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106、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人（04）

　　黑子哲也，这个很难引人注目甚至不被人记忆的十刃，悄无声息地捅了团长。

　　看到猖獗踢馆并将十刃戏耍于鸭掌中的伊丽莎白滋滋飙血，愣了片刻后，全校齐声爆出了雀跃的欢呼。其中叫得最大声的当属黑子的女友桃井五月，她高兴地跳到长椅上大声表白：“哲君！爱你哟！”

　　“真是吵，瞌睡都被你吵醒了。”青峰有些不悦，随意找了个极烂的借口吐槽桃井。其他斯莱特林学生的情绪也保持在厌烦以上稳定以下的阈值中。

　　团长在钝痛后也很快反应过来，他一开始就被诱导着将神威视作第六席，却没料到真正的第六席一直隐藏在身边，等待自己放松警惕的瞬间出招行刺。

　　他姓黑子？难怪。那是精于幻身咒极擅暗杀潜行的影武一族，通常作为战斗进入残局后的绝杀底牌，从不轻易示人。虽然已经记不清楚那人的脸了，但同一届学生中，也有个叫黑子野太助的跻身十刃，如果是他在背后捅刀，自己只能果断举白板宣告GG。

　　“很好，你们的上限比我想的要高。”团长没有回头，对黑子示意：“但很抱歉，我的下限比你们想的更低。”

　　应声，黑子立即察觉短剑的剑刃被牢牢握住了。不对劲！这鸭子竟然也来阴的，他还要作第二回妖！说好的赌局呢！也是，哪个赌徒只赌一把？尤其是输了的更要变本加厉地投入狂赌之渊。

　　黑子赶紧戒备地放开剑柄，还没来得及化出攻防兼备的长刃，团长已将手中的断刃雪走掷向桃井。被牵制了所有爆发力，黑子几乎用上了幻影移形的速度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桃井面前，没有魔杖，只能匆忙潦草地张开了一个护身咒。刹那间一道青影瞬步跟至，将桃井从椅子上拽下掩入怀中。

　　断刃雪走被护身咒弹开，身后桃井被青峰拦住，黑子一口大气还没出完，眼前猛地溅来几滴飞血。

　　团长反手拔出刺入背部的短剑，振血障眼朝黑子刺去。团长还没有真正出招，但黑子已有明确败北的预感，他那罕见的动态视力竟没能抓捕到面前这尊庞大身影是怎样消失的，只能循着自己短剑那道熟悉的蓝色残影判断方位。

　　黑子目力聚焦一顿，对方身型未显但刃锋已经划开刘海。时空凝滞似的，黑子能感觉到发丝截断的细响与皮肤被精妙的力道割开了一层薄不见血但幻痛入魂的伤痕。

　　意识到时空的数秒再次正常，黑子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六道光片贯穿，钉在地上不能动弹。这是什么魔法？好些学生都看呆了：黑子被拦腰刺穿，还活着吗？

　　团长居高临下：“你的死穴，一眼看穿。让你败北，一招就够。”

　　黑子严肃皱眉，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巧合攻心的人，想诱他认输放弃，还差了几百回合的硬碰硬。

　　知道眼前这位气场薄弱但战意却没有丝毫消退的十刃随时会反击，团长给出了让他信服的理由：“对付一个格兰芬多很容易，攻其必救就行。”

　　黑子气息一屏，他看到团长环顾了四周一眼，视线最终停在了狮院，然后威胁：“这些都是人质。”一个一个攻击，我能玩你到死。

　　黑子知道此时不能有丝毫露怯和动摇，他确信把自己裹紧的黑袍外套没有暴露学院，而且从被刺伤到发动反击，团长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便反问：“你如何认为我是格兰芬多？”

　　团长分别面向几个学院举牌回答：“赫奇帕奇不会让我流血。”

　　“斯莱特林会在武器上淬毒让我痛苦不堪。”

　　“拉文克劳则会淬咒让我麻痹失去反抗力。”

　　“唯有格兰芬多，白刃红口，以血还血。”

　　吁。银时吹了声口哨，对高杉咬耳朵：“这鸭子倒是很懂嘛。獾院多白左，蛇院多纳粹，鹰院多绑匪，狮院多暴徒。”

　　高杉嫌弃地瞥了银时一眼：“霍格沃茨全员恶人，这可能是对白兰度校长最好的任职评价。”

