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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后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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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在这里呆了一天,秋丽也在想出去的方法,环境还是次要,只是怕啥时候就没命了。
首先没有通讯设备,利用这里的材料现做一个电话也不现实,主要听伊森说,这里也没有信号。
观察了两天她还发现那些人根本不让她出去,也就是说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Sherry,你今年几岁了?”
听见伊森在桌子那边叫她的英文名,秋丽下意识的回答:“二十九了,伊森,我想我还有五个月就要三十了。”
“What?!三十!”托尼惊讶的护目镜都差点掉下来,“女孩,你看起来绝对没有成年。”
秋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不仅是突然长出过翅膀,事实上在昨天用这里巴掌大的小镜子照过之后,她发现自己确实年轻了二十岁不止,甚至眼眸都变成湖绿色了,如果不是看过去和以前的自己还有点相像,秋丽差点惊叫出声。
“是的,现在来说,嗯,确实没有成年。”
秋丽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很利索的转移了话题,“你们最近在干什么?”她在昨天的时候就知道了托尼和伊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都是被挟持的,只不过托尼是被挟持来进行武器制造,而伊森担纲翻译兼助手。
可是从伊森和托尼的种种行为和他们制作出来的一些模型看来,这可不像是他们所说的导弹,别欺负她读书少,导弹还能套腿上?
托尼脚上套着机械腿坐在桌子上,和伊森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女孩,你昨天说你也是被抓到这里来的,那么,你为什么会被抓来?”
秋丽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看面前的女孩久久没有说话,托尼以为自己吓着她了,“事实上,不管我是否制造出武器,我都难逃一死,所以,我在试着垂死挣扎,我和伊森正试着制造出一个超级武器。”
面对托尼所说的他们的计划,秋丽才明白托尼之前为何要问她被抓来的原因,不管为何被抓来,他只是想要提醒,托尼、伊森还有秋丽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托尼的计划能够成功,秋丽也可以趁机逃出去,前提条件是,秋丽不能告密。
对面的两人已经给出一部分的信任,秋丽觉得自己也得说点什么。
“嗯,我……”
然而她的话刚出口,大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光头带着一大帮恐怖/分子走进来,看起来是这伙人的头头。
托尼和伊森把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Sherry,跟着我们做。”
秋丽懵懂的也把手举过头顶,她从来都知道,在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丢人都是次要的。
这个大光头在房间里兜兜转转,走到托尼刚才所说的画着自救武器的图纸旁边停下,拿起来看了几眼,但似乎并没有看出异常来,又放了回去。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希望,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世界,而你们已经让我等急了。”那个光头男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然而说出来的不是英语也不是秋丽所熟悉的任何语言,只觉得眼前的光头指手画脚颇具喜感,一时间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可马上秋丽就笑不出来了,光头男大吼一声,后面站着的士兵立刻上来把伊森按在桌子上,右脸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铁桌子,看起来很疼。
“你们把我当傻瓜了?”
光头男讲的这句话秋丽难得听懂了,这是用英语说的,但听懂之后心情却越来越沉重,托尼和伊森研究秘密武器企图逃出去的想法似乎被发现了。
就见光头男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的火红的煤炭,“把他的嘴给我掰开。”话音刚落,他的手下就开始使劲掰伊森的嘴。
秋丽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冷的,眼前的一幕和记忆重叠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那个仲夏。
同样热的天,同样昏暗的房间,她亲眼看着那个比她只大了两岁的男孩儿,被烧红的铁板烫瞎了双眼。
凄厉的哭声像是厉鬼在叫,一层一层的回荡在那里,让当时年仅四岁的她夜不能寐,第二天,她就看着男孩儿顶着鬼魅一样的脸和化脓的伤口出现在舞台上,明明已经看不见眼珠子,她却觉得一直被盯着……
对于她来说那是噩梦一样的下午,吓得她整整大半个月看见吃的都恶心反胃,可她不得不吃,如果有一天她也没有力气去表演了,那她只会和那个男孩儿一样的下场。
“住手!”
