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钻石小王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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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死寂了半分钟，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苏大科学家是感受不到的！
苏瑾毅沉默着看着亲爹点评完顾寒松头发茂密带来的好处后，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回了房间。随后像是颇为吃力的捧出一大盒子，精锐的护卫立马上前搬运。一点都不让苏科学家累着。
总而言之，看起来苏科学像是个不太爱锻炼的。
当即苏瑾毅眉头簇了簇，一晃眼老苏都那么老了，该每天锻炼锻炼，五禽戏太极拳，跟外公一样精神奕奕。
否则都没机会等他苏瑾毅来养老吧？就这娇贵脆弱的模样，哼！
浑然不知儿子默默关心自己的身体，苏爸爸指挥着把谨慎无比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后，颇为热情招呼着：“一一，小顾，坐下，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多谢您。”顾寒松迎着岳父大人亲切慈爱的微笑，率先抬腿入座，权当自己是一个工具人。
苏瑾毅看着如此面不改色，神色淡然的丈夫，深呼吸一口气，也跟着毫不犹豫入座。不就是一句骚、话嘛，他苏瑾毅听得还少了不成？
苏爸爸看看端坐在他眼前的两小年轻，再望了一眼拉着软椅坐得格外远，端得一副不想认识他们，格外无情模样的老泰山，觉得自己被狠狠伤到了，于是乎开口音调还有些拔高：“正所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抒写着爱情传奇！”
气氛诡异的静默了一瞬。
苏瑾毅眼皮跳动了一下，但望着那眉飞色舞着父亲，没错过人目光蕴含的愧疚，缓缓吁口气，和善无比问道：“能说重点吗？”
“一一你不是喜欢biubiu闪亮的。我看了一下，天然钻石最大的一颗咱买不到。”苏爸爸惆怅吁口气，小心翼翼看了眼苏瑾毅，带着些讨好的微笑：“所以爸爸给你造了最大的。你放心，很闪很亮品质很好的！比非洲之星还大还闪！”
—世界第一大金刚石库里南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钻石。其中最大一颗梨形，有74个刻面，重530.2克拉，称“非洲之星”，它最后被镶嵌在帝王的权杖上。
不像他，直接镶嵌在了王冠上，特别biubiu闪！且不是一颗，还是九颗。连接处用的也是钻！可以说用材特别真实，捧着手里都沉甸甸的。
当然“万”钻齐发，光芒也格外绚烂。
想着怕苏瑾毅拒绝，苏爸爸迫不及待打开了盒子，双手将自己精心打造的闪亮小王冠捧出来，一副献宝的模样，亢奋推销道：“你看，它又大又圆，组成全世界最最最闪亮的钻石小王冠！”
伴随着开盒的举动，顷刻间光芒四射，诠释着什么叫“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苏瑾毅惊骇得看着被亲爸轻轻飘飘拿出来的，好像一比一仿照某位女王的王冠，来来回回反复呼吸了好几回。望着整张脸似乎都被小王冠光芒给遮掩，都有些看不清楚表情的苏科学家，苏瑾毅眨眨眼，转了个位置，还揉揉眼，才吁口气。
沉默了半晌，苏瑾毅结巴着找回话音来：“你……你……您造出来？”
说罢，还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随行的，貌似特殊特、种、部、队的精锐护卫，小心翼翼：“不……不犯、法吗？”
吴外公也被吓得起身，闻言附和了一下自家外孙的话语：“太……太biubi闪了。”
顾寒松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对面端坐的岳父，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亲身父亲面无表情，肃穆冷厉的模样，觉得作为曾经的情敌，顾董输得不冤。
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抵挡这么一份心意。
