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余球的交换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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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余球的交换之物
玉宸老人愿意放弃灵禽，倒不是被余球磕几个头感动，而是他明明将葡萄干切割了三尺来深，感觉其下仍是坚固实物，没有卵黄卵白流出，估摸着卵壳厚度足够，不耽误他以此铸剑，这才宽宏大量一把。
况且灵禽也不是他的，而是冯伯与陶仙子共有之物。
大能们都不是目光短浅之辈，物料是死的，灵禽是活的。其中差距可就大了。
未曾见过的卵，焉知孵出怎样的灵禽？无论守护洞府，还是用作观赏，都不在话下。更可用以操练剑法，或许还能生出些感悟。
卵只有一个，灵禽只有一只，死了就没了。
如果不死，那意味着源源不绝的羽毛、血液、指爪……焉知其中蕴含多大价值？
——这样才有落宝峰宝物的样子嘛！
因此冯伯与陶仙子这一次争斗，便带了几分认真。
沐栉风和犀婴也便暗中松了口气，他俩所想亦是长期利用。
几个老祖并不觉得放灵禽一条生路有多为难。
但在余球看来，便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因此他要做出交换。
见余球掏储物袋，玉宸老人到是觉得这孩子实诚，便提醒道：“小朋友，这卵历经颠簸，是否还能孵出灵禽，不得而知。方才经历我三色堇火焰烧灼，灵禽是否成活，也不得而知。如果死了，小朋友你莫要怪我。”
余球连连摇头。
御兽决不会骗他，他很清楚葡萄干里有活物，是以坚定回答：“前辈，活着的。”
说话间，他已经掏出一小堆金银珠宝。
大能们看着金银微笑。
他们的身份年纪摆在那里，什么珍贵物件没用过？这都多少年了，竟然看见金块银锭了。
黄金白银，那是在凡人俗世流通的东西，这些金银，恐怕是这位炼气弟子在俗世的私房吧？
却见余球摇着头，将那堆金银财宝全都归到一边：“这些不能给。”
——连金银都舍不得，莫非还是剑旁侠？
犀婴好奇道：“为何？”
余球回答：“前辈，师父说过，金银是给没有修为的人的。”
众人一听，忍俊不禁——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吧！
无论是掐独门手决，还是为葡萄干灵卵求情，以及翻储物袋，他们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炼气弟子！
与此同时，他们对余球的兴趣，又增加了几分。
——小家伙还会从储物袋掏出什么？会拿什么做交换？
余球接着掏。
很快地上就有了一小堆灵石。
下品灵石。
犀婴饶有兴趣地问：“这些是给我们的吗？”
余球老老实实回答：“前辈，不是。这是给炼气和筑基修士的。给你们的压在最底下。”
大能们无不莞尔。
他们互相看看，心中不约而同地认为，便是这小子没什么贵重东西，但凭这讨人喜欢的诚恳态度，自己可以送点小飞剑，给他涨涨身价嘛。
——大能便是这样，越是年纪大修为深，越返璞归真，宛如孩童一般，好恶随心。
能得几位大能青眼，换成旁人，早欣喜若狂。
但余球依然淡定无比，摸摸摸，掏掏掏。
犀婴遂笑：“是不是还有给金丹期、元婴期……不同境界，有不同的物事？”
余球道：“前辈，不是——在这里了。”
他摸到东西，往外一拽。
众人面前不由被红光闪了一闪，一股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定睛细看，余球手里托着一只通体金红的玉匣。
那玉匣长约一尺，宽高俱是五寸，晶莹透亮，乃是一块上好美玉制成。
然而，金红并非玉匣本色，而是由于盛放在玉匣之内的物件，奕奕生光，将玉匣映得通透所致。
玉匣一出，众人无不发愣。
——隔着玉匣便能感觉到光热，玉匣之内，究竟盛放了什么宝物？
对热最敏感的人，自然是玉宸老人。
对材料最敏感的人，自然还是玉宸老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步冲到余球面前，将玉匣拿起来仔细端详：“这、这是何物？”
“前辈，万年朱雀羽。”余球面不改色，依然从容应答。
这下，无论沐栉风犀婴，还是冯伯陶仙子，都呆了。
朱雀是传说中的神鸟，万年朱雀，那是神鸟中的神鸟，朱雀的羽毛……这炼器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可以换吗？”余球向玉宸老人求证。
玉宸老人死死盯着匣内朱雀羽，狠狠吞了口口水：“这个……”
这个他做不了主。
别看余球向他磕头求情，但那枚葡萄干，还不完全是他的。
冯伯和陶仙子第一场文斗，只是争一半物料，一剖为二，极其简单。
但是，一只灵禽，怎么分？
两位第二场比试，各自的玉镯和扳指连个影儿都看不到，还在九天之上乒乒乓乓打着呢，玉宸老人只是能用卵壳而已，余球真要换，得跟赢家商量，赢家说了算。
余球并不清楚玉宸老人犹豫的原因，在他看来，对方不点头，表示自己的筹码不够。
可是他除了这个，就剩下自己日常应用之物了……
余球一样样往外掏。
肉干、糕饼、瓜果、松子……
傀儡零件、阵盘、文房四宝、玉符、玉简……
鸟毛毯、兽皮褥、衣裳鞋袜、盥洗之物……连澡盆都有！
玉宸老人、冯伯和陶仙子还不觉怎样，犀婴与沐栉风——尤其是沐栉风，眼睛差点儿直了。
他羡慕地向犀婴拱手：“道君这下有福了。”
犀婴闻言一怔：“真君，何出此言？”
沐栉风指着余球：“这小家伙，难道不是道君的么？”
犀婴这才想起，自己在落宝峰苦等九九八十一天，以麻雀剑法带回了“落宝”余球，按照北仙界的规矩，余球理应为他所有。
余球随身携带的物件，和余球一样，都应归他所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余球的交换之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