托尼刚想说点什么阻止那个光头男,女孩儿过于激动的声音就成功吸引了光头男的注意。
光头男首先是一笑,然后如愿的放下了手里的火钳,“哦,瞧瞧,我都快忘记你了美丽的女孩儿。”
标准的美式英语,这让秋丽之前对于他是中东人这个猜测稍微动摇了一下。
虽然他不再准备残忍的对付伊森,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之后秋丽也不好受,天知道她一点都不想引起注意。
“如果不是我的手下带来了准确的消息甚至是影像带,我可不敢相信这里居然出现一个变种人。”他边说着话还边若有若无的看向秋丽的后背。
变种人?!托尼准备跟着说的话一下子都忘了个干净,作为一个时刻接受新鲜信息的工业集团掌权人,变种人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但实际上变种人和人类的关系可算不上友好,说起来都算得上是敌对关系,普通人类觉得变种人都为非作歹,他们本身的超能力时刻威胁着普通人的生命安全,更别说那些掌权者,他们大肆捕捉变种人,拿变种人做实验,有的是为了成功之后的巨额利润,有的则是让自己变得强大,从而达到更高一层的目的。
不过是人类的贪欲和私心罢了。
托尼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但现在真心担心秋丽的处境,变种人一旦被这样的恐怖/组织抓到,面临的绝对是惨不忍睹的切片研究。
“女孩儿,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光头男让手下把伊森抬起来,“你给我一支你的血,我就不为难他。”
他指的不为难的人无疑就是伊森,托尼不是很理解这个交易,既然秋丽已经被抓了,如何处置还不是他们说了算,直接打昏之后抽一管血还不简单?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至于你,也是一天时间,明天,我要看见杰里科导弹的成品。”
后半句是对托尼说的,显然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等光头男带着一大帮人走了之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只有伊森喘粗气的声音格外明显。
三个人里边伊森的作用现在最小,虽然他还担任着托尼和普通恐怖/分子的翻译——那些小喽啰可不会说英语——但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将是最快的牺牲的人,而几天相处下来托尼已经把他当做朋友,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去可不是托尼的风格,时间只剩下一天,他必须快点制造出铁人,否则到时候别说是伊森,就是他也难逃一死。
秋丽看着光头男离开时放在桌上的一支试管和抽血工具,脑子里突然若有若无的出现一些先前记不起来的画面,那似乎是一个简易的手术台,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就是她自己,那时的她紧闭着眼睛,不过并没有出现什么血腥画面,因为无论多少个做医生打扮的人把她团团围住,都无法切割开她的表皮。
不论是手术刀还是针筒,甚至无法在她的身体表面留下任何痕迹,更别说刺破之后取得她身体里的任何东西,他们无法获得她的血液。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梦境,那么她又是怎么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变种人的呢?
或许是魂穿也说不定,可这个变种人在被她穿了之前为何会在沙漠里?
这一切都太伤脑筋了,对于一向非暴力不合作的秋丽来说如何也想不清楚。
在一阵烦躁之间,她只觉得背上痒痒的,好像那双翅膀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透口气。
事实上她这一天多来还是琢磨出了一些关于她自身能力的认知,比如她的翅膀,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另外,翅膀似乎是可以飞的。
再加上那莫名其妙耽的刀枪不入的本领,她的异能大概还算是厉害的。
但她下意识的感觉自己的能量远不止如此,毕竟只是这样的话她只能够被动防守,可有些其他什么她暂时也没琢磨出来。
“嘿,Sherry,这个你打算给他吗?”托尼抬抬下巴示意桌子上那支试管。
“不,我可不想成为被研究对象。”尽管那只是我的血而不是我的人,但要再不想办法,没过多久就真的会轮到真身实验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是一伙儿的了。”托尼的手指对着三个人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