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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骄傲的下巴 ...

  •   迟来的幸福

      默笙是一个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女孩,但喝了酒的情况除外。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话比往常稍稍多一点。在没结婚之前,以琛倒是没有发现在喝了酒的情况下默笙有这么多话,但在结婚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变得多话起来。
      当然这个不是什么问题的问题在影响了以琛身心健康的情况下---------就成了大问题。
      当以琛彻夜未眠的提前做完巴黎的所有收购以及后续工作后,就坐当晚的航班赶了回来。他以为看在自己舟车劳顿又急着赶回来给她惊喜的份上,他可以享受到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但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默笙,以琛觉得跟默笙在一起的久了,自己的智商有下降的趋势……当然作为默笙先生的以琛是不会承认他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老婆暖暖的怀抱了。
      搂着默笙把她放到床上,以琛心里不是一般的不是滋味,于是他当即拨通了安安的电话说道:“临安安!限你一个月内不许来律所。”
      “表哥?!你不是在巴黎吗?”听着以琛不善的口气,安安不明所以。但是她的脑子一向灵光,应该说是她对于这个表哥的事情没有一件不灵光的 。否则,在她幼年的时候早就被他剥削的骨头都不剩了。
      “嘿嘿…那个…表哥,你回来了啊?那个…。”闻怒气而知怒意的安安清了清嗓子,中气不足却声音嘹亮的继续说道:“小安子在此欢迎表哥光荣回国,为党和人民带来了希望!敬礼! 话说,表哥 你昨天不是还在巴黎吗”
      以琛把手机远了远耳朵,对安安的疑惑未置一言。
      侧着耳朵听不到任何回应的安安急忙谄媚的说道:“我亲爱的表哥,我发誓不是我让嫂嫂喝酒的!”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难道不是么?他这么着急赶回来,结果身心却得不到满足,当然要找她出气了。
      “还说不是你?以后不准再踏进律所,”直接下达命令然后利索的关掉电话,揉了揉眉头,他想他必须马上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转过身看见默笙,以琛的眉头又是一皱。
      于是他不得不帮默笙擦好身子并且换上睡衣,安顿好她之后。以琛冲了个很快的热水澡就准备抱着自家老婆补觉。
      “咦?!”刚闭上眼就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安分的动了动。睁开眼睛,果然,默笙此刻正拿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一脸的纳闷。
      “你是以琛吗?!”
      “闭上眼睛 安稳些睡觉 嗯?”以琛揽了揽默笙。她刚刚不是已经睡着了么。
      “你怎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默笙兀自说着。并且手脚并用,整个人都爬到了以琛的身上,研究他到底是不是以琛。还有为什么他一直在晃。
      ……………三分钟后…………
      “…乖……别闹了好吗 今天很累。”
      “……你不用理我…”摆摆手,默笙自顾自的说罢便继续进行研究。
      “……。”以琛闭上眼睛,算了,由她去吧。

      过了不到三分钟,就在以琛将睡未睡之时,听到一声沉闷的碰撞以及默笙的痛呼声。

      “疼吗?。”看着默笙惨然的表情,以琛心疼的捧起默笙的手问道。
      “疼。”默笙撇撇委屈的说道。
      “那就对了,不疼哪会长记性、让你再不安分”。刚闭上双眼没看着她,就又出了状况,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年她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
      “……。”
      许是真的磕痛了,她的眼睛里雾气朦朦,以琛轻轻地揉着她红红的手背,抬起头来却发现她早已自顾自的睡去。
      看着默笙熟睡的面庞,以琛曾想过他们之间的未来:若无家,他独自一生也罢。但绝对不要将就的人。… 若有,这个家,他替她守着。她要做不到那他来守着,谁也别想踏进一步。
      现在,他很幸福。
      “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的幸福……”,他吻了吻默笙暖暖的额头,低低的说道。
      睡吧。我的爱人。
      ------------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安安发过来的讯息:“表哥,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既然我知道错了,那么表哥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解除禁令了。”让她再也见不到向恒,这比杀了她还难过。谁让她喜欢向恒呢!
      安安在等以琛的消息,难道他真的生气了?谁知道他昨天会回来啊。火箭都没他速度,
      闭着眼睛,阿南念叨:我的白马啊!
      最后安安决定,为了向恒,她卧薪尝胆头悬梁锥刺股她什么都可以忍……但是想到那个场景,安安一阵哆嗦。
      听到独独属于表哥的讯息提示音,安安瞄了手机一眼,又一眼……然后她闭着眼睛点开了讯息,
      -------我考虑考虑。
      于是,临安安瞬间守的云开见月明,不是断头台,而且还有希望了,哈哈,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没有希望总比断头台好。
      不过,安安的希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傍晚的时候,她收到了以琛的讯息,当她迫不及待打开讯息的时候,仰天长啸。
      因为以琛说:
      -------不可以。

