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次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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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单手撑着下巴，姿势放松而不失优雅地斜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监视器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监控器上移动的徐淼淼。
刚开始问过一句话后，他就好像失去了开口的欲望。只专注地看着监控器中的画面，手指随着徐淼淼的移动而转移方向，似乎忘了幕后指挥者的存在。
而自从见到文森特后，幕后指挥者也沉默不语，不发一言，只在被黑影粗暴地从座椅上拽了下来时，轻微地闷哼了一声。
在身后手臂的强有力的压迫下，幕后指挥者狼狈地跪在了文森特面前。
空气仿佛就在这一刻凝固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外，在场之人就只听得见文森特手指敲击屏幕发出的“哒哒”声。
等到画面上的“徐淼淼”被护卫队控制住，强制注射了镇定剂，准备带出会场时，文森特的手指忽然停止了敲击。
他微微一抬手，黑暗中便又走出一个人来。
文森特言语中带着一丝兴味，毫不掩饰地说到：“查一查，修改监控的源头在哪里。”
男人走上前来，恭敬地对文森特行了一礼，而后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对着偌大的监控仪器开始摆弄了起来。
听到文森特的话，被控制住的幕后指挥者面色微变，神色中显出一丝挣扎。
在来人开始摆弄各类仪器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到：“您不用骗我这样的小人物，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等到护卫队解决了那条该死的人鱼，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我只是一颗小卒子，若是我的献身，能让帝国战神文森特殿下折在此处，我只会深感荣幸的。”
文森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微一示意，幕后指挥者便受到身后黑影一记重重的肘击，顿时哀嚎出声。
文森特等到他的惨叫结束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却不是回应幕后指挥者的发言，而是对着他身后的黑影说到：“艾伯特，把他带下去，照旧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黑影闻言，躬身行了一礼，以手为刃，敲击在幕后指挥者的脖颈处，单手拖着他向门外走去，不一会，门外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
就在这个时候，不停调试着监控仪器的男人也完成了任务，将截然不同的监控画面投影到监控室中央，起身来到文森特面前。
在得到文森特的准许后，男人才恭敬的开口道：“殿下，这里信号过于驳杂，受到不明频道的干扰，我只能尽力修复监控画面，无法判断修改监控的信号来源。”
文森特神色专注地看着呈现在眼前的画面，画面有些不稳定，不停闪烁着，不过不影响文森特现在的好心情。
而画面中的徐淼淼一行人，却是十分谨慎，一路走走停停，现在，才刚走到空无一人的过道上。
听到男人的话，文森特微微一笑，对着男人说道：“不用去找什么信号来源了，你瞧，不就是她吗？”
他的话音刚落，画面中低垂着头，半倚靠在身旁人肩上的徐淼淼好像感应到什么，忽然抬头望向了监控器的方向，正好与文森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莫名地，旁边男人感觉到，眼前两者的视线正在无形地交锋，好像就在眼前般，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文森特和自己的部下“清理”监控室的时候，徐淼淼一行人正在艰难地行走着。
徐淼淼浑身狼狈，逃跑的这一路上，她的尾尖都在不停渗血，滴滴答答地，各处都留下了她滴落的鲜血和海水的混合物。
她已经脱下了刚才的小外套，身旁的女人在她的指挥下，帮她在混乱的会场中捡来了一件足以遮掩身形的黑袍，将她浑身笼罩在内。
不过，由于徐淼淼之前的各种行为，整个会场都被水浸透，这件袍子也不例外，加上徐淼淼被划破的手，凌乱的长发，更显得狼狈不堪。
在刚走出会场大厅门口时，徐淼淼神色一动，好像隐隐听见了很远处传来的一声凄厉哀嚎，不过片刻，又沉寂了下去。
她警惕地停下了脚步，等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前行。
