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狭缝战争》彼岸有马

13、混战

　　为了防止肯尼斯有什么动静，绫人大清早地就依照切嗣所指示的来到了肯尼斯下榻的酒店。

　　门口的接待人员向他热情地问好，他回以一笑，气氛美好的仿佛他不是来搞破坏一样。

　　贞德一如往常以实体化状态跟着绫人。因为她平时所穿的那身战袍实在是太惹眼了，绫人为她买了一身适合日常穿着的衣服，将她身上的黑气稍微挥散了一些。不过贞德奇异的瞳色和与姣好面容不符的冷酷神色还是引来了众多的目光。

　　“真想把这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贞德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

　　绫人大笑了起来：“我们可不能大开杀戒啊。”

　　贞德不满地撇撇嘴。两人一同坐上电梯，来到了肯尼斯所包下的那层楼。切嗣已早他一步潜伏在了酒店里。至于他藏身与何处，绫人也不清楚。

　　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绫人莫名地十分激动，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很多。这一点，就连贞德都察觉到了。

　　“master，总觉得杀死言峰璃正以后，您的心情就变好了许多。”

　　“是啊，毕竟报了仇嘛。只要再解决了那个人，心情就会更好了吧。”绫人说道，“而且啊，马上就要在平民面前大显身手了，难道你不期待吗？”

　　贞德闻言，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还要提醒你一点，不能伤及平民。”

　　“我知道。”贞德不满地闷声说道，“真是的，不必每次战斗之前都重复一遍，我又不是傻子。”

　　绫人无奈地摊手：“总还是会有些担心嘛。”

　　绫人将手贴在酒店走廊的墙壁上，立刻便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魔力流动。

　　“这层楼除了lancer阵营的人以外，没有其他平民。”贞德道。

　　虽然她的探知能力很弱，但要检测这层楼的生物反应，还是绰绰有余。

　　这下绫人就敢放开手脚了。将魔力传到指尖，青木家最引以为豪的破坏魔术发挥效用，墙体中流动的魔力瞬间被打散，魔术回路崩塌，发出轰鸣巨响。墙体微微震动，单从外表看并无异常，但绫人心里清楚，内里已经是破碎不堪了。

　　肯尼斯耗费心思加固的墙体，瞬间失了效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破坏类的魔术是以威力巨大而著称的。尤其是对于同样也被冠以天才之名的绫人来说，这不算是件难事。

　　魔力的激烈冲撞是绫人发给切嗣的信号。

　　肯尼斯感受到了异动。几乎是在同时，他听到了火灾警报声，以及来自楼下嗯喧闹声。

　　这是来自于切嗣的杰作。

　　“呵，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来送出了宣战布告？”他的语气不免有些轻蔑，“lancer，去看看吧。”

　　迪卢木多道了声“是”，消失了身形。

　　感受到动静的索拉从内间走了出来，问道：“是哪个master攻来了。”

　　“是间桐家的小子。”肯尼斯咬牙切齿地说道，“听说间桐家与爱因兹贝伦家已经结盟了，估计卫宫切嗣那家伙也在吧。”

　　索拉发出惊呼，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肯尼斯转向索拉，眉眼之间添上了几丝温柔，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索拉，你先趁着楼下混乱，赶紧在使魔的掩护下逃出去吧。我有魔术礼装保护，你不必担心我。”

　　“不，我不离开！我要与你守在一起！”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虽然那里并没有眼泪。

　　索拉拙劣的演技落在肯尼斯眼里，却成了爱意的表现。他不免有些感动。这可是他记忆中，索拉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他表示爱意。

　　他将索拉紧紧搂在怀里：“放心吧，我不会失败。我会赢得圣杯，并以胜者的姿态与你一同踏入婚姻的殿堂。”

　　怀中的索拉点头，但脸上的悲切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索拉不可能让肯尼斯活到结婚的那一日。

　　迪卢木多出现在长廊的尽头。看到他的对手是个女人，他“啧”了一声，颇有些惋惜的说：“居然不是saber吗？我还想再次与他一决高下呢。”

　　贞德的目光变得愈发凛冽。其实迪卢木多这话并没有任何恶意，但落到贞德耳里，却成了对她实力的羞辱。

　　她握紧圣旗，换上了一身戎装，正准备冲上去与他好好大战一场，却听到了绫人的笑声。

　　“这种对峙的气氛真是不错，再保持一会儿吧。”他收起笑容，看着迪卢木多，“你也不希望英灵之间的战斗波及到还未撤出酒店的普通民众，对吗，高洁的骑士？”

　　这话确实对迪卢木多产生了影响。他将枪尖贴近自己的身子，站在原地，没有摆出进攻的架势。

　　实际上，绫人说出这话，不仅仅是为普通民众考虑，更是为了给切嗣提供时间。

　　肯尼斯一边在心里暗骂破坏了他完美防御的绫人，一边走出了房间。他可不想把master对战的场地选择在自己的房间。

　　未走几步，切嗣便出现了。他挡住了肯尼斯的路。

　　“呵。你果然与间桐家结盟了啊。”他的脸上露出厌弃，“肮脏的魔术师果然只能相互报团。”

