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牧羊人的遥远笛声（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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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赛的开幕让霍格沃茨的宵禁制度形同虚设，凌晨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内一片欢腾。近期住在船上乐不思霍的路飞也拉着两位哥哥，回来参加狮院为索隆举行的庆祝派对。
大家围着索隆唱跳喧哗，索隆全程心无旁骛大口吃肉。砍尾兽并不像外行看的那样轻松，剑戟首席索隆也是靠透支魔法来加强自己的肌肉能量才不至于砍到一半就累死。
在补充了大量的高热高蛋白后，打着嗝的索隆终于把匣子拿出来，在众人屏息期待中打开了它。但在看到匣中物之后，索隆因食肉而餍足的表情的又变得迷惑起来。
“那是什么？卷轴吗？药水吗？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宝具！”一年级的小狮子们垫着脚好奇发问。
“不不，它实在太不起眼了。只是一支普通的骨制牧笛而已。”索隆把牧笛拿出来用魔杖检查了一遍，确定上面没有附载某种魔法，唯一明显的线索是笛身标的调号和背部刻有S.H两个字母。
“所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索隆问，所有人都摇摇头。若是精妙的魔法宝具大家还能按图索骥，但这牧笛普通得像山野牧夫随手制造的玩具，毫无辨识度。
“这个线索也太难了吧。”索隆挠头，解谜可不是他的专长，尤其他还是容易迷糊的那一类。
“试着吹一下呢。”鸣人见多识广，他知道很多魔法乐器的魔力不在乐器本身，而在音律。
索隆一听感觉该是这个方向，赶紧吹了一气，却只是空管透风，无一点笛声。又气沉丹田，用上剑戟全集中的呼吸猛吹了一口，还是出不了一点音。
“我看看。”鸣人拿过牧笛端详，虽然有些年代感但笛子构造没有损坏，他换了好几个角度吹奏都发不出一点声音，也皱紧了眉头。
气氛乍冷，小樱开口：“放心吧级长，拼上全院的荣耀，我们就算把图书室的书全部翻一遍，也会给你找出谜底！”
路飞乐观道：“萨博也帮索隆看看呢。”
萨博接过鸣人递来的牧笛，仔细摩挲道：“这是羊的左后腿跖骨。依照极高的骨密度和跗骨、近籽骨厚实的开口看，应该是生长于高原区极擅长攀岩跳跃的山羊。跖骨长度大小可判断这只成羊的体重约250磅。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可能是欧洲北山羊和美洲洛基山羊。但如果是美洲巫师常用的盖那笛不会标调号，这很大可能是来自欧洲北部高山地区的牧笛。你们可以在这个范围寻找答案。”
“哦！”小狮子们除了震惊只能拍掌了。路飞更是对索隆笑得咧出两排牙：“嘿嘿，我家萨博厉害吧！他可是超级学霸！”
小樱惊了：“巫师的学霸竟然也研究山羊吗？”
萨博谦虚：“哪是什么学霸，只不过刚好做过‘恶魔是哪种山羊’的课题，对全世界的山羊懂个大概而已。”
一听这纯正的知识凡学，小樱觉得自己的学霸值简直小巫见大巫，闷着回寝室看书数羊去了。
“能冒昧地问一句，德校勇士的匣中物是什么吗？”鸣人开口，既然自家勇士的情报已经被外校获得，交换基础信息并不过分。
艾斯爽快回答：“是个一百多年前的威尼斯吸血鬼面具。白兰一回到船上就戴着这个面具四处招摇了，哦，那可真是……”艾斯摇摇头和萨博交换了一个无奈的撇嘴，如果是彼此成为勇士他们才不会这样酸，可偏偏是个四年级的学弟。