精锐护卫看着在场众人与他们先前表情如出一辙的模样，缓缓松口气。其实他们一开始负责整理苏科学家的行礼，也被惊讶到了。但眼前，还算小意思。毕竟还有一层呢。
淡定就好，毕竟，凭人自己本事造出来的！
“不、犯、法，爸爸打过申请报告的。”苏科学家闻言立马解释道：“我是在现有基础上进行了突破，还将技术革新了一下，以后当岳父岳母的再也不用担心买不起钻石送给自家宝贝了。”
说到最后，还带着愉悦展望了一下未来。
同样当爹当娘的，不谢！
对面端坐的夫夫：“？？？”
“咳咳，”顾寒松听了这话不得不开口提一句，声音有些低沉，“岳父，这些……这些应该是我们小两口自己准备的。”
—不过也的确是个问题，领证前后该有的一切合乎世俗主流的仪式感：婚房三金戒指婚礼，他与苏瑾毅都未说过。
“可你买不起那么biubiu闪的啊？万一你们因此事闹矛盾怎么办？说我家一一是个败家崽子怎么办？”苏爸爸闻言理直气壮的反驳，边说还放下王冠，又郑重无比打开了下面的一层，豪迈无比：“看，每一颗都是最好的鸽子蛋。一一可以选择各种大小，戒托自己去打一打就好了。”
说完之后，苏爸爸似还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家老岳父一扬眉，“爸爸，您没送过妈妈吧？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对。”
吴岳父干脆把手捂着眼睛，否则怕控制不住自己手抖想打人的心。这什么憨憨！
与此同时，苏瑾毅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克制着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望着闪亮耀眼堪比特效的光芒，竭力冷静着问：“苏大科学家，您到底干什么的？领导能让你这么乱来？哪怕是人工造的，这些流传出去，都能引发钻石价格暴跌了。即便是人工钻石，我先前替同心珠宝代言，一克拉都要一两万！”
被点名的苏大科学家茫然的看了眼苏瑾毅，颇为困惑的看着忽然肃穆以待，凶巴巴中带着些紧张的乖儿子，眨眨眼，面带喜色试探性问道：“一一你是在担心爸爸啊？你放心，爸爸没有乱来的，反而你李伯伯还说发了发了，以后可以赚钱自给自足了。不过你最近不能往外流通，他们琢磨着卖，要物以稀为贵！”
听到这个似乎还有些理智的解释，苏瑾毅微不着痕迹的松口气，按着额头的青筋，看着茶几上熠熠的一堆钻石，眼前着一幕像极了语文课本上曾经学过的一句话“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毕竟，老秦人之主嬴政珍惜的是大一统，不在乎珠宝。
而他苏瑾毅，在乎的大团圆，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痛楚似利刃一刀一刀搁着心肺，而他不能有任何的任性与抱怨。苏瑾毅咬牙，目光定睛看了眼难得见一面的父亲，最后视线落在了钻石小王冠上，舌尖转了又转，最后咬破了唇畔的一丝血，咽下了自己徘徊在心理无数遍的话语—“若我办婚礼，你不能出席，对吧？”
看着苏瑾毅的视线落在了biubiu闪的钻石小王冠上，苏爸爸狠狠松口气。终于有一件事做对了，让宝贝开心了。
擦了擦手心的薄汗，苏爸爸带着些希冀开口，“一一，爸爸给你带上试一试好不好？我做了两个的，另外一个本来想给小瑜让他哄未来媳妇的。但小瑜走了，老李说不然等公示之后把小王冠转到基金会名下，光明正大秀一秀。”
话音落下，客厅内又不经意间弥漫着一丝哀泣。其他人视线都缓缓望向了苏瑾毅，神色颇为复杂。
苏瑾毅不躲不闪，目光定定看了眼强忍哀恸，又一副笑语晏晏的父亲，静默了半晌，最终轻轻“嗯”了一声，还微微垂了垂头，声若蚊蚋：“好吧。”
一开口，淡淡的血腥气弥漫着，苏瑾毅舌尖飞快一转，舔个干干净净。不能怪爸爸，毕竟他也失去了大侄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能怪爸爸从事的职业。
多想想那些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他苏瑾毅已经够幸福了。
起码衣食无忧，在充满温馨的氛围中长大，爸妈也不是不要他，也是疼他的，只不过才华出众，肩负的担子就多了些。
哪怕这一声很轻，但在静寂的客厅内还是显得无比的响亮。就好像春雷响起，带着令万物复苏的春雨，令人欣喜无比。顾寒松望着还稍微垂下了头，似猫儿垂首一副驯服的模样，眼眸幽幽一闪，起身让位，不打扰父子和睦的画面。
