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Our farewe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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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告别，是如此心酸又如此幸福。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
下巴抵在膝盖上。我凝望着不远处依旧亮着灯的地方。
还有半个时辰。
右嘴角扬起。
这个赌，根本没有价值。
而我居然下了注。
愚蠢啊。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是啊，有什么用呢。
“NE，泠音。”
『什么事？』
“你是……怎么看我的？”
『哼。白痴一个啦。』
“是……么？”
『不是么？！』
我没有再说话。
『喂……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原本冷漠的声音，却又带了点心慌。
“那是……当然的吧。”
『为什么？他哪里好？！』
“你……怎么了？”
『回答我啊。』
“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吧。只要有爱，缺点也会变成优点吧。”
『可是……值得么？』
微笑。
“NE，泠音。知道么？”
『什么？』
“这其实无关值得或不值得，只关乎爱或不爱。”
『我……不能理解。』
笑。“那是当然的吧，泠音有恋爱过么？”
『怎么……可能……』
也对。
“晚……怎么会在这里？”
露琪亚突然出现问我。
我站起身。
“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你要走？去哪里？”
我拍拍露琪亚的肩膀，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怕你知道。
是的，我怕。
我怕你的口中会吐出那个让我根本无法反驳的词语。
我……真的很怕。
露琪亚看着我，抿了抿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袖白雪！』泠音突然喊道。
我吓了一跳，却发现露琪亚也被吓了一跳。
【泠音！】露琪亚的袖白雪也喊。
露琪亚疑惑地看我一眼。
我咳嗽一声，没有说出泠音和袖白雪是一对情刃的事。
『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
于是，两把刀就开始聊天。
我和露琪亚无奈地对看一眼，然后同时一笑。
“露露啊，这么晚了，还不睡？”我说。
“晚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嘛。我是来告别的啊。”
气氛突然就凝重起来。
“晚你……不去向兄长大人告别么？”露琪亚问。
沉默。
“五月君。”
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也只有他才会叫我这个名字。
“朽木大人。”
他颔首。
“怎么会在这里？”
又是这个问题。
“我来告别的。”
也还是这个答案。
“告别？”
“嗯。”
坐下。
不再有对话。
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的是露琪亚。
“正好晚说要向兄长大人告别呢。正好兄长大人来了，就好好告别吧。”
我点头。
然后对他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谢谢朽木大人近期对我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
老套的台词。
“没什么。”
老套的回答。
“如今要走了，真是舍不得露琪亚啊。”更舍不得你。
『还有一刻钟就到时间了。』
我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更老套狗血的寒暄。
『时间到。』
我看向白哉。
“怎么了？五月君？”
我微笑，眼泪流下来。
站起。
手捧起他的脸。
请原谅我的任性，Byakuya sama。
然后。
以我的唇，印上他的。
非常感谢你。
真的……很感谢。
“你是谁？”
刀横在我的脖子上。
我近距离地看到他冷漠的容颜。
“再见。”
我不会再打扰你和绯真的世界。
不会了。
[Our farewell]
我们的告别，是如此心酸又如此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Our farewe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