鸣人追问：“那布斯巴顿的呢？谁知道？”
所有人都摇头，纳兹举手：“要不我现在让哈比飞到马车上问问露西。不过我想问为什么我们要知道其他勇士匣子里装了什么？我们不是应该把索隆的牧笛线索查清楚吗？”
“直男，你不懂。”露琪亚叉着手站出来道破：“这样他就可以顺势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佐助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答案是：没人知道。佐助一回到宿舍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如果有谁是除他之外第一个知道的，那个人难道不该是你漩涡鸣人吗？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潜入蛇院当面问佐助。”
鸣人没好气道：“这是他的比赛，我并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更不会去问他！也不准备将今夜我们获得的情报给他！他是掌握东方最强资源的宇智波，又有蛇院智囊团出谋划策，我就不必做多余的事了。我只是觉得匣子里面的东西可能有共同的特征，能让我们更快找到应对下一场项目的方法。”
“诶~~”露琪亚拉长语调：“转性了？竟然连佐助的事情都不关心。明明前一天晚上还急得在休息室里踱来踱去睡不着求爸爸告梅林的。”
“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会为宇智波佐助失眠的漩涡鸣人了！”鸣人气冲冲地上楼回寝，栽进床里狠狠黏上眼睛，假装秒睡。
小狮子们面面相觑：他俩又吵架了？然后默契而迅速地掏出零钱下注。
“我赌一个星期和好。”
“三天，最多三天。”
“不，明天佐助和他打声招呼就能和好！”
“不用打招呼，看到佐助就能和好！”
路飞不解，问哥哥们：“鸣人和佐助是真正的伙伴，还有什么架能吵？”
艾斯道：“是啊，不该吵架的，是兄弟打一架就好了。”
萨博笑着揉了揉艾斯的牛仔帽，让他别火上浇油：“和旁人吵架是因为不了解对方，和伙伴吵架是因为不了解自己。他可能是对自己的能力以及在伙伴心中的位置产生了怀疑吧。”
路飞一手挽住一个哥哥，得意道：“所以我从来不和你们吵架，因为我确信我在你们心中的位置——我是你们最爱的弟弟！”
鸣人闭着眼失眠，此时在宿舍的佐助也没入睡。佐助的手搭在匣子上，总不自觉地将目光漏到未落锁的房门上，但那份越发持久的纹丝不动坐实了一开始的预感：他不会来了。
不会来的原因，佐助能揣摩大概，只是他自己也无从解释。他并非有意隐瞒与自己精诚交心的鸣人，更没有成为东方黑马打脸西方的心机，麒麟的自主性和能力完全超出他的控制。
“天桴。”佐助轻唤了一声，小精灵数秒后噼啪一声出现，脏乎乎的手上还拿着鲁班尺。
“二少爷上午好，哦，不，按照时区……您该睡觉了。”
佐助没有理唠叨的小精灵，只说：“你曾说过，天桴是宇智波家世代做木工的小精灵，那么这个家族所有的木制品，你那儿都有备案对吗。”
“当然。不管是一座宫殿的建设，还是一枚安在孔明锁上的榫卯，天桴和天桴们都记得。”
“那么你看这个印有族徽的东西，是给何人何时何事而造。”
佐助打开匣子，天桴踮起脚趴在桌沿，只看了一眼就准确地说出答案：“这是甲字一等族扇，编号是扇伍壹肆叁，制于同治甲子年公元1864年夏。这把扇的主人是宇智波……”
天桴面露难色，用鲁班尺狠狠地敲着头想把自己敲晕，但佐助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谁？说。”
“斑……是宇智波斑。这是他的父亲祝贺他被霍格沃茨录取的礼物。他是第一个全凭自己的意志和能力从一年级起就进入霍格沃茨留学的宇智波，而不是年长的交换生或者东方魔法课教师，这把扇是属于他的荣耀。”