饕餮在破解了通讯手环后就无所事事，不停围绕着徐淼淼上下翻飞，徐淼淼撇了它一眼，飞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饕餮，给我标示出主控室的方向。”
饕餮闻言，一边在徐淼淼眼前的虚拟投影上标示出了主控室的方向，一边疑惑地问徐淼淼：“主人，我们不逃吗？”
徐淼淼转头示意被自己控制的人向主控室的方向走去，一边开口向饕餮解释道：“就算现在我们逃出去，我会面临的，也还是无穷无尽的围追堵截，还不如先把现在的事态了解清楚，然后再做决定。”
徐淼淼话音一转，转而问到饕餮：“如果我们进入主控室，你能在多长时间内将这个地方的密钥破解？”
饕餮语气自豪地说：“我可是最强的系统，比这个破地方的系统高级多了，如果这个地方的破译难度是通讯手环的1000倍的话，那么，我在半分钟之内就能破解掉。”
虽然饕餮有点不靠谱，不过这方面它的确还是很有优势，徐淼淼闻言，也便放下心来。
就在徐淼淼一行人通过紧急走廊时，饕餮忽然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宿主不好了，我的反监控系统被人攻击了！”
“通讯手环功率不够啊！遭了遭了遭了，被解开了！宿主，他们能看到你了！”
徐淼淼悚然一惊，背心一凉，仿佛被什么人盯住了一般。
她蓦地回头，眼神像一只凶狠的小兽，直直盯向监控器。
她好像看见了监控器背后坐着的那个男人，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与恶趣味，神情倨傲地坐在座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紧张下，徐淼淼咬破了双唇，在血腥味从味蕾蔓延至神经末梢时，她空前地清醒了起来。
徐淼淼迅速地控制着身旁几人围拢过来，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又从身旁被她控制的几人手腕上解下了通讯手表，灵活地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饕餮顿时感到自身的压力减小，宿主给它提供的能源与动力猛然加大了几倍，它的输出功率也在通讯手表数量增加的同时翻了几倍。在几十秒的时间内，饕餮就再次夺回了监控室的监控权。
在确定监控权被饕餮重新掌握后，徐淼淼蓦地放松下来。
她确定刚才感受到的视线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在经历过游弋的事件后，她对视线的敏感度就上了一个层次。而与那些虎视眈眈的想要吃掉她的人不同，刚才那道视线带着兴味与与生俱来的傲慢，却对她并没有什么“食欲”。
但这并不代表着什么好事。虽然监控背后的那个人对她没有“食欲”，但很明显，那道视线的主人与那些想吃掉她的人一样，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
区别可能在于，大多数人是想要吃掉她，而那道视线的主人想要收藏她罢了。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有一个徐淼淼完全不想招惹的人正在主控室里坐镇。眼下情况危急，前路十分渺茫。
就在徐淼淼苦苦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饕餮忽然欢呼起来：“主人，你真的太厉害了！刚才的功率真是太棒了！我不但反攻了主系统，还解锁了S级权限！我们现在不用去主控室了！”
徐淼淼闻言，任她心境不错，也不由想扯一扯饕餮的耳朵：“什么意思？说清楚！”
毛绒绒的小猫脸上笑得露出了虎牙，饕餮神秘兮兮地不说话，而是迅速地开始向徐淼淼传输了一组数据。
......
徐淼淼穿着有些不合身的小礼服，一个人跌跌撞撞在走廊上走着。
可能会有人会问，徐淼淼不是人鱼吗？人鱼怎么能走路呢？
这就是饕餮的功劳了。
饕餮的确没有说谎，这个身体，还真是它为了徐淼淼而精心挑选出来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系统，它当然考虑到了徐淼淼生而为人的需求。它的存在已不可考了，它的数据库包涵了不知道多少内容，在它的记录中，鲛人并非那么神秘莫测，虽然没有具体接触过，但它的数据库中仍然有着鲛人各种形态的记载。
不过是当时只有一级权限的它，还没能解锁全部数据库罢了。
在徐淼淼误打误撞地为它开启了S级权限后，为了帮助主人摆脱眼前的情况，它迅速地对数据库进行了检索。
这一次，它没有失望，数据库中明确给出了鲛人在人形与人鱼形态之间转换的方法。虽然困难了点，但如果主人不怕吃点苦头，也是能做到的。
在给徐淼淼传输了这个信息后，徐淼淼没有多想，为了不被“吃掉”的未来，她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次交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