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同人]他妈的！到底谁欠谁！？》未浊年

9、第九章

　　龟梨和也在感觉到自己踩空的那一刹那，他本能的先护住了头部。
　　但是，还是好疼……
　　他眯着眼睛看向自己刚才摔落的舞台。
　　那有两米吗？怎么感觉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龟梨，没事吧？”
　　“还能站的起来吗？”
　　“有摔到哪里吗，龟梨君？”
　　龟梨和也发现周围陆续来了很多人，有好多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他却无法给出任何回应，他现在只能紧紧咬住牙关，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立刻痛呼出来。
　　好疼，真的好疼……
　　刚才摔落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什么器材了……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痛觉神经都苏醒了一般，他们在体内叫嚣着，互相撕扯着。
　　“检查一下有哪骨折吗？”
　　“头部有撞到吗？”
　　“通知救护队准备好车，看情况要送医……”
　　龟梨和也听着那些声音，有陌生的，也有听到过的，舞台上的扩充器里还在放着演唱会的伴奏带，台上的田中圣还在颤抖的跟着节奏叫着自己的名字，看台中的歌迷也在紧张地呼唤着自己，这场CON还在继续……
　　“小龟……”
　　还有，赤西仁的声音。
　　“小龟！你怎么样？”
　　“……疼……”
　　仁，我好疼……
　　“哪疼？那里疼啊？小龟！”赤西仁焦急地喊着。
　　“没有骨折，但很有可能肌肉严重拉伤。”
　　“小龟……”
　　“能试着站起来吗？龟梨君，演唱会还在继续，挺一挺。”
　　龟梨和也感觉到自己正被人试图拉起来，他也很想站起来，可是……
　　“干什么！？”赤西仁一把推开拉着龟梨和也的救护人员，把他护在怀中，怒道“你没看到他现在疼的都说不出话了吗！？”
　　“龟梨君并没有骨折，他可以站起来的。”
　　“可是他现在很疼！”
　　“这种时候只有忍着，挺过这一场，一切都会好的。”
　　“放屁！”赤西仁瞪着那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有种你上去翻两翻再摔下来试试！
　　龟梨和也看着这时的赤西，现在的他偏执的有点像只母鸡，母鸡护小鸡不是吗？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很好笑。
　　“U，能代替他决定吗？”
　　就在赤西仁和工作人员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厚重沉稳的声音加入了他们。
　　众人纷纷看向那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首领人物，天知道他怎么会闲得逛到这里。
　　可是，现在他就是在这，正甩着手中那被撕去票根的半张演唱会门票，对着他们笑着：“我是来欣赏U们的演出的，而这场演出还没结束呢。”
　　“可是……”
　　老头缓缓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跃过赤西仁直视着龟梨和也。
　　“听到他们在叫U吗？U想让他们失望而归，然后在家中整夜的为U担心吗？”
　　“可……”
　　赤西仁皱着眉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龟梨和也拉住了。
　　“……仁……”
　　赤西仁看向龟梨和也。
　　这一刻，赤西好似在他的眼神读出了很多东西……他的虚弱，他的坚定，还有他的依赖。
　　他伸出手，对他说道：“扶着我，不急，慢慢地站起来。”
　　龟梨和也依言握住了赤西仁的手，在他小心翼翼的搀扶之下，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龟梨觉得现在的痛楚相较之前的减轻了很多……
　　赤西仁带着龟梨和也重新回到了舞台上，歌迷的欢呼声立刻扑向他们，伙伴们也陆续上前拥抱了龟梨，他们的演出还将继续。
　　龟梨和也忍着痛楚，真心地笑着，他要回馈给那些在看台中赠于他很多东西的人们，他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可爱的歌迷们。
　　在之后的表演中，赤西仁是再也不愿放开龟梨和也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他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只有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站在自己的前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他才能感到安心。
　　身上的痛楚还存在着，但龟梨和也还是在愉快地这个舞台中穿梭着，他不怕再次摔倒，因为他知道，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有个人在支撑着他，当他走不动的时候，赤西仁会推着他一起前进，当他唱不动的时候，赤西仁也会补上他的那段与他一起唱着。
　　现在，两人一同站在这个属于他们的舞台上，龟梨和也与赤西仁绽放着最满足、最完美的笑容，他们的歌声缠绕在一起，他们的汗水交杂在一起，他们的手也紧握在一起……