天桴不由自主地想去触摸这把百年前的团扇，匣子却被佐助轻指一扣阖上了：“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记住，不要对宇智波的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懂吗？”
“懂，懂……”天桴怯怯点头，宇智波全族只有二少爷，和他口中的那个任何人。
天桴走后，佐助凝神暗忖：为什么宇智波斑曾经用过的团扇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关键线索？难道下一个项目和他有某种关系？
“文昌。”佐助又叫出了另一个家养小精灵，总撰族谱集计府内大小事的档案主管。
文昌比天桴老得多，对主人也没有战栗的卑屈，倒在漫长的耳濡目染中腌了一股子宇智波的清傲。他慢腾腾地问：“二少爷又想看什么书？天、地、玄、黄什么禁制级的？”
“给我宇智波斑生平全部档案，以及他曾经借阅过的所有书籍魔典、往来书信、自撰手札等文字材料。”
文昌揉了揉鼻子：“大部分已经随着这罪人烧掉了。”
“给我备份。别说你没有，宇智波家能把人烧干净，但永远烧不干净一本书。这就是文昌存在的意义。”
文昌不辩驳立即消失了，而他再次出现时，身后整齐地码着一座庞大的书堆。
“这些尚且不到十分之一，都是他的学龄前读物。待你看完之后，我会再给你送来。少一本，你就别想看下一批。”
如私塾最严厉的老先生那样对眼中顽劣的童子放完冷硬的威胁，文昌才心高气傲地行礼离开。39位以紫微垣星官命名的家养小精灵都只对他们眼中的“正统”继承者宇智波鼬报以绝对服从，书写族志的文昌也不例外。哪怕鼬背后是一座座一夜之间生长出来的坟茔，文昌也只会写下“帝星出，绛河竭”的春秋隐词。
佐助没心思抱怨向来不给他好脸看的小精灵，宇智波斑短暂的一生留下了庞大的阅读工程量等着他勘探。即便用写轮眼一目双页、双本齐阅的速度，也不知数月才能通览一遍。
“不愧是宇智波千年仅见的天才。”
佐助给自己灌了一瓶药提神，随手抽出两本书，又迅速塞了回去。他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哪家的天才会在学龄前就读《宜春香质》和《弁而钗》啊摔！
第一个项目已经结束，第二个项目在2月末举行，按理说这期间勇士们可以稍微放松而学生们应该收心好好学习，可三强争霸赛另一项传统节目——圣诞舞会，又让他们有了新的念想。
尤其那来自意大利的老种马校长还按照他的个人取向，特意放宽了舞会的年龄和舞伴性别限制，这导致学生上课时眼神都飘忽地游离四方，磁石一样试探着另一块相吸的磁极。
为了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不失绅士的礼仪，校长特邀在开幕式上大放异彩的秧歌巨星乔鲁诺·乔巴纳对学生们进行形体训练和舞蹈培训。能享有世界舞王这样顶级的配置，学生们简直高兴得疯狂。
“茸茸，你的舞蹈功底为何如此深厚？”
“因为我从小就励志成为秧歌巨星并不断奋斗。”
“那么你的舞姿为何总是色气饱满，那无尽的魅力令人窒息？”
“因为教我跳舞的老师是一位跨越美术、音乐、舞蹈、文学、理学全领域的人类全才，他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人体之美，那是一种用肢体殉教的至灵至性。”
“哦，这样达芬奇式的全才人物是谁？”
“他是我挚爱的兄弟，流星街最闪耀的明星——库洛洛·鲁西鲁。”
“哦，原来是他！”众生恍悟。
前来蹭课的伊丽莎白举牌问学生们：“他是谁？”
“他是唯一一个同时兼任过两所魔法学院主席的学生。”
伊丽莎白又问：“真的吗？”
