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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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不是蓄意的，但是川一在冰帝第一天的表现成功引起了某关西狼和某水仙的高度重视和兴趣。
于是向来秉持想到做到的女王陛下很‘客气’地把自己的同桌——一个异常可爱胆小的妹妹，遣去了川一的座位。
不得不说，女王陛下的确聪明。
在可爱妹妹的眼泪攻势以及表现出如果换位失败女王可能对她实施的惩罚的恐惧表情下，川一不得不看似十分无奈地答应了，心里却独自打着小九九——反正加藤京一就是要自己接近他们，现在做做样子瞒过他也好。
而加藤冰一，在莫名失踪了两天后再回到冰帝时，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双眼红肿，脚步虚浮。对于川一坐在她的后面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看着川一的眼神里也没有了以往的愤恨，而是深深的哀伤。
对于冰一，川一是心存了歉疚的，毕竟冰一曾是那么地信服真一，就好象雏森之于蓝染（疏：我说你这什么破比喻！），可是现在看冰一的表情就知道她和真一之间绝对是出现巨大裂缝了。
这个裂缝，是她一手引导的。可是为了自由，为了所有人，她都不得不继续下去。
不要大意地上吧！川一突然就想起了某冰山的口头禅，用在这个时候的确是最适合不过了啊……
不过……川一轻轻地叹了口气，脑中回放着某人俊美的脸，魅惑的眼，金棕色的发，以及——温暖的怀抱。
我说，手冢你还欠我一个微笑呢。
因为你欠了我的，所以我才会，这么的想念你吧……
否则，我要怎么欺骗自己……
“加藤同学？”
川一正沉浸在对冰山的无限思念（？）中，突然前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来者是高二三班的班长椎名轻，一个温和善良体贴总之在其她女生说来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当然——川一看了看他的脸，的确，长得还不错。
“加藤同学，这是社团表，请至少选一项。”
“啊，好的。”川一接过社团表，在全班同学大多数是女同学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在‘音乐社’前划了一个勾。但是，由于川一此时状态不佳，脑子几乎属于短路状态，又没有细看表格，也就理所当然地忽略了‘音乐社’后的指导老师的名字——‘榊太郎’。
当川一把表格递回给班长的时候，全班女生几乎都松了口气，同时低喃“还好还好，没有选网球社……”
然后，某只关西狼撑了撑眼镜，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呐～加藤为什么不选择网球社呢？”
“恩？”川一愣神，“我为什么要选网球社？”
“因为女网和男网的球场很近哦～”
川一继续愣神，“那又怎么样？”
“……算了……”某狼败退。
于是女王上场，华丽的声线再现江湖，“啊嗯～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
川一没有理会他，低头看着手指发呆。
“……咳咳，我跟你说话呢加藤！”女王开始不满。
川一继续发呆。
“……果然是不华丽的女人！”女王开始咬牙切齿。
“恩……恩？”川一终于回神，一脸迷茫地看向女王，“迹部君……你刚才说了什么……？”
“……”女王终于也败退。
于是在这之后的一整天内，都没有人敢和川一搭话。
川一也一直都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放学后的部活时间。
放学后
“加藤同学。“温柔的班长椎名轻叫住了准备走出教室的川一，微笑着询问：“一起去音乐社吧？”
“诶？”
“呵呵～我是音乐社的社长。”椎名轻一脸温柔地看着疑惑的川一，解释道：“而且，加藤同学你知道去音乐社的路吗？”
“啊……不知道。”川一愣愣地眨了眨眼，礼貌地向椎名轻弯弯腰，“那么就麻烦班长了。”
“现在已经放学了哦～直接叫我椎名就可以了。”
“哦，那么，也请直接叫我加藤吧。”
“呵呵～好啊……”
两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教室里众人都瞪大了眼。
温柔善良体贴人气仅次于网球部众王子的优等生椎名轻什么时候对一个仅认识一天的女生这么热情过？！
好诡异好诡异……
同样的，某关西狼和女王也微微愣神，后马上清醒过来，皱着眉暗想发了一天呆的川一什么时候又恢复正常了。
然后是不约而同的咬牙切齿。
“……那个不华丽的女人！”
音乐社现任有一个社长和一个副社长，社长自然是椎名轻，副社长则是一个名字复杂到川一只记住了她的姓的高三学姐——姊小路什么什么的。
音乐社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是女生，毕竟并不是全冰帝的女生都是某某王子的fans。
去音乐社必须要路经男女网球场。
……
以上种种信息包括省略号省略了的，当然都是出自椎名轻之口。
一路上川一几乎都没有开口，表情也属于‘没事别打扰我’的类型，总之她从早上莫名想起某冰山后就一直处于了这种神游状态。
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
“小殊？”
说话人严肃的面孔下透着惊讶，声线沉稳，眉头总是习惯性的微皱。
川一回头，看着面前较之五年前更加高大的榊太郎，试图在他身上找出当年开朗温柔的大哥哥的痕迹。
可是她找不到。
“小殊？”榊向前走几步到川一的面前，出声询问：“你在冰帝读书？”
“啊……对。今天刚转来。”定了定神，川一绽开一抹微笑，“好久不见了呢，榊。”
听见她的称呼，榊无奈地叹了口气，“……要叫榊叔叔。”
