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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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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生问道:“怎么了?”
谢清让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
他把手机放下来,祝生偏过头望了一眼,正好看见表白墙下的留言。祝生大致猜出表白墙里的内容,不太确定地说:“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了?”过了一会儿,祝生又单手托着腮,笑眯眯地说:“看来班主任真的要撕碎我啦。”
“生生。”
系统小心翼翼地叫祝生,它无比心虚地说:“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我还以为、还以为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只会有人拿着几百万的支票,用钱来侮辱你,然后让你离开「嫉妒」呢!”
“……没关系。”
祝生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他眨着眼睛,说:“谢少,我好害怕。”
谢清让给了祝生一个淡淡的眼神,警告道:“不要浪。”
祝生无辜地说:“我没有。”
“没有?”谢清让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祝生的脸,示意祝生不要再招惹自己,而后黑沉沉的目光从祝生的脸上挪开,谢清让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既然不想回教室,那么我先送你回去。”
祝生抬起乌黑的眸,“回去?”
“我也要回去一趟。”谢清让半阖着眼帘,无波无澜的眼瞳深不见底。他平静地说:“……我本来不打算现在就和家里摊牌,但是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祝生拧起眉心,“你不要……”
“如果你说出来的话不是我想听的,我就把你按在这里亲,让所有人都看着你。”谢清让起身,垂眸望向祝生,“乖一点,走了。”
祝生对上谢清让深黑的眸,他向来都是安静而乖顺的,而且擅长示弱,取悦人心,即使偶有狡黠与无辜,也依旧是一只惹人爱怜的金丝雀——他足够漂亮,也足够听话。于是祝生轻轻地拧起眉,过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谢清让望着他,眸色深黑,“乖。”
祝生回到靳寒川的住处,靳寒川尚未归来。他回到房间,站到镜子前瞟了一眼自己侧颈与锁骨那里留下来的痕迹,在雪白的肤色的映衬下,那些桃红色的咬痕显得格外艳丽,祝生不由得稍微蹙起眉,但是随即又轻轻地松开。
系统悄悄地问道:“生生,其实我可以偷偷帮你把吻痕消掉的,要不要我帮你呀?”
祝生摇了摇头,“不用。”
系统不太放心地追问道:“那、那「傲慢」看见了怎么办?”
“就是要让他看见。”祝生笑眯眯地回答:“我再怎么千依百顺,「傲慢」也只是把我当成一只赏心悦目的金丝雀。他以为只要把我关进笼子里,以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我的一切,毕竟我总是会顺从的。但是这样,我只会沦为一件无关紧要的收藏品——想起来的时候,他才会前来赏玩片刻。”
“但是这不够,我要让他爱上我。”祝生轻轻地说:“除了顺从,我还要若即若离,让他对我求而不得。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地把我放在心上,而不单单只是用我来满足他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系统老老实实地说:“……听不懂。”
祝生拉下校服的拉链,不打算解释太多。他对系统说:“「傲慢」回来了记得提醒我一下。”
系统答应得干脆,“好的。”
祝生躺进浴缸,心不在焉地向它道谢,他拿起自己放在外面的手机瞄了一眼,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班主任发过来的。短信里委婉地提到了表白墙上的内容,并且通知祝生明天让他的家长来办公室一趟。
“……”
祝生笑得眉眼弯弯,“只能麻烦舅舅了呢。”
靳寒川回来的时候,尚未到正午。他侧眸一扫,却意外地望见祝生放在沙发上的书包,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楼上,又看见祝生的房前的门正在晃荡不止,没有合上,靳寒川的眉梢抬起,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抬起手推门而入。
人不在。
靳寒川“啧”了一声,正要抬脚就走,然而此刻恰巧有风掠过,掀起浴室里纯白色的浴帘,他的余光却倏而望见那片乍泄的春/光,脚步一顿。
薄如蝉翼的雾气与潮湿的水汽四处弥漫,似是笼着白烟,铺开旧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有一只白皙的手放在浴缸外面,那截雪白的腕子漂亮到了极点,正在熟睡中的少年侧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脖颈上,他看起来安静而精致。
靳寒川向祝生走过去。
兴许是闷了太久,少年的脸庞是娇艳的玫瑰色,而那本该无一丝瑕疵的肌肤,从奶白色的颈侧到锁骨,花瓣似的红印旖旎而别致,一片又一片,犹如氤氲开来的玫瑰汁水为其细细着色,颜色明艳,又无端多出几分诱人。
靳寒川的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捏住少年圆润的肩,然而指尖过于单薄的触感让他终究没有收紧力道。
男人的嗓音沙哑,“祝生。”
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祝生的眉眼被水汽沾湿,显出别样的昳丽。他慢慢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水光潋滟,而那稍软的尾音则带出若些许有似无的娇慵,“舅舅,你回来啦。”
靳寒川眯着眼睛,听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祝生的脖颈处,再轻轻地向下抚去,有怜惜、也有克制的怒意。男人紧盯着祝生,眉眼凉薄而冰冷,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是谁?”
祝生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先是茫然地睁大眼,随即忽而推开靳寒川的手。
“嗯?”靳寒川望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是不是那天晚上……送你回去的班长?”
祝生咬住淡色的唇,轻轻地问道:“舅舅,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男人薄唇轻启道:“不可以。”
“我原以为你只是一只漂亮得过了分,又知道分寸的金丝雀。”他捏住祝生的下颔,似笑非笑,“即使偶尔不够听话,但是足够赏心悦目。难道是说……只依附于我一个人还不够?没想到我才带回家的金丝雀,不过几天,就已经给自己找到了新的饲主,也有的新的攀附对象。”
祝生拧起眉,“舅舅……”
“我把你接到身边,不是为了做慈善。”靳寒川半阖着眼帘,眉眼里的骄矜不可一世,“我告诉过你许多遍,我喜欢漂亮又听话的金丝雀。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也可以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宠在心尖上,但是我的前提是——你要听话。”
寒玉一样的手掠过祝生颈间的吻痕,靳寒川的眸色深黑,“太不乖了。”
他说着,单手扯下领结,又粗暴地解开西服上的衣扣,祝生不安地捏住浴缸,终于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他下意识自己的咬住唇,仓皇不已,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靳寒川,“舅舅,我没有。你不要、不要……”
少年几乎泫然欲泣。
“不要什么?”靳寒川饶有兴趣地低下头,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喷洒在祝生的耳后,他一只手握住祝生的腰,又把人按倒在浴缸里。靳寒川凑到祝生的耳边,冷冰冰地问道,“你的那个班长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过你?”
“他没有。”扑簌簌的眼泪终于落下,祝生似是害怕到了极致,他抽泣着说:“他没有碰我。”
靳寒川眯起眼睛,嗤笑道:“没有?”
祝生抬起眸,湿漉漉的,又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水冷了。”
靳寒川盯着祝生望了许久,把拿在手里的西服外套丢给浴缸里的祝生,再俯身把人抱起来,他甚至没有给祝生一个眼神,只是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害怕成那样,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祝生低着头不说话。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就算再漂亮,再合我的心意。”靳寒川把祝生抱回房间,似是诱哄,又似是警告,“金丝雀就要有金丝雀的样子。只要你够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祝生扯住他的衣袖,瞳眸乌黑,“我想要……你只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