      不久之后的某一天,默笙发现自家的床头柜都变成了柔软的皮制品。她好奇的问在书房看书的以琛,为什么她家的古典家具变样了。结果以琛瞟了一眼卧室说道:“因为某人太笨。”默笙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她当然听得出来以琛是在变相的鞭笞----恩--某人。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难道自己梦游一把火把家具烧了?还是成了金钢葫芦娃双手轻轻一举把家具扔窗户外头了?
      讪讪的看了看窗户外头,什么也没有。
      以琛当然不会知道自家老婆此刻在想什么。否则,他会更加鄙视的拿下巴望着她。
      哎----------骄傲的下巴。
      ======================================以下正文,接上章
      第二章叶狐身死
      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滑落到额间隐隐泛着疼痛的刀痕,再刺激到眼睛辛辣的疼,酱紫色的衣衫破烂不堪的挂在身上,堪堪遮住他全身的重点部位。
      纤瘦的胳膊稳稳的握着手中的剑,细细看去便能发现少年的握剑的手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少年却丝毫不敢放松,已经半个月了,从他们之中第一个人被杀害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丛林中闷热的气息带着毒物和同伴尸体腐烂的气味,腹部的衣衫已经变成了深黑色,同样黑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湿透的衣衫滴滴答答落在脚尖,随着粘稠的落下不远处快速闪过一袭月白色。
      随着少年的的剑尖看去,同样是一身酱紫的衣袍,却相较少年的要好很多,面前的少年微微侧着身子,眼神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他们一行十二人到现在只剩下了两人,血衣少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面前的人竟要对他下手。
      “为什么?”少年固执地再一次问道,明明知道依旧得不到任何答案,他确是不死心的再一次出声。
      微笑着的少年差点维持不住一如既往的笑容。
      为什么?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慢慢伸出手中的剑,剑身上竟一滴血珠也没有,只余淡到几乎看不到的幽幽蓝光,他终于放出了手中的剑灵。
      “萧琛,为……何?”血衣少年倒下的一刻,最后一次问他,直到闭上了那双含着绝望漂亮的双眸。
      名叫萧琛的少年终缓了缓嘴角的笑容,猛然咳嗽着跪坐在身边早已看不清模样的尸体之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接着又笑盈盈的说道:“你终究是不愿再唤我一声阿琛了罢?可却也晚了,叶狐。”
      公子的命令,我怎敢违抗。叶狐,若不是这八年来我一直忠心的做你唯一的朋友,你如何肯吃我分与你的食物,我又如何伤的了你。
      你道是阿琛阿琛叫着亲切些,却又怎么知道8年来我心头的滋味,盼望着能与你亲近一些像你一般肆意的喊你一声狐儿,却也怕与你亲近,因为我不能,因为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你总喜欢跟我说话,总喜欢见着我笑,说这样再不觉得这慢慢长夜难度,我便应了你又如何,可你哪里晓得,我最是不喜欢笑的。
      唤作萧琛的少年顿了好久,直到浓密的丛林中穿过缕缕微弱的趁光,才惊醒了他一直注视着叶狐尸体的呆滞目光。
      萧琛扯了扯嘴角,抹了一把脸,竟是满手的液体。
      他走到叶狐身旁摸着那双再也看不到明亮的狐眸:
      “可是我却也不舍你就这样暴尸荒野,阿狐,伤成这样你却也是一声不吭,我原是舍不得你忍着疼痛这么久的。你看,我把他们的头颅都给你拿来做祭品,你可欢喜?”你可欢喜?
      再也没有人回答他这一句充满期盼的话语。
      萧琛抱起叶狐,为他整了整破烂的衣衫,关节分明的苍白手指猛然顿住。
      颤抖着揭开眼前条缕的外袍,又急速撕裂叶狐的领口,他一向笑意盈盈的眼中瞬间混杂了恐惧不可置信还有莫名复杂的悲凉,原来……
      原来你竟是个女阿娇。
      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可能不晓得叶狐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心思,当初只道是荒唐之余又觉得有点欣喜,却…
      萧琛哈哈大笑了起来,惊飞了满枝的灵鸟,惊走了一地的走兽。
      渐渐地,林中传来奇怪的呜咽声。
      凉了人心。冷了眉角。再也没有了为那人养着几乎成了习惯的笑颜。
      萧琛忽而想起了去年阳春三月的情景。