苏爸爸见状，颇为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浑身都因为这一句话而热血沸腾了起来，恨不得再回实验室攻克……不对，苏爸爸弯腰郑重无比的捧着小王冠。
哪怕坐对面，隔着茶几，但距离很近，也就两米的路程。可每一步，苏爸爸走得都格外缓慢，觉得自己好像那些婚礼上牵着闺女出嫁的老父亲。
查到的每一个婚庆典礼上都有那么一个环节，播放着父母与孩子长大的画面，温馨到让人落泪。
可他们家一一没有。
一一唯一一个有“长兄如父”既视感的哥哥苏瑾瑜，又因为一场意外而亡。
而他这个亲父，甚至无法出席婚礼，出席孩子一生最为重要的场合。
想着，苏爸爸垂眸压住眼底的内疚，郑重无比的将自己量身定制的小王冠给自家宝贝戴上。哪怕……
还没来得及思绪扩散，甚至拍个照片给自己媳妇看看他们家小王子多么好看，就听得小王子发出凄惨的一声叫来，“我的脖子！！！外公，救命！”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氛围。
十五分钟后，苏瑾毅摸着脖子上的膏药，幽幽看了眼实打实的钻石小王冠，望着鹌鹑一样颇为不好意思的父亲，清清嗓子，缓缓开口，困惑：“我看你拿着不是挺轻松的吗？为什么那么沉？”
苏爸爸想想，望着小脸煞白的儿子，回想那些娇娇弱弱的形容，担忧不已：“一一你是不是缺乏锻炼？爸爸可以……”
想了想，苏爸爸沉声：“单手换水桶的！不管如何，你到底还是个男孩子，不好连瓶盖都拧不开的。”
“你才拧不开瓶盖。”苏瑾毅说完，嘴角一抽，气得揉揉脖子，不虞：“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去厨房帮外婆了。”
看着又板着脸的儿子，苏爸爸连忙道：“有的，一一啊是这样子的，有个军人叔叔呢，农村出身的，家里条件不算太好，又雪上加霜其妹妹患了白血病。这家借钱治病后，就有些贫穷。这个军人呢，快到退伍的年纪。可他又在特种服役，若不接受就业安排，自由择业还有两年时间的限制。能赚钱的也就搬砖这样的活。所以，你缺保镖吗？”
苏瑾毅面色一变，目光带着猩红：“你打算监视我不成？”现在想起保镖，怎么不给哥哥配一个？
哪怕苏瑾毅克制着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但在场其他人也听得出苏瑾毅骤然变脸的怨念之缘。
望着似乎又僵硬起来的父子，吴外公使劲给顾寒松使眼色，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人赶紧撤。
顾寒松瞧着那迈步往厨房而去的示意，一时间有些踌躇。作为一个儿婿，正常人家，不应该在父子间缓和矛盾吗？
且苏瑾毅现今这模样，看起来情绪就十分不正常，眉眼间带着阴鸷冷厉之气，丝毫没有从容优雅的淡然。却又是强忍着翻腾的情绪，在人前摆出强势的模样来。只不过不比沈承嘉身上还带着利益的权衡，苏瑾毅追求的是一个情。
命运有时候就那么爱开玩笑—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求不得一个圆满。
当然在场对峙状的父子俩谁也没注意到顾寒松的微表情，苏爸爸一脸真挚的看着苏瑾毅，正儿八经解释道：“没有没有，真只是想着两全其美而已，是老李看着你出行哗啦啦一串保镖，问了一下娱乐圈现在的安保的行情，觉得那孩子在工地搬砖挺可惜的。故而，后勤处就问托我问问。”
当然前提是他先提出，想问问军转业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真的？”苏瑾毅眉头一簇，迎着自家父亲不躲不闪的眼神，沉吟了半晌，没忍住问来埋藏在心底的困惑：“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牡丹奖影帝背后有没有后勤恩抚的意思？”
一听到这话，顾寒松身形微微一僵，目光也不自禁带着些审视看了眼苏爸爸。他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涉、密的科学家，但以今日所见，腰间鼓、鼓的警卫员四个不提，还有贴身护卫，几乎形影不离跟随，苏爸爸科研价值不言而喻。
所以，苏科学家若是开口了，影帝奖杯也的确是一句话的事情。
“牡丹奖影帝？”苏爸爸闻言愣怔了一下，抬眸看了眼自家岳父也随之肃穆的模样，立马开口：“我难道又错过了什么吗？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老李。”
说罢，苏爸爸立马打电话求证了起来。