“啊拉～反正你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那个……加藤……”两人正准备更深入地聊下去，突然就插进来了椎名轻的声音，“既然加藤你有事，那么今天就不用去音乐社了～”
“诶？那样没有关系吗？”
“呵呵，没关系的，我就是社长嘛，你已经向我报到过啦～那么，恕我失陪。”椎名轻一脸温柔，向榊有礼貌地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
“小殊，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啊拉，我说这句话怎么这么像说给阔别已久的老情人听的啊？川一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冷幽默，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错啊，至少没饿死。不过，我已经不是天雀殊了，现在我姓加藤，加藤川一。”
“加藤……？”榊的眉头皱得更紧，“你回到加藤家了？”
“是，也不是。”川一轻笑，看着球场内不停向这边张望的王子们，向榊耸了耸肩，“啊拉～我们就要一直站在这里说话吗？某些人好像都很好奇呢～”
榊回头，冰冷的视线射向球场内，于是所有人马上收回视线，热身的热身，喝水的喝水，望天的望天……
“呵呵～好有趣呢～”川一露出不二式笑容，眼睛眯成了可爱的弯月状。
“……”榊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向旁边让了让，“先进球场吧。”
“是～”
川一笑眯眯地跟在榊后面走进球场，对着某狼和女王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的关西狼和女王陛下迅速被视线层层包围，当然，也包括球场外的一群花痴们。
那个女孩子和迹部忍足什么关系？恩……有秘密！——网球部众人。
啊～那个女生能进球场难道说是迹部SAMA和忍足SAMA向榊老师引荐的？！呜～为什么这样～～——网球场外众女。
女王和忍足对视一眼，眼神中不约而同透露出一个信息——我们没有得罪她吧？
而这边川一一脸满足地坐在榊的专用位上，丝毫没有为人客的觉悟，然后对站在她旁边的榊眨了眨眼，招呼道：“怎么不坐啊？”
“……”榊无语，默默地靠着川一坐下，开始了时隔五年的问话。
“为什么要回到加藤家？”
川一低下头浅浅一笑，“因为我累了，你信么？”
“是因为……美京的病？”
“诶？”川一抬头，惊讶地看向榊，“你怎么知道？”
“回到日本后我和美京偶尔会有联系，一直到两年前……”榊抿抿唇，继续道：“两年前我给美京打电话时就再没有人接了。”
“那是因为妈妈患了病，可是加藤家的医院不肯继续救治……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所以选择了回去面对。”
“是么……美京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留在了本家接受治疗，而我，一直都受着加藤老头子的制约……”川一叹了口气，抬头45°仰望天空，“我现在正在努力找回自己的自由呢。”
“呵，挺有骨气。”榊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算得上温柔的笑，伸手拍了拍川一瘦弱的肩膀，开口道：“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忙的，我不介意你来找我。”
“那谢谢你喽～”川一弯了弯嘴角，突然把视线移开不去看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呐，夕子怎么样了？”
榊搭在川一肩上的手轻轻颤动着，随后缓缓退了下来。
“夕子她回国后的第二个月，出了车祸……”
“……夕子，她去世了……？”
榊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交叉紧握，抬头看着碧蓝的天。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可是她却离开了我……”
川一转头看着榊的脸，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明朗快乐，一脸柔情地看着自己妻子的男人了。而是变得更加棱角分明，更加坚硬果决，可是川一突然就觉得陌生起来。
“榊，再对我笑吧。”
“抱歉……”
“你再像五年前那样对我笑就可以了啊……”川一伸出右手拉住了榊的西装袖子，似乎怕他一眨眼就会跑掉一样，“我现在很害怕……我不知道还有谁是真正的关心我……我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离开加藤家……”
“小殊……？”榊侧过身，看着川一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拉着他的袖子，指关节泛起了苍白的颜色，“小殊？怎么了？”
“我不知道……”川一低下头，温热的泪水突然就毫无预警地落在了她的蓝色校裙上，“我以为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可以很幸福的……”
川一用左臂遮住眼睛，右手却依然死死地拽着榊的衣袖。
世界上没有摧不毁的心墙。川一也一样。
榊没有安慰川一，而是把她轻轻揽进自己温暖的怀抱里，给她如兄如父的关怀。
——原来，她还只是个习惯用微笑掩饰悲伤的孩子。
——原来，五年前那个开心地学着网球，然后自恋地和自己斗嘴的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原来，回不去的不只是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hapter 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