　　经过了忙碌的一天，结束了这场紧张的横滨CON，此刻在这间小小的病房中，六个人一起靠着，互相支撑着彼此的疲惫。
　　这一场另人差点窒息的表演，他们六人大概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吧。
　　龟梨和也最终被送来了这家医院，检查后的结果是腰部扭伤，多处肌肉有轻微损伤的现象……这样的情况大概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没事了吧？”六人中最年长的中丸雄一首先缓了过来，问着龟梨和也。
　　“恩，没事了。”
　　“哈，哈哈。”田口淳之介干笑着，“小龟这一摔，扭了腰，估计因此就练成马达臀了啊！”
　　“……”现在谁都不想听田口的冷笑话，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想缓和下这一室的严肃气氛。
　　“这一点都不好笑。”离病床最远的赤西仁冷冷地回道。
　　“对不起……”
　　龟梨和也无语地看着赤西仁，在演出结束后，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赤西仁又恢复之前的冷淡态度了……
　　一旁的上田龙也去踢那个早已累趴下的田中圣，把他拖了起来，对众人说道：“龟梨要休息了，我们先走吧，明天在宾馆等着。”
　　“恩恩，明天再做次复检就没事了。”中丸接道。
　　龟梨和也对大家笑着，看着大家陆续走出病房，直到最后的赤西仁也将跟了出去……
　　“呐！”在龟梨和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出声叫住了他。
　　看着大家因听到自己的呼声又纷纷探头近来的他们，龟梨无措地说道：“恩……我说，明天的早饭你们谁帮我带……啊？”
　　“……”
　　“白痴！你只能吃医院的伙食！”田中圣代表着大家冲着不自觉的龟梨和也训道。
　　在龟梨和也的僵笑中，大家再次踏出了病房。
　　……都走了，龟梨被一个人留在了病房中，他鼓着脸冲着那个紧闭的房门做着鬼脸。
　　笨蛋赤西仁！

　　夜间，一颗金黄色的脑袋悄悄地探进龟梨和也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却并无睡意的龟梨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瞪着这位鬼鬼祟祟的夜访者——赤西仁。
　　没想到会被当场抓住的赤西尴尬地看着龟梨和也。
　　过了好半晌，才想起了此次来的目的，随后僵硬地摇了摇手中拎着的速食盒。
　　“这个……你的早饭。”
　　“……”现在这个时间吃早饭？
　　赤西仁的眼神游移着，却迟迟不敢望向龟梨和也。
　　“那个，我是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赤西不安地在这病房中到处摸索着，龟梨和也实在是不明天他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破医院啊！？连水都没有！我去帮你烧点水。”
　　“仁！”龟梨出声喊住那个拎着水瓶就想匆忙跑出去的赤西仁。
　　赤西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过身来，只是手中的水瓶被他握的更紧了……
　　“……仁，今天我很开心，因为……”龟梨和也看着赤西仁的背影，缓缓地说着，“因为，仁没有松开我的手。”
　　“……”
　　“仁对我来说很重要，从很早以前就是，我，我……很喜欢仁……所以，所以拜托，一旦握住了就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我不想仁不理我，不想仁讨厌我，我……”
　　“我也喜欢！我也……一直都很喜欢小龟的，我……只是害怕。”赤西仁转过身。
　　“我害怕，我怕小龟会鄙视我，会看不起我，我……只是逞强，我卑鄙地用疏离逃避这一切，用漠然来伪装成自己的坚强，其实……其实，我不讨厌小龟的，真的！”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直视着龟梨和也，赤西仁对他笑着说道，“一直都是，一直都喜欢小龟，赤西仁从来没有讨厌过龟梨和也。”
　　龟梨和也看着赤西仁，死死地咬住下唇。
　　在他的目光下，赤西默默走到床边，靠着龟梨和也最近的位置坐下。
　　“所以，小龟……对不起，也请你不要讨厌我……”
　　泪，无声无息地落下，它流过赤西仁抚上来的指尖，它流过龟梨和也紧抿着的嘴角，它落在无暇的床单上，它……落在了心中……
　　“小龟，怎么哭了呢？还很疼吗？”
　　“恩……很疼……疼死了。”
　　疼了三年……即将就要过去了……仁啊！我发觉……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