苏瑾毅眼眸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手机，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贪官污吏污蔑的清官，被送上刑场等待处斩了，还希冀一句昏君明悟过来，派人传一道“刀下留人”的圣旨。
大抵是自己的脑补太深了，苏瑾毅就瞧着自家爸爸期期艾艾着瞥了他一眼，小声：“我开外放啊。”
说完，还立马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自己抬手捂住耳朵。
见状，苏瑾毅还没来得及困惑，就听得电话那一头传来一声底气十足，声若洪钟的怒吼：“小苏家的熊崽子啊，宁看看头条，你爸妈坐牢的头条！你李伯伯要是琢磨着给你开后门，那也是让人封杀你，封杀，懂不懂！”
对方的怒火特别的真实，似能够穿透手机燃烧过来。且说话语速还噼里啪啦特快，让人处于懵逼之中，回不过神来—
“苏瑾毅，瞅瞅你自打混娱乐圈后，三天两头跑头条，是觉得墙头空气新鲜吗？要不是你爸能耐，要求让你选择梦想，我非活生生折断了你放飞的翅膀！哪一家小崽子有你那么浪？你作的能力跟你爸能力成正比。你伯伯今年六十又五，这么时髦都亏了你。要不是一帮小年轻，劝我反过来想想。等你爸约莫领个奖对外公布什么研究之类的。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娱乐圈的顶流花瓶苏一一是小苏家的崽子！我非让你好好遭受遭受社会、毒、打！”
苏爸爸听到这话，生气：“你说够了没有？我是让你澄清！”
“没有！！！截止目前为止，陆陆续续八个什么私生饭潜、伏进来。你们说说现在小年轻这劲头用在学习上，日后报效国家，多好！这些个小孩子我都命人丢警局了，好好做一套什么五三再出来。苏瑾毅你这个爱豆等会被@了，注意好好措辞好好发问引导小年轻树立正能量，好好学习！听到了没有，苏瑾毅，回答！”
苏瑾毅被一连串熟悉中又带着些陌生的话语吓得脑中空白了一瞬，待听得自己的名字后立马站直了身，连声回答：“听到了，李伯伯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这才像话！”原本怒吼的话语忽然变亲和了起来，透着些慈爱，语重心长道：“记得从事文娱演艺事业就好好从事，也算因为你了解些青少年的动态。你记得好好当个正能量的爱豆，知道吗？”
“知道了，李伯伯您放心。”
看着苏瑾毅点头若小鸡捣蒜，十分认真听话，在场的其他人嘴角一扯。尤其是苏爸爸都觉得自己胃里冒酸气了，十分醋海翻腾。
老李那么凶，他们家一一竟然那么乖？
哪怕吃上一口岳父岳母做的家常饭，苏爸爸觉得胸口还是堵着一口气，没忍住问出来：“一一，你怎么那么听老李的话？”
望着板着脸纠结不已的亲爸，苏瑾毅想了想，很理所当然的解释起来。
逢年过节都有些定期的访问，他们家都是李伯伯来，带着传说中父母的口信还有各种好吃好玩的，是苏一一心理的圣诞老人。
顿了顿，苏瑾毅颇为不好意思，“我当年要死要活要从事娱乐圈，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苏爸爸闻言立马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配着那一头锃光瓦亮的脑袋，十分有存在感。
苏瑾毅嘴角抽抽。
哪怕知晓午饭后或许便是分别之时，但一看亲爹那卤蛋头，就压根没有任何的伤感，只想上交国。
吃完饭，苏瑾毅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警卫员暗中扫了好几眼手表，便知晓眼前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话题聊天的苏科学家要回去了。压下心中的酸涩，苏瑾毅颇为不放心的郑重叮嘱：“爸爸，您一定要记得自己睿智的人设啊，别崩了。”
“我只喜欢你睿智的设定，出现在教科书上的照片要儒雅。您可别沙雕样子，尤其可别给我研究什么杀马特了。”
苏爸爸：“…………”
“说得差不多了，”苏瑾毅撇撇嘴，似乎又带着些桀骜不耐的表情：“该走了吧？想想先前李伯伯所言，恐怕外边还有人时时刻刻监控警戒。你出来一趟太兴师动众了，以后咱们还是视频聊个天，安全为上。”
苏爸爸闻言，辩驳着：“其实也不差这会儿。我可以等到晚上报告之前再走的。现在去集合，也就吃吃喝喝，领导们拉几句家常，很无聊的。国宴不好吃。”
怕人不信，苏爸爸看了一眼自家岳父，求证着：“是吧？”