　　听到两人对话的校长很配合地偏过头应和高杉：“确实，这是我的荣幸。”说完后还对银时脱帽致谢。

　　受到两个真·恶人皮笑肉不笑的捧杀，被四大院长同时侧目的银时爆出强烈的求生欲：“獾院独擅治愈的回道，总是笼罩着治愈系的温柔白光。蛇院精通缚道和破道，能守能攻，杀伐由心。鹰院缚道最强还能兼修回道，能绑人能治人最是以理服人。狮院，更了不起啦，站在破道的巅峰，天下无敌。”

　　“哼！你小子捡回一条鼠命！”刚输给银时三百金加隆的纲手满是不悦。

　　“哈哈，也就战争世代们当年还会进修鬼道相关的课程呢，现在的孩子们看到缚道都直接傻眼了。纲手你有眼光，带回来的这鸭子我喜欢，缚道用得不错。”博爱众生的曳舟院长化解干戈。

　　大蛇丸幽幽道：“放弃咏唱，直接用无声咒发出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绝非‘不错’这个程度副词可以形容的。纲手，你真的探清楚这只鸭子的底了么。还是说，让他进来，别有目的呢。”

　　自来也帮纲手打圆场：“目的不就是让伊丽莎白教黑魔法防御术嘛。我看这鸭子比高杉高（明）多了。先不说那些，看戏看戏。”

　　纲手笑了起来：“这回有你们好看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身体被六束光拦腰锁得无死角可遁，又被短剑押着命门，黑子抬起清冷的眸子直愣愣地盯住团长，平稳气息道：“我承认。你很可怕，而且一旦和你交过手这种恐惧还会成倍增长。你已经踏入了我绝对未知的魔法上限与道德底线，理性分析，你像一头怪兽让我怕到心颤——如同参加过那场战争的前辈们面对神秘人一样。但我们是英雄的格兰芬多，我们比任何人都知道勇敢的定义：勇敢并非无畏生死，而是在感受到绝望的恐惧后依旧能挺直腰杆迎战。”

　　黑子话音未落，团长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移开了。此刻黑子不用看都知道，格兰芬多全院起身，各自拿起魔杖和剑刃对准了伊丽莎白。甚至连刚分到这个学院的新生，也都在学长们严肃愠怒的神情下似模似样地摆好打架的准备。

　　“你敢动我们家的追球手试试！鸭掌给你打碎！”发飙的人是同在魁地奇院队的击球手火神大我。和存在感微乎其微的黑子不同，这位高大的少年是耀眼的红，熊熊燃烧着狮院特质的热血光环。

　　黑子道：“如你所见。在世界上所有身份中，格兰芬多唯独不会是‘人质’。”

　　团长笑了，虽然没有任何人能从他那张死鸭脸中看出任何表情，但离他最近的黑子很确信。不知道他笑的是少年狂言的“人质论”，还是在自嘲境遇。被全体格兰芬多用魔杖指着实在是太糟糕了，上一次吃到这份“豪华全院捅”套餐的还是黑魔王呢。

　　团长振刀，将手中那把黑子的短剑化作长刃，指着狮院问：“不退吗？”

　　“不退！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永远的前线，不管是迎接荣誉，还是迎接死亡！”寻声望去，团长的视线落在了鸣人脸上。那肖似故人的黄色头发与蓝色眸子提醒团长：世界上再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接下来一招我多年未用了，难免走火。这样你们也不让开吗？”

　　知道这鸭子藏的大招必然惊天动地，索隆站至最前沿挡住了就快暴走的火神大我，是回答也是提振士气：“既然如此，更不能让开。格兰芬多绝不背敌逃走，站在我们背后的只能是伙伴。”

　　小狮子们做好了用血肉铸成霍格沃茨新城墙的心理建设，团长却虚晃一刀便弃械逃跑了。看着那鸭子提着裤筒露出纤细支棱的小腿，踩着弹簧似的步伐往橡木大门跑，小狮子愣得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走火还是走光？他们得承认，在某种层面上确实被打败了。

　　就在团长快跑到大厅尽头时，突然窜跳上了赫奇帕奇长桌。小獾惊慌跳座俯身，团长高高举起木板：“二营长，把我的意大利炮拿出来！”

　　“好的团长！”

　　应下这句话的是纲吉。在大脑接收到这个信息时，想都没想就把重炮从无痕伸展袋中掏出来甩给团长了。

　　“彭格列，你个叛徒！”

　　“想不到纲吉你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果然是彭格列祖传的叛变基因！”

　　狮院学生纷纷竖中指骂道。一向低调发育家风的纲吉也困惑，他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年幼时就已形成的条件反射，恍惚觉得自己和谁玩过这种角色扮演游戏。纲吉怀疑，这该是某种高深的夺魂咒？要不然，就是中国电视剧看多串台了——神威老是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播来着。

