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番外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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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大队联文之545412（西索篇）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鲁迅
世上本没有BT，见的BT多了，才变成了BT。——whosin
——————————我是以上两句和本文其实没关系的分割线—————————
苏瑛轻轻地叹了口气，成功地让对面的夫妇心肝颤了下。
“苏小姐，难道他的病就没办法了吗？”妻子一脸凄楚，不过语调大有“你敢说是我就死给你看”的气概。
“有是有的。只是，可能需要的药引麻烦了点……”苏瑛又无奈地看了下丈夫，看到对方微微地点头后，医师轻轻地点了下妻子的额间，“夫人，只要有【哔——】，您丈夫的病绝对没问题的。”
做妻子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满面红光。
“这个很容易！我家正好有，只要有那个就行了吗？”
“没错哟~”医师的声音开始不经意地改变频率和声调，“然后只要……再……”
……
放下帘子，苏瑛看着夫妻俩重新走进阳光，嘴角扯了一下，揉了揉脸，再抬起头后，原来温柔的表情被恶意替代。
无聊，太无聊了。这个月生意真清淡呢，都没有什么可以有挑战性的案例，连深层催眠都用不到。
再这么下去，她会发霉的。
想了想，苏瑛从兜里取出单位发的那个超“经典”的通讯器——完全和“与时俱进”米关系的砖头大的对讲机。
“喂，月亮吗，我无聊了。”苏瑛一边和负责伊尔迷的同事聊着，一边把“咨询中”的牌子翻成“休业中”，锁了门，向诊所后的公寓走去。
电话彼端的同事很好心地建议她可以再死一次，借机回十王厅和其他部门联络下感情。
“反正你今年都死3次了，奖金和薪水早扣光了。”月亮的原话伴随着轻哼的鼻音传了过来。
苏瑛却停下脚步，稍稍眯了下眼。再次睁开眼后，整个人的气质又不一样了。
“月亮啊♪~，我似乎找到好玩的东西了呢♫~SO，先这样吧，88了♫~”无视对方略带兴奋的“呀呀是书影啊”的欢呼，苏瑛结束了通话，砖头对讲机被插回兜里，衣服却平整得好似根本没放什么东西。
“每次看都觉得很神奇呢♥~明明没有念的说~♣”双臂环胸依靠在苏瑛公寓门口的某男士调整了下姿势，单臂撑墙，扭了扭腰，一个媚眼抛了过来。
“这种要靠交换视力得到的能力没什么好的吧，你的‘伸缩自如的爱’加上‘轻薄的假象’，足以装下比这个更多的东西。”苏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友情提示：1200度），和西索相似的凤眼微微眯起，“说起来♭，时间好像还没到吧♩，今天又来做什么呢♫，小西♪~”
“当然是我想姐姐了呀♥~”西索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疏影姐姐还是这么害羞呢，只说一句就让书影姐姐出来了吗？”
“苏瑛”皱了下眉。如果不是你太BT，疏影怎么会匆匆交班。
“你的烂桃花还真多♫，当初怎么就抽到你了呢♭。”（因为你们都是BT）
“嗯哼♣~，是命运的红线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哟♥~”
“……这句台词，请和你的小苹果说吧。”苏瑛转回主人格，越过西索，打开自家房门。
不出所料，客厅里正躺着一位泪眼婆娑的被魔术师“伸缩自如的爱”牢牢捆住的女性。
苏瑛吁了口气，从兜里召唤出电脑。（……= =）
“合法穿越者517538号（我爱西索SAMA），姓名，莫奈，女，穿越时间许可24年，已穿越20年，从未交过管理费用。……”
“莫奈小姐，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城管545412号，负责征收西索身边所有穿越者的管理费。你可以选择年缴也可以月缴，一次过缴纳多年管理费的穿越者可以优惠6.6折（西索生日），不过因为你和小西有了‘亲密接触’，所以折扣优惠只能上调到9.7折（米特生日）。”
“啊，当然，之前没人催你交一是考虑你初来咋到的也不容易，二来西索的人气实在太大，要追缴的太多，所以我做主之前的你无需缴纳滞纳金，不过从现在开始，每过一天，滞纳金加倍……”
“……好了，莫奈小姐，需要解释的大概就这些，请问，你是现金、支票，或者刷卡？”
可怜的穿越者顶着蚊香眼费力地伸出一根手指。
“我，我要投诉……”这是红果果的欺诈！
“啊，是吗♫~您真是太客气了♬~”苏瑛的语气不知为何愉悦了起来，“我今年的工资其实已经都扣光了哟~而且因为负责小西的危险性太大♪，其他同事都不愿意来呢♭，所以我连续‘正当防卫’三次后还是无法调职呢♩~”
“老实说♩，这个位置我已经厌倦了呢♫~”苏瑛无视西索的包子脸，愉快地掏出对讲机，按出投诉专用号，将对讲机塞到貌似抽搐过度无力伸手的穿越者手上，同时好心地将对方的手指摆放到通话键上。“来，按下去就可以了。DOZO（请用吧）。”