吴院士吸口气。作为有幸受邀吃过几回国宴的人，他可说不出这违心的话来。
苏瑾毅眼眸瞪圆了起来，难得崇拜着开口：“爸爸你牛逼啊！竟然跟外公一样可以吃国宴哦。”
顿了顿，苏瑾毅想想自家老爸先前的话语，一个激灵，连连往外推人：“赶紧走赶紧走，你要鸽的领导人是谁别让我脑补！”
苏爸爸沉默的看着似发自肺腑的亲儿子，目光纯粹，不带任何离别伤感之情，反而还隐约有些小骄傲，微不可查叹口气。
虽说任性闹别扭的好像是苏一一，但被包容的却是他这个父亲。因为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强大，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没一会儿就有呼啦呼啦救护车声音由远及近而来，苏瑾毅看着变装的白衣天使们干脆无比抬着自家爸爸远去，还竖起手指头毫不犹豫给点个赞。
真是辛苦人了。
依靠在窗户边看着呼啦呼拉的救护车远走，苏瑾毅才慢慢悠悠收回了视线，看了眼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外公外婆，故作轻松一摊手：“互相理解呗。再说，还有那么多钻石呢！”
边说，苏瑾毅看向了另外一个视线在他身上的顾寒松，笑着：“你喜欢怎么规格的？我们选两颗去打一对钻戒吧。”
而另一边，救护车内的苏科学家拿着苏瑾毅后援会的团徽，朝人显摆道：“你看，我儿子给我的。”
“嗯，你儿子最棒。”
毫无感情的彩虹屁过后，电话里出现过的老李面色板了板，正色无比：“龙宫筹备出世，关键时期，你是技术的主心骨。”
先前苏科学家忽然的解禁是个意外，因为其不慎职业暴露了。
一开始情况危急，中医西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救回一命却成了个植物人。在决定通知家属之时，吴老爷子作为中医领队，又是人岳父，决定最后再赌一赌，给放了苏瑾毅选秀时候神曲唢呐—据说幼年时期，苏科学家与长兄相依为命，兄长就在红白喜事队伍中学了那么一首，带着弟弟混了个温饱。
整整放了一个月，刺激着人意识缓缓苏醒过来。
休养期间，自然想办法让人与家眷多联系。
但苏历经各种检测，身体没有问题，才智也没有受损，性情不算突变，自然还是得回到岗位上。
“到时候大领导也势必问一句你的转职报告，所以你必须给我慎重回答，别给我吓着人。现在年轻人所有培养，但像你这种类型还属于青黄不接。比如那个小傅，算天才，但想着毁灭地球的，一不顺着他意，想琢磨炸实验室，思想太有问题了。”老李说着，揉揉额头：“一代年轻人比一代桀骜，还难管。”
听得絮絮叨叨的，苦口婆心的话语，苏科学家想了想，觉得自己很灵光，“那我能弱弱要求批一个马甲吗？”
“你想干什么？”
“我每天十点睡觉，但其实可以延到11点的，这一个小时候内，海洋生物药理研究，也算前沿交叉学科了，我看行！”苏科学家昂首挺胸，豪迈无比：“我要发论文，你没看见先前提及一句国宴，一一眼睛biubiu亮，充满了崇拜。”
顿了顿，苏科学家委屈巴巴的看了老李，丝毫不觉得自己学着儿子卖萌有什么不妥：“还能要求把国宴打包吗？我那么弱小可怜无助还卑微。”
老李：“…………”
夜幕降临，吃着最最最牛逼的外卖，苏瑾毅还有些恍惚：“外公，爸爸是不是比您还厉害啊？”
作为一个小土帽，他完全不晓得国宴还有台宴和堂宴的区分。是工作人员说送两套过来，他偷偷一百度才晓得！
“跨圈拉踩是大忌讳啊。”吴院士不虞说完，又语重心长告诫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一一啊，择一行专心致志做到极致做到顶尖，你也能自己吃上。”
苏瑾毅望着精致的菜肴，小鸡啄米般激动：“外公您放心，我一定会做最最优秀的男护士，拿一个全国劳、模、奖。”到时候能被表扬，正大光明吃上了。
吴院士瞥了眼色香味俱全的满满一桌子菜，找不到补脑的猪脑子，不由得扼腕叹息。为避免自己抑郁，果断换了一个话题，“小顾啊，偶尔有空教一下一一数学。”
做个卷子冷静一下。
被点名的顾寒松一愣。据他所知，苏瑾毅极其偏科，数学高考28分。
替人补数学……
“外公，替我补数学，您是打算徒手拆西皮吗？”苏瑾毅鼓鼓腮帮子，不满：“您唬谁呢？卫校报名条件不严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钻石小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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