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第八百五十六章 零的执行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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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是喰种的集中区，这种主食是人类，需要靠吃人肉维持身体机能的生物，住在偏远地区注定活不久。
他们的选择不多，人口密度高的东京只是其中一个，世上还有许多区域有喰种活动。
在路上偶遇隐藏身份的喰种算是日常中的一环，稀松平常不需列为特例。
蓝染和其他人的区别，只在他能判断对方是人类还是喰种，那些身上没什么血腥味的，他基本不会留意。
弱小的喰种也要想办法生活，就像笛口凉子，丈夫死后，她没有能力独自捕食，只好靠拾尸维生。山脚树林不时有几具自杀的尸体，省着点吃，足够她和女儿果腹。
如果不是搜查官找了过来，迫不得已依附其他势力，笛口母女现在的生活大概是平淡稳定，没有太多起伏。
蓝染踏入车厢，看见前方目标人物正巧经过两节车厢连结处，视线穿过玻璃可见向前移动的背影。
距离拉近了。
手臂施力提高银箱，蓝染手指按在认证身份的位置，先进行指纹确认解锁，加快之后取出武器的速度。
为避免人群骚动，车厢不适合亮出刀枪，蓝染准备加快脚步，赶在下一次目标踏进车厢前动手。
他提着手提箱停在门前，车厢门开启，蓝染走进车间通道，身后的门在他通过后自动关上。
银白瞳孔望着前方，一直走在前面的人影不见了。
重击落下，蓝染举起手提箱格挡，双腿弯曲，一脚被巨大的力量向后推移些许。
刺耳的磨擦声在狭窄通道回荡，喰种见一击不成，啧了一声向后跳，脚踩车门进行二次俯冲。
喰种甩出赫子试图绕过银箱击中白发男人，虽然行动空间不大，蓝染还是顺利挡下第二攻击，具备一定硬度的箱子留下几道刮痕。
蓝染挥开喰种细长如鞭的赫子，欲开启银箱取出武器，喰种显然也清楚不能让蓝染如愿，箱子才开一道缝隙，就被一尾鞭敲中用力关上。
蓝染面不改色，活动范围太小了，不便于行动，他又不能让喰种跑到车厢内，只能在车间通道应付喰种。
有点麻烦。
确实只是有点。喰种进攻速度快，短短几分钟时间来回数次，如此靠近的距离，蓝染却连一道伤口都没有。
原以为能简单得手的喰种越打越烦躁，蓝染却显得从容镇定。
把他引出去吧。
蓝染击破车窗，靠单臂力量翻出通道，在高速行驶的状态下双膝弯曲落在车顶。
他顺利打开手提箱，握住一把外型基本的刀型库因克，白发被狂风吹起，压低重心抵抗风力。
喰种没有跟上来。
这是蓝染下的第一个判断，但他很快修正了猜测。
宛如一根尖刺的赫子凶猛地贯穿车顶！
“嗞——”
蓝染举刀，刀锋擦着赫子而过，他的双眼映入近距离赫子的模样。
赫子收了回去，蓝染却大胆地徒手抓住，用力一扯，拔萝卜似地把喰种拉上车顶。
既然都用偷袭了，蓝染不确定接下来这只喰种是会上来找他，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车厢里抓人质，他可不打算配合对方。
喰种脑袋先是撞到车顶，才顺着自己制造的洞被拉上去，趴在车顶呈现一脸懵的状态。
蓝染这下满意了。
嗯，上来就好。
接下来……
“就请你去死吧。”
没有冗赘的交流，白发男人挥出横向斩击，由左往右，银光一闪，横一文字斩命中目标！
喰种闪避不及，切口飞溅鲜血，他跪地按着伤口，血从指缝流出。
喰种恶狠狠地怒视蓝染，赫包没有被刚才那一击破坏，犹如蠢蠢欲动的蛇。
有喰种对蓝染的态度是避之唯恐不及；却也有刚崭露头角的喰种将他当作挑战，一种能证明自己的关卡，只要攀越这座高峰，就能获得名声，受同类敬畏。
这确实是追求突破者应有的心态，但在这件事认真的下场，结局都是魂断。
游走的赫子抓准时机暴起，尖端捅向白发男人后腰！
蓝染挥刀斩断赫子，不再看被自己分成两节的捕食器官，将利刃送入喰种胸膛。
“呃！”
喰种呕出一口血，似乎还想挣扎，伸出的手没能碰到蓝染，就随着身体主人断气而垂下。
蓝染抽刀振臂一甩，血液像朵朵绽开的彼岸花，又被风推移，液体流动，形成拉长的血痕。
怎么把尸体搬回去是个问题，总不能放回车间通道，会把路过的乘客吓坏。
蓝染沉吟，先通知CCG安排后勤前往下一站待命。
瞥见前方的架空线设备，他采取行动贴着车顶滑向边缘，身体挂在车间通道外面，欲原路返回。
大概是晾着尸体让人收拾的想法遭到了天谴，蓝染听见不寻常动静，偏头向侧边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闯入眼中的景象是迫近的白色马自达，还有玻璃后方面露震惊的两人，紧接着蓝染就被高速行驶的车撞到断片。
“砰！”
坐在副驾驶座的柯南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撞到人了——”
他看起来像是想蹦起抓住一旁驾驶的领子疯狂摇晃，要不是有安全带固定早就不在位置上。
降谷零也很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瞥一眼玻璃上撞击后留下的蛛网裂痕和血迹，心跳如擂鼓。