“当然！而且那时他的年龄都很小。二年级登顶德姆斯特朗，三年级登顶霍格沃茨。”
伊丽莎白再举：“接着说。”
“也是霍格沃茨第一个也是迄今唯一一个拥有四枚勋章的传说级学神。”
伊丽莎白叉着腰：“还有呢？”
只听乔鲁诺一声叹息：“可惜死得太早了，哦，我亲爱的哥哥啊。他若还活着，彭格列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纲吉于是递给乔鲁诺手帕，惭愧认领下无能的罪魁，但也不屈不卑道：“我虽不及他百分之一，但若拥有守护者，即便是白兰又能将彭格列如何呢？”
“等你拥有六名守护者再说吧。库洛洛哥哥如你这般年纪，已经和所有守护者相遇了，而且是同世代最强。”
纲吉尴尬了，现在的他只有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两个守护者，其他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纲吉强撑道：“可里包恩说过，守护者过分强大并非好事。所以我的守护者刚刚好。”
狱寺对此很受伤：“九袋面你说我不强吗？”
“不……我只是认为，你们最适合我啦！”
伊丽莎白跳出来缓和气氛：“不如跳舞。你们想好约谁跳舞了吗？”
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新商机的乌索普整理了一个舞会档案，上面清楚地记载着每个学生的邀约配对情况，付10个银西可就能确认某人是否还单着。他本人还担当顾问，通过数据整合建议有需求的买家邀请哪些备选能有最大的胜算。
乌索普拿着舞会名册四处吆喝：“如果你们给的钱够多，我还可以用些手段拆散让你伤心的配对。或者你给我一个不能拒绝的价格，我还可以帮你约到心中的女神男神。”
“那我可以约云雀恭弥吗？”有女生半是玩笑半是试探着问。
“哦，当然不可以，即便你给我一亿金加隆也没办法呢。那可是我们学院三原色中最不可能约到的绝色。”
蛇院三原色，这种说法最初流传于那群作业布置得太少的学生之间，逐渐被所有人认可，指蛇院三位性情迥异但色气满点的新晋男神，分别是童贞色云雀恭弥；禁欲色宇智波佐助；挑逗色冲田总悟。
总悟是三原色中最容易约到手的，他不拒绝任何人的邀请，如手段高超的牛郎保持绝佳的营业水准，随时笑得纯良如国民初恋。但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会有一万种抖S的方式轮番问候。很大可能被他连蒙带骗连婊带茶地虐脱一百层皮，却连他的手还没有沾过。智商不高命不够硬的人，扛着棺材去约吧，他至少能让你含笑九泉。
佐助的禁欲色彩从他入校的第一天就被印成了匾额悬在头顶。不露声色是东方贵族的修养，而他对世界更有倦怠的隔绝，不论世人爱恨都溅不起一滴反馈。他的欲望从未进入人群间，只在另一个地方攒到四溢滂沱。这份人际禁欲无懈可击，连全校最有名望的漩涡鸣人舔了两年才得到暧昧的宽容——佐助准他进入发呆时的余光中，准他进入走神的大脑，准他撒着娇行使部分否决权，准他成为阳光正好时听到名字就会让自己翘起嘴角的症候。
三原色中最不能沾的是云雀，童贞对欲望只有绝对的暴力。云雀让人恐惧的是，他顶着一张耽误所有人的脸，而且放任它长成倾国的祸害，但他对于此毫无自觉！他顽固地炼化着那身苏格兰村气，常常在课外时间自在地穿着不加底的长裙（穿在成年的身体上已经变成了短裙）。无知无畏无羞也是一种侵略，轻易地闪击绅士们固若金汤的城池，诱迫着众人的礼节标准为之一再宠让。
挑逗色给鞭子也给糖玩得人欲罢不能，禁欲色不给鞭子不给糖只给特定的人以精神饱腹感，童贞色要吃光所有的糖而且让人感觉比自己吃了还甜。
这样的三原色，没有攻略的可能，落单的学生宁愿去找皮皮鬼当舞伴。但总有几个不要命的在风光大葬的边缘反复跳。