　　切嗣在魔术界一直享有糟糕的声誉，而间桐家与青木家的魔术肯尼斯也从来都看不上。因而对于他这样出身正统名门家族的自负天才来说，不将两人放在眼里，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这样带有明显侮辱性的言语，切嗣并没有动怒，他的内心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他举起手中的枪，枪口直对着肯尼斯。

　　接连不断的枪声传来。

　　“现在就轮到我们大干一场了。上吧，berserker！别让lancer逃了！”

　　这句话贞德期待已久。

　　魔力放出，她整个人如同出镗的子弹一般，直直朝着迪卢木多冲去。迪卢木多占据了手持双枪的优势，将贞德的攻击悉数挡了下来。

　　但也仅限于守了。贞德宛若是个不知退却为何物的人，接连地发动进攻，逼得迪卢木多只能步步后退，无法进行反击。

　　贞德的余光瞥到绫人正用手指着外头。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着痕迹地将迪卢木多带进一间无人居住的空房间。锋利的刀枪划破了填充着鸭绒的被子与枕头，羽毛飞了出来，飘得到处都是。

　　这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发挥。两人冲破已经不再坚固的墙壁，从楼上坠落，撞击地面时，发出一声轰鸣巨响。绫人赶忙奔向窗外，发现他们坠落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深陷的大坑。

　　不过这并没有对贞德和迪卢木多产生太大的伤害。两人稍事暂停了一下战局后，很快就再度扑向了对方。

　　绫人不喜欢里离自己的servant太远，尤其是在战斗中。他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重回地面。

　　他向下看了一眼。他不是英灵，要是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非得摔成肉泥不可。他也没有飞行类的使魔可以带他下去。多亏了切嗣的一把火，所有的电梯都已经停用了。

　　似乎，只剩下走楼梯这个方法。可是等到他来到底楼，战斗说不定早就结束了。

　　他知道，没有多少时间容得他纠结了。

　　“欸，间桐家的。”

　　绫人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转过身，发现原来是正骑着一匹巨大麋鹿的瑟兰迪尔出声叫他。

　　“切嗣让我来帮你。”他说，“上来吧，我带你下去。”

　　绫人也不推辞，毫不犹豫地爬上了麋鹿的背，双手紧紧抓住麋鹿的角。

　　“走吧！”

　　瑟兰迪尔一声令下，麋鹿撒开了腿，从墙面上的破洞跃了出去。它的蹄子踏着虚空，宛若走在平地上一般平稳。

　　“哇！这种感觉好奇妙！”绫人惊呼道。

　　麋鹿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从数十米高的地方奔到了地上。

　　绫人从麋鹿的背上跳了下来。还不等他说出感谢的话语，瑟兰迪尔就已经消失，想必是回到切嗣身边了。

　　迪卢木多的身上出现了不少伤口，由于master肯尼斯自己也在战斗，因而没有空为迪卢木多治愈伤口。但对迪卢木多而言，这些伤口是无法对他产生阻碍的。

　　贞德的情况也不算好。破魔的红蔷薇穿过她的铠甲，伤到了许多要害处。不过及时赶到的绫人已经为她治愈了伤口。

　　“哎呀哎呀，不行了吗，berserker？”迪卢木多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

　　贞德是最听不得别人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了。愤怒与战意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咆哮着冲向迪卢木多。

　　绫人察觉到了迪卢木多嘴角的微笑。

　　“停下，berserker！不能进攻！”

　　但几乎已经算得上失去理智了的贞德并没有听到他的话。或许她听见了，但她没有理会。

　　而后，仅仅只是在眨眼之间，战局发生逆转。贞德的圣旗划伤迪卢木多的侧腰，但迪卢木多的必灭的黄蔷薇刺入了她的肩头。

　　贞德猛退几步。绫人施以治愈魔法，但伤口仍在淌着鲜血。

　　“以令咒命令——治愈berserker身上所有的伤口！”

　　没有改变。

　　绫人明白了，在未远川旁没有来得及显示出威力的短/枪，能够制造出无法愈合的伤口。

　　贞德拔出了剑，火焰开始出现。

　　“咆哮吧——”

　　她的话还未说完，火焰还未燃及迪卢木多的身躯，他却消失了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贞德怒吼道。

　　“他的master使用了令咒，看来肯尼斯陷入泥潭了。”

　　“master，这个伤口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行动，怎么办？”

　　“只能等lancer消失了吧。”绫人无奈地说，“如果在此之前还有战斗的话，我再想办法。”

　　贞德紧咬下唇，别过头去。她厌恶败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