　　去年才从德姆斯特朗转入拉文克劳的狱寺隼人是纲吉的坚定拥趸，面对众人对纲吉的激愤，赶紧危机公关：“鸭子！你太卑鄙了！竟然敢对我家九袋面用夺魂咒！大家别担心，那是彭格列核心科技团队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研发的秘密武器，一般级别的家族成员都没机会碰，更别说外人！这鸭子甚至根本不知道怎么……”

　　轰！

　　“噗……使用。”吐出满口灰尘，看着面前被轰得一片狼藉的大厅，狱寺呆呆地补充打脸的残言。

　　“喂！什么不知道怎么使用，这鸭子用得挺顺手的啊！”鸣人不满吼道，全狮院也就鸣人嘴遁狱寺时他不敢回炮。

　　炮火轰来，虽然正面的爆破威力被索隆用双刃削开了大半，但不料被砍碎的重炮即时化作霰弹四散。无需提醒，严阵以待的狮院上下自觉四处抓取散弹和爆破残骸。一炮之后，狮院已狼狈得东倒西歪。

　　刀剑再好，一炮轰倒，这是文明进程不可违逆的真理。但只是一炮就把狮院全体战力有效分化，这也未免太过玄乎。纲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狱寺。

　　狱寺身为炮弹专家，再没有比他更熟悉这种重型火器了，他此刻也是懵的。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筒炮竟然有霰弹模式？启动魔咒是什么？还有其他没被自己解锁的模式吗？难道要去问那个阴阳怪气的凤梨头：你家的炮到底有多少种打法？

　　团长扛着重炮，悠悠吹了一口炮筒的白烟，像是对久违的朋友般欣慰着寒暄：魔咒适应性加强，你的系统也升级了啊。

　　剑有尺度，炮弹无眼。这一炮下去，不少狮院学生负了伤，有些学生大喊大叫或过度卖惨吸引师长们的注意。但温情教育和师生同心从来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风，那些战争世代的教师更是一副“呵呵弱鸡”的嘲讽脸。

　　银时对全体扑街的狮院摆出恨铁不成钢的遗憾：“你们这一届，真是我带过最差的。”

　　高杉轻轻挥手将全身的爆破防御咒消去，掸了掸桌前的飞灰残屑，戳穿：“这最差的一届就是你带的。”

　　“你不给我撑盔甲护身就算了，这家伙你也不管么。”银时微微侧眼瞄了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桂。高杉看到，桂头上正插着一枚流弹，子弹已经没入半截，而他整张脸埋在一滩不断外扩的血泊中。

　　高银二人盯了桂三秒，达成共识：“被意大利炮爆头也不用管，反正这二货出了名的头铁。”听听，要不是亲生的基友，谁能说出这么野生的虎狼之词。

　　“你不觉得这支意大利炮和它的性能，有点熟悉吗？”随着烟尘落定，团长手中的钢炮也剥出了清晰的轮廓。经银时提醒，高杉略微前倾了身子，他只具备单眼视力，越是看得仔细，脸色越是凝重。

　　“是那个，对吧。我这双死鱼眼没看错吧？”

　　“哼。”高杉神色冷肃：“全世界的炮筒都化成废铁回炉了，我也认得这支。”

　　“哈，那这只鸭子，可比我们想的有趣多了。”

　　高杉笑起，盯着鸭子的眼中充满了猎杀者的饥渴与凶戾：“是的。竟然自己送上门了，这回一定要好好地玩到尽兴。”

　　“校长！都这样了你还不管一下吗？这黄色的暴力野鸭严重伤害了我们幼小的身体和心灵！你可是一校之长，要维护我们的利益呀！”有学生忍不住了，举报到校长面前，想着诉诸权威自然能伸张正义。

　　一听这话其他教职员都笑了，孩子，你们竟然向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黑魔王迪奥·白兰度要正义？眼前的小花朵是没见过当年食死徒部队强攻霍格沃茨，当时师生伤亡惨重，密集的死咒和爆破咒都快把学校轰上天了也没见过这个老家伙皱过眉头，还照样悠哉地喝着咖啡看着人间变地狱。

　　“管一下？哦，我是校长，这该我管。”校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在学生们殷切期盼中拿出了他的金色魔杖，手一抖就使出了个“恢复如初（Reparo）”令大厅的狼藉瞬间复合归位。

　　全场凉快了十秒，所以这就没了？活生生的可爱的学生你不管，你管个千年老城堡的保洁干嘛！嘿你个老不死的收魔杖干嘛，这不还差一哆嗦吗！小狮子们赶紧痛嚎：“疗伤咒呢！”