穿越者517538号已经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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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又逼疯了一个啊，恶劣的女人。”月亮在电话那头无所谓地评论着，凉凉的口气一点也听不出对穿越者的同情。
“我也是为她们好。”苏瑛一口悲天悯人的语气，相信搭配的应该是“神爱世人”的表情，“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心理素质差成这样，居然还想站在小西旁边，还是提早离开的好。”
“确实呢，你家西索啊，就是不如我的小伊让人安心。”不过就算不是西索，碰上你，那些穿越者的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这年头，城管不好当，永生不死的他们是神随便从深渊捞上来的倒霉灵魂，有记忆开始就在当城管。
所谓福利若有似无，所谓责任、义务、限制却多如牛毛，重如泰山，于是每个城管或多或少都培养了些自己的兴趣，免得在时间的洪流中发疯销毁。
不过苏瑛也算城管中的另类。
一个自己把自己催眠成功分裂出7个人格，以心理助理医师身份伪装，以真正医治好各种心理疾病为己任，却屡次欺负欺诈甚至杀死穿越者，典型的有组织无纪律的城管545412号。
虽然她也不在乎那点“微薄”的薪水——话说那些东西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用，但至少还是每年以多拿奖金为己任，而豪放如苏瑛，几乎年年都把薪水和奖金扣光者，她当城管以来，还真是只碰到这么一个。
被杀，被投诉，正当防卫……从他们上司的角度看，苏瑛的“恶行”真的是罄竹难书，偏偏她的业绩也是众人中最好的。（都欺诈了啊还能不好吗）
加上负责西索这块的难度实在高。毕竟来找西索的，几乎都是希望看西索出浴，和西索XXOO，要么就是明明已经腐烂还硬要当小苹果的。有时往往正主还没看到，就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而想见西索又不想死太快的穿越女们的实力总是不弱的，怎样在穿越者死前征收到管理费用也是门学问，何况是在没有念力的情况下。
于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在后辈城管中有着传奇性色彩的人物还继续着她和西索不得不说的故事。
月亮吹了吹刚涂好的指甲，将脖子上夹着的电话取回手中。
“小心猎人协会找你麻烦，蕾露特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话筒彼端传来轻蔑的笑：“月亮，只要尼特罗在一天，我们这些城管就和陷阱塔没缘分，我想进去和蕾露特切磋都要等287期考试呢。”
啊啊，是了，月亮状似遗憾地拍了下额头，有栀子在，猎人协会和城管基本上是友好共建单位了。
“那么，你也要去喽，剧情考试？”
“MOJILONDISI♫~（当然），我们会场见吧，月亮♩~。”苏瑛在电话那头发出有些沙哑却显得性感的低笑，“我可是，相当，相当期待呢，调剂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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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坐在窗台上，慢慢地叠着牌，七层的欲望塔渐渐垒起，却在塔尖搭好的那一刻，被魔术师一指弹散。
透过纷飞的纸牌看去，苏瑛正在温暖的灯光下看书，神情柔和而专注。
看来现在的是“疏影”姐姐呢~
西索随意从空中取过一张牌，却是一张“♦8”。
每次每次，想着占卜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永远只会抽到这张。
虽然他是魔术师而不是占卜师，但和扑克有关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8”，对应小阿尔克那的“圣杯8”，含义是“对物质满足的失望，代表着虚幻。”。
明明……他们是血溶于水的姐弟。
魔术师将那张“♦8”凑到嘴边，轻轻撕咬着边缘。
他的姐姐，苏瑛，不是人。
他这辈子听到并记住的头两句话，是苏瑛将还是婴孩的他高高举起说：“奇怪，为什么你会是我弟弟？城管的虚拟家庭，怎么会和剧情扯上关系？”
年幼的他对此无法理解，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
穿越、城管、剧情、三大美色……
虽然苏瑛从来不告诉他剧情，也没说过他，西索，应该是怎样的人，可是每当他作出一些行为——如玩扑克，学她飚符号（虽然一个音符一个扑克），苏瑛的眼神总会变得有所不同，偶尔惊喜，偶尔欣慰，但更多的是在伀楞后变得冷漠无情，只有眼底才有些掩饰不住的担心和悲哀。
西索轻扯着牌，嘴角挑起一抹笑。