“……”不好，任务途中要多一例意外导致的死亡了吗。
还是……认识的人。
降谷零感到窒息，他难以想像自己要怎么跟hiro解释。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恩人撞死了？
车上的两人精神受到不小打击，柯南到现在都还抱着头，一脸接受不了荒唐现实的样子。
车开上轨道，闪避迎面而来的电车，结果在一侧车轮贴电车急行的过程中把挂在车外的人撞死了——为什么啊？！
电影都没演得这么离谱！
一把匕首刺穿马自达钣金，位置在柯南抬头就能看见的角度。
又怎么了？
柯南吓到身体紧贴座椅不敢动弹。
“叩叩。”
窗外传来几声敲击，柯南转头，看见白发男人面带苦笑挂在窗外，指了指后座。
他连忙把车窗降下，解开安全带，伸出双手把刚出车祸的倒楣人士搬进来，安置在后座。
身为肇事者的降谷零很安静。
他还要开车，目不斜视。
柯南绝对不会说，他有发现降谷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躺在后座放松紧绷肌肉的蓝染心情起伏并不激烈，他只是想不通。
……这是他的问题吗？
不，显然不是。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车开上电车轨道，他只是运气不好被撞到，仅此而已。
自洽完毕，蓝染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不意外看见熟悉的来电显示。
这些年科技发展迅速，他身上植入的芯片原本只有监控生命体征的功能，后来也进行了优化，能即时掌握器官状况，以便在衰竭前治疗。
……刚才那一撞，想来不只一种器官受损。
发送短信回覆随时准备派遣支援的渡，蓝染看着被撞出裂痕跟自己现下状况没差多少的手机，沉默地放回口袋。
“……抱歉，还不能送你去医院。”
驾驶座一直保持静默的男人开口道。
蓝染调整姿势稍微撑起身体，侧头看向背对自己的金色脑袋。
降谷零紧握方向盘，直视前方，耳机传来下属接收到的即时信息。
他们在跟死神抢时间，事情结束前，一刻也不能止息。
按照柯南的计划，要在舱体坠落前赶到观览塔旁建设中的建筑，在恰当的高度冲出，拉近距离，使强力足球能命中目标，解救待在观览塔中避难的近三万民众。
这是一份沉重且没有回头路的责任。
蓝染眼神平静，他没有要求理清细节，只问道：“是很重要的事吗？”
“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降谷零声音坚定，一如他奔赴在这条路上的态度。
“那就去做吧。”预感到之后会有猛烈颠簸，蓝染手臂弯曲把自己撑起，调整成面向前方的坐姿，并且系好安全带。
……压迫到胸腹，呼吸有些不顺。
蓝染语气平静，并且咽下后半句老人发言：“总会有需要付出一切也想达成的目标。”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鲜少有机会体验飞车追逐，开车技术成熟稳重的蓝染，在今天之内经历了被车撞差点坠海，和真的把车开成飞车最后还直接报废的惊险刺激旅程。
柯南为了救待在观览塔避难的小兰打算冒险，降谷零见他如此认真，感慨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柯南：“……”
柯南反问降谷零有没有女朋友，降谷零嘴角上扬，带着自信笑容将油门踩到底。
“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恋人是日本吗？
蓝染闻言表情意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
降谷零驾驶马自达冲出建筑飞向空中，此时车体濒临崩解，钣金掀起引擎燃烧，碎片向四处飞散。
柯南启动踢力增强鞋，一手缠绕安全带，整个人在下坠的情势中晃出车外，艰难地握住腰带道具，足球瞬间充满气弹出。
“去吧——！”
他用力踹向足球，发光足球携带光电如牵引火焰的流星命中天上坠落的舱体，炸出灿烂烟花。
降谷零竭尽全力伸长手，在他碰到柯南衣服的同时，有人抓住了他们，护住他们的头部。
降谷零望进一双染上火光的浅色眼眸，仿佛不受周围环境影响，始终透着冷静的寒凉。
他没有愣神太久，取出手.枪对着坠落点击发数枚子弹贯穿大厦窗户，他们摔进建筑物里，四周全是玻璃碎片。
报废的马自达彻底没救了，降谷零看着衣服像是被火焰吻过，衣角略显焦黑，模样比刚上车时更狼狈的白发男人，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下。
他让蓝染一手绕过自己脖子，搀扶伤患移动到一楼，当他们抵达时，已经有一辆私家车停在门口。
降谷零和柯南目送司机把人载走，沉默半晌，自知理亏的降谷零蹭了蹭鼻子。
“我感觉那司机的眼神像是想杀了我。”
“……自信点安室先生。把‘像’去掉。”
作者有话说
第871章 第八百五十六章 零的执行人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