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以为你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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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利突然就哭了。他的泪水在迎上医生特有的，包容又宠溺的无奈眼神时一涌而出。
天啊，我从不知道我这么爱哭——难道这就是，被爱的反应吗？原来被一个人爱，是这种感觉啊。怪不得人们说恋爱的人都是傻瓜，是泪水把脑细胞都泡涨了吧。
“还哭，还哭，”医生略显无力的大手心疼的捏捏他的小嫩脸，“这几天趁我不在，吃了不少垃圾食品，嗯？你看看你这气色。”
加百利只是一个劲摇头，他双手抖着紧紧握住拜勒锡布满枪茧的大手，任泪水滴滴滑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那……”
他不明白吗？他其实明白啊。
“都过去了，别哭了。”拜勒锡继续轻声哄他，“我快好了，你看，你马上就要进入我的监控，远离垃圾食品了。”
加百利不由得破涕而笑：“你也知道你管我太严啊。”
“每次放纵你过后，你总让自己过得愈发不好。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
“才没有……”加百利说些俏皮话，企图转移话题，“我不久前看一本杂志，说适度饥饿对胃好。你离开那么久，饿过劲了，脑子里光想着你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果然高压状态下人机体有自我调节本能，我感觉现在身体比之前轻快多了。”
拜勒锡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睛。
随即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失笑低头。
“你原先那种除了睡就是吃的生活状态，稍微改善一下身体状态就会好很多。……但这次，错都在我。我太鲁莽，太冲动了，似乎……任何事情牵扯到你，我就不像我了……”
说这话的医生，眼睛露出了少有的茫然，语气也不复之前条理优雅，仿佛是刚上学的孩子在努力用最简单的词语陈述自己的感受。
加百利想要拥抱他，却恐慌拉扯到伤口，束手无策的站着床头，也不敢坐下。
他慌张的样子，足足像只母兽受伤窝巢，不知上去舔舐还是远离的无措小兽。
这个举动让拜勒锡的心软的都要化了，他示意加百利俯身，在加百利不明就里时，咬住了他的耳垂。
他轻轻舔舐着，撕咬着，用牙齿最轻的力度在上面烙印下一晃而散的痕迹，感到加百利惊慌无措的微颤，他心情极好的呵呵笑起来，加百利耳垂很软，他的耳型是少见的上翘又尖，有种精灵的感觉。
“拜，拜勒锡·莱克托！你在干什么！”
拜勒锡双手温柔捧住想要逃离的小孩的脸，笑意盈盈的眸子对上害羞着的碧眸，在加百利羞涩的不住闪避又忍不住和他对视的视线下，轻轻吻了上去。
“拜……唔！”
男人明明早已筋疲力竭，却凶狠的用着仅剩的全身力气啃咬着，吞噬着，他不容反抗的侵入加百利柔嫩如花瓣的唇中，撬开他因为无措而怔住的贝齿，大力挑逗他的小舌。
小孩的反应太可爱了，这让他忍不住继续深入，他就那么愣在那里，红晕早已布满小脸，整个大脑因为过热不能思考，反抗的力度近似没有。直到他发出呼吸困难难受的哼声，他才放松桎梏，让小孩挣扎出来。
加百利一脸红晕，碧色眸子满是水汽，卷发微微凌乱，这让他有种难言的春情。就在拜勒锡以为他要闹时，他竟然捂着嘴跑了。
听着小兽张皇凌乱的快速上楼脚步声，拜勒锡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阿德林顿端着托盘，诧异推门而入：“你傻了？”
“没有，”拜勒锡调整一下坐姿，满面笑意，“心情好而已。”
闻言，粗壮男人翻个白眼，他随手把托盘往床头一扔，在床边坐下。
“行了，别装了。你这垃圾演技我就纳闷了，他好歹也是个演员，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嗯，我也纳闷。”
拜勒锡一改之前疲惫吃力的作态，直起腰，从床头抄过来托盘，里面是消毒过的手术刀和麻药绷带之类。他熟练地拆开阿德林顿在他眼里看来过于外行的包扎，自行处理了起来。
“所以，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拜勒锡分出一丝注意力瞥他一眼；“你不都猜到了？这几天新闻报道了吧。”
“你也就骗骗那个傻孩子”，阿德林顿冷笑，“我会信？”
