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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个山(一) ...

  •   前日,张大山的夫郎查出有了身孕,打算捉点野物给夫郎补补身体。
      他和夫郎成亲也有五个年头了,眼看着还没有孩子,心里也急得很。但看着夫郎每每都一脸自责,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
      这段日子看夫郎茶饭不思,精神头也不好,以为是得了什么病症,请来大夫一看,才得知道是怀上了。
      可把一家人高兴坏了。
      一个人进山太过危险,就跟关系比较近的宁计白、李云福说了一嘴,李云福本就是猎户出身,听张大山一说就同意下次进山带张大山一起。
      宁计白则是偶尔打猎做进项,因着平日里没少得这个老实人的照顾,两家人又是邻居,走得也近,也是毫不推脱的同意了。
      说起来宁计白能顺利拿回祖上留下的部分田地,也是张大山去里正那里做了见证,才说服了族里人。要知道将田地划给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傻子,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三人约定第二天一早就进山。这几日农闲,地里没啥事儿,正好得空。
      “计白兄弟,起了么?”
      天刚蒙蒙亮,张大山就来到宁计白家外,敲响了院门。
      宁计白放下手里的碗筷,背着竹篓就出了门。“来了来了”
      宁计白一脸戏谑的说道,“大山哥,你可真早,嫂夫郎同意你进山了?”
      看着眼前这个早就准备停当的汉子,脑中回忆起昨日张家夫郎听到张大山要冒险进山时的泼辣样子。虽说凶了点,但那份为着张大山的心却是做不了假。
      张大山哪里看不出宁计白这是有心要看他笑话,也不恼,只道,“计白兄弟,你可快些,趁着你嫂夫郎还没发现,不然待会儿就走不了了”
      一把拉住宁计白,就往李云福家方向走去。
      李云福是猎户,家就在山下唯一入山道旁不远处。宁计白和张大山本就住在村尾,距离也就半柱香的路程,不一会儿就到了。
      “你们来了,吃过早饭了吗?”李云福问道。
      “都用了些,垫过肚子了”张大山回到。
      宁计白也应声来之前有吃过东西。
      李云福点点头,“嗯,是要用些,这入山的活计没吃饱可不行。”
      看着天也大亮了,一行人就往山里走了去。
      “快入山了,跟紧我,别离我太远”李云福叮嘱道。
      其实宁计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入山了,只是大家都不曾察觉。这会儿听他这般谨慎小心,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动,随即莞尔,“我们会小心跟着的,放心吧。”
      “云福啊,虽说你是时常入山,可我们怎么说也虚长你几岁,理应是我们护着你才对,可现下倒是……”张大山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黝黑的肤色,壮实的身板儿,配上这么个“婉约派”的动作,画面太美,宁计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云福也没忍着,跟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小半天过去了,三人也没碰到什么大猎物。找了条溪流,准备坐下歇一歇,顺便吃点干粮,下午再继续转转。
      张大山和李云福打了两只野鸡,一窝鸡蛋,都比较失望。反观宁计白,则一脸满足得背着满满一竹篓的草药、山珍。可这些在张李二人看来,除了少量山菜以外,其他大多都是无用的野草。
      “计白,你采的都是山菜?可我看着,这些都不能吃呀。” 李云福指着竹篓里那些草药说道。
      “是呀,这东西可不能乱吃,背着也占地儿,都扔了吧”张大山嘴里啃着干粮,还不忘嘟囔几句。
      宁计白也不解释,只道有其他用处。
      张李二人无法,只能随他去。
      吃过午饭,嗯,姑且算是午饭,李云福提议把野鸡和竹篓放到他在林子里搭建的小屋中,下午再进深一点看看。
      张大山一脸惊讶:“你在这山里还建了房子?”
      “倒不是我搭的,是阿爹留下的。以前阿爹进山,总是要猎些野猪、狐狸的,一般都得在山上待几天,费好些功夫。”李云福眼里满是对阿爹的崇拜,接着又对张大山说道:“不过屋子也就是个茅草屋,里面有个木板床,也没什么其他的。我们放个东西还是够的。”
      提起他阿爹,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老猎人了。不过在李云福十五岁那年,进山碰到了大虫,等被找到的时候,据说只剩了被破布包裹着的残肢碎骨。
      李云福阿姆去得早,是他阿爹一手带大的,感情格外深厚,也因此,听他讲起自己阿爹,宁计白和张大山二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是这里,我们走吧”李云福领着二人把东西都搁置在那个久未使用过的木板床上,便准备起身离开。
      出门没多远,宁计白就发现了一堆野猪粪便,还是……热的(ps:宁计白说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云福也十分眼热的看着……这堆粪便,宁计白和李云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跃跃欲试。
      这冒着烟儿的粑粑代表着,就在这附近,起码有一头成年野猪。
      李云福跟张大山大致解释了下,急忙跟上了宁计白。
      看着前面身手矫捷的宁计白,李云福一脸不可思议,直感觉宁计白才是那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明白当下不是个说话的好时候,李云福歇了心思。
      果然,没过多久,就在一片草堆里发现了那头成年野猪。
      三人商量着准备从三个方向包抄,防止野猪逃跑也限制了野猪的行动。
      打定主意后,宁计白率先冲了出去,李云福趁野猪的注意力被宁计白吸引去,搭弓,直冲野猪脖颈就是一箭,一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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