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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离婚后爸爸成了首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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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尸但是没有杀人。
话说出口，胡伟就有些后悔。他看了眼审讯卓后面安安静静的薏听，心底觉得这个女警有些邪门。
但是都已经承认了，说一点和全部说出来也没差：“我没有杀人，甚至不知道尸体是李成芳的。”
“是有人将碎尸抛在了垃圾场附近，被我不小心发现了。”胡伟双手抱头，揉着头发，“我一直住在厂子里，那突然在家附近发现了尸体我能不慌吗？我害怕自己被牵连，就想着将尸体抛的远一些，你们查也查不到我身上。”
“谁知道，还是被你们抓了。”
话音刚落，审讯室内外都是一片古怪的寂静。
刘队长掩面，薏听一边记录，一边缓缓开口：“你抛尸用的是广平垃圾场的专用垃圾袋。”
“我怕被别人看出来我扔的是什么，我们厂的垃圾袋密封严实，所以我就用那个装了。”胡伟解释，一脸想哭的表情：“扔完我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但是来不及了啊！”
“我这个人从小就怕警察，看到警察就腿肚子抽筋。昨天夜里去中心公园扔完尸体后，我整宿都没睡着，早上本来想离开这里躲一躲的。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你们一早就上门了。”胡伟被拷在一起的双手扒拉着挡板边缘，身子往前倾，急切地说：“警官，我真的冤枉，我不认识什么李成芳的……”
“早上你们上门，我一紧张脑子一片空白，车子就冲出去了……”
再多也没问出来，胡伟颠三倒四只承认抛尸，见到警察逃跑是因为过于紧张、害怕。
半个小时后，刘队长将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拍，起身结束了这场审讯。
审讯室外，路遥满脸不可置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法盲？”
就因为别人抛尸在他家附近，害怕自己被牵连，所以主动二次抛尸？
不仅如此，因为做事不严密，留下的破绽太大，让警方不费力就查到了他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还差点开车撞了几个警察，造成另一桩犯罪。
这场审讯从头到尾，简直像是在听什么魔幻故事，不靠谱且离奇万分。
赵钱就在一边笑：“其实真的有这种可能，脑子构造与众不同呗。遇到这样的人，千万别试图去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有自己的逻辑，别人想不通的。”
“垃圾场那边已经有人重新过去侦查了，发现了初次抛尸的地点，除了胡伟的踪迹外、或许能得到其他线索。”
薏听问：“受害者家属呢？”
“才到不久，我带你过去看看。”路遥蹙眉：“情况有点儿特殊，来的是受害者的儿子，是他报了失踪。李成芳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只身带着儿子来B市打拼，这座城市里并没有其他亲人。”
“他的儿子，已经确认过李成芳的遗体。”两人说着，就看到了坐在会议室里的身形单薄的少年。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弯着腰坐在那里，穿着校服的身形显得异常消瘦，背部的骨骼一节节的清晰可见。
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眼角发红。薏听看了眼他干裂的嘴角，顺手拿了杯子接了水，走过去递给他：“喝点儿水吧。”
少年盯了薏听几秒，微微颤抖地接过了杯子，哑着嗓子：“……谢谢姐姐。”
看起来很温顺乖巧的男生。
“还在上高中？”
“嗯，高三，”男生抿了口水，目光又凝到薏听脸上几秒。
薏听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男生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只是觉得，姐姐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
薏听眸光微动，看了眼男生细白修长的指尖，干净的眉眼：“你也很好看。”
男生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话中的真诚性，继而嘴角微抿露出小小的笑意。
看着他腼腆的笑容，薏听问：“你这么优秀，你妈妈应该也经常夸你吧。”