“嘘嘘！”小樱在图书馆捧着一本《牧笛声中的宁芙之舞》时朝近旁的鸣人打眼色，在对上他询问的目光后压低声音：“你邀请他当你的舞伴了吗？”
“他？谁？”
“舔狗你还有谁？”
鸣人放下漩涡家关于心志控制的禁书郑重道：“我已经邀请了日向雏田小姐作为我的舞伴。她也答应了。请你们不要捆绑CP，我和那个人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那个人……”听出鸣人刻意避谈，小樱作弄道：“我们可没多想你们的关系，我们只是认为你们是羁绊深厚的朋友而已。”
“所以我说，我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我有机会邀请他了。”小樱朝鸣人做出举杯动作：“你若不争，便是晴天。”
鸣人笑了笑：“祝你好运。成为勇士的舞伴，成为众人瞩目的领舞。”
小樱判断清晰，所有人都以为鸣人会和佐助跳舞，不会自讨没趣地邀请佐助，而只要自己果断出击，被鸣人晾在空窗中的佐助很大可能会答应自己。
准备利用信息差和男生间的意气之争捡个弥天大漏的小樱却秒吃闭门羹，佐助直言：“我要准备第二个项目，并不会参加舞会。”
被拒绝在小樱的预料中，她洒脱地退步：“好呀，但如果舞会那天作为勇士你不得不上场领舞，我能成为你的第一备选吗？”
“我不会……好吧。如果不得不那样的话。”把顽固吞下，面对少女无欲的微笑，禁欲系也无从禁止只能允诺。
第二个在“三原色绝对不可攻破”的flag下面横跳的是永远挑战极限的不死轮回者，六道骸。他一直对蛇院三原色竟然没有自己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过转念想，这种八卦榜单尊贵的他也不屑录入。在获知云雀是全校最难攻略的第一名时，他决定给凡人们上一课，三分钟拿下那只最难驯服的小鸟。
六道骸让骸枭从印度的府邸衔来一本书，在全校用餐的时刻扔在了蛇院的长桌上。
“库呼呼，《古妖精文中级》。全球目前能看到这本书的人不出十个，想看吗？”骸用妖精语对云雀说，云雀面露鄙视但余光却总瞄着书，按下眼馋的表情冷哼。
骸翻开扉页，故作惊奇道：“竟然印有牧羊人的族徽，看来他们也参与了本书的编纂啊。”
这下云雀就坐不住了，他简直太懂死对头的心机了：“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小鸟给饵就入网，骸得意道：“在圣诞舞会上做我的舞伴。”
“就这？”云雀以为这家伙又要让他到黑湖偷人鱼的宝石或者去禁林借马人的占星书呢，没想到跳个舞就行。云雀想自己从小跳高地舞长大的，跳舞简直是撞到自己专业上了。跳，必须跳，能比自己跳得更久跳得更高的人，整个岛都没有，这一回不把他跳得第二天合不拢腿自己就不是南尤伊斯特岛高地舞之王。
“可以。希望你能跟上我的步伐。以及准备好你的长裙，我从不和在舞会上没穿正确民族服饰的人跳舞。”
“嗯？长裙？民族服饰？”骸一愣，转念笑着点头：“当然，一个贵族从不在任何场合失仪。我会盛装出席舞会。”
骸成功约到了云雀，众人对他佩服得无以复加。为了约到云雀这A气爆棚的天真君主，竟然肯穿上裙子敢当女伴！也是啊，以现在两人的身高差，六道骸若还是跳男步的话要那场面要多滑稽。
能让贵族把尊严都抵押出去，再一次印证了云雀无二的身价。但事实上，骸对云雀的邀约纯粹出于高等“人”对低等“物”种的赏玩，以及对其“物”价的肯定。能购买到云雀恭弥这令全校都不敢染指的宝“物”作为舞会助兴的玩“物”，足可证明自己非凡的买家手段。
然而三原色中最大的舞会赢家是总悟，已经排了十多个备选舞伴名额，而且都是女孩子主动邀请他。可以往来者不拒的总悟这回特别矜持，没有一个答应的，并在舞蹈课上不时露出一副别有玩心的狡黠。
“你出来一下阿鲁。”破天荒地，神乐有话和总悟私下讲。