“不论你信不信，你们的猜测是正确的。”拜勒锡语气平淡而悠闲，仿佛在寒暄日常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阿德林顿迫近拜勒锡，强迫他对视他的眼睛，双方在彼此眼眸中都感到寒意，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我问的不是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直视军汉锐利的，似乎要看进他心里的无机质般的灰色眸子，毫无退缩胆怯之意。
许久，阿德林顿叹了口气，收敛了全身锐气。
“他很好……老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再别做让自己后悔的错事了。”
拜勒锡已经结束了手上工作，他直起身，笑意仍旧优雅谦逊，语气却毫不温和：“我从未做过后悔的事。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稍微缓和点的气氛一瞬又恢复剑拔弩张，正当阿德林顿要发作时，就听见紧闭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两人均迅速收敛气势一同转头，只见眼神湿漉漉的金毛小脑袋悄悄探进来：“医生你包扎好没有……我看到亚德热好的粥没端上来？”
拜勒锡温柔的点点头：“太好了，加百利，多谢你的关怀，我正好肠胃空空如也。”
小孩闻言眯着眼笑了起来，像是能帮上忙很开心一样，推门把粥端了进来，路过阿德林顿时，还不着痕迹的狠狠踢了他一脚，让这个军汉吃痛的瞪大双眼，还不能发作。
说实话，阿德林顿熬粥的水平实在低于平均水平，不过在这个屋里，他算是排名第二好了，排名第一的已经撂倒，只能将就了。
拜勒锡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卖相实在说不上好的白粥，就着小孩的手，迎着小孩期待关怀的目光，大口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拜勒锡挂一下他的小鼻子：“等会儿我给你熬好喝的。”
小孩闻言，果然得意的咯咯笑起来：“我就说他做的难喝，他还要打我。不过好歹他也做了……你就先将就一下嘛。”
阿德林顿气的简直要骂娘，他实在受不了这屋里金闪闪屏蔽外人的两人，嘴里骂着赶紧推门走人。
屋里仅剩两人，竟一时静了下来。加百利刚屏蔽了的几十分钟前发生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不由自护的脸红起来，他不想让拜勒锡看出端倪，掩饰的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黑色天鹅绒褪去，迫近夕暮的黯淡霞光铺天盖地袭来，许久不见光明的卧房里尘埃四起，迷茫无方向的在空旷的偌大房间飘散。
一种迷惘，绝望的感觉缓慢的包裹了加百利。
好美的夕阳。他想。
然后拜勒锡就看到纤细的小孩像纸片一样，软到在窗前。
“艾斯特——！”
——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包括刻意忘记的，和不受控制忘记的。
老乔治已然做工回房，向茫然的只是瘫坐床上的他打个标准的法式招呼。他无暇应酬。他只是怔怔的，注视三两的人路过他的门前，归去各自铁笼。
他们的名字他大部分记不清楚，可彼此“功勋”和“荣称”都记得清楚。
就比如他的“猎食者”，穆菲特的“响尾蛇”，老乔治的“制琴师”，以及阿德林顿的“灰鹰”。
想到初见时，看上去狠厉强势的糙军汉，内里还是个愣货的阿德林顿，加百利不由得低声笑起来。
一切都变了，他心情悠闲的想，一切都在变，一切……从来没好过。
他捂住嘴，强行抑制住咳嗽，看向穆菲特：“现在几点了？”
一直静静观察他的穆菲特诧异挑眉：“这次记住我是谁了？”
加百利嗤笑：“响尾蛇大人，我亲爱的穆菲特饲主，对不对？”
被小孩揶揄的奉承语气哄得心情愉悦，穆菲特大步过来，一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烧了。”
加百利含糊的嗯一声：“再烧就傻了。”
“我还挺希望你多烧几天，少出去给我惹事。”
“拜托，”加百利委屈，“是麻烦找我，不是我光找麻烦。西区那群黑鬼天天找事，咱们还能忍着？”
“这不代表你把叉子叉人手上就是对的，”穆菲特无奈的捧住他装哭的小脸，“这次你的狂热粉丝帮你瞒了，下次呢？你做这么明显，不好过去。”
加百利有气无力的推开他的手：“行行行，下次我干架不用武器，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我以为你懂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