男生怔了一怔，情绪很快又低落下来：“妈妈对我很好，她供我上最好的学校，买最贵的学区房，吃穿用住都是最好的。也正是为了这些，她非常的忙。基本上天天出差，我们很少交流。”
“她是个很有规划的人，做什么都一丝不苟。每次出差都会留言告诉我，但这次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没想到……”男生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声音里含着涩意：“听说是在垃圾厂里找到她的对吗？她是个有洁癖的人，地上掉了一根头发她都要数落半天。凶手将她放在那样肮脏的地方，她肯定特别难受……”
“她平日里很少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她的交友情况。对不起，我没用，提供不了更多的线索……”
“没关系，不用感到内疚，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遇到受害者家属的情况并不少见，薏听拍着他的肩，缓声说：“你放心，我们会给她、给你一个交代。”
“嗯，我知道哭没什么用，就是有些忍不住。”男生接过纸巾，按在自己眼睛上，咬着牙红了眼睛：“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将犯罪者抓出来，还我妈妈一个公道！”
等男生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薏听又安抚了几句，直到路遥过来喊她开会，才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薏听又回头看了眼男生，他依旧是那个姿势半弯着腰，只是手里多出了个纸杯。
“薏听，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见到她的动作，两人离开一段距离后路遥说：“你一直陪在李倍身边，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薏听摇头：“我只是觉得，他性格很温柔。”
“很正常，李成芳是公司高管，据了解她雷厉风行、性格做事都非常强硬。她这样的女强人，抚养出来的儿子性格可能会稍微软弱一些。”
此时刘队让过去参加的是复盘会议，受害者人际关系网络基本已被调查清楚。
“李成芳是恒远国际的业务部经理，据我们调查。她为人冷硬但正派，和同事间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去公司调查的成员说：“不过有一点儿值得注意的是，李成芳失踪前，正在和盛高集团谈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内部竞争非常激烈，最后落到了李成芳手上。不知她的失踪和这个项目有没有关系，项目涉及的情况人员比较复杂，细查下去还需要时间。”
“我们调查了李成芳的交友情况，她朋友不多，关系不是很亲密，且几人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她有过几任男朋友，分手后基本断了联系，有一位闹得不太愉快……”
“网络交友情况……”
所有的情况建立起一张四面八方的关系网，关键人物都在其中，名字后或画着叉，或是问号。
胡伟的名字也在其中，刘队起身将胡伟圈起来：“这个人情况比较复杂，刚得到消息，在他的住处发现了三百多克新型毒.品。”
“嘶！毒.品？”有人问了一句。
“对。”刘队浓眉皱了起来，“恐怕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害怕警察上门调查，所以做出二次抛尸的行为。”结果反而是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把他暴露了出来。
“刚才市总队打来电话，胡伟住处搜出来的新型毒.品种类，是上面正在严查的一类。按照总队的意思是，两个案子联合调查，今晚或明天会有专案组下来，你们尽量配合他们的工作。”
“是，队长。”
“行了，在他们到达之前，你们继续去工作吧。”刘队挥了挥手，将人打发出去。
转身之际，发现有人留在会议室里。看到留下的人是谁时，刘队眉往座椅上一靠，端起茶缸吹了吹热气：“薏听啊，你早上差点出事，今天稍微修整一下，刚才会议就没给你安排其他任务。”
“师傅，我想去李成芳的儿子，李倍的学校看看。”薏听道。
她分进来时就在刘队手下，平日里也是对方带着她，什么都教给她、毫不藏私。私底下，薏听直接敬了茶，正式行了拜师礼。
刘队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差点溢出来。
“你确定？”他抬眼看向薏听，拧了眉表情复杂，“他可是受害者的亲儿子。”
受害者家人当然要经过案例询问，可经过初步询问和调查，李倍是排除了嫌疑的。对方没有作案动机，时间，李成芳出差时他还在学校。
“又是你觉得有问题的？”刘队感觉自己有些牙疼。无他，他对这个以优秀成绩毕业，直接分到他手里的小徒弟挺喜欢的。安安静静的不惹事，关键时刻非常靠得住。
