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慕容清》也许是柚子

5、第五章：初见江湖客

　　原本三个半月前，如果没有穿越，慕容清就那么死去的话，那小晴和小欢的命运，便会与现在大有不同。
　　小晴小欢是慕容清的贴身侍女，有不少婢女羡慕她们，因为她们在慕容家就像是慕容复身边的阿朱阿碧一般，无人不敬重。只有她们清楚，根本不是那样。慕容清生性温和、过的是闲散逍遥地日子，小晴小欢作为她的贴身婢女，自然也是温润谦和、与世无争的性格。
　　无忧居是燕子坞里世外桃源般的存在，小晴小欢在这里照顾慕容清，过的是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于是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慕容清活着，小晴小欢便能在这里安然的生活，而慕容清一旦死了，她们和慕容家外面几乎没有联系、性子温和不堪大用的她们俩，唯一命运便只有作为慕容家‘有身份的婢女’，被下嫁给对慕容家有功的下属。
　　慕容清病情爆发，吊着命在床上躺了多久？三个月！一个天生有疾，病情爆发的人，昏睡三个月这么久，哪怕无忧居几乎与世隔绝、知道情况的慕容家高层不透漏消息，也足够让慕容清快死了的传闻传遍燕子坞，更何况不乏有心人存心打听。
　　李环，是慕容家演武场的一个小总管，早年帮慕容家在江湖上办事时，被敌家戳瞎一只眼睛，于慕容家有功，因为颇有武力，被升任为演武场的小总管。这家伙听说慕容清濒死的消息，自持是有功之身，居然打起了小欢的主意。
　　无忧居与外界的最多联系的，是领俸银衣食的给事堂——类似后世后勤处，一般情况下，是每天某个时间有专门的仆从送到无忧居，有些平常不大用、或者慕容清一时兴起想要的东西，则是小晴或小欢偶尔出门去取。李环在去年年末，某一次小欢去取东西的时候，看到小欢生的漂亮、气质又与别的婢女不同，想调戏小欢，那时慕容清还没病倒，小欢一硬气，他便也不敢造次。
　　到病倒那段时间，慕容清大有一病不起之象。那时候李环便胆大起来，开始还只是狗皮膏药似得骚扰，让小欢不堪其扰，小晴后来知道，倒是帮小欢抵挡了一段时间。但三个月那么长，小晴能阻挡几次。到第三月时，燕子坞的知情人几乎都开始为慕容清准备后事了。那李环等了好几个月，以为慕容清是必死了，他随之愈发胆大，竟开始动手动脚，更是在某一天，跑到无忧居院前，直接说他上下都打点好，小欢注定是他的人。
　　李环是怎么也没想到，慕容清熬了过来。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还赔了不少钱，李环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竟是在慕容清刚醒来的第二天夜里，想用强，在小欢拼死反抗下，在她身上打了一掌！
　　“我艹！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听完这些事，慕容清真是愤怒至极，和谐词都爆出了口。
　　小欢一双大眼眼泪簌簌的往外流：“还请小姐明鉴，小欢并勿有被那人做出有污小姐名声的事。”
　　“什么？”
　　“小姐，我可以作证的，小欢是清白之身。”
　　“就因为这个你们瞒着我？”慕容清真是心痛啊，小欢竟是怕有污她的‘名声’、怕她会赶她走，没有上报也没有告诉她。
　　“小姐息怒，那时小姐刚刚醒过来，病情初初有了起色，这事情也就压着没说。现在小姐知晓了，小姐想怎么处置小欢都可以，但是请小姐勿要把这件事说开去，这会有污小姐清名的。”小欢说着跪在了地上。
　　“你起来！”慕容清真是又怜又怒，为了她的‘清名’居然自己的委屈都不在乎，她抱住小欢道，“你个傻丫头，哪个混蛋给你灌输的这些混蛋教育，我的清名哪里要你这般维护。”
　　慕容清伸手扶起小欢，转头对一旁的小晴问道：“小晴，那李环现在在哪里？”她倒是没发现，自己话间是全然不容拒绝的语气，和慕容清记忆的融合，让她也生出了点上位者的气质。
　　演武场，顾名思义，演武之地，慕容家早年建立燕子坞时，便建有此地。慕容家是武林世家，有志习武的仆从婢女可以在这里操练，若是有天分或立了功，还可以从演武场总管那里获得一些武学秘籍。这里终日哼哼哈哈热闹非凡，总是不少有努力的人在此苦修。
　　却说满腔怒火的慕容清演武场，当下便问小晴道：“小晴，哪个是李环？”
　　小晴小欢一脸紧张的跟在身后，她们原以为慕容清会告到慕容复那里，却没想到慕容清提着剑就硬把她们带到了演武场。
　　“小欢如何使得小姐到此地步，小姐的恩情，小欢永世难忘。”小欢到这里也已经想清楚，慕容清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心说：小姐对自己的恩情，她必要死命相报。但此刻决计不能让慕容清动手，慕容清刚恢复身体，受了伤可就是天大的罪过。
　　“是我勿好，把这件事告诉小姐。小晴求求你，此事从长计议可好，莫要因此——”小晴此刻也是极力劝阻。
　　“放心，我的身体不碍事，对付个小小的李环足矣。”慕容清回道。
　　说话间，慕容清看到了在演武场某处，一个戴眼罩的土袍青年被几个仆从围着，正对着旁边人指指点点。看着像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你就是李环？”慕容清走近。
　　听到有人喊他姓名，青年抬头看过来，他显然不认识慕容清：“敢问小姐是？”他没瞧见慕容清身后跟着的小晴小欢，只是见来人穿着得体，面带寒霜，当下先把姿态降到最低，微微躬身，恭恭敬敬的问道。他能在家规甚严的慕容家混到这个地位，当然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说起来，他此时也不明所以，他细想一遍，确确实实是没见过眼前一脸愠怒的女子。但见对方身形消弱、脸色苍白，似乎是带病的…这么一想，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又宽慰自己道：听说那二小姐是病体天生，娇弱无比，从未出过无忧居，又是刚醒不久…
　　“呵，听说你很功夫不错啊，本小姐想找你练练！”慕容清此前问过小晴，小晴明言李环不如慕容清，当然小晴后面那些劝告的话被慕容清自动忽视。她现在对自己颇为自信，小晴在自己手上一合之力都没有，想来自己也算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眼前几个围着的仆从见这阵势，纷纷散开，他们心里也在狐疑，这女人是谁。说起来，慕容清现在身子瘦弱、脸色很差，虽然穿着华丽，但气冲冲、病怏怏的模样却没有多少气质，若是他们经常见到慕容复，应该能看出眉宇间的几分相像，可惜他们也是底层下人，却是没见过慕容复几面，所以都是不认得慕容清的。
　　李环听到女子的挑战，抬眼看去时，看到后来出现的小晴小欢，他心里咯噔一下，却也难得沉得住气，笑吟吟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啊，原来是二小姐，在下不知小姐亲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当天事情失败后，李环没有急着逃命，而是选择留下来观望，毕竟这种事情关乎女子的清白名声，他心说生米没成熟饭，小欢也没损失，估计是不会告发，而且连续半个月下来都没事发，他原以为事情过去，没想到现在慕容清找上了门。不过来的不是慕容家的执法总管，李环的小心思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