      那是一个绿意盎然百花灿烂的时节,叶狐眯着眼睛问他:
      “阿琛,等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报了仇,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似是在问自己,眼里有着迷茫,“也许四海为家罢。”
      “我也无地方可去,那我们便相约余生来看看这大好河山如何?”叶狐的眼睛忽而睁大,带出了太阳的光晕。他是他多年来唯一相伴的人,也是他日久天长放在心里的人。
      “好。”若有一天他们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明白时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任尔世态炎凉、家仇未报,却依旧可以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真的?哈哈…太好了,”少年狐状的眸子又愣愣的弯了下来。

      萧琛记得刚见到叶狐的时候,她不过七八岁,一身男童打扮、全身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头顶上,全身上下唯一光亮的只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同情的说:
      “原来你也被扔到这里来了。”
      扔到这里?
      他心里嗤笑。
      他是自愿来到荒林的。
      “诺,这是我刚刚抓的兔子,没有毒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油腻腻的污渍,踌躇着把手里烤的看不出颜色的东西递给他。
      一副落难弟兄的好哥们样子……
      “别怕,以后我会陪着你。”
      笑话!
      好像怕的那个人是他吧?
      ——八年了,他从未晓得一路脏兮兮跟在他后面的人,竟是 一个女子。
      萧琛荒凉的身影歪歪斜斜脚步不稳地独自迈出这呆了将近八年的荒林……

      地上的少女安静的躺在一隅,潮湿的地表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少女依旧一动不动。
      贪血的蛴草犹豫的探出头去,慢慢伸向少年腰腹的血窟窿。

      望着萧琛消失的背影,一袭月白色的身影快速抱起地上纤瘦的身子,消失无踪。
      几米之外的小兽抬头谨慎望了望四周,良久,继续向洞中搬运着爪中的腐肉。

      **************************

      烟雨缠绵,是个钓鱼的好天气,手中的鱼竿灵活的抛起,鱼线上甩出一条银墨色的胖鱼,稳稳的落在白衣人身侧的鱼篓中。
      奇怪的是篓中的鱼儿竟是丝毫不差的一般色泽,额,也同样差不多一般体型与大小,说是一般大也不为过,若是有人称一称这篓中的鱼儿,说它的重量丝毫不差也不过分。
      细细看去,白衣人周边的地面竟是依旧干燥,不染一丝烟雨,再细细看去,忍不住道一声娘哎这白衣人竟然是闭着眼睛钓鱼的。
      若问这白衣人钓鱼钓了多久,谁也说不清,否则以这烟一般落下的水汽,何以至于他周边的地面上竟然积起了透亮的水洼。
      “公子,萧琛回来了。”鬼魅般的灰衣人凭空出现恭敬地站立一旁。
      “恩。。”
      清淡不可闻的声音,又一条鱼儿落入鱼篓。
      白衣人头也未回,除了手腕之外,其身依旧纹丝不动。
      本来以为留下来的会是叶狐,罢了。
      “尸渊之畔的荒林中十个尸体,丝毫不差。。。”灰衣人踌躇了一下,“公子叶狐尸身并其剑灵不知所终。”
      “哦?~”
      手指一动。
      鱼篓中本来僵硬不动的鱼儿欢快的一条接着一条跃入池塘。
      胜雪白衣人温柔的勾了勾嘴角。颜如冠玉,笑意间隐隐有光泽流动。
      ============================================收藏过百,即刻跟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骄傲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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