但有一点，对方的目光或是直觉非常敏锐。前面办了不少案子，明明看起来跟案件毫无联系的人，都能被她第一时间注意到问题，最终证实确实和案子相关。
这样的能力好是好，有她参与的案子都很快攻破。但是另一方面，刘队并不想她完全依靠直觉去办案，这样对于受害者来说太不负责任了。
“是。”薏听明白刘队的顾虑，她倒是没有利用直觉作弊，只是难免要比常人敏锐很多。
“我在和李倍的交谈中，闻到了淡香水的味道。”薏听解释：“香味儿很淡，应该是两三天前喷的，不注意闻不出来。”
“但是两三天前，李成芳就已经失踪了。”母亲失踪报了案后，李倍还有心情喷香水，证明他当时心情很放松。
“当然，香水可能是别处浸染来的，或许只是个人习惯。”薏听说：“衣服鞋子整整齐齐，指尖很干净，指甲、眉毛出门前也做过修理，这同样只能说是他生活精致，细致。”
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但薏听注意到的李倍的行为。他习惯性双膝并拢，指甲上涂了透明甲油，捏着纸杯时小拇指微微翘了一下，但很快收束起来。
“行了，你赶紧去吧。”听到这些就够了，刘队摆摆手，“低调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
薏听在学校的调查很是顺利，她着便装联系了李倍的老师和同学，得到的信息大差不差。
老师：“李倍非常优秀，高中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从来没有从那个位置下来过。他性格稍微内敛，但很尊重老师和同学，大家都很喜欢他。”
同学们则说他：“超级大学霸啊，在高中能考满分的那种你敢信？但是他很平易近人，和其他男同学不一样，校服总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有洁癖一样。”
“他和男生女生都处得来，人缘很好，很多女生有什么事都爱和他说。我们称他为姐妹花，当然……没有讽刺他的意思。他似乎挺喜欢别人夸他的，我们只是说他长的好看。”
“他的朋友挺多的，他那样温柔的人，没人会讨厌他。”
同样的，通讯录的其他好友对他的评价都很友好，他朋友很多，基本没有和他有过矛盾。在他的口中也提起过李成芳，他很尊敬对方……
薏听带着这些评价回了局里，还没进到办公室，就见路遥在不远处拼命朝她挥手，整个人异常兴奋，嘴里做着口型“过来”“快过来”。
薏听抬眼一看，那边不止有路遥，还有好几个女警，都红着脸围在那边。见薏听不动弹，她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小步跑了过来。
“薏听，你都不知道，市里专案组下来了。”路遥指了指刑讯室，捂着脸：“来了一位大神，斯坦福心理行为学双系博士，正在审胡伟呢。”
“嗯？”薏听疑惑，“她们围在那里就是为了看他审案？他很厉害？”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很厉害。你跟我过去看看，保准会大吃一惊！”路遥拽着薏听，“快快快！”
路遥拽着薏听跑过去，还没看到引起轰动的这位博士，就听得旁边几人在小声低语。
“我觉得他应该出现在秀场上，这个身材、这个脸长的太完美了！他是混血吗，轮廓好深邃。”
“腿长腰细，穿着风衣好帅啊……”
“他太年轻了吧？居然就博士毕业了，气场好强，几句话胡伟的心理防线就被全线攻破。”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这样的讨论，让薏听挑眉。
路遥冲她嘻嘻一笑，拍了拍前面女警的肩膀，小声说：“姐妹，快让让，让我们薏听也看看。”
几个凑在一起讨论的女孩子，年纪都不大，平日里倒是挺理智冷静的，只是这个时候好像都挺兴奋。此时回过头看到她们，也不见外。给两人让了个位置，其中一位还伸手摸了把薏听的脸蛋，“果然，好看的都上交给国家了。”
路遥又笑：“那当然，虽然里面那位长的好看，我们薏听也不输给他。”
正在薏听被推到了前面时，来不及反应间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出来的刘队看到挤在门口的几人，差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一个个，不工作了，都跑过来干什么呢！”
几个女孩也不怕他，平日里审讯也有人在外面旁观，就是今日旁观者比较多罢了。
“我们看刘队审讯啊。”有女孩子笑着说，“我们队长说让我们多向刘队长学学，这不是过来学习了吗？”说着推了薏听一把，“这不是，您的徒弟也在呢。”
被推了下的薏听抬眼一看，就见到坐在审讯桌后的一道身影。此时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微微侧头看过来。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薏听不由得升起感慨。这样一张脸，难怪会让众人都觉得惊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