有什么可担心和悲哀的呢？也许在她看来是不可违抗的命运，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发自内心想要的改变哟~
魔术师捂住了他的脸。
他从不提过去，因为他对过去没什么兴趣。或许到了明天，他会连昨天的对手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他并不隶属于任何人，只随自己的意愿行事。
因为，他永远相信自己是最强的。
然而，他不提过去，是因为唯一值得提的现在和未来都还在。
只要他不死，她就永远在他身边。
哪怕她开启了隐身。
“心理学上说，男人的第一个恋人是他的母亲，”苏瑛忽然出声，头微微侧向窗台，“呐，小西，你爱妈妈吗？”
妈妈……吗？那种连脸都没印象的女人？
“你在开玩笑吗？小苏苏♥~”魔术师跳下窗台，走到苏瑛的座椅后，俯身将女子锁进怀里，“我最爱的，可一直是你哟♠~”
“因为长姐如母吗？”苏瑛没有退开，只调整了下姿势以便更舒服地靠着，“西索，你是我养大的，有没有撒谎我还听不出来吗，你还MADAMADADANE。”
“哎呀，小苏苏不相信么，那真是……遗憾呢♦~”魔术师微微合下的眼睑遮住眼底的精光，大手穿过苏瑛乌黑的秀发，水般顺滑的长发从指缝间欢快地溜走，残留在手上的触感让魔术师忍不住又掬起一把头发玩弄了起来。
看书的时候，像库洛洛，可是这头发的触感，却像小伊呢~
不，是正好相反。
他人生的两大乐趣，都是因为在黑发黑眼的他们身上，找到苏瑛的影子。
西索继续拨弄着苏瑛的头发，而后者在发现扯回头发无效后，又沉浸到书中的世界。
真是的，姐姐，你对我的影响，可比你我想象中的要深呢♦~
所以，你能不老不死，真是太好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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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瑛和月亮打了下招呼，甩了甩手，其他的城管会意的没有过来。——不是所有城管都感情融洽，而且……城管只是隐身而已，太多透明人过来，空白地带就不够坐了。（这才是西索制造空白地带的真正原因= =）
“不愧是剧情啊，来了这么多城管。”月亮摇了摇扇子，嫌恶地挡在鼻尖，“这群男人的汗味真臭。”
“想让他们退散很简单啊。”苏瑛忽然调皮地笑了下，走到东巴等几个人身后，朝他们耳边轻轻吹气，几个选手被吹得毛骨悚然，空白地带的直径顿时又加大了不少。
魔术师在圆心发出诡异的低笑。
“嗯，现在是‘书迎’？”月亮猜了下，下一秒，月亮被人性武器压倒在地。
“不亏是月亮姐姐呢，人家是‘书迎’没错哟~”苏瑛像小猫一样对月亮又抱又蹭，“啊啊，拜托了好久才让主人格答应让我出来呢。”
其实是今天的工作量大，只有活力四射的你才愿意干吧，被压在地上的月亮小心地翻了个白眼。
确实，基本上，没什么本事在之前找到想要的剧情人物的（除团饭外），都会在考试会场守株待兔，而且为了不破坏剧情，在小杰四人组领取了牌子后，不知从哪冒出的穿越者们（清一色娘子军）居然在萨次宣布开始前都挤了进来，一瞬间，空气中洋溢着粉红的气息。
萨次貌似咽了下口水，这才宣布了本次考试共有……473个考生。（穿越者加上借穿越者乱入解除隐身的众城管）
苏瑛（书迎）的嘴嘟了起来。
“讨厌，居然来这么多，很容易逃税漏税啊（喂，你是城管不是税务员）。”
“米办法呢，谁让这是我们的工作。”月亮安抚地拍拍苏瑛（书迎）的头，“赶快收完赶快走吧，这里的气味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嗯。”苏瑛（书迎）兴致高昂地召唤出电脑，“我可等的到陷阱塔和蕾露特聊完天就回家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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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露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冷汗从额角流下，在地上溅出冰冷的声音。
她都躲到陷阱塔了，为什么W还会找到她！
这里不是5人之路吗，那些浑蛋都过去了啊，她又是怎么进来的！猎人协会也堕落在这女人的魔掌下了吗！（要和谐，要和谐，只是友好共建而已啊）
“蕾露特，你不要紧吧。”幅都特扶住蕾露特的肩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医师这么害怕的表情。对面那个女人，很可怕吗？
“不要被外表所蒙蔽，幅都特。”没有回头却好像知道同伴的心声，蕾露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介绍道，“我和她都是‘谁在里面’心理诊所的医师，我的代号L，她是W，这女人多重人格分裂，如果我是以逼疯病人为乐，她就是以逼疯强者和同行为乐（蕾露特看到的穿越者都算强的了），连自己都催眠分裂人格，凭这女人的危险程度为什么还能在外面逍遥啊！”
