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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假·BE·结局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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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假的假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如果内容引起你的不适作者拒收刀片~
………………
人生只要两次幸运便好,一次遇到你,一次走到底。
有人说,时间让人忘记疼,我不觉得。时间只能让人习惯疼。
别人问我最害怕什么,我说,是你的背影。
——只是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
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让回忆沦陷。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对你的爱哪一世才是终点。
我种下玫瑰变成了谁的执念,明年花开时你可否还记得那为你炽热而极寒的容颜。
放下是否能真的忘却,是尘缘还是梦魇。我凝望着你的泪眼,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
这世间有一种比消亡更可怕的东西,叫【遗忘】。
又是一个阴沉而漫长的下雨天。一个男人穿着湿淋淋的黑色的斗篷,沉默地走着,看上去和行色匆匆的行人没什么两样。
有人无视了他古怪的穿着,有人则不屑地回头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嘴里嘟囔着:“见鬼……”——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骂这个男人,还是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
可是男人仿佛置身事外,充耳不闻。
冰冷的雨点密密麻麻,冲刷着这条肮脏的小巷的墙角里发黑发臭的油渍,生锈的铁皮垃圾桶或许是被昨晚醉酒的人踢了一脚,从中间瘪了下去,歪歪扭扭地靠在灰墙上,以致于垃圾全都毫无章法地堆在它旁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的味道。
一个佝偻的瘦骨嶙峋的乞丐坐在道路一旁,茫然地瞪着灰黑色的天空和从人家屋檐上刷刷落下的雨幕。
听见脚步声,他慢慢扭过头来,骨骼发出可怕的“咔嚓咔嚓”的机械声,用一种阴沉的眼神打量着男人,嘀咕着:“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斯内普家的……”
男人脚步略微顿了一顿,没有停留。
“真是好命……那破房子如今也值钱喽……”
乞丐又絮絮地咒骂了一些什么,渐渐被雨声淹没在身后。
麻瓜的报纸上登了一行小字,说蜘蛛尾巷的老房子很快就要被拆了,政府会出钱给一笔拆迁费,至于搬到哪里,他不记得了。
所以,回来看看。
那场战争终于结束了,说起来还要感谢波特,要不是他坚持替他正名,他估计早就被投入阿兹卡班,被仁慈地判给一个摄魂怪之吻;而现在,他是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拥有斯内普庄园,兼霍格沃茨挂名副校长。
说起来他应该什么都有了,名誉、权利、金钱……
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上次他去纪念莉莉,除了在她的墓碑前献上一束纯白的百合花以外,他就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太阳下山,他才惶惶地转身,然后破天荒地觉得,没必要再来了。
有些东西被抹掉了,就像这大雨。
……
“轰隆隆!”
当男人的手伸向那栋老宅的门把手的时候,一个惊雷在距他头顶近在咫尺的地方轰然炸响。
男人的手猛地一僵,悬在半空中,额角刹那间冷汗涔涔,被油腻的发丝挡住的漆黑的眼睛蓦然睁大。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种……心疼的感觉。
“也许,到了让小龙担任下一任马尔福家主的时候了。”记得有一次卢修斯站在翻倒巷的一家橱窗前看了很久,忽然拍拍他的肩膀,道。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啊,对了,那时他根本没在意,一如既往地讥讽道:“孔雀终于意识到自己老眼昏花了?”
卢修斯一愣,也不恼,而是颇为感概地点点头,“可能真的是我老眼昏花了吧,刚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位故人。”
“轰隆隆!”
故人……
据说,当傲罗们冲进马尔福庄园准备狠狠收拾这帮食死徒残党的时候,这只孔雀不知从哪弄出一沓子资料,关于他是如何一直在暗中帮助救世主,还关于在那场黑与白的博弈中,伏地魔为何离奇死亡。
据说傲罗头子瞪着那份内幕资料瞪了足足十分钟,最后剜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的马尔福,悻悻地走了。而马尔福非但没有因自己是前食死徒的身份在官场上受阻,反而受人尊敬,一路飙升,听说在明年的改选中还将竞选副部长。
冷风鼓起他的衣衫,呼呼作响。
男人脱下湿淋淋的黑色的袍子,随手挂在衣架上。他挥了挥魔杖,点燃一根蜡烛。
房间的角落里,微弱的火苗在缓慢地跳动,剩下男人拖着被衬得更加孤独的背影,一步一步爬上楼。
哒,哒,哒。
二楼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木门。那不是他原来的房间,也许许久都没有人住了,可……
他就像是魔怔似的杵在了原地。
“轰隆!!!”
这次,随着雷声一起炸开的,还有一个轻柔的、遥远的声音。
“……先生?”
“谁?!”斯内普的嗓音不再柔滑,而是彻底的沙哑。
“先生,您知道雷声意味着什么吗?”
“!谁在哪里!!”斯内普的话音未落,门缝里倏地亮起一道白光!
他猛地上前一步推开门——
黑暗。房间里一片黑暗。原来那道白光只是破空而出的电光,可是——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发绿眸的姑娘。
那女孩怕雷,缩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她看见了他,似乎放松下来,唇角微微上扬,轻声唤道:
“西弗勒斯……”
斯内普怔怔地看着她。
“西弗勒斯,你陪我去约克镇玩好不好?”她撒娇似的说。
“好……”
“西弗勒斯,我瞧着有个庄园不错,你当我的保密人好不好?”她回眸,灿烂一笑。
“好……”
“西弗勒斯,我我我我的闹钟响早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她慌忙起身,像是受惊的白兔。
“好……”
“西弗勒斯。”
“嗯?”
“对不起。”
尖叫屋棚外是纷飞的战火,把天空烧成了血红的颜色。
她,跪在他面前,眼泪哗哗直流。
男人凝望着她,喉咙里发出了呼哧呼哧、咯啦咯啦的可怕声音。
“……一……”
“不!不!别说了!!求求你!!”女孩疯狂地摇着头,制止他浪费自己的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可是男人依旧倔强地、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句话。
这回女孩听清了——
“伊……”
“伊……莎……”
原来他一遍又一遍念的,竟是,她的名字。
“看……着……我。”
绿眼眸盯着黑眼眸,但一秒钟后,那一双黑眸中的什么东西似乎消失了它们变得茫然、呆滞而空洞。
他死了。女孩呆呆地盯着男人,花了很长时间才认识到这个事实。
“这不公平。”女孩忽然说道。
“这太不公平了。”她站起身来,笑了笑,“为什么我要一次次地亲眼看着你去死,书中一次,梦中一次,现在又是一次!你不知道活下来的人是多么痛苦吗!”
……
“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她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冰凉一吻。
这一吻,无比漫长。
“所以,对不起……我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