这倒在总悟的意料之中，他笑道：“怎么，要邀请我跳舞吗？虽然我已经有十多个待选的舞伴，但只要你求我，我还是能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哈？别妄想了！我只是有句话必须和你说阿鲁！”神乐顿住，做了好大一番心理建设才开口：“虽然你是个让我恶心的混小子！但本美少女最不想欠你的人情！上一次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诶？什么事呀？说清楚呢。”总悟故作茫然。
神乐脸腾地红了，可面前的臭小子又一副吃死她戏耍到底的样子，便横心快语道：“上次我那个，你看到了吧，所以才一直站在我身后为我挡着……”
总悟笑问：“那个？哪个？”
“你！反正是你知道的那个阿鲁！”
“哦，那个，You Know Who？萨菲罗斯降临了吗？”
“你装什么傻！”
“傻的是你！中国妹！”
总悟欺身上前，气势颇具压迫性：“早就听说你们是没有性教育的，想不到在你那对和你愚蠢得不相上下的父兄严防死守下，你竟然连月经这个词汇都不能正视。真是可笑啊，你们的历史三千年煌煌之章尽是傲立世界巅峰的狂言，却连一个‘月经’都能污染了那磅礴的盛景，难道真是极伟岸之物必然极脆弱？把人类之源锁进不可说的禁忌，把女人性的成熟与随着而来的本欲视为耻辱和污秽，还以一脉相承的文明古国自居。呵，这样的腐殖陈酿的文明，我们黑森林还真是学不来，怪不得被视为野蛮落后。”
总悟低下头，长发滑落打在神乐的肩上，暧昧的声音在她耳畔轻扬：“要不然我教你，真正的性教育。我会告诉你，成熟的身体，正确的打开方式有多快乐。那个会来月经麻烦生理系统，等量置换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快……”
嘭！神乐抬起的脚被总悟轻巧地挡于胯前，面对羞愤到极点的兔子，总悟只是坏笑：“中国妹，不想被恶臭的男人教育的话，自己好好去图书馆学得比男人还要精吧。男人在性知识上面随意谈论而女人只配红着脸暗自羞怯耻辱，也是一种霸权和侵略哦。当你能和我大声谈论哔哔以及哔哔的时候，再来和我打架吧。”
看着那该死的小子大摇大摆走开，神乐气得快把墙壁砸烂。她已经忘了自己出来干嘛的，就想跑到图书馆把所有的男性禁忌都了解一遍，然后让这小子也脸红透顶！
“哎呀呀，真是感谢你帮我妹妹挡了一路护送她回寝室啊。”神威挡住了总悟的去路，眯眼笑道。
“不用谢，这只是绅士的品格。”
“呵，绅士。这点伎俩也就骗骗小女生了。”神威磨着爪子向总悟抓去：“哪个绅士会一眼看到黑色的长袍沾染的血啊！你特么就一直盯着她屁股看着的吧魂淡！”
总悟抽刀抵住利爪，张狂笑道：“不愧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喜好了。你妹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不紧盯着看简直暴殄天物啊魂淡！”
“呵，男人。”目睹两个臭小子扭打一团，神乐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有关性别的愤怒和羞耻简直可笑，最该羞耻的是那群脑子里只有哔的男人啊魂淡！与其为月经苦恼，不如跳舞呢！
神威打得兴起：“小子，难得绷一次绅士人设也崩坏了吧！神乐对你的鄙视更甚从前了！”
总悟肢体蛮勇狂乱，但表情依然骄傲：“女人性教育的第一课，就是认识到不管是聪明优雅帅气的绅士还是愚蠢暴躁顽劣的哥哥，只要是男人，脑子里必然都长哔——整天只想着哔——！”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牧羊人的遥远笛声（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