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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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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半夜,阿年被手机铃声吵醒,仔细一听发现是唐糖的专属铃声,不耐的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同宿舍的哥们受不了了,都纷纷探头出来求饶似的齐声哀求:“阿年。”
也不看什么时候,凌晨三点扰人清梦真该拖出去毙了。
铃声不依不饶,一直持续不间断。
阿年气的坐起,接通凌厉的问:“唐糖你存心这样吗?”
那头唐糖哭喊着接近蛮横:“阿年,你过来,快点。”
阿年惊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唐糖在哭吗?
记忆中,唐糖唯一哭的历史就只是她内疚自己划伤了他的手那一回,尽管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偶尔眼神流露些许悲伤,表现出脆弱却还是死死咬住牙关不会哭一滴眼泪。
这次,她又经历了什么?
“阿年,我怕,你快来!快来!”唐糖不断抽噎的喊着。
阿年简短说声:“别怕,我马上过去。”
众人惊异:“阿年,现在几点你出的去吗?”
阿年不管,穿好衣服就急冲冲的出门了。
“他们到底怎么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后来默契的叹气蒙头睡觉。
唐糖浑身哆嗦着缩在墙角,一听见门外匆匆的脚步就一路趔趄着开门,看见是阿年就放心的紧抱住他的腰脸蛋磨蹭着他的衬衫擦眼泪:“阿年。”
阿年还在生气,推开她的肩,审视她的人,穿着粉红小熊睡衣没有一点戒备的样子:“谁让你不问是谁就开门的?”
唐糖嘟着嘴,眼泪大巴大巴的往下流:“你说你马上过来,不是你还会有谁?”
“万一是小偷强盗呢?”
“不是就是你吗?”唐糖很委屈,不管,先抱住再说。
今天的她格外的粘人而且不讲理。
阿年松开手任由她像树袋熊一样的抱住自己,脸红的清晰感觉到胸前那两处温软,不由浑身僵住,内心难以控制燃起一把火热,她没有穿内衣……
他咬咬牙,微微推开她:“热。”
“保险丝断了。”唐糖解释。
阿年这才注意到屋里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难怪她会不知所措,她从小怕黑。
“你怎么出来开门的?有没有撞到哪?”他很清楚她夜盲的程度,跟瞎子无疑。
“唔,”唐糖嗫嚅,“就摔了几次,手腕跟膝盖有点痛。”
阿年心疼极了,忍不住训她:“不是跟你说过路中间不要摆其他东西吗?”
“这一个多月,你都没有来帮我收拾过……”察觉到阿年灼热的视线后她连忙换个说法, “我每次都收拾的,可不到一天又乱了……”
“我抱你到床上去,药箱的位置没变吧。”
唐糖摇头,双手很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燥红的脸埋进他颈项。
“家里有电筒或者是蜡烛没?”
唐糖又摇头。
阿年克制不了的狠狠敲了她一记:“你真是个生活白痴。”
唐糖坐在床上痛呼,可可耻的她居然很怀念这被欺负的感觉,呸,她才不是受虐狂!
阿年无奈,只得用手机的微光照明。
“阿年,关掉手机,我怕。”
尤其是手机的光不小心照射到他脸上的时候,景象很恐怖。
“你的伤口要尽快消毒。”
“阿年……”唐糖不依,又哭了起来。
“该死的,你今天怎么了?”
半晌,唐糖埋首招供:“我做梦了。梦见僵尸……”
阿年闭嘴,轻揉了揉额际的太阳穴,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岁,可没办法,谁叫他乐意摊上唐糖这样的麻烦。
慢慢的他坐回她身边,唐糖连忙紧挨着他并自主的抱住他的臂弯。
“把梦说出来就不怕了。”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