩解。在弥漫烟味的冷空气中,他从圣护身上嗅到了圣护与齐木二人的唾液气息,眼神不可抑止地意味深长。

      “狗男人,放开我!”圣护用职高一层的语气训道:“以及打住你脑子里肮脏的联想!”

      圣护才开口,冷风灌入口腔,他偏过头用手微微罩住腮畔:“要不是我嘴疼,你今晚将重新认识修辞学的极限。”

      “我知道你嘴疼,又红又肿。不用讲你们的具体操作细节。”

      失去武器的圣护抓住一把雪往慎也身上狠狠砸去,被施加了防护魔法的警服弹开。

      “我命令你把警服脱下来!你不配!”慎也脱掉警服,复杂地将“会玩”的眼神仔细收好。圣护一把夺过满是烟味的警服将满是唾液的外套裹住,虽然臭,好歹身体暖了一点。

      “老大!给你提提神!”身后跳出清爽的女声,圣护后颈一凉,被塞了一捧雪。他没好气地回头瞪住来人,发现整错人的小女警尴尬不已:“槙岛秘书,法律执行司警察执行侦查队新入职队员常守朱前来执勤换岗!”

      身材矮小的女生故作精神,但声音的颤抖骗不了人。圣护有气没地方撒,他对慎也留了个“下次再找你算账”的狠厉眼神愤愤离开。

      看人走远,常守朱悄悄问:“老大,他为什么穿你的警服?”

      “年轻人,有种情趣叫制服诱惑……”一团雪飞来,啪地堵住了慎也的嘴。

      “哇,这么远,扔得好准。”常守朱佩服道:“他比你年轻那么多,职位却比你高,想必是有大本事。我也想快点升职啊,这样就能像碎蜂前辈一样走路带风!”

      “年轻人,好好站岗,不要想着走捷径,捷径很疼。”慎也拍了拍小女警的袖章。

      “啊,我懂。正如碎蜂前辈说的:翘屁白发男,天生吃软饭;人前要显贵,身后必受罪。”

      轰!远处雪地燃起一团火焰。圣护掏出警服口袋的打火机,将满是臭男人味的衣服点燃,朝警察竖起中指。

      “老大,制服诱惑是这样玩的吗?”

      “嗯,毕竟制服诱惑的本质是玩火。”

  • 作者有话要说:  Lotus Eaters,希腊神话中食之忘忧的恶魔果实。据专家译证不是莲花,而是椰枣类甜蜜果实,这里采用“莲花外形”和“口感甜蜜”的设定。
    某甜食控灵魂得以归来,镜中黑莲花功不可没。
    黑莲白莲,能够拯救灵魂的就是好莲。
    今天也是鼬哥影帝上线的一天。
    在山崎和碎蜂的引领下,警察部队毫不意外地又闲又腐。
    ——————————
    六一节更新是老操作了,咸鱼再咸,尼桑生日还是要更新的嘛。
    趁着节日气氛,接下来是儿童表演环节,让小九表演一个传统艺能。
    敬请欣赏HJ作话保留节目《小九哭更》,一二三!Action!
    啊呀呀呀,嘤嘤嘤!果咩哟米娜桑!小九给您跪着拜早年啦!
    又过了这么九才更心,好吧我没有心。
    刚才讲了个好烂的谐音梗,好吧没人笑。
    flag一倒再倒,这个梗已经玩不动了,咸鱼只会被人煎了吃。
    我其实很努力想爬起来更新的,但沙滩实在太好躺了。
    我躺纯粹因为我咸,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我叕叕叕一次深刻检讨自己,自己的咸多半已让大大们误会了什么。
    比如,评论是让咸鱼诈尸的饵料??
    亚达哟,雅蠛蝶哟,小九要是这么容易钓起来那简直祖坟冒天照。
    感受到了被暗中关怀的人间温暖,啊,沙滩真好……
    不是,码字真好,小九爱码字。
    也许我自己脑补太多,总之希望大家来去自由,不用逼着自己写评论。
    给别人造成麻烦和某种看文的压力,只会让小九感到耻辱。
    最后,擦干眼泪的小九要为大家诗朗诵,不用鼓掌。
    “到现在
    看到新的
    ID留评
    就有种
    看到人
    1949年
    入国军的
    复杂”
    ……
    儿童节快乐,小九表演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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