　　校长面露难色：“我迪奥什么魔法都会，唯独不会任何治愈系魔咒，我的魔咒课教授没教过我呢。罗宾教授也没教过你们吗？要不再专开一堂回道治愈课，纲手院长或者校医卯之花女士执教？”

　　“愈合如初！”“恢复活力！”“疼痛消除！”不分学院，学生们迅速给受伤的同学施展治愈咒。其实他们最想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以平复刚才校长说要加课造成的心理创伤。

　　“狮院让我失望，而其他学院令我绝望。”团长从獾院的长桌跳下，惹完了狮院，这回他把意大利炮朝天一轰，喷出的火星变成了一连串文字炮在天花板密密排开，对准了其他三院。

　　“霰弹无差别轰向所有人，受伤的却只有狮院，其他学院甚至连个疗伤咒都舍不得给。你们是在嘲笑狮院躲不开吗？错了，只是因为我在攻其必救，也就是你们这群隔岸观火的人。格兰芬多是卫校战争中死伤最严重的学院，近三成是替他人挡死咒而亡，而他们救下的人超过半数与他们并无深交。我并不赞美这种牺牲精神。我只想说，如果你们想着最后关头一定有谁替你去死，那么没错，在最后一个格兰芬多死之前一定有人替你挡死咒。但你们真的甘心，让你们三院的自私势利、明哲保身、软弱无能成为加害格兰芬多的一份力量？”

　　面对漫天飘下的灵魂拷问，三院纷纷辩解不是，没有，别瞎说，但又被《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慰灵篇中大量红框标注的名字勾起了沉重的回忆。

　　“你还好吧，鸣人。”同寝好友注意到鸣人的眼睛有些红，心中料得出他为何伤心。鸣人只是点点头，哑着嗓子说是刚才的爆破让眼睛进了灰。

　　气氛惨淡中，团长又连着三发文字炮，今天晚上第一出文戏的大戏肉来了。

　　“剑戟十刃！术戟十贤！文戟十智！食戟十杰！你们四十位哪个不是魔法精英，哪个不是未来中坚。狮院为何失利你们心头不清楚吗？真是因为刀与炮的武力差距吗？你们心头清楚！十刃不时常磨砺，临阵当然易折。十贤不入局指挥，战术当然混乱。十智不搜罗情报，取胜当然无妄。十杰不支援后勤，逢战当然必败。精英烂了，团长心要碎了。四院战斗魔法编制传承到你们手里，却搞成这个样子，团长痛心疾首。”

　　“除了这四十位，还有你们在座诸位。一直保持沉默，纵容我变本加厉的暴行，你们就无辜吗？你们就能得到赦免吗？我劝你们都去厄里斯魔镜面前照一照，看看真实的自己是黑是白。我一直在牧羊人森林里反思为何魔法界总有层出不穷的黑魔王和战争，看到你们这一代我就清楚了。魔法界最大的忧患不在黑魔王，而在于你们。就在这礼堂，就在教授与学生当中。你们烂一点，魔法界就烂一片！你们要是都烂了，下一个黑魔王必然出现收割你们，让你们恨天生你不逢时，恨地养你于污泥！”

　　“想想吧，漩涡夫妇和卫校战争中的前辈为何而死？忘了？那慰灵碑还屹立在禁林边上天天看着你们啊。作为你们的新老师，想着开学对你们说些什么才好。可话说起来多轻忽，你们多善忘。想来想去只有痛扁你们，让你们记得脸疼，记得不甘，记得雪耻。听着，从今天起，所有学生都可以向我发起剑戟、术戟、文戟、食戟挑战，能赢过我的学生将得到每场一万金加隆的奖金。”

　　此时，伴随着神威吊嗓子的一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BGM，漫天闪烁的文字火星如烟花般下坠，最终汇聚在团长身后化作四个辉煌的大字缓缓升起：“正大光明”——嗨，这一集大家看过的！哦，看错了，众人被闪到眼花了。

　　那四个字是：“以战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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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素过多，请不要对号入座。
祝大家国际劳动妇女节愉快。
今天本来预计双更的，但还有一发，我正在写。
希望能在晚些时候更上来，是时候咸鱼爆破了！
是什么让咸鱼有了主动爆肝更文的冲动？
只是因为热爱同人，而这种热爱被侵害。
这算是报复性更文，号召大家也多写哈。
无他，以战止战，捍卫自己的热爱而已。
我继续写了，努力做到今日双更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