蕾露特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乎是朝监控话筒吼了。不过貌似监控设备忽然失灵，要么就是理伯的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了，麦克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啊，那个，可能是我RP比较好吧。”正小心地走天桥的苏瑛（书迎）状似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好久不见了，蕾露特，想我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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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陷阱塔龙套数人忽然发疯自残等小道消息不提，在和蕾露特愉快地聊完天后，苏瑛乘坐私人飞艇（……）回到了她位于天空竞技场附近的公寓。
虽然城管的福利少，不过弟弟的钱多就好，为了方便工作，西索常去的城市都有相应的诊所和公寓，而很快，天空竞技场又要成为穿越者出现的热点。
苏瑛趴在窗台，看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
她成为城管30年，也当了西索29年的姐姐。虽然从没刻意透露过剧情，可是西索还是像她印象中的那样长大了。那么，他的结局也是注定的了。
苏瑛静下心来，进入自己的内心世界。
“你们说，我们这份工作，还能做多久？”苏瑛端坐在中央，其他六人浮在她身边。
“不知道。至少蚂蚁没死前不会。”疏影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入书中。
“嗯，无所谓啊，反正我们的时间是无限的。”书迎歪了歪头，食指支额道。
“小苏苏也会烦恼这个♪，当初不就是太爱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才决定分裂出我们的吗♫~”书影轻佻地勾起苏瑛的下巴，“小西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现在就想，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哟♬~”
其他三个人格也赞同地点点头。
“不要想太多，7个人格已经够啦，我可不想再增加姐妹了。”苏颖从苏颖身后环住她，“好像有人来了，你还不出去看看？”
苏瑛睁开了眼。
果然有个小姑娘正蹲在她面前好奇地眨眼。
“你好，穿越者。我是……”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吧，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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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瑛淡漠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上司不断放动着文件。
“城管545412号，负责人物西索，工作60年，业绩突出，特批准休假1年，下个工作世界和人物可自选。”
“无所谓，我可以马上工作。”
“……好，那么选择工作地点吧。”
“随便。”
上司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平光眼镜晃了一下光。
“那么，还有其他要求么？”
“……他……不，没有。”
她陪了他30年，他陪了她30年，够了。
从西索30岁开始，穿越到他身边的就越来越少了，穿越者想接触的，是那个强大而BT的红发青年，不是虽然仍旧强大而BT的中年大叔；西索40岁的时候，她几乎就不用工作了；西索50岁，整个10年都是他们两人的时光。
而西索60岁，力量终于缓缓从顶峰开始下落的时候，他选择了用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结束一切。一点都不顾忌她。
真是的，从小到大，都这么任性的家伙。
门口忽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苏瑛的心跳随着进来的脚步声和熟悉的气息改变着频率，终于形成了《命运》交响曲。
“队长，我想我需要一个搭档。”
苏瑛站了起来，转身看向来人。
“城管757575号（音乐发音西索西索西索），很不错的数字，就他了，队长，可以吗？”
“……城管757575号，你的意见呢？”
“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番外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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